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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十一年,时逢乾隆万寿,除了回疆蒙古西藏等地来朝贺,高丽扶桑等国也皆送来厚礼,同时不知何时听闻大清现下状况的英吉利、荷兰等些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也派了使臣来,美其名曰与大清友好交流,并谈及开通沿海通商口岸等事,只说对大清的丝绸瓷器茶叶十分向往,同时极力推崇自己国家的香料可可等物。
两国的香料倒是让后宫的一些嫔妃颇为喜欢,只可惜可可这种东西,对于向来爱喝各种香片清茶的大清人来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口的。
关于通商口岸这种事情,官员中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两派人在朝堂上争得不可开交,不过让朝臣们比较意外的是,这次太子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冷眼看着两拨人在朝廷上不断的争吵,奏折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不少东西,仿若一个通商口岸决定着大清的未来与希望。
“永璂,你瞧瞧这些奏折,这些官员常说着自己地大物博,却不知自己坐井观天,只怕连远一些的地方有哪些国家都不知道,整日里只知废话,别的一概不知,你说这样的朝臣朕又该如何?”乾隆冷笑着把一叠奏折扔到御案边,显然对这些官员颇有意见。
“皇阿玛您能考虑如此之多,已是不易,这些大臣想来也是维护我大清的,只是用错了方法,”永璂见乾隆动怒,当下便劝慰道,“而且这英吉利等国想要我大清大开通商之门,内里打着什么心思,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
“你的意思是说,英吉利那边是打着通商的借口,实际打着其他卑劣的主意?”乾隆微微皱眉,把原本扔在一边的奏折重新拿起一份,本想耐着性子看下去,只是上面的话看得他头疼,便抬首看向坐在右侧下方的永璂。
“人心易变,”永璂想着另外一个时空历史上,英国与清朝的贸易原本还是很正常的,后来英国的商品在清朝贩卖不出去后,英国竟然开始向中国贩卖鸦片,后来即使禁烟也屡禁不止,对大清老百姓来讲,这是一种灾难,也是后世历史上的一种痛。
“那么你的意思是不开通口岸?”乾隆以为永璂是不会反对这种事情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不赞同。
“自然不是,”永璂笑了笑,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至于乾隆,自然半分不犹豫,对于永璂的想法,他向来都是说好的,这般行为倒更像是一个昏君,幸而永璂不是祸国之人。
几日后,礼部的官员带着使臣们参观了大清风光,不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使臣们恰好看到某些贩卖福寿膏的不法商贩被斩首游街时的情形,更是有幸体会了一下清军炮兵营演练时地动山摇时的感觉,看着这些使臣们铁青的脸色,接待官员们表示很满意。
在几天的游玩后,大清开始与英吉利与荷兰签订通商口岸条约,不过在细节上双方都十分在意,原本以为大清好蒙骗的大使们便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签完条约的大使们也没有心思继续游玩了,乘着船恹恹的踏上了回程,不过不知道英国大使究竟与他们女王说了什么,一年后英国女王再度派了使臣来,并带了不少英吉利的东西来表示与大清交好。
因为皇帝与太子对通商的支持,原本反对的官员虽然又上了好几道折子,但是眼见上位者态度很坚决,所以后来也恹恹的把这些事情给搁下了。言官们虽说喜欢找些事情来证明自己的忠诚,但是真的以命来进谏的却不见有几个。
八旗的事情解决了,葛尔丹也平定了,就连回部也被打得一蹶不振,海上的权力也因为大清对海军的重视,变得无人敢小视。
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就连后宫里也变得平静起来,乾隆不再宠妾灭妻,每月的初一十五夜必会到皇后那去坐坐,新进的小主答应们也并没有因为年轻漂亮而受到乾隆的偏宠,皇后在后宫里的地位再无人撼动。
太后近些年越加的沉寂,每日里只吃斋念佛,并不插手后宫的事情,即使这两年后宫里无所出,她也只是找乾隆小坐一会儿,也不再强求什么。
乾隆三十四年是大丰收的一年,但是同时也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那便是乾隆下诏书退位,传位于太子永璂。
朝臣们既觉得意外,又觉得这些事情是意料之中,意外的是乾隆正直壮年,却要退位,意料之中的是太子的登基。
太子的登基十分平静又十分隆重,平静的是太子登基几乎无人反对,隆重的是登基大典的宏大。
对于新皇来说,有一个太上皇是权力的枷锁,不过永璂登基后,有不赞同新帝意见的的官员去找太上皇,结果被太上皇打了出来,还被贬了好几级下去。
新帝登基后,其他的皇子上折子请求改名,以避开皇上名讳。但是永璂并不避讳这些,所以兄弟们的几个折子全部都打了回去,并且表示身为兄弟,不必如此避讳。
此事自然又让御史好一通夸赞,然后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和乐融融一家人。
“微臣参见皇上,”永璋还未来得及跪下,就被一只手扶了起来,他抬头看着自己这位曾经被皇阿玛厌弃,但后来又深受皇阿玛重用的弟弟,仿佛时间还停留在往日的时光中。
“我记得往日你我二人最爱在这树下品茶下棋的,”永璂与永璋行至内院,见往日与永璋爱坐的石桌旁,坐着一个不大的小孩,转而看向永璋,“三哥,这个孩子是?”
“回皇上,这是臣的长子绵锦,”永璋答道,“是臣继福晋所出。”
绵锦的嬷嬷此时忙把孩子了起来,以免冲撞到圣驾,倒是永璂对这个孩子很感兴趣,走近打量这个小不点,用手指戳了戳那软绵绵的脸蛋,笑道,“这孩子瞧着很是可人,想来三哥对其甚为宠爱。”
永璋看着正逗孩子的永璂,垂下眼睑道:“孩子自然是要严着教育的。”
“过于溺爱也是不好,”永璂回头看向永璋,笑了笑,似乎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感到有些羞意。
永璋抬头,正对上这张笑脸,恍然间眯了眯眼,在这瞬间他似乎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又仿佛什么也记不住了,只是他明白,即使现在成为亲王,他的封号也是一个循字,所以这一辈子也逃不开循规蹈矩。
这样便罢了吧,那些有的没的心思,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什么也不留下,只徒留一点惆怅而已。人一辈子,总归有求而不得之事,他如今地位尊崇,受帝王重用,妻妾贤惠,儿女双全,这些便足够了。
永璂在循亲王府上呆了片刻后,便有小太监太传说是太上皇传召,永璂与永璋只好告辞。
“臣恭送皇上。”他在他的面前从不称“朕”,但他却不能忘记自己为臣。
车架远去,永璋怔怔的站在门外,直到天边晚霞烧红天际。
“阿玛,刚才那人是谁?”团子般的孩子扯着永璋的衣角,声音软孺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
“那是…阿玛最重要的人。”永璋嘴角勉强扯起了一丝微笑。
“阿玛最重要的人不是额娘吗”孩子仰着头,一脸的不解。
永璋牵起孩子,回头望了眼车架离去的方向,此时早已经看不到车架的影儿,“该回了。”
寿安宫,乾隆正描着一幅乱石青竹图,吴书来走至屋内,轻声道:“太上皇,皇上到了。”
乾隆手一抖,笔尖一点墨绽开,留下难看的墨团,只是他却顾不得补救,把手中的笔搁下:“快传。”
似乎是眨眼的事情,乾隆眼见那身着明黄的年轻人走进屋内,突然对自己垂垂老矣的身体感到无奈与难堪。
“皇阿玛?”永璂走近,看了眼桌上的画,“这画坏了,真可惜。”
乾隆突然释然一笑,这个人还在,也没有离开,便够了吧。
见乾隆莫名其妙的笑了,永璂再度想,人类真奇怪。
窗外,夕阳正好,吴书来眼见着两人身后的影子重合在一起,静静的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回家就贴番外【不停电的话 = =】
断更原因比较复杂,我只能躺平任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