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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如今,列完大纲,突然有一股文已经完成的感觉是肿么回事。好几天没写了,哎哎哎,懒惰是人类的大敌。
☆、罗刹山市
第五十章
妖王了然,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回来干什么?”
季青澜下意识攥了攥拳头:“我想……为我带来的人类求长生。”
“哦?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妖王突然展颜,斜躺在长榻上,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大殿里一时安静。
季青澜也觉得悲哀:“我知道这很蠢,可是,我放不下。”
话音刚落,妖王突然不见了,紧接着黑色的衣摆闪到他眼前,冰凉的手一点点褪着季青澜的衣衫。妖王褪的很慢,整个手指渗着丝丝缕缕的白烟。最后男人修长的指尖停在季清澜心口,整个手掌都覆盖上去,声音失望:“你原来有一颗最纯净的妖心。”
季清澜不答话。
妖王手指忽然一长,生生刺进季青澜皮肉里:“我塔顶的花一时间居然灭了三朵,你们真是给我一个大惊喜。呵……”
妖王不是一个疾言厉色的男人,相反他笑的时候也非常多,可是那笑通常不会让人联想到高兴,甚至还带了股寂灭狠绝的味道。他的五官偏向温和,如果不是身份在这,乍一见会觉得十分可亲。可是长了这么一张脸的妖王治下却十分严酷,从他统治妖界近万年,每个妖怪闻风丧胆就可以看出来。
季青澜疼的浑身冒冷汗,强撑着不动,任凭妖王把他的血淋的全身都是。
妖王闲闲的玩了一会,抹掉手上的血迹,理也不理还在大殿站着的季青澜,衣袖一甩,身影就不见了。
季青澜在原地摇摇欲坠,站了许久。继而费力的拾捡地上的衣服,突然埋着头重重跌到地上。
空流还在外面等着他,他想。
什么不是如此?任何事情都会有成功有失败,既然选择了,当然会做好失败的准备。起码,现在还没后悔。
整理好的青蛇风轻云淡的出了大殿。
妖王站在塔顶看着青蛇走向那个人类。
檐角的铜铃叮叮咚咚响着。
白花如雪,只有万年的暮鼓晨钟不会变呵。
妖王嗤笑一声捏断手里的花枝,哪怕你灵性再高,做了蠢事也只会变废品。
空流牢记季青澜的嘱咐,只坐在客栈门边最显眼的地方,连口水都不敢喝。
见季青澜在门边出现,他慌忙迎过去:“青澜,没事吧?”
季青澜笑:“会有什么事。”
空流仔仔细细观察他,连一丝一毫的表情都不错过,尽管季清澜在努力强撑,但空流还是轻而易举发现了对方的虚弱。
心里很堵,空流一把将蛇妖抱住:“青澜,我们不找了好不好,我什么帮不上你,觉得自己很没用……青澜,我们不找了。”
季青澜疲倦的依偎在他肩上:“没关系,是我放不下你。”
空流听了更加悲痛,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是啊,有机会摆在眼前,空流总是想要试一试的,不试要如何甘心!可是,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季青澜?
果然什么都帮不上吗?人类在强大的法力面前,渺小的像蚍蜉撼树。空流也知道他在人间引以为傲的法术,在季青澜面前都是这么苍白无用,他要眼看着自己爱的人一次次受伤,却跟个废物一样只能看着,只能看着!
道长抱着沉睡的蛇妖找了间房,轻轻放在床上,想了想,缓缓解开他衣裳。
皮肤很光滑,旧伤早就好了,裸、着的季青澜洁白而优美。
如果真是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昏过去?空流近距离观察他的肤色,手指一寸寸逡巡在皮肤上。
脉搏都正常,除了心口。空流掏出符纸,谨慎的照上去。果然,黄光过处,有五个血淋淋的洞,被人生生挖出来的、血洞。季青澜无意识轻哼,空流赶紧撤下符纸,靠着床沿,关节捏的啪啪响,全身抖个不停。
没用至斯啊!
又一次,谁的心能屡次被挖个鲜血淋漓?空流贴着亲他,手颤抖的掐在蛇妖的脖子上。
细长的脖子,肯定一只手就能捏断。
“我恨你。”空流趴在他耳边低语。恨自己不能好好护着你,恨你自作主张、恨你为什么一次次把自己伤成这样?
季青澜双手勾着他脖子,幽幽张开眼睛,大大的瞳仁静静的看着他。
季青澜皱着鼻子:“疼。”
空流的眼泪刷的下来了。
道长慌张的把头埋进一旁的枕头里,狠狠的稳住失控的情绪。
季青澜垂着眼睫:“空流,说不定我们真能长久地在一起呢。”
蛇妖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模糊而又深切的期冀。空流转身温柔的抱住他:“青澜,我的事自己可以做的,你不要再受伤了,好不好?”
季青澜跟他脸对脸,笑了:“可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啊,小道长,等成功了,你就要好好照顾我,要听我的话。”
空流心中的悲意更甚,只是茫然又虔诚的点头,没收住的眼泪再一次涌出。
季青澜很累了,在床上睡的熟熟的。
他去找了妖王,跟妖王做交易哪能不付出代价?
空流一刻不离的守着,推开客栈的窗子,看前方的千寻高塔。
整个山城都响着叮叮叮铛的铃铎声,悦耳清净,随风传到很远很远。
空流用符纸折了只鹤,扑啦扑啦从窗子里飞出去。
此刻的天空明净高远,布着一排排轻小绵薄的行云。
那只纸鹤悠然飘荡出去,刚飞出窗棂,立时窜起一股火焰,呼啦啦燃掉了。空流看见半空中道符燃尽的余烬,就这般湮没在风尘里。
这里是一个不接受祈福的地方,妖王很干脆的拒绝了他。
空流内心油煎滚沸一样,人真是贪心,能呆在一起几十年还不满足,却还幻想生生世世。生生世世,多么诱惑人的果子,诱惑到自己明知道事情会不简单,还眼睁睁看季清澜去冒险。
简直恶心透了。
简直是引人沉沦的罪虐,生灵在里面挣扎沦陷,极力想抵御,却怎么也抗拒不了它的吸引力。
空流觉得自己骨头都在泛黑水,满是对自我的极度厌恶。
他在床边站了很久,季清澜还在睡。尽管青蛇的皮肤没有伤口,但寒气却一点点由内而外渗出来。那妖嘴唇冻得发青,神情痛苦又脆弱,空流俯在他上方,静静观察他。
手指想触碰他的脸颊,结果又停在眉宇上方。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以汝之身,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随着道长低沉的念咒声,季清澜不安的扭动身体。蛇妖浑身都在冒冷汗,空流却只冷冷的看,表情带着一丝奇怪的冷淡。
这是同心感应咒。你很疼吗?我也一样啊!如果能疼死,我们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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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妖王大人。”空流在浮屠塔下大声喊。
卫兵都是雕塑凝成,此刻只是死寂的一动不动,威武怒目,一片肃杀。
空流打算硬闯,可只要稍微过界,两边的岗哨就会活过来,手执大刀要把人立毙当场。
这是罗刹城的妖兵,攻击力都很强,空流还没蠢到真以为能闯进去。
妖王一直没动静,空流眼身一凝,浑身爆发出强烈的罡气,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降妖符,扶身祭起血红的桃木剑。
“我要见妖王。”他再一次对卫兵道。
妖王真的无法理解这个人类,在他的地盘上居然想要和自己鱼死网破。再怎么厉害也只不过是个人,他或许能杀俩卫兵?然后再被砍成肉渣?
空流果真在硬闯佛塔。
妖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廊上的骷髅面具闪着黝黑又诡异的光。
“你看,他跟你以前是不是很像?”妖王端着酒,极有兴致的冲骷髅致意。
骷髅静静的,被擦的油光亮泽,骨头的弧线很美。
“唔。”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