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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再喊了一遍,但一样无效,魔兽直挺挺的站着,俯看着月季,这一刻他才发现月季好矮、好瘦小。
想想,月季住进国师府也有半个月左右,却一点都没养胖,反倒还更清瘦了些。
「你这么瘦怎么会好吃?」
他抓起他的手臂,手指摸到的全都是骨头,月季已经瘦到皮包骨了。
他骨瘦如柴的手臂,连青筋都看得见,底下的血液缓缓的流动着,他能闻到月季血液里咒毒的味道,甜美可人,让人想要用力撕咬、尽情畅饮,他喉结滚动,忽然变得十分饥渴。
但一股陌生感觉同时生起。看着月季这模样,他忍不住担心他还剩几日好活?就像舞衣说的,他面色青黄、嘴唇发黑,一见就知命不长久。
「瘦些没有肥肉,吃得才健康些。」月季玩笑似的说着,仿佛不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闻言,魔兽勃然大怒起来。
自己在怒什么?
怒他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气他这样悠悠哉哉的虚度日子,好像生与死对他而言不具意义,更像死亡他非但不惧不惊,反而还像老友般,期待它的到来。
在他残狠的厉爪下,野兽犹做挣扎求生,为什么万物之灵的月季,置自己的生死于度外?
「你是猎物就该有猎物的血性与抵抗,一副生死由命的淡然表情干什么,我要你反抗,」他坚定道:「没错,反抗,你要反抗我才行,这样我杀你时才会有乐趣。」
他的话题跳跃得很快,月季失笑,这魔兽个性就像个孩子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前后、不论逻辑。
魔兽虽然智慧过人,懂得运用世俗力量成为国师,但他毕竟才三岁年纪,才总是说着孩子气的话。
他苦笑问:「所以为了你的乐趣,我必须挣扎,要怎么挣扎,惨叫吗?还是拿刀防身,或是用毒咒护身?」他叹息,眼里有着无奈。他太明白魔兽的力量,又怎会蠢到做出上述的行为。
「这些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用,你若要杀我,一根指头便能把我挫骨扬灰,我何苦挣扎呢?」
他只是在解释不想做无用之事,偏偏魔兽解读到另一个方向。
「就是因为没用,你才用那恶咒折磨我,我不该会做梦的,所以你要负责,你说你解了咒,全都在骗我,我要、要……」
他要什么?他反问自己。
他不要月季死,所以当舞衣提出此议时,还惹得他怫然不悦,他要月季活着,而且要他——
要他怎么样?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袭简朴布衣,就算其貌不扬,冷冽气质依然出众的人。
霎时他眼底有着浓浓的茫然。他没有做过梦,实在不知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这样古怪的恶梦,一醒来除了挫败不解外,也觉得若有所失,不过他知道人有时会将相望寄托于梦境,所以是不是只要梦境成真,月季对他下的这个咒就会解除。
「你到底要我如何?」
月季像安抚孩子般的轻叹,寻了把椅子,缓缓坐下,一双大眼因为脸小竟比常人还要大上三分,而月季最美的,就是他这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黑白分明,有着他这年纪不该有的超脱睿智,而且莹然若星,看久了,会让人的灵魂仿佛被摄入,沉溺其中。
他不知自己要什么,却脱口说了出来,「我要你像梦里一样的服侍我。」
月季呆怔良久,用惊讶难解的目光审视他,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重复一遍。
「你、要、我、服、侍、你?」
每说一个字,他就顿一下,好像一向精明的脑袋忽然变得不太灵光。
反观魔兽倒像是茅塞顿开般,连星期日都爽快多了。
没错,既然月季用这种毒咒折磨他,那他就用同样方法破解,这更显现他的能力在月季之上,也能败得月季跪地求饶,这简直是一石二鸟的妙策。
瞧,现在月季就一脸青白交加的瞪着他,仿佛他是骇人怪物。
他的真面目只吓死咒王,没吓死月季,而他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却让月季向来淡定的面容改变了,甚至还有些愚蠢的张大嘴巴。
月季在他心里向来才智无双,能让他露出这么一副蠢样,蠢得有些好笑,跟……嗯,可笑,这让他霎时心情大好,忽然觉得自己这要求提得太好了。
「对,我要你像梦里一样服侍我。」
他这次说得更肯定,也更理直气壮。这就是他要的,一点都没错,他要月季负责。
「我这身子枯瘪病弱,能有什么趣味?」
月季连连摇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比人还要聪明百倍的魔兽,竟会提出这荒谬的主意。
就算要作践他,自己这身子皮包骨的,作践起来只怕作践的人就先倒尽胃口。
「有没有趣味由我决定,我现在就要,除非你收回恶咒,要不然我就要用你的身子来破解。」
「你、你——唉,我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你还是吃了我算了……」月季无奈抱怨。
不待他说完,魔兽弯身就将他提起,用力的在他嘴上亲了一下,事情发生得突然,月季惊喘的挣扎起来,举起双臂挡在身前,在意识到这是螳臂挡车,他放下手臂,仿佛认命了。
「月季并无经验,这枯瘦身子恐怕是满足不了你的欲望。」
他说的是实话,但魔兽显然听不进去,来个充耳不闻。
他用指甲轻划,那指甲在他意见驱使下变得锐利如刀,划过月季的衣结,衣结断成两截跌落地上,那袭灰色布衣翩然落地,露出白皙赤裸的胸膛。
月季的身子太单薄,那胸膛薄得像块板子,唯一有看头的,就是那两枚粉色的乳首,在微冷的空气中颤动。
他的唾液增多,下半身亢奋起来,这比在梦里见到时还要令他激动,他轻舔月季的檀口,月季有些晕眩,显然不知如何应付他强势的求欢,与这可笑又难以预料的状况。
「张口,我要你的舌头。」
「清炖吗?」
月季一开口嘲弄,他便趁隙钻入,月季往后退缩,他紧紧搂住,不让他闪避,他舔着他的舌尖,划过他的齿列,一点不漏的吸吮他口中津液,就像蝶儿在吸着花蜜般专心致意。
将近窒息的月季用力的推开他,大口喘气,这瞬间他心口仿佛有蝶群在飞舞,涨得他难受,却又莫名雀跃。
月季连亲嘴都不会,竟用嘴巴呼吸,魔兽为此想要笑,想要欢跳,还想要搂着月季上床,再做一次。
「你没跟别人亲过嘴?」
月季的羞涩显而易见,试着隐藏语气中的颤意。
「我这身子油尽灯枯,哪有耽误他人的本钱。」
「所以你只跟我亲过嘴。」
他偷笑的表情惹恼了月季,月季推着他的胸膛,再次低喝,「坐下、坐下、坐下!」
他应该是急了,脸色潮红,四肢微颤,接连的喊了好几声,但魔兽的双腿依然刚健有力的站着。
月季后退一步,魔兽便前进一步,直到月季退无可退,一跤坐倒在床边,他则舔着唇上刚才因亲吻留下的芬香津液,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月季的惊慌失措让他大为满意,那宛如惊弓之鸟缩起脚趾的姿态,让他想起自己在梦里曾咬着他的小腿,一路亲吻而上。
今日,他就能满足自己曾有过的幻想。
「真的非得这样吗?」
月季小声嘟囔,语气中满是不解。他在这里住了多日,自然也远远见过名妓舞衣,有那么漂亮的姑娘伺候,为什么这魔兽偏要毫无姿色的自己?
「对,非得这样,你要乖乖上床去,还是我把你打昏抬上去,随你,反正我今日一定要解了你对我下的恶咒。」
他的语气很认真,他也确实打定主意要这么做,就算天崩地裂、世间毁灭,他也绝不收手。
「我「真的」没有下咒!」
月季强调,但魔兽不肯信呐!
再看魔兽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他心知恐怕难逃此劫,凭他现在的病弱身子,哪有可能与咒毒化身的魔兽一较上下。
魔兽再次弯身,不再废话,直探向他檀口,他认命的张开唇,反正打也打不过,不让这魔兽如愿,他恐怕真的会打昏他,就算要失身,他也不想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
「唔……嗯……」
不强做抵抗后,月季发现骑士魔兽吻人还满舒服的。毕竟魔兽应该与舞衣姑娘做了不少练习,这次的失身应该不会有去了半条命般的痛苦。
「对,用鼻子吸气,换你来吻我。」魔兽诱哄的声音低沉,让人听了筋骨酥软。
月季翻了翻白眼,却还是照魔兽的话探了过去,魔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吻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