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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呢喃,每说一个字,都伴随一次有力的挺动。
我咬著牙应著:“你不是说废──”
“我不会道歉的……”他小声喘息著,突兀地打断我。
没有头,没有尾的几个字,我却清楚地明白,他在说什麽。
“……欠你一条命,我也没忘。”
只是没有精力去回应,我咬紧牙关迎接著高潮的到来,右手亦是不由自主地覆上自己,和他合力套弄起来。
伊桑把额头抵在我的後颈上,逐渐加快的抽动和愈发频繁的呼吸说明他也快要高潮了。我突然好有一种转过身去的冲动,想要看清楚被情欲浸透的那张脸,究竟会和平日里有多大的差别。
半晌,我哼了一声,率先射了,身後那人又持续了一阵也射了出来。
慢慢平复著呼吸,忽然身後的男人在我背上一推,飞快地抽身而去。我不明所以地回头查看,只见那个赤裸的身影闪身进了卫生间,干脆利落地反锁了门。
相比以往,他这次确实比较激动,可是有必要激动成这样吗?
这种变化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我趴在床上头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要具体地抓住某件事说叨,却又说不上来。只是有种感觉,伊桑?杜尔这个人在一点一滴地改变。
也许是一开始我主观地把他看扁了,回想那个伊桑开著破车在枪林弹雨的马路上飞驰的镜头,我总也有些难以接受。
正想著呢,那人就从卫生间出来了,脸色很不好,抿著嘴唇爬上床。被下裸露的肌肤一接触,我不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冲冷水澡?”
伊桑翻了个身,没有吱声。
“为什麽啊?”
“……伤口才刚好,做多了伤身体,你少说废话,快点睡觉!”他烦躁地抱怨了一句。
我讨了个没趣,便要准备睡觉,愈发觉得这人性子里的另一种霸道开始显现。只是在睡意朦胧中,隐约意识到一个问题。
做爱跟洗冷水澡,究竟哪个才更伤身啊?!
27
5月25日 晴
“伊桑,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很意外地在企图滚到床中央时受到了阻碍,我打了个哈欠,碰碰另一个人的胳膊问。
男人尚在熟睡之中,被我吵醒了很不悦地皱起五官嘟哝:“完工了还上什麽班,我昨天差不多通宵,累都累死了,你别吵我睡觉。”
这麽一说,这人好像确实是天快亮了才溜进房间。
我伸个赖腰,揉著眼睛去卫生间洗漱。天气渐渐转热,天亮的时间也越来越早。对於睡懒觉,我沈睡已久的罪恶感终於开始泛上心头。
当然如果床上还躺著另一个人,及时抽身更是太明智的选择了。
我对著镜子慢吞吞地洗漱,镜像中的人头发乱七八糟,眼睛也不太有神,不过气色倒是不错。捏了捏肚皮上的肉,也长了一点回来。
和伊桑定下不平等条约之後我整个人都心情畅快起来,有点从家奴变农奴的可怜进步。又发现其实以前根本是自己作贱自己,钻进牛角尖出不来。
伊桑这个人其实不是心眼坏,只是让人觉得有些势利,有些小心眼,外加有些暴戾。这样的人其实还蛮好玩的,说他迟钝有些时候又特别敏感,无心之言都会惹得他火冒三丈。摸清他的底限之後,怎麽逗他都可以,就像拿骨头逗狗,弄清了链子有多长,站远点就好。
何况如今还搅进来一个达班?普苏,看不出伊桑的人生还颇为多姿多彩。
有关他的人生,我至今依然一无所知。仅从旁人的一些只言片语,大抵上推断出一些。究竟是管中窥豹还是盲人摸象,又是不得而知。我很乐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掘一下他的小秘密,或许还会有些意外的惊喜。
水池旁边一字排开一溜的瓶瓶罐罐,看不出来他那麽邋遢的一个人竟然拥有如此众多的化妆品。我拿起一个瓶子,看著里面绿莹莹的颜色,心里颤抖了一下,还是放了回去。
结果伊桑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他闯到客厅找食物时,我正在看电视。
这段时间外面不太安稳。
一个月前,有一大群被软禁的地球人逃了出去,就此不知所踪。图尤人动用了一切高科技手段试图把那帮人找出来,可是至今连一根头发丝也没追回。
相对的,反而是有零星针对图尤人的袭击出现。袭击者每次都盯著单独外出的军人下手,杀了人不算,还把装备统统抢光。
起初并没有引起入侵者太大的关注,但是这一个月来袭击事件越来越频繁,隐隐有了威胁偏僻地区小股驻军的态势。於是终於在电视上曝了光,连篇累牍地报道,提醒定居者注意安全。
若不是知道袭击我和伊桑的是另有其人,我真要怀疑是不是那群人干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赞一句,干得漂亮。
这事情闹得不小,以至於那位一丝不够的大星王又一次站出来发布新的命令,呼吁地球定居者们配合政府工作,不要私自藏匿异族。
伊桑走过来的时候,那位大叔正在屏幕中稳定人心。他瞥了一眼屏幕,厌恶地说道:“看他干什麽,换台。然後给我做饭去。”
“厨房有饭,自己去端。”我聚精会神听著新闻,没工夫理他。
过了一阵伊桑捧著饭碗坐下来,见我还在看演讲,嚷嚷著说:“这个讨厌的家夥究竟有什麽好看的!”
“你不喜欢你们的大星王?”记得很久以前,当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那个人,也是被他立刻换了台。
“……我们那儿没人喜欢他。”憋了半天,他翻著白眼说。
“为什麽?”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他含糊地说,“反正他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我看著电视机里那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听说你们的生活方式跟我们这麽类似是有原因的?就是因为这人颁布的命令是吧?”我指著电视上那人问伊桑。
“嗯。”伊桑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说来听听!”难得我有兴致,让他来解答这个困扰了我许久的问题。
伊桑只管闷头吃饭,不理我。
“听说你是你们那儿什麽南方的人,偏僻得很,该不会你也不太清楚吧……”
伊桑把饭盆重重往桌上一掇,哼道:“你不用激我,就算我是图尤星的野人,也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那我洗耳恭听。”
伊桑翻了翻白眼,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我的家乡有这样的传说:大约三十年前,有一天晚上,大星王──就是电视上那个人──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只白色的神鸟飞到他的肩膀上,带著他到了另一个奇特的世界,并且告诉他那就是图尤人将来要去的地方。大星王向祭司大人说明了这个梦,祭司大人说这是‘神的旨意’。於是大星王就向全体臣民宣布了这个梦。接著从那时候起,就慢慢开始改变原来的一些习俗,向大星王梦里的世界看齐,然後就变成你看到的这样了。”
他看看我,摊开双手说:“就这麽简单。”
我几乎没把一口茶水喷出来。
这绝对是我听到的最幼稚的传说,可是没想到由此引发的改革竟然会顺利通过国民认可,还坚持不懈地实施了近三十年。
“你们的国民都是文盲吗?连这都信。”这根本就是一个幻想狂个人的私欲而已,竟然都没有人看得出来?
“你知道什麽!大星王把这件事告诉祭祀大人的时候,而且还根据他的梦境画出了许许多多的模拟图,张贴在全球各地供臣民观看。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只要看到那些画,就会明白那绝对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那是方方面面,细枝末节都勾勒得极为详细的一个世界。那就是神迹!”
他说得激动起来:“而且,当我们踏上地球的土地,看到你们的生活环境後,更加确信就是神指引我们前来这里的,就在30年前,就让我们准备好了适应这里的准备……”
我看著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泼他凉水,打破一个成年人内心的童话。
确实挺神奇的,但再怎样我可肯定不会往怪力乱神的方向去思考。也许是很久以前我们发向太空的友好信件被他们收到了,也许是机缘巧合哪个宇航员抵达了他们的故乡,甚至是他们很久以前就在地球安插了间谍……说得通的理由太多,唯独没有他们的那个天马行空。
於是我又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哪怕身边的男人被我挑起了好胜心,一个劲地企图说服我。他可能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地鄙视他们的大星王,现在却又把那人的话奉若神明。
“……虽然说是改革,但也不会荒谬到从吃肉变成吃木头啊,跟原本的生活方式,其实也差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