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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杨玉琼的所作所为就好像一把利刃般地插在了崔峋的心中,暗暗对自己道,既然她早有心离开,自己强留她又有什么意义?早知道她如此心意,早几年就应该写下休书放她离去了。
杨云枫这时缓缓落座,示意管家斟满了酒后,这才道:“姐夫,莫要如此感伤,即便你们做不成夫妻,至少以后还可以是朋友嘛!”虽然知道自己这般说了,不一定能劝慰两人,况且自己不是当事人,如何能切身体会当事人的感受?杨云枫并不是一个心狠之人,但是他也知道,夫妻生活对夫妻关系的至关重要性,如此长期下去,对杨玉琼并不公平,只能狠心分开二人了。
崔峋这时纵声大笑,笑到最后连连咳嗽,杨玉琼看在眼里,却依然坐在原位,管家见状连忙上前,帮着崔峋捶了捶后背,崔峋这才缓过气来,道:“今日云枫来了,本应开心才是,来今日不谈昔日,只看未来,我三人今日不醉不归……”说着又端起了酒杯,自顾饮下。
杨云枫不动声色地陪着饮了几杯,杨玉琼只是看着,酒杯放在桌前动也不动,崔峋一脸十几杯下肚,此时面色红润,已经有些高了,开始满肚胡言乱语了,不时笑着对杨玉琼说道:“玉琼,这么多年,你在我崔家,跟着我崔峋,虽然我没有能力大富大贵,但是家中只是想来都是你做主,我也没亏待过你吧?”
过不多久又苦着脸道:“我早就知道你有离去之心了,这么多年,我知道难为你了,我也早就想放你离开,只是心中多有不舍……”
崔峋借着酒劲,将这么多年想要对杨玉琼说的话都说了出来,有开心的,也有烦恼、伤心的,然后杨玉琼此时听在耳内,却面无表情,最后见崔峋起身走到杨云枫的身后,拍着杨云枫的肩膀,道:“你的这个钊弟真是个热心人啊,我不能满足你的,他都能满足你,你以后跟着他,就是吃香的喝辣的,都不成问题了,虽说他现在是个驸马爷,也许不能迎娶你过门了,但是即便是金屋藏娇,我想玉琼你也不会介意的吧……”说着哈哈一笑,随即看向杨玉琼,见杨玉琼面色微微一动,继续道:“你的这个好钊弟,对你我可谓真是太好了,不但一心为你着想,也在为我想后路,他就要介绍我进宫去做宦官了,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说着端起杨云枫身侧的酒壶直接满壶饮下。
杨云枫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上,只见杨玉琼满脸惊异地看着自己,杨云枫知道杨玉琼定然是为崔峋的话不解,这时却听身后“咕咚”,转头看去,却见崔峋已经倒在了地上。
杨玉琼这才起身,走到了杨云枫的身侧,伸手扶起崔峋,对一旁的管家道:“扶老爷去休息吧!”
管家对崔峋与杨云枫等人在饭桌上的话听的也是一清二楚,心中也满是不解,不过这杨玉琼毕竟做了自己的女主人这么久,习惯性的点头扶住崔峋进了后院。
待管家扶着崔峋去了后院,杨玉琼这时才缓缓坐下,看着杨云枫,轻声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杨云枫没有说话,伸手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这才道:“玉琼姐,当初可是你向我诉苦,说在崔峋身边如何如何受委屈了,云枫如此做,只是为了帮你,况且崔峋他既然已经不能人道了,如今又是身有小残,还能做什么?他整天囔着要重振崔家雄风,我只是在帮他而已!”
杨玉琼看着杨云枫,这时冷冷地道:“你这是帮他么?你真心帮他,天下差事这么多,你会让他进宫去做……”说到这里,不再往下说了,一双杏眼冷冷地看着杨云枫,见杨云枫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这时继续道:“钊弟,你真的变了,变得有些让我看不清了,变得……”
杨云枫这时接着杨玉琼的话到:“变得有些让玉琼姐害怕了是么?”说着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杨玉琼的身后,淡淡地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当我在蜀中,两次面临死亡边缘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在这个时代,仁者无敌的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能者才能无敌,为了心中的大事,就应该心狠手辣一点……”说到这里,突然止住,心中暗暗对自己道:“不错,为了不让安史之乱的发生,做出小小的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
杨玉琼听杨云枫这么一说,心中一动,连忙道:“你在蜀中有危险了么?”
杨云枫见杨玉琼对自己还是很担心,心中顿时一暖,伸手放在杨玉琼的肩膀上,这时轻声道:“如今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玉琼姐也无需担心了!”
杨玉琼这时虚叹一口气道:“我与崔峋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虽然只是名不副实的夫妻,但是……总觉得你如此对他,我心里总是……”
杨云枫这时缓缓坐到杨玉琼的身侧,微微一笑道:“我的确是为了他着想,你想他此时的能力和身子,还能做什么?即便是给他一个官位,崔峋是什么人,你比我还要清楚,即便他有能力做官,李林甫见他是我举荐的,只怕也会千方百计的加害于他,他这么大的人,我也不可能永远带在身边吧?如今李林甫日益做大,唯一他不能涉及的地方就只有皇宫内,他除了皇帝之外,唯一忌惮的人也就是高力士,只要去高力士的身边,他才能有出头之日……”
杨云枫说到这里,伸手握住杨玉琼的手,低声道:“况且崔峋早已不能人道,即便是不入宫,只怕他崔家也不会有什么香火流传了,对他又有什么影响?”
杨玉琼见杨云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的又似乎完全在理,加上她也并不像宗露、李颖那般,对朝廷中事本就是一窍不通,听杨云枫如此一说,心中一动,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看着杨云枫,道:“我与他毕竟夫妻一场,我也不希望他日后有所不测,你千万不要……”
杨云枫没等杨玉琼说完,就知道了杨玉琼的意思,随即微微一笑道:“我如今是朝廷二品大员,又是当今驸马爷,如果要对付崔峋,还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么?我是的确需要他在宫中为我做事……”心中却在暗道:“起点只有一个,但是岔路很多,到时候他若是走偏了,也就莫要怪老子了!”
杨玉琼这时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完全信任了杨云枫的话,这时看着桌上沾满了酒水的休书,这才道:“这个也是你要求他写的么?”
杨云枫摇了摇头,道:“崔峋虽然不务正业,败了崔家的家业,不过他毕竟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通,不然我也不会找他入宫,这是他自己所悟吧……”说着松开了握住杨玉琼的手,拿起了桌上的休书,看了一眼后,递给杨玉琼道:“玉琼姐,明日你就是自由之身了,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杨玉琼并没有接休书,一双眼睛看着杨云枫,突然想起了崔峋醉酒倒下钱说的那番话,自己明日就不再是崔夫人了,但是杨云枫已经是驸马爷了,肯定是不可能娶自己过门了,况且自己的这个身份,也不宜嫁入杨府,莫非真像崔峋所言那样,让杨云枫金屋藏娇?想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
杨云枫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动,对于每个男人来说,对女人的欲望总是奇特的,轻易得到手的,和特别顺从的女人,总是好像少了一点挑战,想杨玉琼这般妖艳的,年纪稍长自己的,甚至有一点点坏的女人,总是能勾起自己心中的欲望,这时见杨玉琼红着脸,已经猜到了杨玉琼的心思,忍不住握住养了杨玉琼的手,柔声道:“玉琼姐是不是在想金屋藏娇的事?”
杨玉琼的心事被杨云枫伊予道破,脸上更红,随即啐道:“钊弟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这点不好,让别人在你面前一点心思都不能有了!”
杨云枫闻言笑而不语,却见杨玉琼这时正色地看着杨云枫,低声道:“不过我真的不介意……钊弟,你可不可以……”
杨云枫这时突然松开了杨玉琼的手,站起身来,道:“玉琼姐当真不介意做我外面的女人?”
杨玉琼这时低声道:“自从在蜀中我随了你,我就认定了此生是你杨钊的女人了,即便是嫁给了崔峋,也是情非得已,我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么?”
杨云枫背过身去,微叹一声道:“如此岂不是委屈了玉琼姐你么?”
杨玉琼看着杨云枫的背影,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冷冷地道:“莫非钊弟你是嫌我杨玉琼乃是弃妇?还是担心公主喝正派的杨夫人发现?”
杨云枫闻言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玉琼姐莫要说这些激将之语,我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我只是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说着坐到杨玉琼的身边,低声道:“我会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