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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绿毛龟扑到季青澜身上,小家伙哭的汪洋大海,绿衣小孩皱眉看着二人,眼里冷气飕飕往外冒,被这种眼神盯着很不舒服。季青澜小心哄着,小家伙浑身发红,估计是被憋的或吓狠了。胡儿一直哭个不停,问他话也不回答,季青澜没法“伸张正义”,只得同绿衣小孩打个招呼抱胡儿走了。
走的老远还能感到后背冷冰冰的眼神,绿毛龟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过,只是用那不似小孩的眼睛不声不响瞪着他,怪不得胡儿斗不过人家,瞪也能把人瞪的起鸡皮疙瘩的人物毕竟少见。绿毛龟叫陆沧海,挺有气势的一名儿,不知道是谁起的。季青澜总觉得对方对自己有敌意,准确来说陆沧海对山上所有同类都有敌意,对胡儿更甚。
胡儿大名叫狐不归,他娘的遗腹子,从这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爹是个负心汉。狐女跟凡人的故事几乎烂大街了,但还是在发生着,前人多少血泪教训也没法拯救精怪们被情爱困住的心,总觉得自己是幸运的那个,总是破釜沉舟也想试一试,总以为自己爱的那个是全天下最好的。所以,愿意相信对方,愿意去赌,就应该担负起信任崩塌和以命为注的代价,怨不得任何人。天理昭彰,果真怨不得任何人。
季青澜一下下抚着胡儿脊背,小家伙一抽一抽的闭着眼打哭嗝,缩成球紧紧偎着他。虽有人的血脉,小狐狸本相却是狐狸,但化形极快,不同于他母亲红狐,他生来毛皮介于橘黄和橘红之间,比普通的狐狸深,又比红狐浅。一般有人类血缘的精怪都是天生可以人形动物形相互转化,小狐狸不仅是只纯种狐狸,而且还是只药狐,既不同他爹,也不像他娘,让人很怀疑他爹根本不是人。但他娘非说是,其他人也没办法。或许真的是吧,毕竟好几百年前的事了,想也白想。
回到洞里空流还在睡,季青澜把小狐狸小心地放在湖边的石岸上。小狐狸还穿着他心爱的红肚兜,季青澜用食指捣捣他肚子,小家伙梦里撅着嘴滚两滚翻身趴过去,像只青蛙一样。季青澜好笑,小东西跟绿毛龟打架快成整个山一景了,每次闹得惊天动地,每次只他哭的眼泪汪汪。平日里不少族人被他捣蛋欺负,他一倒霉大家就都很高兴。他是有多么不得妖心啊!
二妖一人在洞府酣睡,本来这一天会这么过去,小狐狸却在半夜“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季青澜爬出水池跟空流大眼瞪小眼。
小狐狸翻过身哭的肝肠寸断,季青澜赶紧去抱着,小家伙双手抓着自己的小鸡鸡,哭叫:
“青青,蛋蛋疼。”
“什么?”蛇妖和道长都没明白。
“蛋蛋疼……乌龟、咬我蛋蛋……”小狐狸手不停拽自己的小弟弟。
“乖,这个不能拽,”季青澜赶紧把他手拿开,边揉边哄,“来,青青给你看看。”
季青澜手掂量小家伙的弟弟仔仔细细、先输入一股柔和内力缓解疼痛,拇指左探探又按按,没发现什么问题。
“道长,你来看看他怎么了。”季青澜邀空流过来。
道长也很感兴趣,蹦下床,四只眼睛一起盯着小狐弟弟。
“胡儿,你今天被沧海咬了?”
胡儿委屈地点点头。
没发现伤口,季青澜脸色郑重:“我给你按按,哪疼就喊一下。”言罢,手一点点慢慢试着,果然到两颗蛋蛋的时候小狐狸又哭了。
道长实在是很好奇:“你怎么会被他咬到那里?”
小狐狸抽噎:“乌龟,臭乌龟打架,咬胡儿……”
妖精打架果然别出心裁,这可是命根子啊我去。空流一脸同情地望着小狐狸的小鸡鸡,不知这玩意长大还能用不。
☆、血咒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开始佩服自己了……
冷成这样依然还在发……
唔……
季青澜也生气了,打架就算把他挠毁容也不能咬这个地方啊,陆沧海那小孩狠毒太过。找对方不容易被发现又一击致命的地方下手,搁在几百年前季青澜还会赞叹一声,但现在胡儿痛的打滚,他跟空流两人琢磨半天也没发现小鸡鸡有什么问题,当然,要治更无法下手。
季青澜源源不断用内力安抚胡儿,带着他匆匆飞到绿毛龟的荷花池。
陆沧海像知道他们会到般早早等在那里,迎风而立,平静无波的小脸仔细瞧着胡儿,接着轻轻笑了。季青澜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低头看胡儿的反应,胡儿一路上被季青澜抚的好受点,只缩在他怀里,乌溜溜的眼睛在陆沧海身上一扫而过,目光转而移向季青澜左手臂,不动了。这模样仿佛陆沧海只是一个背景,等同于这万朵荷花若干石头中的一个似的。
“很疼是不是。”陆沧海望着胡儿开口,话里没有过多感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胡儿恹恹的不搭话,脸色嫣红,看起来很可怜。
“小孩子打架这么没分寸!就算是胡儿不对,你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季青澜发出千年老妖的气势。
陆沧海不怕他,在季青澜强大的气场下淡定依旧。
空流眼珠在几个妖之间转几回,朝天狠狠翻个白眼。
这种莫名其妙的装腔作势在妖精之间也很流行么?
无声的对峙——
陆沧海毫无悬念的败了,小孩后退一步跌坐地上,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这是我和小狐狸的事,你凭什么管?”
季青澜很久没被这样呛过了,冷冷笑道:“凭我愿意,凭我比你强。”
“哼,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这么伪善。”陆沧海讥诮道,“妖就是妖,你一直假好心个什么劲儿?”
这货还是只乌龟么?还一小孩子呢就敢这么跟老妖精叫板,空流很难理解乌龟的内心,只叹息的看到季青澜果然盛怒,一扬手把乌龟狠狠掷到地上。
“说,你给胡儿下的是什么蛊?”蛇妖面上冷厉。
、
摔成原形的龟弟弟挣扎着翻个身,趴在地上哈哈大笑,仿佛十分痛快似的:“我还以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年纪这么大了,连血咒都没听过吗,小狐狸现在可跟我血脉相连,你杀了我他也别活了。”
季青澜与空流大惊,血咒是魔宫栗加所创的魔咒,据说当年天界的银叶仙君拈花含笑,无意间勾引了栗加的情人,情人移心别恋,栗加大怒之下杀了变心的情人并在银叶仙君身上下了血咒,宁愿舍弃万年道行也把银叶拉下天界,最后二人同归于尽。
上届虽少了一个仙君上仙,但也除了天帝的心头大患,老实说这生意没亏本。仙君以身灭魔但魔咒应该也随栗加死亡而烟消云散。可陆沧海一个小乌龟是如何知道血咒的?新任魔王怕是都没这本事!
季青澜惊疑不定,眸光暗沉:“就你这道行,你以为我信么?”
“哈哈哈哈哈哈!可是你却信了!”陆沧海又变作小孩,身上散出浓浓的恶意,眼珠亮的噬人,“如果不是血咒,你这条老蛇怎么会诊不出来?”诡异的童音拐了个弯,“你信它是血咒吧?可我——就是骗你的!”
季蛇妖这次是真被气得七窍生烟了,掌力猛吸五指掐住陆沧海脖子:“你找死!”
陆沧海被掐的翻白眼,四肢不停抽搐,尽管这样眼里的讥诮却还在。胡儿本来已被施法睡过去了,突然间就猛然挣扎起来,身子狠狠弹跳几下,张大嘴像被扼死的鱼。
季青澜赶忙停手,乌龟被丢在在地上大声咳嗽,小狐狸也像是回过气,大口大口张嘴呼吸。
“胡儿,胡儿?”季青澜轻轻唤道,小狐狸昏昏沉沉,陆沧海在地上边咳边笑:“你不是不信吗,有本事再来杀我啊?”
季青澜简直都被气笑了,却再也下不了手去打,打一分胡儿也受一分,这真是十分喜剧的情况。他轻轻拍着小狐狸,望向空流。
道长也望着季青澜,二人眼里都是满满的疑惑。
尤其是季青澜,陆沧海几乎是在他眼皮长大的,他自信没跟他结过仇,乌龟这么强的敌意简直是莫名其妙了,小小年纪一身修为更是诡异,居然还懂血咒?
“你要怎样才给他解咒?”
“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我怎么会杀他……我只是有些生气……你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