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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不对。”
“哪里不对?”
“我只问,爱上之后可有后悔过?”
“没有。”
“那就是了,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既然不悔,情起错在哪里?”
二叔的神情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没有说话。
“爱而求之,也许不得,欲想退离,却为不值。”我说了,伸出手来又慢慢握紧成拳。
“心里有那人念想,他的一点一滴都刻印在心里,所谓不得只是暂时。有些东西不能理得太过清楚,有些却必须说得真切拽得紧致,说不定哪一日那人便从心里出来,真真实实牵了你的手。二叔,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二叔静静看我,忽而一声低叹:“我所有情动皆为他,宁可这份情于他那里如同无有,也唯恐被他知晓后疏冷远离,千年来我为此刨食其中碾压心绪,只愿他永远安宁快活。”他说着,声音暗哑又模糊:“小牧,如你所说,言得真切拽得紧致,结果好与不好,都能解救了我?”
我看着他,微微笑起来:“可以。”
一念起相思,一念起胆怯,始终自缚手脚惴惴不安。殊不知有生之年爱上谁,已是最好的温存。
二叔终于也笑了,抬手揉乱我的头发:“原来小牧比我看的还要透彻。”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正要说话,晨敛突然“咦?”了声,抬手虚空一握,手里多了只只有巴掌大的小老虎,虎头上一个圆圆的“泰”字。
我看着觉得小老虎十分眼熟,“噫!!!!!!”地一声扑过去:“好小只的式神!”
小老虎趴在晨敛手上,尾巴一甩一甩的,似乎在撒娇,看我凑过来立马龇牙瞪眼。
晨敛用手指挠了挠它:“讲。”
小老虎警惕地看看我,一张嘴,竟然是傅兮梵的声音!
“饶俞不见了。”
仅此一句,我惊得差点跳起来,不由自主去看铃木。
铃木正盯着小老虎看,眉头拧得死死的,许久,面无表情地转开视线。
我和晨敛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倒是二叔开了口:“小牧,入口结界我通知魑魅魍魉替你打开,你们原路返回,下到岩壁底的石台就可以看到出去的路。下一次,和千歌一起来吧。”说着抬手招了招:“晨敛,你留下来陪我叙叙旧。”
晨敛说好,又温声叮嘱我:“他的心思大概早乱了,回去路上看着点,别让他岔了路或是撞上什么。”
……确实,我也不敢这时候让他载我呐。
拉过铃木向二叔行了礼告辞,才转了身,胳膊冷不丁被用力抓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扯得腾空而起甩到背上,一瞬间就冲上天去。
我头昏眼花尚未回神,猛冲上天时心脏都差点吓得爆裂,顿时整个上空只听得见我凄厉的惨叫。
铃木完全不受我声音的干扰,背着我继续风驰电掣。
我完全是魂飞魄散的状态,只觉得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
晨敛的声音如天籁般传来:“小牧!焰过痕!”
焰过痕?啥……啊!傅兮梵在我小时候教过我的,说可以飞来飞去的玩,可是晨敛怎么知道我会这个……
等等!现在没空想这些啊啊啊啊!!!
我哆哆嗦嗦地拍铃木的肩:“铃……铃木,我自己来,你松手……”
话落同时,铃木低低的恩了声,我身子一空,咻地坠了下去。
!!!
苍天啊啊啊啊!!!这到底是闹哪般啊几可修!!!!!
肺都要被吓得蹦出来,双手倒条件反射地快速结印,我内心哀嚎嘴上念咒,咒文吟完时脚下猛然腾起的火焰将我稳稳托住。
铃木已经飞出老远,我踩着焰过痕飞速追上去:“你给我冷静点!”
铃木身姿稍缓,许久,低声说:“主子,抱歉。”
我一时语塞,憋了半天只得叹气,拉了他加速向前:“见不到你他又该眼泪汪汪了,还是早些找他回来吧。”
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飞驰,到了那个黑黢黢的岩洞时一秒没停就跳了下去。坠落的速度很快,幸好有焰过痕的火光可以照看一下四周,觉得安心不少。
下落不久视线里冒出些许亮光来,渐渐看清了是圆形的光晕。
铃木捏着我的手紧了紧,带着我毫不迟疑的冲去。
我被光晕刺得闭上眼,想着也不知道穿过去会是哪里,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大概是穿过的瞬间,闭上眼都觉得光线亮得扎人,恍惚间似乎被人小心的接住,拥入了温暖的怀抱:“小牧。”
我一惊,忙睁开了眼。
“你怎么在这里?”我瞪他:“你不是在天宫?”
易千歌笑眯眯地亲亲我的脸:“我正从天宫下来,二叔给我消息说你和铃木也要回来,我便赶到鬼界出口接你,这样比较放心。”
我不好意思地推推他,再看四周,竟然是在自家客厅里!
舅舅在,糖衣在,小人参在,饶俞……不在……
铃木皱眉站在窗前,手里拿了把白玉扇子开开合合,不言不语的。
我和千歌默默地在兮梵身边坐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
恩,气压很低。
糖衣瞅瞅我们,再瞅瞅铃木,扭头在傅兮梵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什么,傅兮梵点了点头,糖衣便咳了声,小声开口:“铃木,饶俞是前天早上不见……”
“前天?”我疑惑打断:“今天早上我们出门之前他都还在的啊。”
傅兮梵一指头弹在我额头上:“你以为你去的是哪里?”
我暴跳,千歌忙将我抱紧圈住:“人界与异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从我们出发到回来,人界已经过了好几天了。”
我僵住,瀑布汗:“我忘了……”
糖衣翻翻白眼,接着说:“你们知道饶俞每天都会早起做早餐的嘛,加上你们走之后他又一直忧心忡忡的,前天早上起来后没有看到他,我想说是不是因为晚上担心铃木了没有睡好,所以这早上才起不来。可是……”
“可是?”
“可是兮梵不知从哪拿出个铃铛说不是没起床,是人不见了。”
“铃……铃铛?”
铃木也看了过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糖衣说:“那个铃铛是兮梵放入饶俞体内的守铃,用来保护他,除了兮梵,别人是没法把守铃从他体内取出来的。现在人不见了,铃铛却在,你说意味着什么?”
我想了想,不耻下问:“意味什么?”
糖衣嘴角一抽,眼神很鄙视:“这样解释吧,兮梵是属于我们所在的这个时代的,对吧?”
“对。”
“守铃是兮梵的,对吧?”
“对。”
“那么守铃显然也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对吧?”
“对。”
“饶俞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碰上兮梵,就不会有这个铃,对吧?”
“呃……对。”
“再想,饶俞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假设他出现在这里只是意外,那这个意外也可能会再次发生,对吧?”
“……”
“这就简单了,他被这个时代的守铃保护着,不可能被妖怪或者坏人抓走,那什么原因会导致,人不见了但铃铛却没被带走呢?”
我一个激灵,脱口而出:“不是没被带走,而是没办法带走!”
“为什么没办法带走?”
“因为……因为饶俞去的地方,跟我们不在同一个时间点上,所以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东西,没办法被带过去。”
“现在,理清楚了没?”
我点头说清楚了,却又觉得十分混乱。
“清楚就好。不过现在的重点是……”糖衣抬眼和铃木对视:“我们无法知道饶俞去了哪个时代。”
2011。11。17
☆、第二十一章 铃木 (4978字)
客厅里又沉寂了。
确实,饶俞本是宋朝人,穿越到这里本就莫名其妙,现在,谁也拿不准他到底去了哪里。
若是回到了他的朝代,好歹是熟悉的,倒也不担心出事。可万一去到了什么鱼龙混杂天灾人祸的地儿,想他长得好看,性子温软又怯生,这没了铃木怕是死路一条。
我有点坐不住了:“就没什么法子可以查到他的去处吗?”
易千歌摇摇头:“很可能是被时光裂缝带走的,这个东西本就不稳定,自然没法去追踪。”
“那……那不如回到他不见的那天……”
“然后保护他不被带走?”傅兮梵瞥我一眼,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万物生灵都有自己的定数,时光裂缝是无法控制的现象,可蓄意逆转过去,你可知后果会如何?”
我愣了愣,不敢吭声。
所谓过去,所谓曾经,就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