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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对土地改革的政策已经得到了皇上的重视,误打误撞的成为了曹掾官,如今你虽然还是在丰王身边办事,却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日后只怕丰王……嗯……要么就是极力和你打好关系,要么就是极力的排斥你,你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才是……而如今皇上任命你为曹掾官,那么也就是说,近期内丰王可能要外调了,换一个方式说,就是丰王也许在这次的太子之争中,已经连参选的资格都失去了……”
杨云枫知道了曹掾官的官职功能后,心中已经料到了这一点,心中却在想,是不是自己还没有在政治舞台上发挥光热,这历史虽然有些地方出现了错漏,但是大体方向还没有错,依然还是在按照历史的轨迹在前进,想要看看是否真如自己所料,就看这次的太子之争究竟是谁胜出,如果还是皇长子李琮的话,那么就是说,安史之乱还是在一步一步的逼近这个盛世,如果说不是李琮胜出的话,那么就说明历史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杨云枫此时虽然已经来到了这个盛世的政治中心了,但是自己心中的计划,说实话还在萌芽状态,并不是杨云枫没有雄心壮志,只是扭转历史的齿轮,改变历史前进的轨迹,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当好这个曹掾官再说。
翌日,杨云枫去看了杨玉环,杨玉环依然还是在后院的小屋内不出小屋半步,杨云枫本来是想告诉杨玉环自己昨日在长安大街上遇到她大街杨玉琼了,但是杨玉环闭门不见,自己也只好作罢,随即出门,去赴杨玉琼之约。
杨云枫特地早了半个时辰到了万盛楼,出门是对宗露说是与朋友有约,宗露也没多问。万盛楼一共有三层,第一层是普通的酒馆,接待一些普通的百姓商贾,二楼则是雅座,接待一些长安有名的名流绅士,三楼则是包间,专门招待城中大户以及王公贵族。
杨云枫上得二楼的时候,正好听到二楼一些士子高声道:“杨云枫在洛阳人称‘诗绝’与谪仙人太白先生,草圣手张旭等天下名流合称‘醉八仙’,如何就比长安双才低一等了?”
杨云枫听有人在谈论自己,立刻止步倾听,却不知这“长安双才”又是何人,只听另外一人冷笑道:“要论诗词,唐显唐公子绝对不亚于杨云枫,要论文章吴澄江吴公子也要高杨云枫许多,要论酒量,只怕杨云枫也未必是二人对手,他能得‘醉八仙’之名,不过是因与杜子美交好罢了,那也是因杜子美当时并不认识唐公子与吴公子二位,若然如此,又岂有杨云枫之位?”说着冷哼几声。
杨云枫这时坐到一旁的一个偏座,见二楼满是士子,都在侧耳倾听,而说话的两人正坐在窗口处,两人都是神采飞扬,都不肯落于人后一般,先前那人立刻站起身来,瞪着那个抬举唐天与吴澄江的士子,大声道:“唐显的诗词了得?请问钱公子,唐显又有何诗作?无非就是一些对当今朝廷歌功颂德,无视利民疾苦的阿谀奉承之作罢了,那吴澄江又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大作?无非也就是一些对朝政的马屁文章罢了,西汉司马相如文采虽好,但是又有几篇文章不是如此拍皇上马屁的?”
杨云枫将眼前情形看在眼里,心中却在好奇,原来所谓的‘长安双才’就是唐显与吴澄江?这唐显自己昨日是见过了,这吴澄江也是从公主李颖的口中听说过,好像与公主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至今还没见过,不过此刻杨云枫好奇的是,眼前这两个士子是为何如此争论,按照杨云枫对古代的了解,司马相如一直到清末,都是士林的楷模的,在封建社会应该没几个人在乎他写的文章是拍皇帝马屁的,还是为百姓鸣冤的,主要就是看文章本身文采如何,不过眼前这个为自己争辩的士子,竟然能看透这一点,实在是有点难能可贵。
却听那钱公子,这时冷笑一声,也站起身来,口沫横飞的道:“孰不知西汉双司马,司马相如的锦绣文章,司马迁的千古一书,堪称西汉双绝,如今你竟能将司马相如的文章说的一文不名,可见你的见识也只能欣赏杨云枫的那些劣作了!罗玉林,就你一个酒徒,整天醉生梦死之辈,也配来点评天下文章?”
杨云枫这时心中一凛,此人叫罗玉林?与罗冬林又什么关系不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那叫罗玉林的士子,只见其身材高瘦,眼大却有无神,两色红润,似乎已经饮了不少酒,而罗玉林身上的衣服却显得格外的邋遢,像是几日未有换洗了,而罗玉林与钱公子两人争辩的越来越厉害,两人都是面红耳赤,杨云枫见两人都是情绪激动,一旁的士子还不断的起哄,俨然已经形成了两派,各自为自己的追随者拍手叫好,杨云枫心中犹豫是否该出手制止,却在这时只听楼梯口一人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明月,今夕是何年……如此美妙诗句,如若当真出自杨云枫之口的话,那么杨云枫也不失是一位才学之士,二位也无需争论了!”
众人闻言皆看向楼梯口,杨云枫这时也转头看去,只见楼梯口走上一个翩翩公子,手握一把纸扇,身后还跟着几个下人,只见此人一身白衣,身材不高,却极匀称,脸上白净无瑕,一双眼神带着一丝笑意,虽不能与杨云枫昨日在丹凤门前见过的唐显相比,但也算是一位潇洒不羁的,英俊不凡的公子了,只见其上得楼来,轻合纸扇,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杨云枫之诗才当真是可与李太白齐名,也不为过……”
杨云枫听此人出来就为自己说好话,心中对其有了一些好感,这时却听那姓钱的公子,立刻上前道:“原来是吴公子……学生也不过是为公子不值而已……”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此人就是吴澄江?正想着,却见二楼上所有士子纷纷起身,向那人拱手道:“吴公子!”只有杨云枫坐着纹丝不动,而罗玉林这时反而坐了下来,冷哼一声,径自的饮起酒来,对那吴澄江不屑一顾。
吴澄江走到杨云枫桌前,瞥了一眼杨云枫,微微一笑,拱手行礼后,这才看向一旁正做着吃酒的罗玉林,这时上前走到其桌前,笑道:“罗公子,多日不见了!”
罗玉林看都不看吴澄江一眼,只顾自己吃酒,却见吴澄江身后的下人,这时上前拍着桌子喝道:“你这个酒鬼,我家公子与你说话,你耳朵聋了不成?”
罗玉林这时冷哼一声,径自端起酒杯,自饮了一杯后,这才冷声道:“主人没有说什么,总是这些看家犬先会乱吠……”
吴澄江的下人闻言皆是怒不可遏,纷纷挽起袖子,却被吴澄江拦下,自己则是坐到罗玉林的对面,笑道:“罗公子,你又何必与这帮下人一般见识呢?”
罗玉林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吴澄江,杨云枫看在眼里,心中却在好奇,这罗玉林究竟与罗冬林有什么关系,又与这吴澄江是什么关系?反正与杨玉琼的约会时间尚早,杨云枫便要了点酒菜,坐在这里小饮,看着事态发展如何。
这时其他的士子纷纷落座,不敢大声说话,似乎对这吴澄江格外的忌惮,就连那些之前还为自己争辩的士子,如今却不敢正视吴澄江,显然这吴澄江在长安也非一般人物,而那钱公子这时恭恭敬敬地走到吴澄江的身边,道:“吴公子,罗玉林这厮记恨咱们并吞了他家的酒肆,至今对公子还怀恨在心呢,每日在酒楼中就到处抹黑公子……”
吴澄江脸上依然挂着一丝笑意,转头看向罗玉林,笑道:“罗公子,此事本就与吴某无关,你也知道这生意,我吴家是向来不碰的!”
罗玉林冷冷一声道:“你吴家当然是不碰了,不过是交给你姐夫家碰嘛!”
钱公子这时冷笑道:“即便如此,你又能怪得了谁,你家酒肆在你家老爷子手中,生意红火,但是你老爹死后,你整日留连花街柳巷,醉生梦死,即便是你老爹你给留下金山银山,也迟早被你败落光了,如今我大哥钱金银也是帮你保住你家老爷子的招牌罢了,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杨云枫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这个钱公子的大哥叫做钱金银,是吴澄江的姐夫,并吞了罗玉林的酒肆,所以罗玉林怀恨在心,每日就是在酒坊间,抹黑吴澄江,却也并非真心要帮他杨云枫说话。
罗玉林这时提着酒壶站起身来,身子晃荡了两下后,看着吴澄江与钱公子一眼,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们,我一定会将酒肆拿回来……”说着摇摇晃晃地走到楼梯口,这时止步看着杨云枫一眼,随即转身下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