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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退反进,在原有的速度上又加上了三分。
堪称凌厉的攻势!
换一个对手,一定不会与丁奇正面相抗。先不说彼此间的力量对比,光是丁奇在这一刻展现出来的气势,就足以吓退大半敌人!
丁奇本人当然也打着这样的主意,对手浑身上下雄浑的气势让他不得不打消了原本的念头——原本想着用自己的绝招一次定胜负,可还没有真正交手,他就发现了自己的天真。所以改变方略,希望逼退对手,也给自己一个喘息的空隙。
荒木会给他这个空隙吗?
当然不会。
论起对战经验,有哪个人类可以超越身为剑灵的荒木?通过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气息上的转变,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眼神,都会成为荒木判断的因素。瞬息之间,就能洞悉对手将要采取的策略。
依旧是缓慢的姿势,带着磐石般坚毅的气势,荒木手中的虚怀剑横在身前。没有花俏的成分,实实在在的如同永远也无法攻破的堡垒。
说时迟那时快,看台上的观众只觉得眼睛还来不及眨一下,双方的兵刃就撞在了一起。在众人的想象中,这应该是雷霆万钧的一次撞击,即使赶不上彗星撞地球的威力,不过也应该差不了太多。
然而,没有声响,连金属撞击之间最轻微的脆响都没有。
整个比赛场地上,安静的近乎诡异。
没有声响,就证明方才的拼斗只是虚有其表吗?当然不是。
一股气浪扑来,尤其是前排的观众,发丝翻飞。以至于有些带着观众,都来不及去抓住被吹飞的帽子。这是现实中,又不是某本小说中吹嘘出来的事件,不过是过招而已,居然可以激起如此巨变!
这件事就清清楚楚的发生在眼前,可在场所有人,都齐齐怀疑自己的眼睛!
观众们出自本能的按下自己被吹飞的头发,目瞪口呆的望着场上。时间的流逝失去了意义,谁也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还是说,漫长的等待只是众人的错觉,现实之中时间并没有任何流逝?
众人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极其轻微的一下声响,仿佛是入春之后,河面上的冰层破裂的声音。声音在扩大,随即戛然而止,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了。
荒木手腕翻转,一个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之后,虚怀剑已经入鞘。依旧是面无表情,决斗之前,他没有因为随之会到来的生死之战而紧张。决斗之后,他也不因结果而欣喜。平平淡淡的说出事实,“你该庆幸,这是铸剑师决斗。”
铸剑师决斗,从原则上来说,只评判刀剑优劣,而不会真的以性命相搏。
换句话说,丁奇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对于荒木的宣告,丁奇充耳不闻,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一截断刃。平滑的断口,似乎还在证实着方才的惊心动魄。这是既定的事实,可却超出了丁奇能够接受的范围。
或者说,超出了他的主子古谦能够接受的范围。
荒木手中提着虚怀剑,转身朝着场外走去。已经打败的对手,他当然没有必要再浪费一丝一毫的关注度。如今的他应该感到高兴了,不管怎么说,终于在苍舒御剑的规定时限内结束了这一场决斗。
穷凶极恶的剑灵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结果既定,影响却深远
“主人,我很抱歉。”丁奇双膝跪在地上——即使如今这个社会早已不时兴什么跪拜礼,可在古谦的组织里,继续奉行着这些古礼。不过只要想到他们主子的来历,这样怪异的传统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丁奇双手捧着断成两截的长钩,高举过头顶。过于锋利的刀刃使这柄长钩具有相当骇人的杀气,哪怕已经断裂了,可四溢的气息还是保持着伤人的威力。丁奇的双手被那股气息肆虐出好几道口子,血液顺着胳膊流了下来。然而他依旧一动不敢动,神色都没有变过一分。
也不知过去多久,沙发上休憩的古谦终于懒洋洋的伸出手,先是拿过了有柄的那一段,随后又用两根手指捻起了断裂的尖端部分。随意的看了几眼,将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主人的动作,让丁奇有些迷惑,试探性的开口唤道,“主人?”
将断刃扔掉,而且是毫不可惜的态度,这说明古谦并不在意这柄长钩?还是在用一种行动向他表明,没有用的东西……以及没有用的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
这两种可能性并存着,即使丁奇在古谦的身边侍奉了数十年,依旧无法揣测他的心意。而古谦,也从不喜欢手下妄自揣摩。他们,与他之间的关系并不平等 ,无需了解他的想法,只需好分配给他们的任务就够了。
多年来,丁奇也一直遵循着这个原则。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猜一次。因为古谦的想法直接关系到他的命令,到底是生,还是死?
唤了一声之后,丁奇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他明白自己僭越了,于是一动都不敢动。
谁料,古谦居然给出了一个笑容——一个盗贼的笑容,当然不完全代表着善意。但总比立刻动手杀人,好上许多。而且不知为何,古谦的心情看上去居然还不错。很难得的向属下解释道,“断了的兵器,既然无法修补,留着也没用。”
“主人,是我的错——”在古谦面前认错,意味着什么,丁奇当然知道。可是,自己开口,总比被对方将过失一一指出要好得多。在确定了主人的心情之后,至少他还有一定的自主权,决定说什么,以及不说什么。
摆了摆手,打断了手下继续招揽错误。“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你能胜过荒木。”操纵赛程,他的目的说白了,只是为了给对方造成一定的麻烦而已。至于敌手,属于谁的,就是属于谁的,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宿敌,应该就是这样的存在。
毕竟是跟在古谦身边多年,就算是这样不甚清晰的暗示,丁奇还是听懂了。主人这么说,已然是松口了。不管怎么说,他的一条老命,今个儿好歹保住了。想比起这件事,别的错误都算不得什么,因此丁奇变得比之前爽快。
“属下损坏了主人亲手铸造的长钩,还请主人责罚。”
古谦笑了,看不出生气,也看不出欣喜。他只是在想,丁奇果然是个真正的盗贼,而且还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最懂得怎样见缝插针。
“没有责罚的必要,无论是你,还是断了的长钩,都已经达成了我预期的目标。”仿佛是为了让这个说法更具有可信度,古谦做出了一个“起来”的手势,没有让属下再继续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丁奇的脸上满是疑惑。如果说之前露出类似的表情,还存在几分做作,其中多少含有几分希望从轻处罚的目的。那么这一刻,他是真的不解。对手荒木真的在五分钟之内取得了胜利,作为战败的一方,几乎是抹不掉的耻辱。丁奇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在何时完成了主人的目标?
大概是属下的神色逗乐了古谦,笑容扩大,发出了一阵声音,看上去心情好到了极点。“你真的认为对方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取得了胜利?”
丁奇没敢说话,这个时候,肯定和否定的答案都不对,至少不符合主人的要求。这样的时刻,沉默是金,这才是绝对的保身之道。
但是,古谦没有做正面的解释,他换了一个角度,“一开始战局成胶着状况,后来因为苍舒御剑的介入,情况才起了急剧变化。如果对方真能速战速决,一开始就没有必要与你耗着。”
听得半懂不懂,不过丁奇已经不敢过多的追问。事实上,今天这个局面,早已超乎了他的预料。尽管自己想要弄清楚答案,然而身份有别,做主子的那个当然有权利不予作答。总之他了解到自己没有坏事,这就足够了。
心情不错,这才让古谦说了平常不会说的事,但是也到此为止了。挥了挥手,打发了属下。靠着沙发的背影,半躺下来。面容之上的笑意渐渐转边,高深莫测。
丁奇没有发现,他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长钩的断刃之上,就在那些细密的锯齿之中还夹杂了一些金属的粉末。某种奇特的,呈现透明形态的金属粉末,只要是见过虚怀剑的人,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说古谦这数百年里都只怀揣着唯一的目标,那么除了这以外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索然无味的。哪怕有些事不得不做,那也只是手段,只是过程。
很难再对什么事产生兴趣,更不要说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