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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 作者:[英国]莎士比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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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教她眼花缭乱,心生爱慕,作我的俘虏。 
  他主人惊讶、忙乱、气愤,他一概不理论。 
  他主人用“喂喂,别动!”哄他,他也耳朵沉。 
  他哪里还管马刺刺得痛,马勒勒得紧? 
  他哪里还管马衣是否美,马具是否新? 
  他只见所爱,别的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因为在他那闪烁的眼光里,什么能够可心? 
  画家若想画一匹骨肉匀停的骏马, 
  使它比起真的活马来还要增身价, 
  那他的手笔,得比天工还精巧伟大, 
  使笔下的死马,远超过自然的活马。 
  现在这匹马,论起骨胳、色泽、气质、步伐, 
  胜过普通马,像画家的马,胜过天生的马。 
  蹄子圆,骹骨短,距毛蒙茸、丛杂而翩跹, 
  胸脯阔,眼睛圆,头颅小,鼻孔宽,呼吸便, 
  两耳小而尖,头颈昂而弯,四足直而健, 
  鬣毛稀,尾毛密,皮肤光润,臀部肥又圆; 
  看!马所应有的,他没有一样不具备完全, 
  只少个骑马的人,高踞他阔背上的华鞍。 
  他有时往远处狂蹿,又站住脚回头看, 
  于是一根羽毛一战颤,他又往前猛颠。 
  这一颠,都简直想和风争先后,赛快慢。 
  但是他还是飞,还是跑,没有人敢断言; 
  因为劲风正掠着他的尾和鬣,鸣啸呼喊, 
  把他的毛吹得像长翎的翅膀一般翩跹。 
  他朝着他的所爱斜视,冲着她长嘶。 
  她也长嘶回报,好像懂得他的心意; 
  又像一般女性,见他求爱,把脸绷起, 
  故意作嫌恶的神气,假装狠心不理; 
  对他的爱情厌弃,把他炽盛的春情鄙夷。 
  他从她后面拥抱她,她就用蹄子使劲踢。 
  于是他就像个失意的人,抑郁又愁闷, 
  把尾巴像倒垂的羽缨那样,下拂后臀, 
  给欲火烧得如化的那一部分作覆阴。 
  他又刨地,又愤怒地把苍蝇乱咬一阵。 
  他的所爱,看见了他春情这样如狂似焚, 
  稍露怜心;他也由暴怒渐渐地变为斯文。 
  他那容易动怒的小主人家想去捉他, 
  谁知那未经人骑的骒马,一见害了怕, 
  就连忙把他来撇下,惟恐自己被人抓。 
  她前奔,他也后随,把阿都尼单独剩下。 
  疯了一般蹿进树林子里面的是他们俩; 
  叫他们撂在后面的是想追他们的老鸦。 
  阿都尼气得肚子发胀,一下坐在地上; 
  一面大骂这匹不受拘管的畜生混账。 
  现在又来了一次于爱后有利的时光, 
  可以用甜言蜜语给她的单思帮帮忙。 
  因为恋爱的人总说,若不让“爱”借重舌簧, 
  就是叫它受比平常三倍多的委屈冤枉。 
  一条河流完全壅障,水就流得更猖狂; 
  一个闷炉丝毫不通气,火就着得更旺; 
  密不告人的愁烦,也正是同样的情况; 
  自由畅谈,可以使“爱”的烈焰稍稍低降。 
  但是如果一旦“爱”的辩护士都一声不响, 
  那案中人除了伤心而亡,还有什么希望? 
  他看见她来到,脸上另一阵又红又烧, 
  就像要灭的炭火,让微风一下又吹着。 
  他用帽子把他蹙着的额连忙遮盖牢, 
  眼睛瞅着无情的地,心里不知怎么好, 
  也不管她还是并未近前,还是已经挨靠。 
  因为他眼里的她,只值得从眼角那儿瞧。 
  留心细看她那样匆匆忙忙,悄悄冥冥, 
  去就那顽梗任性的孩童,真是一奇景。 
  你看她脸上忽白忽红,红掩白、白减红, 
  满心的冲突,都表现在脸色的斗争中。 
  这一瞬间,她脸上还是灰白的;稍待片顷, 
  它就要射出红火来,和天上的闪电相同。 
  她现在已经来到了他坐的那个地点, 
  就像卑躬屈节的男爱人,跪在他面前, 
  用纤手把他的帽子,轻轻地撩在一边, 
  另一只柔嫩的手,就摸他更柔嫩的脸。 
  他这脸经她一摸,就有她的纤指印出现, 
  像初雪松又软,一触就留下了斑深痕浅。 
  哦,他们眼光交锋,多生动的一场战争! 
  她老满眼含情,望着他的眼哀求恳请。 
  他就满眼含嗔,好像没看见她的眼睛。 
  她老用眼传情,他就老用眼鄙视这情。 
  这一出哑剧,一幕一幕地演得分分明明; 
  她泪如雨倾,作剧中陪衬,更使剧情生动。 
  她现在极尽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就好像白雪筑起围墙,把百合拘囚; 
  又好像石膏圆箍,把象牙密裹紧扣。 
  这样白的朋友,碰到这样白的对头! 
  这场“美”与“美”的斗争,一面猛攻,一面严守, 
  就好像两只银色的鸽子,喙交喙,口接口。 
  她的思想传达器官——喉舌又开始动作: 
  “哦,滚滚尘寰中,你这最秀美的过客, 
  我恨不得我能变成你,你能变成我; 
  我心完好似你心,你心伤如我心多; 
  那样,你只报我以和颜,我便助你得解脱, 
  即使我得因此舍上命,我也一定无吝色。” 
  “还我的手,”他说,“你摸我的手什么道理?” 
  “还我的心,”她说,“那我就把你的手还你。 
  不然,你的心就要使我的心变成铁石, 
  变成铁石,它就要不理会动人的叹息, 
  这样,情人的呻吟,我也要听来绝不在意, 
  因为阿都尼的心已使我的心变得狠戾。” 
  “你要点脸,”他喊道,“快放开手,别再纠缠。 
  我这一天的乐事,算是全完。马也不见。 
  都是你,闹得我和马,两下里都不照面; 
  我说,你走开,单留下我在这儿想一番。 
  因为我一心一意、满头满脑、急忙地盘算, 
  想要叫我那匹骏马从骒马那儿回转。” 
  “你的马,”她答道,“该走的路就是这一条, 
  因为他这是对柔情的强烈攻势回报。 
  ‘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设法叫它冷却。 
  让它任意着,那它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大海有崖岸,热烈的爱却没有边界范牢。 
  所以你的马跑掉,并非奇事,不值得惊扰。 
  “他系在树上时,看着多么像驽骀下驷, 
  仿佛一根皮带,就能治得他老老实实。 
  但他一见他的所爱——青春应有的美侣, 
  他并没把那不足道的束缚放在眼里。 
  他从他那拱起的颈上把缰绳一下甩去, 
  使他的头、口、颈、胸,都脱去羁绊,获得舒适。 
  “一个人看到他的所爱,裸体榻上横陈, 
  雪白的床单,都比不上她肤色的玉润, 
  那他岂肯只用饕餮的眼睛饱餐一顿, 
  而别的感官却能不同样地情不自禁? 
  冰雪凛冽,天气严寒,哪会有人过于小心, 
  见了热火,却远远躲着,不敢靠前去亲近? 
  “因此我的小哥哥,你不该骂骏马顽劣。 
  我反倒恳切地要求你跟他好好地学, 
  不要对送到门上来的快乐随便轻蔑。 
  他的行动就是你的模范,毋须我喋喋。 
  哦,你要学着恋爱;这个玩意简单又明确, 
  它还是一下学会了,就永远不会再忘却。” 
  “我不懂恋爱是什么,我也不想学,” 
  他说,“只有野猪我才爱,因为它能供我猎获。 
  我不要跟你强借,也不要你强借给我。 
  我对于‘爱’也爱,但只爱暴露它的龌龊。 
  因为我听人说,它只能跟‘死亡’讨点生活, 
  它也哭也笑,但只一呼吸间,便一生度过。 
  “衣服还未裁好作完,有谁能就去穿? 
  半个瓣还没长出来的花,谁肯赏玩? 
  生长发育的东西如受伤,虽只半点, 
  都要盛年萎谢,不会长得璀璨绚烂。 
  马驹年幼时,就叫他驮人负物,引重致远, 
  那他就要精力耗减,永远不能长得壮健。 
  “我的手叫你攥得痛起来,咱们得分开。 
  不要再瞎谈什么叫情,胡说什么叫爱。 
  你顶好撤围;我的心不能投降任屠宰; 
  它不会给向它猛攻的‘爱’,把城门开开。 
  请收起誓言、谀词和装出来的热泪满腮, 
  因为它们在坚定的心里,不能当作炮台。” 
  “怎么,你还会出声?”她说,“舌头还会活动? 
  其实顶好你没有舌头,或者我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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