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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书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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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季翻了翻白眼,却还是照魔兽的话探了过去,魔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吻得比他更急切,他一把推倒他,炽热的气息已经喷到他颈项、乳尖、带来一阵难言的瘙痒。
  他扯下床帐,日头的光还十分亮呢,但魔兽已经焦躁不已的剥他的裤子,他望着天花板,乱七八糟的想着。
  大概是太过震惊,没办法好好思考,总之他的脑里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唉!我竟然白昼宣淫,还被这只化身人类男子的魔兽求欢,这还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诡异之事。
  瞧着对他枯瘦身子似乎有无限兴趣的魔兽,他一阵苦笑。与这魔兽相识的日子从没一天是无聊的,在死之前有这么些好玩的事,好像比自己独居在小屋里等死有趣得多。
  「你专心些!」一眼就看出他神游太虚,魔兽气得咬他乳尖一口。
  他微疼地缩起身子,有些无奈。他也不知该怎么专心,毕竟他从没想过有生之年,会有跟人被翻红浪的机会,但魔兽再次吻住他的双唇,他只好配合的随之起舞。
  渐渐的,一向发冷的身子热了,向来青白交错的脸染上潮红,下身在魔兽执拗的爱抚下挺立如柱。
  原来这就是闺房欢爱的滋味,果然是不差的,怪不得有人热衷此事。月季脑袋里热烘烘的想着,被魔兽一手环抱住腰,热气遍布周身,再也没有余力能胡思乱想。
  
  
第五章

  阿狼瞪直了眼打量自己的主子。国师这些日子神清气爽、面带笑容的,虽然国师以前也笑,但却不是这样放松的笑法,他现在的笑像会勾人似的。
  国师原就是个翩翩美男子,这几日竟比往常还要神俊三分,让他有时也看呆了,更别说走在街上,为他驻足的姑娘有多少。
  相较于国师的精神奕奕,月季公子则是比往常更加病恹恹的,站也站不久,坐也坐不了,常要躺着、倚着、趴着,青白交加的脸上时而带着病态的热红,而虚软无力的双腿就像要折了似的颤巍巍。
  偶尔看不下去他的惨状,国师就会握住他的手,施些护身咒到他身上,月季公子这才身子挺得直,他那张脸,该怎么说呢?
  苦、悲、惨、闷全都写在上面,然后两人就会为做梦的事谈论起来,月季公子总会先问——
  「你总不做梦了吧!」
  国师心情愉快道:「这几日是没了,但总要试个一个月吧。」
  「被你试上一个月,我哪还有命在。」
  「要不是你先对我下咒,我何苦如此?」
  月季公子没好气道:「你哪有什么苦,我见你看了开心得很呀。」
  阿狼是雾里看花,但阿狼的主子可就心知肚明了。
  身为野兽,原本性欲就强,刚开始抱月季时,他还会顾忌着他身子骨瘦弱无力,但一到得趣处,哪还顾得上其他,所以月季大喊吃不消,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连舞衣这样善于侍奉男人的女子,有时也无法完全承受他的性欲。
  见月季一脸悲苦,在房内也坐得歪歪斜斜的,他忽然生起一股怜惜,他让月季躺在褥榻上,头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掌则轻轻的揉捏着他的腰,力道适中,教月季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喟叹。
  腰总算没纳闷酸疼了,昨夜,他的腰骨都快被折成两半。
  听到他这声满足的叹息,魔兽的心神微动,想起夜里的事。
  月季却闭上眼,相当放松自在,窗外传来鸟啭虫鸣,时间仿佛静止。
  他低头看月季,他的脸又更小了,原本大而圆的眼睛,也像消磨了生命一样的变小,眼下微微肿起,像是睡不饱。
  他该让他睡饱的,但一碰到他,情欲宛如夏日午后的骤雨,没有淋漓尽致的泼洒一番,就消退不下去。
  他该不是在消磨月季的生命吧?
  这一想,他悚然一惊,驱使着自己施放更多护身咒到月季体内,直到他脸色有稍微变好了些,他才松口气。
  「好美好的天气呀!」
  阳光洒进屋内,月季眯着眼享受。
  看着他这副模样,魔兽的动作更轻柔了。他不知月季是怎么想的,他好像并不排拒与他发生关系,他知道舞衣崇拜他,甘愿服侍他,但月季呢?他到底是什么心态?
  「你为什么会心甘情愿让我抱你呢?」
  他目光如鹰的盯着月季,想着奇人月季会说出什么让他意外的答案来。
  月季眨一下眼睛,掀唇,笑容轻淡,就像他的人一样随时会消逝于世间。
  「因为你说我对你下咒,不是吗?我打又打不过你,逃也逃不了,不如就认命,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恐怕我以死相胁,你也不痛不痒吧,我又何苦把自己搞得像守节烈妇般,也把你搞得像个摧花色魔似的……啊,错了,我不是楚楚可怜的花朵,是一根草,还是根难看又难吃的草。」
  「噗!」
  他这番满是自嘲的话,让魔兽忍俊不禁,放声大笑,胸臆间因为笑声震动。
  哎,他好喜欢跟月季说话,每多说一次话,仿佛就看见月季在别人面前不会表现的一面,而那些风貌有趣得紧。
  「你还真看得开。」
  「在这里吃饱穿暖,有什么好看不开的,只要你别再做梦,我在这里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月季慵懒的仰起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那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尘埃,透过璀璨阳光照射,那些一文不值的尘埃却像金子般闪亮,人的手探入其中,抓握住的只是一片的虚无——就像自己的人生般虚幻。
  「月季,你怎么只听张雅君两三句就知道张老头是嫉妒、怨恨张幼君,进而着了魔,明明张雅君说被恶鬼附身是他弟弟?」
  现在心情舒爽,把当初的事拿出来求教一番,也比较没有什么反弹的情绪。
  月季一脸沉定,「这世上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嫉妒、恚怨、自卑……那么多的仇恨与丑恶,都是源自于自己得不到,却也舍不了。张雅君的言词中其实透露许多讯息,张幼君是整件事中最可怜的受害者,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魔兽霎时想起自己在瓮中初生时,咒王怨妒又含着惊恐的诅咒声。咒王怨妒的是谁?惊惧的又是什么?
  没错,他和张老头一样,怕自己的成就地位被他人超越而心生杀意,所以用尽绝学,养成他这只魔兽,要他去杀了月季。
  月季孤零零一人住在密林中的小屋,他在吐血挣扎时,谁来救他,他痛苦不堪时,又有谁来保护他?就连自己要杀死他时,他也是只身孤傲站着,毫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像自己的生命纵然走到尽头,也必须孤军奋战到最后。
  张幼君还有张雅君保护,那月季呢?谁能护卫他?为他挡风遮雨,替他撑起一片天?
  「你的能力在咒王之上,为什么不除掉他?」
  月季一怔,不解话题怎会转到这里,随即明白他是经由张雅君一家的事,想到自己与咒王的关系。
  他伸出手臂,比着腕上的一道血痕,那血痕歪歪扭扭,定眼一看,竟还在缓缓扭动,只是很慢,几乎看不出来。
  「我被献给他时就被他下了血咒,就是千刀万剐、万箭穿心,也动不了他分毫,虽然他当时承诺过,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再找第二个祭品,但他其实一直想杀我,偏又要故作君子,不愿亲自动手,只用些毒咒,美其名是饲毒喂养,其实内心早已杀意满满,不过也因此让我侥幸苟活至今。」
  「你知道——」魔兽忆起当初被月季的坐咒给制伏,坐在地上,被他踢来的石头给打得头破血流。「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他豢养出来杀你的,为什么不趁我能力未强时杀了我?」
  月季沉吟一会,终是淡淡说出原因,「我也杀不了你,你是他的血养成的。」
  魔兽震惊,因为月季竟将这件秘密诚实托出,那也就是说,不论他如何折辱月季,月季永远也杀不了他,难怪当初他只有封印了他。
  他大怒起来,「你怎能把这么重要的大事告知我?」
  月季伸出自己的手偎近他怀里,他的手冰凉如玉,在炎热的夏日就像块凉玉,弄得人舒服不已,而他说出来的话也如玉石般冰凉。
  「我还能活多久?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封印了你之后,我的身子就再也没有发育过,我已经二十二岁,比张雅君还年长,但这身子一直保持少年模样,我只能想,骑士我早该在封印你时就死了,我还活着,只不过是……是心事未了罢了。」
  魔兽握紧他小又骨感的手,连该有肉的手掌也没有丰腴感。这不是一双该属于月季年纪的人的手,枯槁得几乎只剩一点点的脉动,代表着主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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