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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澜啧啧赞叹,空流也没想到这个老旧的灯笼居然来头如此之大:“那你是怎么弄到的?”
“啊!我两百多岁的时候在全国各地的寺庙顶上都挂了,不过越有名气的寺庙在人间动荡的时候就毁的越厉害,尤其是白马寺和少林寺!枉我布置了那么多!我当初嫌这个庙破,就挂了一盏,哪知道后来出了高人,哼哼。香火还不错,在深山里千年都没受干扰,和尚虽然少,但幸在修行虔诚洁净,唉,总算没白忙活,终于保住了一个啊!”
空流想想他变成一个蛇挂了几十年灯笼的样子,感慨到:“这种神器能得到一个也不枉你千年等待一场。”
“是啊,是啊,这可是宝贝啊!”季青澜乐颠颠的,“晚上让你见识一下。”
“嗯?”空流看他说的神秘也来了兴趣,不知这灯有何好处。
晚上很快来临了。
二人歇在破庙,季青澜关上庙门,捏了个诀,点燃影灯。
灯点燃的瞬间空流的心还小小的雀跃一下,结果——只能说这个神器的光亮,呃,跟一般的纸灯笼没什么不同。
灯笼静静地亮着,季清澜凑在灯前比比划划,随后手指在灯笼上一点:“就停在这里吧。”
灯笼的火光蓦然跳动一下。
空流静静看着。
火光静止没多会,灯罩上就有黑黄的印记慢慢晕染开,渐渐出现了人世的景象。
灯影里的人间,车水马龙,酒旗摊贩。
一个英俊的男人骑着红马,愁眉苦脸的从街上走过。
巷子里有个袅娜的身影,一直注视着骑在红马上的萧七。
“哎,公子,您再看看我家姑娘咋样,我们也是好人家的,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
萧七不耐烦的挥挥手,仔细看过那女子的身量脸蛋,“不行。”黑着脸叹着气又走了。
没错,萧七是来买妾的。
他和妻子成亲六年,一无所出,渐渐也就着急了,再加上他那个老婆,实在是,唉。
所以思虑万千的萧公子千里迢迢跑到外县来买妾。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的女子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有几个还长得像他老婆,这是在是无法想象。
听说会稽出美女,就出这样的美女?萧七又赶到远近闻名的浣纱村,看了几个,天已经要黑了。
“公子,您要不要来看一下我们家云尘。”
“云尘?好名字。”萧七从一大堆碧玉春桃中转出来,跟随牙婆又到了一处别院。
云尘!果然是飘若惊鸿婉转出尘,萧七只看了一下眼睛就直了,牙婆开出的天价眉头都不皱的付清了,领着美人乐颠颠的去洞房。
“怎样,好看不?”
季清澜和空流盘腿围着影灯津津有味。
空流回到:“这个女人是个妖精。”
季清澜笑而不语。
四周亮起鲜艳的红色,喜气洋洋地,萧七更是眉飞色舞。
他乐颠颠地进了洞房。
“我们真的还要看下去?”
萧七已经按倒云尘开始脱衣服了。季清澜看的目不转睛,空流倒不好意思了。
“当然还要看,妖精的花样多,道长你正好可以多学学。”
“要学也是你学吧?”他怎么去学女妖精?
“嘘!”季清澜红润的嘴唇嘟起来,两眼放狼光的盯着灯笼。
灯罩上萧七已经神/魂颠/倒了,触手的皮肤滑腻如脂,云尘云一般的头发铺在床上,浑身瘫/软,温香扑鼻。
“娘子……”萧七激动的热血澎湃,粗鲁地去扯云尘的腰带。
“嘤……”云尘轻哼,眉头轻蹙。
“萧七忙去安抚:“娘子勿怪,为夫会轻点。”
男人的手顺着滑腻的身体往下。
忽然萧七一僵,满脸的喜色呆住了,不可置信似的手又动了动,仿若见鬼一般哗啦彻底扯开了云尘的衣裳。“你!你!怎么会是个男人!”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啊!!!简直想死啊!萧七瞪着那张美艳的面孔大怒,又看看他的下/身,这,怎么会是个男人啊?!!!
简直好比像饿了八天后好不容易烤好了一只烧鸡,结果自己还没咬伤一口,烧鸡却不见了啊!!!
云尘裸着身看那个男人愤怒到抓狂,面孔充血,神色扭曲。
“相公,洞房花浊夜,咱们继续吧。”云尘一笑,仿若粉桃含露,姿态艳绝。欺身凑上萧七,摸上他的胸膛。
“啊!你干什么!”
“放手!”
“啊!疼!妈!”
男人浑厚的嗓音大叫起来简直是震耳欲聋,能惊走三里外的飞鸦。
灯光下白皙纤弱的漂亮男人正把一个身高九尺的壮汉压/在身/下,那个男人还在不断发出惨叫。
空流被那声音噎的说不出话来,季清澜笑的打跌。
“哈哈哈!这个云尘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空流无语地看着他,灯罩里的两人正在云/雨,蜜色皮肤的男人在挣扎哭叫。
“道长,我们就去会稽郡如何?”蛇妖建议。
“好。”
“哎呀,道长你不要紧张嘛,我不会那样对你的。”季清澜笑吟吟地把身子伸到他面前。
空流吻上他。
夜晚的风拍打着树叶,影内影外渐渐有了相同的韵律。同一个屋下,两种人间景致。
会稽是个出美人的地方,这句话实在是不错的。
吴地女子温婉,皮肤都水灵,看着就让人很舒服。季清澜在大街上大咧咧地走,空流在后面跟着。
街边的空地上有人正摆着茶摊说书:“但见那嵇叔夜,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山公叹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
季清澜笑吟吟地听一会,听到好处也跟众人一同叫好,当讲到嵇康摔琴赴死:“《广陵散》于今绝矣!”时,说书先生铿然敲响牙板,又是一阵铺天的喝彩声。
“你喜欢听这个?”空流陪着蛇妖凑热闹。
“唔,也没有,只是很好奇’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是什么样子。”
“你这样子吧。”空流小声道。
“开玩笑,嵇康怎么会长个妖精样子。”季清澜义正言辞。
“……”空流欲言又止,“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嗯。”
二人并排走,街上有来往的行人会好奇地看,孩子们嘻嘻哈哈又一阵跑远。
“云尘,云尘,别生气了……”萧七穿着单衣在门外叫门,冻得瑟瑟发抖,声音噎可怜兮兮的。
屋内没有动静。
“云尘……”萧七忍了一会又开始敲。
还是没动静。
萧七急了:“云尘!云尘!”
喊了半夜,下人终于又上前问:“老爷,要不去别屋吧。”
“我不去,你去把门给我撬开!”
“老爷……”下人咽了一口唾沫,“老爷,您要想好……”
“啰嗦!给我撬!”
门板被砸了个洞从外面撬开了。撬的过程中萧七屡次喊停,侧耳听了一下,屋内仍然没动静。突然急了:“给我砸开!”
门开了,屋内一个人也没有。
萧七猛然愣了,脸色苍白地站了好一会,左右问:“你们今天见到云尘出去了吗?”
“老爷,没有。”
萧七手脚发软地坐到椅子上:“都出去。”
云尘走了。
萧七想哭。
他一个人在屋里失魂落魄地抹着眼泪,不停地后悔,云尘上次就说自己再去勾栏院就跟他一刀两断,他果然走了。
“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门是从里面关的他都没看出来?”季清澜撇嘴。
“也不一定是没看出来,他们一起生活这么久,怎么会连枕边人是人是妖都看不出来。”空流不认同。
季清澜疑惑:“哦?你是说他知道?”
“他不是个傻子。说不定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