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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澜托腮,嘴角含着笑意:“就是怕喝不成死前才要多喝一点啊!”看空流脸都黑了,他眯着眼睛笑,睫毛浓长的相互交迭,像一个幻影似的,“我没事的,你不要急,我好歹活了千年,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空流伸手抚着他头发,这是为数不多的主动地认真触碰季清澜,蛇妖的头发极美,手里的感觉异常顺滑。他心中思虑万千,半晌只蹦出一句:“不要再拿自己开玩笑。”
空流咧开嘴笑:“唔,可以。”
“给我看看你的伤。”
“嗯?没多大事,过个一阵就能长好了。”
“给我看看!”季清澜见空流实在坚持,就转身背对着他把衣服脱了。
空流抽了一口气,皮肉从脖子根部开始撕下,整个背都是黑乎乎还在冒着瘴气的血肉,撕痕极不均匀,一直绵延到大腿上。
天哪!空流手在抖,颤颤地轻轻触碰,季清澜背猛地缩了下,空流一惊:“很疼?”
“还行,过些日子瘴气排除去,皮就会长出来的。”空流的声音不对劲,季蛇妖只能安慰。
“那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没多大事,对我也没影响。”季清澜转过身,白净净的,“看,正面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
我就是不写恐怖的……
☆、妖心
第二十四章
“没多大事,对我也没影响。”季清澜转过身,白净净的,“看,正面没事。”
“!”空流一瞬间眼晕,喉头抖动说不出话。
季清澜穿上衣裳,还是笑嘻嘻的:“道长不要生气,我就算是人形,但还是一条长虫嘛。”蛇妖还记着当初空流说的话。
空流被他的小心眼打败了:“你个爱记仇的妖精。”
“是呀是呀,我一直记着呢。”季清澜晃晃悠悠,“放心,我正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就被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红鸟给灭了,道长你小看我哦。”
他说的一派轻松,空流提着的心也放下去一点,他暗暗决定一定要跟紧季清澜,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蛇妖遇难的。
谛昕走在大街上,魔物死了后黑气已经淡了不少,但是中了瘟疫的人也救不会来了。只要还有中瘟疫的人存在,疫病就会继续扩散,幸而没有了瘟魔的控制,人类高明的大夫也可以自己治。
他已经发现了上次冲撞他的黑云中还有妖气,纯正的妖力,那妖怪极有可能还在附近。
谛昕是个非常傲气的神鸟,不过凤凰一族都是很傲气的。他一身通红的衣裳,领口袖边都是金光闪闪的,裹着挺拔的身躯一步步走来仿佛天神降世。脸型很有些女气,是削尖的瓜子脸,但是棱角分明,深目高鼻,眼珠和长睫毛都是浓郁的紫色。一看就是凤凰一族,狭长而又优美的凤目,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睥睨,嘴型是薄而修长的,没表情也给人也在嘲讽什么的感觉。他在长街上走,步履一步步井然有度,一身的严谨毫不松懈。
空流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人,不,一个神。
凤凰走到空流面前面无表情地端详他,空流讪讪地行了个礼:“贫道有礼了。”
谛昕皱眉,这个人虽极力在装淡定,但手却在出汗,他能感到对方非常紧张。而且那人身上有妖气和流湘蝶的味道。
“你跟一个妖力青色的妖怪很熟。”凤凰的嗓音冷的像一块冰,没有丝毫温度。
“嗯,他这些天一直在帮贫道救助乡民,贫道感其高义,遂和他交了朋友。”神仙就是神仙啊,鼻子都这么好。
凤凰眯起他狭长的双目,睫毛交叠,只能看到半轮眼珠在里面流转。“你撒谎,他跟你一起很久了。”
对,这是一个事实。
空流也不打算再瞒,季清澜这段时间一直在睡觉,化成小蛇被空流装在他母亲送的提香囊里。空流把香囊栓个绳挂在胸口,贴着肉放着。
“他是我的朋友,是个好妖怪。”空流靠在巷子的墙壁上思量怎么跑路,这个凤凰太视一切为无物,空流刚出门就被他给堵上了。
“好不好关我什么事,他暗算我。”凤凰的声音还是冰冷。
“你想找他麻烦除非杀了我。”道长也不示弱。
神仙是绝对不能杀人的,这是上届板上钉钉的规矩。而且空流从没做错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谛昕就算想找他茬也不能下手。
谛昕双目眯的更厉害,这个人类身上的味道很怪,妖怪的味道,流湘蝶的味道,甚至还有地狱垂珠花的味道。还有他本身的酒气,汗味,真是一个奇怪的人类。
“我没说要杀你。”凤凰表情刻板的继续踏云而行,走的方向正是之前他们呆过的客栈,空流在那里留了一小块蛇皮。
凤凰一走,空流就用了平生绝学穿墙破地不停地转换空间,他变到湖边飞速地洗澡换了身衣裳,在身上洒了很多季清澜给的香粉,然后又马不停蹄的能跑多远跑多远。空流一直紧紧捂着胸口,生怕季清澜受不了风速从他怀里掉出来。
这一路道长堪称换衣服高手。
季清澜懒懒地从布袋里爬出来躺在他手心,嘲笑他:“行了行了,就凭咱们两个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躲不开一个毛都没长全的鸟。”
小蛇声音软软的,甩着尾巴,像一个小孩子。
“你好点了没有?”空流把它端到脸前问。
小蛇的眼珠像粒小黑豆,圆滚滚的闪着光,娇声娇气:“好啦好啦!快好啦!”
“扑哧”,空流是实在忍不住了。没想到体型小了,连声音都相应变软许多,像一个奶声奶气的孩童。
季清澜非常恼怒,尾巴一甩,自己把身子圈成个圈不理空流了。
有了季清澜的保票空流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他去买了匹快马,开玩笑,光凭体力他非得跑死不可!
季清澜依旧在香囊里养身体,他好像也不大愿意出来了。空流偶尔看上他一眼,那家伙都是团在花心里呼呼大睡,小小的身体,仔细看还会有起伏的呼吸。
空流现在看着他就想笑,小蛇连发脾气都非常好玩。
二人离林州非常远了,季清澜探出头:“好啦!小凤凰是彻底不会发现我们啦!”
“你要变回来吗?”说实话空流很是恋恋不舍。
小蛇翻了个白眼,如果他有白眼的话:“你很不想我变回去吧啊?哼哼!我就如你的意,不变了!”
说完一骨碌又滚了回去,空流很想拽拽他尾巴尖。
“你喜欢这样也好,带着挺方便,再说你的伤还需要修养。”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天到晚胸口笑的像打雷似的。”
呃……
一路说说笑笑,季清澜睡醒了会爬到空流头顶上,一端挂着头发,另一端在他额头上大摆造型。
“啊,这样像不像梅花妆?”季清澜很神奇地把身子弯成了五个弯,像一坨什么似的堆在空流额头上。
“……我看不到。”空流很无语地随他折腾。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薛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芬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
季清澜拖着童音在放声高歌,空流很想劝他:如果你唱“八只小白鹅,扑通跳下河”效果会好很多。
又到了个不知名小镇,空流下马休息,并打算留宿一夜。
入夜,四下俱静。有狗在空旷的箱子里吠,不一会又呜呜的没了声音。
夜里有些冷,风吹的人很清醒。
季清澜坐在路边的矮墙上喝酒,墙下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脚印。
“你真不出来?”季某人嗤笑。
一个男人慢慢挣扎凝聚,脸上满是不甘。
“他对你真是好啊。”季清澜悠悠感叹,“我活这么多年都没遇见谁愿意为我做这么多,你还挺,有福气吧。”
“有福气?哈哈哈,我若有福气会成魔?”男人开口,声音却是尖利的女音。
“那你要怎样?还是咱们再斗一斗?”季清澜也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