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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跟你以前是不是很像?”妖王端着酒,极有兴致的冲骷髅致意。
骷髅静静的,被擦的油光亮泽,骨头的弧线很美。
“唔。”妖王笑的讥讽,看那个人类当真和自己的手下打起来了。
塔下一团团黑气乱窜,那个人类也不多强,不一会就被揍得吐血。
不过自己的卫兵还真伤了几个,倒挺出乎意料的。
“让他被打死好不好?”妖王又笑,温柔又冷酷,眼神寒厉的命令,“去吧,去把他杀了。”
一杯血酒泼在漆黑的骨头上,那骨头吸饱了血窜出一缕黑烟,弯弯扭扭的徘徊。
“不愿意吗?”
黑气扭得更急。
“哦,我忘了,为我做事你怎么会愿意。”妖王口气冰冷,笑的极冷酷,连那一丝伪装的漫不经心都没有了。
黑气见他转身要走,急急扭成一条要跟上,可是那个男人看也不看他,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
黑气被骷髅禁锢,根本无法走远。他剧烈翻滚成一团往外冲,可是那个黑衣人终于走了,连气息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快完结了,放下一块小石头。
请评论君不要死……(哭……
☆、落槐如雪
第五十一章
“哦,我忘了,为我做事你怎么会愿意。”妖王口气冰冷,笑的极冷酷,连那一丝伪装的漫不经心都没有了。
黑气见他转身要走,急急扭成一条要跟上,可是那个男人看也不看他,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
黑气被骷髅禁锢,根本无法走远。他剧烈翻滚成一团往外冲,可是那个黑衣人终于走了,连气息都没有了。
槐花如雪,塔上的铃铎急促促的响成一片。
面具上的咒在收紧,黑气无法出去,只得又回到骷髅身上。先前被浇的血酒开始滴滴答答落地。
打在回廊上,像前世泣血未尽。
那人类被揍掉了大半条命,妖王觉得没意思,收了妖法:“进来吧。”
空流整了整残破的衣物,尽量挺直的走向大殿。
“人类,你找我干什么呢?”妖王笑的很有风度。
空流咳嗽一下,咽了嘴里的血腥:“我想求长生之法。”
“哦……”妖王拉长声调斜靠在柱子上,“长生……其实,活得短并不是坏处。”
妖王觉得自己是真心劝告,但这个人类有执念,万事万物有了执念都不会轻易放弃。
果然,那个人类道:“我想,我想一直陪着他。”
一直,陪着他?妖王似笑非笑的咂摸这句话,连打趣都懒得说了,开什么玩笑,一直?什么叫一直?
“你以为长生了就能一直陪着青蛇?哦,”妖王冷笑,“估计青蛇也是这么想的。果然蠢成一对。人类,就算你长生了,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空流对这类似诅咒的话已经没了反驳的力气,他坚持道:“我会一直喜欢他,一直陪着他。”
“哦……”妖王突然仰头闭了眼睛,“又是山盟海誓。”
妖王的语气有点疲惫又讥笑的味道,空流不接腔,只是坚持的看着对方。
“你要长生,可以,但我要青蛇的一半妖力。然后、我,允你长生。”黑衣的妖王转眼又恢复了王者之态,他在空旷的殿首上站着,一字一句开口,英挺的脸上萧厉无情。
空流面皮一动,乍喜后突然冷静下来,喉咙抖动,表示反对:“我不想伤害清澜。”
“这是最轻的代价了,人类。青蛇会同意的。”
妖王笃定,然而空流异乎寻常的顽固:“能不能不伤害他。”
“那你能给我什么呢?一颗人心?一具凡胎泥骨?可是我都不需要。”妖王没了耐心,他听见高塔上风铃在叮咚响,笑的更是欢畅,眼角都笑出了皱纹。
笑着笑着黑衣男人就这么原地消失了,空流猛然被一股强力弹出殿外。
“告诉青蛇,如果不答应就不要来找我了。”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响。
空流孤零零站在殿外,心里若有千万根针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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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极喜欢槐花,整个浮屠塔檐下纷纷扬扬,像落雪一样。
他没事就坐在塔顶喝酒,白花落尽酒杯里,他也不在意地一口饮尽。
一墙之隔就是那个黑漆漆的骷髅面具,但妖王很少过去。哪怕他天天呆在塔中,哪怕仅仅一墙之隔,但只要他想,就能长年累月不见面。
这样真好。我留着你,一直留着。待我死了再把你放出去,让你与天同寿,做一辈子孤魂野鬼。
想到这里妖王笑了,看着眼前落花纷飞,簌簌洒洒落在他的发丝与衣袍上。
风絮满城扑兰若,落槐难承美人恩。
那人说:我是掌管淮水的龙君——落淮。
妖王抬头,忆起那人浪荡不羁的调侃。
他们在五月的淮水滨上相遇,那时满城飘着槐花,落淮就斜斜倚在龙君庙前等他。
那一次的对话,终究印象太深。
妖王不自觉叹了口气,站起来,慢慢的走下楼梯。
他能感觉到,每次自己来塔顶,那个骷髅面具都会激动。
他一激动,空气的波纹就抖动,一直不停,直到彻底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几百年,几千年,上万年。
“我病欲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
昨夜大风穿堂处,山河不改故人别。
酒旗千盏共君裂,凭阑哪笑寄情些?
目断铿锵矢暗月!
有翩翩千古少年郎,登临起舞中宵夜,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落淮啊落淮!山河不改,故人永别,我会让你享尽万世不绝的冰冷寂寞,如日日啄饮寒泉,千载万世凉透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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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流,你去哪了。”季清澜睁着眼睛看空流进屋。
“没去哪,你伤怎么样了?”空流看着季青澜都瘦了,顺势抱着他去蹭对方的脸。
“没事啊,睡一觉好多了。”季清澜不知道空流发现了他的伤处,而且一觉睡醒确实好多了。蛇妖有点纳闷,难道是妖王没打算为难他?
“那就好。”空流欣慰的叹口气,把他扶起来躺倒自己怀里,“清澜,你伤好后我们就走吧。”
“嗯?”季清澜耸耸鼻子,察觉到不对,“为什么,好不容易才来的,错过这个机会就没办法了。”
空流笑着亲他:“我是修道人,有延年益寿之法,可是多陪你很长时间的。”
“你去找妖王了?”季清澜何等聪明,立即察觉到异常了。
空流沉吟,还是回答道:“……去了。”
“哦,他提了什么条件?”
“没什么。清澜,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空流生气了,撒开手,“这是我的事,你不必为我牺牲这么多。”
道长声音冰冷冷的,脸色严肃。事实上他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心里一股股的邪火,灼烧的人焦躁难安。
“你的事?那是谁说要一直在一起的?”见空流冲他发火,季清澜也怒了。
“我说的,是我说的,那又怎样!”空流喉头颤抖,极力压低声调,“是我说的,可是你怎么办?已经缺了魂魄,难道再让妖王收了法力?你怎么这么任性!还求什么长生!我是人!是人总会死的!你懂不懂?!”
道长明显失控了,他还是第一次冲季清澜吼,最后终于在蛇妖委屈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来:“对不起,清澜对不起……你太任性了,我恨不得打你一顿。”
说前半句的时候,蛇妖的眼神已经有和缓的趋势,不料道长的下一句,又让炮仗似的季大妖怪发怒了:“好啊!正好我现在有伤,你来把我打一顿!”说罢一把扔开被子,露出纤弱的身体,“我看你来打我!”
空流气的脸发黑,拾起被子把那妖怪狠狠裹上,身体随之压下,啪啪对着被子拍两巴掌:“你看我敢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