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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季阳全身像是被烧过了一般,根本无暇去顾及外界的一切,那本来还闪烁著点点光芒的阵法,在季阳身上的那阵红光出现後,阵法上的各种光芒闪烁得更加强烈,竟像是又要隐隐启动的迹象。
安斯艾尔也被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弄得措手不及,当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接近季阳时,发现那原来阻挡在前方的看不见的透明屏障已经消失不见,他已经可以走入到阵法中来。
只是原本想要继续前行的他,却在看到前方可以被称作是他祖先的女性身影时又停了下来。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他不想激怒她,他不想激怒那早已没有理性可言的祖先再做出什麽出乎意料的事情来。可是看著此时不知是生是死的季阳,他根本无从确定一时冲动下做出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
不单单是安斯艾尔,那暗金色长发的身影对於这样的情景也显示出了无比的震惊,甚至他的馀光还不时地望向那个白色长裙的身影。
在季阳身上的诡异情况发生後,反应最大的莫过於那刚刚一直存有贪婪与得意的绿眸,她先是看著那些黑雾几乎是可以说是被惨烈地消灭,紧接著她又感受到了由腿部下方传来的阵阵疼痛,而这疼痛越发剧烈,让她一时都站立不住。
她不敢相信地慢慢拉起白色的长裙望向脚下,在看清楚她为什麽会这样疼痛後,她的神情在一瞬间扭曲了起来。
由她的脚下开始,渐渐往腿部上方蔓延,血红色的血水像是要融化她此刻的身体一般,让她身上的血肉逐渐消失,只看到了森森的白骨……
“不││!”
随著一声凄厉的嚎叫过後,那浅金色的发丝随著身躯的倒下也散落在阵法之中,阵法中的金色光芒与那不断从身躯上融化的血水在这一刻交融到一起,让看到的人无一不感到恶心与颤栗。
在女性身躯倒下的那一刻,安斯艾尔已然趁著这个机会跑到了季阳的跟前,但因著那黑雾与红光的阻挡而无法靠近。
而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在看到女性身影倒下的那一刻,本来想要移动的身躯又硬生生地停在那里,随後将目光望向了季阳。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顷刻之间,那身躯的腿部已经只剩下白骨,女性因剧烈的疼痛不停地在阵法中翻滚著,那血水也随之洒落在阵法当中。
在血水洒落的地方,金色的光芒因为这些血水的缘故,已经带上了点点红芒,散发出妖冶的光彩。
随著女性那犹如诅咒般的话语出口,从她的身躯上渐渐浮起越来越多的黑色斑点,这些斑点在一瞬间就形成了一团团黑雾,全数向季阳那里袭去。
“季阳!”
安斯艾尔还来不及采取什麽行动就看到季阳周身的红芒暴涨,因为离得太近,安斯艾尔只能狼狈地避开,甚至也被那红芒扫到了身上。
他体会到身躯表面上的那股炙热,身上有的地方竟像是被灼伤一般地疼痛,让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安斯艾尔开始怨恨自己的力量弱小,他刚才已经听到了不少,他知道如果这个阵法彻底对那位女性祖先失去了效用,那麽就可能会迎来兰迪家族的灭亡,所以於公於私,他都要想方设法帮助季阳。
安斯艾尔顾不上身上的血迹和疼痛,他的周身开始出现了点点的黑斑,即使不多,但是也与之前的那些黑斑一般无二。
只是安斯艾尔周身那些黑色的斑点似乎在畏惧什麽,一直停滞不前,即使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也无可奈何。
他的目光望向了另一道与自己相似的身影,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中的平静也早已不在。一个想法只是在瞬间便出现在安斯艾尔的脑中,而身体在想法闪过的瞬间便已行动。
安斯艾尔拖著越发沈重的身躯,以自己所能尽到的最快速度来到了那已经露出体内绝大部分白骨的身躯旁。
在接近了这具可以说是恐怖的身躯後,安斯艾尔体内已快要枯竭的力量,在这一刻突然激盪起来,彷若要从体内爆发出来一样。
身体彷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安斯艾尔那本来的蓝眸也闪现出瞬间的金芒,在他右手边阵法中的金色光芒也暴涨起来,一柄剑缓缓地浮现其中,如果季阳还有精力看到这一幕的话,那麽他一定会认出这柄剑正是当初在举行仪式时刺入到女性身体中的那柄剑。
安斯艾尔伸过手去,毫不费力地就将这柄剑拔了出来,动作迅速地将这柄剑砍向那仍在翻滚的女性的脖颈处……
“住手!”
即使有声音的叫喊喝止,却也来不及阻止安斯艾尔此刻的动作,而被红芒所笼罩的季阳,此刻也满含痛苦地叫喊出声。
安斯艾尔只觉得身躯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所冲击,一下翻滚出去,若不是他及时用手中那柄剑牢牢地刺入阵法中,恐怕他就会被这阵气流冲出平台,他也在那阵刺目的红光中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只是在闭上眼睛前,他向季阳那里望去,他彷佛看到在季阳的身旁有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
渚……
Our World之彼之岸 第二十三章
在这个名字掠过脑海中时,安斯艾尔再也坚持不住地晕了过去,只是他的手仍旧紧紧地握住那柄刺入阵法中的利剑,丝毫没有松开……
那暗金色长发的身影所受的冲击看上去要比安斯艾尔小一些,他在这次突然爆发的气流中,十分艰难地来到了那已经暴露出了三分之二白骨的身躯旁,不顾这阵气流已经将那些暴露出来的白骨都吹得散开,他抱住了那具身躯的头颅,同时抬眼向那团红芒的中心处看去。
他的身影在这持续不断且已经扩大到整个阵法的红芒中渐渐开始透明起来,那幅石壁上的画像也已经完全消失,他明白最後的时刻已然到来了……
造成这一切的季阳,却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他只是在生命的危急关头,再也无法控制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而在那强大的力量从周围显现时,外界的另一股力量也同时向他挤压而来。
在这两股力量的牵扯挤压下,季阳几乎痛得恨不得一死了之。
就在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血管也要在这股力量的挤压下爆裂、整个身躯也要被切割开的那一刻,季阳的意识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瞬间陷入了黑暗……
季阳感到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是许久未有过的了,他甚至不愿意再睁开眼睛,不愿再次承受那种痛苦,宁愿沈浸在这黑暗中再也不要醒来。
这就是快要死亡的感觉吗?如果是这样,那……也不错。
这样想着的季阳像是又回到了还未出生时的母体当中,直到他感到被人像哄孩子一般轻轻地拍着背部时,他才从这种舒适中惊醒,因为这样再熟悉不过的拍哄,从小到大也只有渚这样对待过他。
季阳怕他在睁开眼睛後这种感受会荡然无存,他闭着眼睛摸索到另一具身躯,像个孩子似的要把在这段时日内所遭受到的委屈无助统统发泄出来。
当季阳感受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时,又觉得自己这种还没长大的样子有些太没出息了,便硬生生忍了下来,只是发出了一声,“渚,好痛……”
没有人回答季阳,只是那背部一直不间断的拍抚却安慰了季阳的情绪,这也让原本还存着委屈的季阳忽然又有了那麽几分清醒。
“渚,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没有回答,季阳有了几分的失望,他明白现在这样已经不能再奢求了。
就在季阳沈浸於这时的安心中时,他忽然听到渚的声音。
“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你是真的没有感觉,还是不想承认呢?”
即使季阳此刻仍旧在黑暗中,但那阵红光依然让他的眼睛感受到了全部,也由於这强烈的红光,才使得季阳终於睁开了眼睛,而这时他眼睛看到的也已不是全然的黑暗了。
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季阳首先入目的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壁,随後他才感受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顾不得这时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和那彷佛被刀片切割出来的道道血痕,他翻身离开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只是在下一刻他失望的神情却是显露无遗。
“季阳?”
安斯艾尔自然注意到了季阳的失望神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