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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舒忆的声音极低,与其说他是在感慨,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出来他所暗示的那个前提。
前提,苍舒御剑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
“苍舒忆,你最好把这件事彻底说清楚!”之前苍舒恒也向自己兄长甩了几次脸色,可没有一次像此刻这样,直接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就苍舒恒的本身而言,兄长再怎么不像话,也是他的兄长,因为坚持这一点,哪怕在权力唾手可得的时刻,他也没想过要篡夺本该属于苍舒忆的权力,所以在重逢的第一刻,面对索要茶点这种不合情理的要求,苍舒恒的心情不爽到了极点,却依旧照办。
完全没有对兄长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尊敬,在苍舒恒的表现中,这还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
苍舒御剑有几分惊骇。恒老头如此维护他,说一点也不感动,是假的。他感动,可也惊骇。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对峙的兄弟两人,明明是亲眼所见,依旧无法相信,这两人居然也会有如此剑拔弩张的一天。
除去苍舒忆的恶劣个性不谈,可是他明白这恒老头从内心里是如何尊重他的兄长,从他的角度,这绝对是不会发生的事。
苍舒忆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仿佛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态度是如何的气人,如果他能谦逊一些,很多时候,他的人际关系也许就不会处的如此糟糕了。
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就从来没有在意过所谓的人际关系。
“我不说,难道你们就不清楚吗?”苍舒忆以反问的形式将这问题又还了回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试剑大会’的邀请信,已经发到苍舒家了。”
穷凶极恶的剑灵 第二百五十二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现实的麻烦,亦或者是感情上的排斥,苍舒家的成员(当然是指老老实实呆在家中的成员,苍舒忆那个常年不着家的人不算)听到“试剑大会”这四个字的时候,心情都恶劣到了极点,同时,怒火也飙升到了极点。
“你怎么会和古谦牵扯的如此之深?”苍舒恒提起这一点,就是无法抑制的痛心。邀请信上白纸黑字的内容,清楚明白,他便是想要给自己的兄长开脱,也无能为力。
主办方是苍舒忆,而赞助商之中却清清楚楚的写着古谦的名字。
“牵扯的很深吗?”还是同样的反问,不同的,是苍舒忆的语调。这一次,他像是真的不曾明白一般。“阿恒,在你看来,这牵扯过于深刻了。但只怕对别人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要怎样才能够,他没有,也从来不曾弄明白过。
“苍舒忆,事到如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或许在无意间听见了兄长的感慨,可是听见了,不代表就能理解。但是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懂便是不懂吧,从苍舒恒的角度来说,丝毫也不想弄懂。“你到底知不知道,古谦想要得到的,是阿剑啊。”
这是事实,是无需任何人提醒,也明明白白放在那里的事实。仿佛被刺了一下,苍舒忆心尖的位置在不经意之间,微微的一疼。
没有再与阿恒说什么,说到底,他真正对不起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视线一转,到了这个地步,苍舒忆还依旧能保持目光中的坦坦荡荡,不得不说,他的定力十分惊人。“阿剑,这个问题,或许在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问了。”
明显的,对方的话只说了一半,可就在这时出现的停顿,却让苍舒御剑的胸口也跟着狠狠一窒。一瞬间,仿佛心跳停止的感受,让他的呼吸都被哽住,不知该如何继续。
同样陷入凝滞的,还有苍舒忆本人。不管他表面看上去如何的安然平和,就是这一瞬间的停顿,也足以说明很多问题。“阿剑,你实话告诉我,你怪我吗?”
苍舒御剑眨了眨眼睛,没有耗费精力去思索这个复杂到费解的问题,而是以他独有的方式,将难题又还了回去。“怪你?你觉得你做了什么错事,值得我怪你?”
苍舒忆一愣,什么意思?这是让他来做自我检讨?
苍舒忆不是没有自知之明,当然清楚自己犯下的错事多的用十根手指头来数也数不完。再退一步说,他也不是没有承认错误的勇气。方才对阿剑提的问题,无疑已是良好认错态度的表示。然而这小子倒好,非要逼他将错事一件一件的例举出来——
这是不是有些太坑爹了?
终于见到这人哑口无言的模样,苍舒御剑心情爽快的程度,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明明他们长了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凭什么苍舒忆就能让这张脸随时保持者莫测高深的悠然?这大概就叫做人比人气死人,没有苍舒忆的时候,他顶多被人说成是藏不住心事。如今有了苍舒忆,他的咋咋呼呼和那人的凡事尽在掌握一比较起来,他差不多就像是个白痴。
心情一好,至于之前讨论的“怪与不怪”的问题,就变的丝毫也不重要。苍舒御剑的脸上浮现起相当高兴的笑容。
这个情景,若换了别人来看,多少都会以为苍舒御剑这样的性格,也着实太过容易满足了。但是换一个角度想想,容易满足又有什么不好?在这世上,有多少苦恼死因为不懂知足而自找的?苍舒御剑的性格时间淡了些,可这样的乐天派,不知有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你连自己的错事都说不出来,我也就懒得和你谈论这个了。”总算抓住机会的苍舒御剑,将所有鄙视的情绪都蕴藏在眼神里,将之送给了苍舒忆——什么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总算是体会到了其中的精髓。
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苍舒忆只能无言以对。这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了,想他从来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谁知却在面对阿剑那种独特的思维逻辑时,而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筋斗。
“那你想谈论什么?”什么叫风度,这就是。到底是比阿剑多在尘世活了许多年的男人,到了这个份上了,居然还能维持着好整以暇的态度——即使比起平时的苍舒忆,这多少也有些自我逞强的嫌疑。
呃,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恒老头,后者还处于愤恨之中,看来是无法给他什么好建议的了。被迫自力更生的苍舒御剑,想来想去,着实想的辛苦。
算了,他费那个力气干嘛?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希望我参加那个什么比赛?”打死苍舒御剑也说不出“试剑大会”这几个字来,实在太没品味了。他好歹是当今业界备受瞩目的天才铸剑师,可不想被自家老爸给传染了那种俗气到底的品味。
“你想参加吗?”苍舒忆不答反问。
哟?这算是发挥民主主义?对方这么问的目的,是将选择权交给他了?
苍舒御剑狐疑的皱了皱眉,不是他疑心太重,实在是怎么想怎么不可能。才准备讥讽两句,却有人比他先开口了。
“阿剑当然不想参加。”不仅代替他做了回答,说话的那个人,直接越过苍舒御剑,挡在了他的身前。
已介中年,可依旧能够成为精悍的身躯——苍舒御剑看着遮住自己实现的恒老头,完全的无语。不管怎么说,这也只是家族会议的程度吧?恒老头再怎么袒护他,也不至于摆出这么如临大敌的模样吧?
看着他几次三番因为自己的缘故,和自己的兄长起了冲突,苍舒御剑再怎么没心没肺,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
倒是被针对的那一位,全然无感一般,看也不看苍舒恒,“阿恒,这件事你做不了主,我要听阿剑自己的意思。”
看吧,就知道是这样苍舒御剑无可奈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与人对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脸是起码的礼貌。而他也明白恒老头一旦固执起来,大概是十头牛也拉不走的程度,要让老头子让开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既然决定了与苍舒忆面对面,除了他自己主动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之前,应该说很久之前,苍舒御剑说过他要学习学习什么叫做“人世险恶”。事到如今,所谓的险恶他还是半懂不懂。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爬滚打,他倒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麻烦,是躲不过的。
况且一听苍舒忆那个语气,就明白他若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并非随便给出一个答案就能打发这个男人,必须是他满意的那一种。
他之前算是完全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