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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杀伤性武器的附赠品。
“要是我们把它偷过来就好了。”无心轻声说,他不敢摆弄手环,唯恐触发了里面的毒针。他扁着嘴巴说:“难道我们要带着这个过一辈子吗?”
无忧心想,要是能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倒好了。他自然也不想在手上带着一枚定时炸弹,但是想拆掉它,却不是简单的事,他叮嘱无心:“等陆万劫回来,我们再想想办法,你不要乱想,更不要去偷那个东西,别说你根本偷不来,就算偷来了,被军队的人抓到,你也活不成。”
无心沮丧地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服气,心想陆万劫也没有什么大能耐,无非就是把他们三个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怎么林铁衣和无忧都那么依赖他?真是没出息。
程灵第一次来李深的家里。
警卫员开车把他送到一栋半旧的住宅楼前。楼不高,大约五六层,墙面上覆盖一层深蓝色的玻璃,瞧着像现代化的写字楼,还挺摩登的。
程灵心想李将军住在这栋楼里,未免而已太委屈了。他随着警卫员上楼,随口问:“李将军住在第一层啊?”
警卫员扫了他一眼,解说道:“地下室是车库,一楼是厨房和会客室,二楼是李将军的房间,三楼是李小艾的房间,四楼是工作室,五楼是露天花园。”
程灵释然,心里骂声土皇帝。随着警卫员进了二楼房间,里面宽敞而整洁。警卫员没找到李深,就打了四楼的固话,向李深回报程灵来到这里的事情。李深在电话里吩咐了几句。警卫员便领着他直接进了李家千金李小艾的房间。
进去之前,警卫忍不住提醒程灵:“小艾的脾气有点怪,之前的注意事项你都看过了吗?”
程灵点头:“不能见光,不能听见噪音,不能长时间与人交流……”
警卫员又压低了声音说:“你进去之后,不要乱看,也不要乱问,她不爱说话,你也不用变着法的逗她。”
他罗嗦了一堆,把程灵烦的几乎想掉头走,幸而他终于打开了房门,放程灵进去,然后自己转身走了。
程灵对这位李小姐充满了好奇,因为根据之前的种种迹象猜测,她大概属于那种身患怪病、与世隔绝的怪物。
他在空旷的客厅走了一遍。这个房间的装修风格很温馨,桌子上摆放着巨大的毛绒娃娃,墙上挂着风铃和壁画之类的,但是这些东西宛如死物似的,常年没有人动过,甚至落了一层灰尘。
程灵在角落的一架钢琴前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睡衣的微胖女人,她正弯下腰吃力地阅读一本乐谱。程灵猜想这就是李小艾了,又见她的鼻尖几乎凑到书本上,便很好心地扯开了窗帘。然后女人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黑夜里遇袭的野猫。程灵哆嗦了一下,赶紧把窗帘拉上,又别转过脸,刚好看见女人转头的动作,一张布满白斑的脸漠然地垂下。
程灵在战场上见过比这个更恐怖的,所以并不害怕,他猜想女人大概是得了怕见光的皮肤疾病,又因为毁容而自闭消沉。
程灵觉得李深在儿女问题上犯了糊涂。因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倘若毁了容,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同样年轻俊美的男孩。自己如此英俊潇洒,而李深竟然还邀请自己来做教师,也太不顾及女儿的心情了。
李小艾低头看书,程灵犯不着去招惹她,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阳台上,一个人看风景看书。
两个小时后,警卫员在外面敲门,程灵很乖觉地把椅子放回原位,悄无声息地出去了,又跟着警卫员去四楼的办公室,跟李深汇报上课的进展。
程灵很坦诚地讲了第一堂课的经过。李深却没有恼怒,反而很很赞赏地说:“她没有赶你出来,也没有对你吼,这就是很好的开始。程老师,你做的很不错。中午不要走,一起吃饭。”
程灵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后来想还是算了,雇主都说好了,自己干嘛多此一举。两人进了小客厅,里面摆放了几样精致的点心菜肴,落座之后,李深却取了一个干净的盘子,把每样菜都夹了一筷子,放到盘子里,吩咐警卫员给李小艾送过去。
然后两人才吃饭,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咀嚼和吞咽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程灵为了摆脱尴尬,只好拼命地找话题:“李将军真疼爱女儿啊,我在家里天天被我爸爸骂。”程蒙的年纪和李深差不多,所以程灵在他面前不自觉地采用了晚辈对待长辈的态度。
李深沉默地吃饭,并不回答。程灵又垂死挣扎着找了几个话题,都得不到回应。他忽然想起李深出身世家,家风很严,自然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家训,自己如此聒噪,人家不翻脸,就已经算是有涵养了。
程灵低下头十分尴尬地扒拉米饭。吃过饭后,警卫员收拾饭桌,端上了两杯清茶,李深饮了一口茶,才缓缓地开口:“我只有这一个孩子,恨不能放在掌心里疼爱。男孩和女孩不一样,养男孩自然要严厉一些。”
程灵滋溜滋溜地用舌尖尝着热茶,才反应过来李深说的是他刚才那个话题,登时讪讪的不知道如何接口。李深此人说话做事一板一眼,十分无趣。正常人跟他聊天不超过十分钟就要打瞌睡——当然没人敢真的犯困,因为保不准李将军大怒,抬手一枪将眼前的人打死。
李深性情并不暴虐,也没有滥杀无辜的恶习,只是军中流传着他少年时十分凶悍,执行任务时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当然是恶人)。是以许多人都惧怕他。
程灵跟他在一起聊天,只觉痛苦不堪。内心厌烦无聊,表面却瞪圆双眼,装作很认真很崇敬的态度。离开李家时,眼睛都要闭不上了。
白天医院里人来人往,十分忙碌。无心一开始来上班,觉得新鲜有趣,干活儿十分卖力,后来兴奋劲过去,就懒惰下来了,做事敷衍应付。
此时他正用拖把划拉着地面,脑袋一直伸向窗外。
外面不断有新病人进来,大部分是从外界救回来的。
这些人经过医院的简单包扎之后,按照身体特征分流到各处,变异的一律去蝴蝶园,正常的去旧城区居住,按时去工厂上班。而一些身体素质非常优秀的则必须加入军队。
无心看完了这些人,又去看走廊上的医生,他们个个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看起来很酷的样子,无心渐渐地痴了,下巴搭在拖把末端,一动也不动。
林铁衣原本也不指望他干活儿。所以并不去管他,只是叮嘱他不要走远,不要被陌生人哄走。
这天中午,林铁衣躺在储藏室的地板上睡觉。无心悄悄打开房门走出去,两手插在裤袋里,大着胆子往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走。他的手指不时往屁股后面摸一下,看自己的尾巴是不是安然藏在裤子里。
走廊里一片安静,大部分人都在睡觉。无心一手摸着栏杆,风筝似的一口气跑到顶楼,又一阶一阶地跳下来。在途径三楼时,无心偶然瞥见某个值班室门口站着一个医生,便多看了一眼。
那人手里拿着钥匙,在门锁上摆弄了一会儿,始终打不开,低声咒骂了几句。烦躁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凭空对着门锁划了一个圈,只听划拉一声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那医生轻松推开门进去了。
无心缓缓地走近了几步,看清了地上东西,那是一块被整齐切割下来的门锁,旁边还连着一点木板。无回想刚才那个男人的动作,醒悟到他刚才拿着的东西,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激光刀。
无心的心脏砰砰狂跳,幸好他还有点理智,记清楚房间的位置后,静悄悄地返回去。
回去的时候林铁衣已经醒来,正站在盥洗池边洗脸,他捧起一把凉水往脸上脖子上浇,水花四溅,落在无心的脸颊上。无心忙避开他,躲在一角。
林铁衣喘了口气,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直起身,伸了个懒腰,晶莹的水珠顺着古铜色的脸颊,流到脖颈和胸口,将他那件半旧的T恤打湿。他毫不在意,动作熟练地搬运东西,又轻声对无心说:“你跑到哪里去了?快去屋里睡一会儿吧。”
无心忙乱地收回了目光,红着脸跑到别处了。
☆、秦鹰
程灵每周三、周五的上午,必然去李家一趟,教李小姐读书、弹琴,经过几个星期的接触,李小姐算是适应了程灵的存在,授课期间,程灵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按照课程表,教她高中课本的内容。讲一个小时的文化知识后,又给她讲关于钢琴的理论知识,要是李小姐不在钢琴边坐着,他还会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