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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顿时涨红了脸,慌的不得了,一会说不是,一会又说是。
被拎来的穆君生目光冷冷,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似的眼睛溜了一圈又平静地转回来,最后落在洛奉先微露舌尖的嘴上。
薄唇嫣红,舌尖微颤,嘴角紧绷。
这个男人怕酸,还维持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吓唬手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情看上去也不错。这种发现让穆君生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想瑜不高兴地来拉扯了,才猛然撇开脸,胸口起伏,对穆焕生的怨念更深,。
洛奉先问清楚哪里有山楂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被盘问个透彻的护卫见主子走了,才嘀咕着,“洛殿自以为心思藏的深,不过是主子不想看到我们了然,是以我们都在装糊涂而已。我才不管我那小侄子呢,淘气又讨厌,还会冒鼻涕泡。”
另一位正在收拾陶锅子的护卫立马瞪眼骂道:“估摸着就要离开了,还不去探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嘴皮子总比手脚利索,小心我削你。”
护卫立马瘪嘴,哭丧着脸边走边嘀咕,“小孩子与队长最讨厌了……”
沧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也将这个看似单纯的侍卫记在心里。这次一到穆国就着手研究莫隐,包括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将一切摸了个透彻后才迎合所有人的想法,自然地布好了现在这个局,将莫隐滞留到现在。
原本的计划是让莫隐看到发生的事后会自发退出,这样也能省了回到沧国后再行算计的力气,就算出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无法想像,这个看似钟情的男人竟能做到绝情。
舍了弱点,所图的东西必定不小,也不会再有什么事能阻止他。要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或许还可以陪他玩玩,来点养成来点关爱,最后将他推作一无所有。
只是现在莫隐一切有利的东西,全对自己不利:沧皇的嫡长子,母亲被追封为元皇后至今都让沧皇念念不忘,初显的锋锐,不再有爱,穆国与沧国的友好基础。
要是哪日沧皇真的因死前的那么点愧疚宣告天下,那么还有自己什么事?
沧颉定了定神,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不是鲁莽之人,决定从想家入手,毕竟想家的根是在沧国,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些事都要悄悄地进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对想瑾友好地笑了笑后,留下一队精英权作护卫送给了想瑾。想瑾依旧笑得体,微微躬身以示感谢。
沧颉见想瑾收下,不再拖拉,带着莫隐立马离开。
莫隐侧脸望后望了望,什么也望不见,回头闭眼,甩马鞭。
穆焕生总觉得身心不宁,想要坐起去外面看看,却被穆昭肃搂的死紧。下巴忽然一痛,望向还没拿开手指的洛奉先。
洛奉先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再捏了把才拿开手指,一勺接一勺地往他嘴里猛塞。穆焕生还没咽下,一口又到,要是不张嘴,就捏下巴。
越来这一套,穆焕生越不想吃,总想要先出去看一眼,之前问大哥,莫隐哪去了,大哥冷脸喝骂说自己没良心,为自己操碎了心却没有一声问候给扯了开去。
现在是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手脚乱抓了两下,眼见汤勺拿开能说话了,却听洛奉先矜持地微微颔首,表情有些欠揍,“原来你喜欢吃酸的,难怪人长的酸不啦叽的。不过也没事,回头我会把你养好的。”
然后毫不客气地塞来一大勺,差点呛死。
穆焕生双眼鼓了鼓,一脚踹了过去,被洛奉先快手捞起搁在腰侧挤了过来,继续喂。
穆昭肃也气的一脚踹过去,这下洛奉先倒没有反抗,乖乖挨了一脚后,低眉顺眼地拉开点距离继续喂着。
看清楚大哥态度的穆焕生顿时学乖了,双手抢过粥碗,也不管好吃难吃一口喝完,趁着两人愣住,对外大喝一声,“阿隐呢,阿隐进来!”
外面过了好半响也没有回应,穆焕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想起阿隐已经离开穆国,应该走的很远了。鼻头有些发酸,轻轻哦了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哭出来时,却见他冷冷地看向穆君生。
“白露是你的人对吧,你和想家交易好了对吧,但又如何?你算计好了一切却没算计到想瑾想瑜忌讳我,不然早如你所想,吃了毒药,不是一命呜呼就是备受折磨是吧?”
穆君生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穆焕生,“为何你会认为这是我做的?我不想在这解释,回宫吧。”
穆焕生歪头想了想,认真点头,“好,回宫。事情总要有始有终,我不可以让阿隐走的不安心。我要好好的,好好等他回来。”
穆昭肃的表情很严肃,洛奉先的眼神幽暗,有一团火光在起起伏伏。想瑜犹豫不决,不知是要跟着穆君生,还是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短小君,TAT 对不起了 小天使们。宣你们,会努力的TAT
☆、不够狠心,远走洛国
回到宫内,穆焕生更衣过后以正礼拜见穆皇。
穆皇听到来报,立马搁置了正商讨的事,没等穆焕生进来,就已面色凝肃地快步走出。几位重臣对穆焕生也是有所了解的,能这般的定不是小事。纷纷行礼告退。退走时望了眼穆焕生及他身后的几人,暗自揣度。
穆焕生恭敬地三跪九叩,行大礼,他也想过要敲鸣龙鼓,一了百了。但最可以拿来说事的白露是大哥死活塞来的,不好这么做。
对他来说大哥比穆君生重要的多,也想过要是状告不成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闭了闭眼,静下心来,缓缓对穆皇说着这一切。时不时有洛奉先的补充,忽然觉得这一世的洛奉先有人情味多了,最起码值得结交。
穆皇听罢,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穆焕生起来,殿阁内静的可怕。
直到殿内渐渐昏暗,有宫人手托熏香,悄然装入熏笼并点起了宫盏,穆皇才缓缓开口,“阿生,朕不会只听你一人之词,可还要继续下去?”
这次的下跪实打实,穆焕生早就跪的又麻又疼,要是平日里被穆皇这么磨性子早就甩手不干,呲牙咧嘴地嗷嗷嗷了。
看着穆焕生认真的眼神,已经将看到结果的穆皇只好再问穆君生,“君生,你可也有要说的?”
穆君生秉手敛容,没有随着问话而下跪,反问穆焕生:“四哥说的话我听的半懂半不懂,这是指着我说的吗?”
穆焕生垂下眼睑,语气冷淡,“问问白露便知,或可以问问想瑜,反正他是你带来的人。”
穆君生望了眼穆焕生才微微撇开脸,神色看上去有些难过。
穆皇再次暗暗叹息,他看到的,想到的都不是阿生所说的事。作为一国之君,想的最多的就是继承人的确定与培养,这俩兄弟无疑都是最佳的人选。
他们之间的不对盘也是心中有数的,也没想要他们有多么友恭,只要不敲锣打鼓地抬上明面一切都好说,毕竟这个也算是一种磨砺。
观察了这么些年,原本看好的是君生,而不是阿生。
是君生对皇位先有了想法,表现出来的头脑也是可圈可点。但从成年礼后,对阿生所使的手段都太过狠辣,既不给人留有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且不说他真坐上龙椅后会对阿生如何,只他这样的性子是不适合坐龙椅的。
而阿生的心中似乎另有想法,以他这个年龄的目光来看待事物已十分透彻,稍加指点定能让人刮目相看。却不想态度极为不端正,政务之事能马虎的巴不得都推给昭肃,和他多说三句就嫌烦。
唯一能制得住他的就是和他说,君生对某事做的很好,君生弄了个什么已有成效,君生……他才会眯起眼睛,转动起脑子。这般不是真心想要的,也不适合坐这个位置。
穆皇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望着身姿挺拔的白露一看到穆焕生就垂头的动作,不问也知道她会说什么。很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阿生,最起码不用闹到这儿来就能处理好这件事,但阿生从来都是固执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白露,你可知召你过来是为何?朕要现在就要打你三十大板,你可服?”
白露没说话,直直跪下磕了个头。
“那就是明白我为何不问话就要先罚你了,如此聪慧为何会守护不好自己的主子?就连被掉包都认不出?”
白露依旧没说话,再次磕头。
穆皇平静地挥了挥手,让宫人来拖她下去。
三十板子很快打完,白露再次被拖进来时已成软泥,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劲地颤抖着。
“想清楚再回话,不然你将会背上叛主之罪懂吗?内宫将不会再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