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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昭本就心情复杂,看见肖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着越看他心里就越难受,脑子就越混乱。陈文昭叹了口气,别过头,朝着肖锐挥挥手。
只听得纸袋子刺啦刺啦的响,肖锐拿了早点就要冲出门,陈文昭皱起眉,不得不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肖锐回了一下头,没什么表情:“你不喜欢,我去换。”
“回来。”陈文昭起身去接过肖锐手里的袋子,站在他对面静静盯着他:“我没有不喜欢这个,我不喜欢的是你不知道做人的规矩还不虚心学习,你明明做错了事还不知道检讨。”
肖锐明显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不耐烦地听陈文昭说完,虽然没有反驳,眼中的不认同已经很明显。
“怎么?我说错了?”陈文昭就是气他这副明明不明事理还嚣张得要死的样子,想起张队长的威胁,更是着急自己管不了这个小子,退了两步,重重坐在病床上,陈文昭撇过头:“你这副样子,看来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这就跟护士说换病房,你不认识到自己错了的话,我跟你也没什么话好讲。”
肖锐一愣,陈文昭这一刻眼中的失望深深刺痛了他,胸口起伏了两下,肖锐强压着心里的不甘愿:“你不喜欢?那就算我错了……”
“算?”陈文昭拳头攥起来,又惊又气地看向肖锐:“那你说说看你错在哪了?”
“不是你说我错吗?我怎么会知道错在哪……”肖锐拧起眉,显得很是委屈,只是这话说完了,陈文昭的脸色更黑了,肩膀都有点颤抖,才对上的视线立刻移开,再也不看肖锐一眼。
“主人……”肖锐有点暴躁,虽说他忠于主人,但毕竟身为神兽,多少也是有傲气的,哪里试过被谁这么压制过。再加上不久前刚被那个棺材精好一番奚落,自己又是为了留在主人身边受了那许多委屈,这会儿难免有些情绪,上前一步,肖锐迟疑了一下,就是扳过陈文昭的肩膀:“我已经按你说的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肖锐手上没轻重,陈文昭被捏的差点叫出来,张大眼吃惊地看着肖锐,陈文昭忽然反应过来这个人有多危险。如果现在教不好他,且不说别人,就是自己也说不好哪一天就被自己养大的狼咬死了……
心里压的难受,陈文昭叹了一口气,他到底,该拿这个家伙怎么办……
“肖锐,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放手。”陈文昭觉得很疲惫,挣扎了一下,却被肖锐更紧地抓住。
“我不放!”紧紧抓着对方,肖锐只觉得陈文昭这会儿的表情很让自己不安,似乎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这个人。有些不知所措的,肖锐忽然凑过去抱住陈文昭,用侧脸蹭他的鬓角:“你说过的,带我回家。”
陈文昭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浑身僵硬,肖锐稀里糊涂说了这么一句,更是让他不知道作何回答。
回家,他也想带他回家,可是这小子一下子就是犯了这么大的错,他一个没权没势的书生,怎么罩得住?
张队长果然不愧是当刑警队长的,每句威胁都说到点子上,针针见血,让他没得选择。
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动静,肖锐越发不踏实,他想讨好一下自家主人,却不知该如何表示自己的亲近和顺从。这时候,忽然想起上次在浴室里,自家主人凑过来“吃”自己的嘴唇,似乎很喜欢似的,肖锐立刻回忆着上次的步骤,捧起陈文昭的脸,吮住那两片薄唇。
软软凉凉的嘴唇,和上次一模一样,却好像带着一丝甜味,肖锐觉得这东西虽然不能吃,但是味道似乎也不错,怪不得主人喜欢“吃”,便是愈加卖力地讨好起来。
陈文昭压根没想到这小子有样学样,竟然敢吻他,一时间懵了,直到舌头被肖锐死死缠住,才反应过来,想挣扎整个人却早被肖锐压倒在病床上,半个身子都陷入床垫子里,胸口和肖锐紧紧相贴着,动不得。肖锐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基本上就是在胡来,陈文昭被他弄得舌头发疼,几乎窒息,身子都因为这种过分激烈的侵略而软了,但同时这种刺激也是带来了异样的悸动,陈文昭挣不开,只好逃也似的躲着肖锐疯狂的唇舌。
“胡,胡闹……你……放,放开……这是在医院……你别胡来……”抵着肖锐的胸口,陈文昭不安地扫着门口,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简直是又惊又恼,耳根是一团惹人的红。肖锐看得发怔,忍不住凑过去舔了一下。
“唔……”陈文昭一颤,愤然地推开肖锐,想骂一句什么,忽然发觉对方似乎全然没有自己这种尴尬,只是很是坦然地盯着自己看,眼神里带着些困惑。
“你不喜欢?”
陈文昭一僵,忽然清醒,这小子什么也不懂,这不过是在讨好自己罢了。可是自己却……一股强烈的羞辱感窜上头顶,陈文昭倒在床上,手背盖住眼睛,低低道:“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
“为什么?”
“因为这种事,只可以对喜欢的人做。”
“喜欢?”
“肖锐,对不起,你可以先出去一下么?”陈文昭说着,感觉手臂被肖锐紧紧抓住,便是又补充道:“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可以吗?”好一会儿,肖锐终于松开手,耳边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门响。陈文昭死死按住额头,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摸索进裤兜里,掏出一盒烟。
啪嗒,打火机点上火,病房里开始烟雾缭绕,陈文昭此刻早就没心思去考虑病房禁止吸烟那些规矩,依旧保持着仰躺着的姿势盯着天花板,吸了一口又一口。
忽然想起吕岩压抑时候的发泄的法子,陈文昭皱起眉,学着他的样子,吐出一口烟,轻轻地说了生平第一句“妈的……”
25、出院
保险箱被徒手插穿这种盗窃案是近年来少见的奇案,公安投入的力度不小,却因为监控录像的模糊而陷入暂时的僵局。说是暂时,是因为陈文昭知道只要张队长一句话,就会让公安把触手伸到肖锐这里来。
这几天陈文昭的伤虽说在有条不紊的恢复中,脸上却是日渐憔悴起来,因为心里有事,晚上总是在失眠,陈文昭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黑眼圈,即便如此,陈文昭还是坚持着要尽早出院。
出院这一天是个大晴天,吕岩是带白宁过来的,男孩子又干净又温顺,吕岩拉着他甩哒甩哒的,明显是来炫耀。只不过本性难移,来了就在一边跟漂亮护士搭话,大少爷架势全开,是一点忙都没帮上。倒是白宁这孩子忙里忙外的,一直都没怎么闲着。
“瞧你这副鬼德行,要是让你家老太太知道了,还不得跟我喝命啊!”吕大公子稍微有闲暇跟陈文昭搭话,这时候肖锐正推着陈文昭往吕岩的大奔那里走。
“岩,这事儿千万别漏给她老人家,她近年来心脏有点不好……”陈文昭皱了一下眉,他本来不是天津本地人,祖籍江苏,家里是官宦后代,在苏州有一栋大宅子,管教严苛的很。后来出来念书北上了,在大学里认识吕岩这个官二代大太子,本来第一印象两人都不怎么对付,结果四年多下来反而铁了,陈文昭读研的那两年,都是吕岩帮他安排衣食住行……这么一来二去的,陈家也是知道自家小少爷有个好朋友,吕岩也跟着陈文昭回家过一两次,深得老太太的欢心,当初陈文昭要留在天津工作可还是吕岩拍着胸脯跟老太太打包票,说您家这个金贵孙子就交给我吕岩了,要是他在天津少了一根汗毛,奶奶您就把我毛全给剃了。如今陈文昭伤了何止一根汗毛,吕岩想想自己扔下的大话就有点心有余悸。
“您嘞心往肚子里搁,这事儿,我比你更怕老太太知道。”吕岩笑了下,帮陈文昭拉开车门:“不过有个事儿我可得先提醒你,你大姐知道了,瞒着老太太昨儿从上海连夜坐飞机过来了。我看以她那个爆脾气,现在没准儿正跟你家里头堵着你呢……”吕岩拿下巴尖儿点着肖锐:“你家里可没人知道你这性向呢,这么一个大活宝,你可想好了再往家里塞。”
陈文昭皱了一下眉,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忽然脸上覆上一层阴影,是肖锐弯腰挡住了阳光。就在陈文昭反应的这一会儿,肖锐竟是俯身过来一把抱起陈文昭就钻进车里。吕岩话刚说完嘴还没来得及闭上呢,就被惊得张得更大了些。
“这家伙什么时候口味变了,喜欢上个傻子啊……”
“它不傻,是痴,对主人一片忠诚。”白宁若有所思地看着肖锐,把最后一件行李放进车里,接了句话。
吕岩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