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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陆万劫又说了这一句,就不再理他了。
程灵无可奈何,只好跟在他身后打下手。
四天之内,陆万劫徒手将八千多具尸体悉数挖出来,挨个辨认,没有发现自己爱人。他犹有些不放心,叫人将坑底挖掘三尺,依旧没有见着,这才放下心来。与程灵一起乘车返回。
刚坐进后排车座,陆万劫舒了一口气,眼前一黑,身不由己地往后一倒,人事不知了。
程灵吓了一跳,探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鼻息,微微安心,发动车子离开。
☆、各有打算
地铁站爆炸的事故原因很快就查出来的,是有人在里面放置了雷管,爆破手法非常专业,从现场遗留的痕迹看,策划此次爆炸的幕后者,多半是十字军。
事故报告书被做成了两份,正本呈给李深,副本交给了陆万劫。毕竟只有这两个人是最关心爆炸原因的。
李深独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随意翻阅了一下,目光落在一张图片上,那是一个十字架徽章的影印本,下面描述说这个东西被遗留在了现场。
李深对于十字军并不陌生,这个组织源远流长,可以追述到二战时期,而组织成员多来自高级军官、大学教授、高级医师、环保主义者、心理学医师等等。成员的整体素质很高,管理结构松散,大多分布在欧洲、亚洲和美洲,从事一些维护地球生态和人类文明延续的活动。虽然在国际领域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因为从来不和政治挂钩,所以在民间没有什么知名度和号召力。大多数人都没有听说过。
李深一生都在权势争斗和宦海沉浮中度过,对于那种寡淡无味的民间组织毫无兴趣。虽然近段时间一直听说十字军很活跃,都没有放在心上。而现在,地铁站的爆炸显然是一个信号——十字军已经公然站在了李军的对立面。
李深觉得有必要给这些人一点颜色看看了,但是对方的军事实力一直云山雾罩,叫人捉摸不透。
“程灵,你听说过十字军吗?”李深随口问,他每次遇到难解的题目,都会问程灵,其实他也不是真要从程灵嘴里得出答案,纯粹是思维活动的惯性。
程灵知道他是随口问问,所以格外要引他注意。于是堂而皇之地点点头:“我当然听说过。”他打开自己的抽屉扒拉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古旧的徽章,古铜色的章面上,雕刻着一个简朴的十字,他说:“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加入那个组织了。”
李深神色微动,“哦”了一声,平静地问:“你是怎么加入的?”
程灵微微仰起脸,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说:“我读研二的时候,有一次跟导师去泰山山顶的气象站,想研究雷电天气下的磁场,然后遇到了年龄很大的站长,那人在国内气象界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我跟他聊了一些气候季风之类的东西,感觉挺投缘的。他就给我介绍了十字军,说这个组织里有很多科学界的泰山北斗,能让我学到很多东西,我一看挺好玩,就加入了。”
“那你们平时有定期的社团活动吗?”
“没有,这个组织的成员分布范围特别广,而且都是很有分量的大人物,怎么会跟大学生似的举办什么聚会呢?”程灵笑:“除了那个站长,我再没有见过其他的成员。要不是这次爆炸事故,我差点忘了有这么个组织了。”
听程灵的描述,十字军像是学术界的精神沙龙。尽管如此,李深还是觉得尽快把这个组织在国内的势力打压下去为好。
他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为什么要炸毁地铁站呢?”
程灵望着他,直言不讳地说:“定然是里面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李深的目光宛如尖刀,声音平静:“不好的事情?”
程灵心里慌了一下,又别转过脸,不高兴地说:“你瞪我干什么,我随口说说的。”
李深神情略微和缓了一些,他说:“把你的徽章给我。”
程灵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把徽章装进自己军装里,抓起自己的平板电报,蹦蹦跳跳地出去,说道:“你来追我呀。”
走廊上恰好有一群军官路过。
李深无可奈何,由他去了。
程灵笑盈盈地走出办公大楼,收敛了笑容,去楼下取了一辆汽车,踩足了油门一路杀向陆万劫家里。
他满头大汗来到陆家房门时,陆万劫刚好把那份报告读完,程灵擦了擦汗,还未坐下就开口道:“陆哥,你放心,无忧他们三个被十字军的人所救,肯定还活着。”
陆万劫神情沧桑,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满是青色的胡茬,他随手将报告书扔到桌子上,说:“是吗?”
程灵见他表情如此,还以为他不相信,只好拿出自己的徽章,急急忙忙地解释:“我也是十字军的人,他们的处事风格我最清楚了,他们只和反人类反社会的败类作对,绝不会屠杀无辜。”
陆万劫从他手里接过徽章,又从旁边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程灵“咦”了一声,惊讶道:“你怎么也有一个?难道你也是?”
陆万劫简短地说:“我不是。我只是偶然遇到过他们。”
程灵跟陆万劫解释十字军的行为准则,除了和李深说过的那些,他又补充道:“这些人在和平年代蛰伏起来,一旦遇到大灾难或者世界战争,就会大规模地招手新员,和那些战犯和独裁者做斗争。二战的时候,他们就多次派间谍刺杀法西斯高层军官,好多战犯都死于他们手里。”
程灵喋喋不休地宣传十字军的行动纲领,陆万劫却听得心不在焉,他忽然打断程灵,问道:“现场有八千多具尸体,全都是死于爆炸引起的坍塌,这个怎么说?你说他们不屠杀无辜?难道这八千多人全都十恶不赦?”
程灵张嘴结舌,支吾道:“可、可能吧……也许另有隐情呢?”
“无忧他们三个倘若还活着,并且行动自由,怎么可能不回来,反而跟着十字军呢。”陆万劫继续质问道。要知道自己离开后,无忧可是心心念念地盼着他回来,因此绝没有一声不吭就离开的道理。
程灵低头不语,停了一会儿才说:“那个秦鹰也不是好人,我听说过他的很多劣迹。”
陆万劫神情烦躁,叹了一口气,说:“我也听说过。”又恨恨地说:“这三个笨蛋怎么敢招惹这种人!”
程灵打开笔记本,给陆万劫看了自己拍摄的图片,低语道:“陆哥,李深和秦鹰的交情很深,他们一直在从事那种见不得人的试验,好多变种人都死在秦鹰的手里。十字军的人也一直在密谋推翻李深的统治。你是一个很聪明又很有才能的人,军队里好多人都听你的。你在李深手下,到死也就是个上将,干嘛不借了十字军的势力,成就自己的事业?”
陆万劫神情不变,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程灵合上笔记本,冷静地说:“我今日来说这些话,原本就是冒了被枪毙的危险。之所以告诉你,是为了咱们俩这些年的情谊。你若是觉得不中听,大可以去李深那里告发我,我挨枪子儿,你继续享你的荣华富贵。”
陆万劫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又若有所思地打量程灵,他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程灵会迫不及待地跑来策反自己。既然程灵不说,他也不打算知道。
他的确无意久居李深手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不成熟,而且……无忧还生死未卜,他没有心情想任何事情。
程灵见陆万劫无动于衷,有些失望,只好落寞地回去了。
程灵回到自己家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香烟的味道,他听见书房里传来两个中年男人下象棋的声音,一个是程蒙,另外一个……
程灵脸色阴沉,打了个招呼,程蒙忙的头也不抬,随口说:“怎么玩到现在啊,锅里有饭,自己吃。”李深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下棋。
程灵见锅里果然还剩下一碗虾仁粥,就端着饭碗回自己屋里玩游戏,他打了几局,将饭碗送回厨房,一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而书房的光依然亮着。
他正在想,这个李深怎么还不走。房门被打开,程蒙含笑送李深出来,又说:寒舍简陋,委屈将军了。
程灵心道不好,开口问:“爸,李将军今天不走吗?”
程蒙心情很好,这会儿也不计较儿子的言语无礼,而是说:“灵灵你今天睡沙发,把卧室让给李将军好不好?”
程灵很干脆地说:“好啊。”
程蒙回自己卧室睡觉后。李深走进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