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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肯定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咱们大人受点苦遭点罪的熬熬就过去了,他们可都是咱们的未来。”王子安说完摸了摸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刚下课的孩童脑袋道,本来按照院长大人的意思等王旅长视察完毕再让学生下课,以免冲撞他的大驾,被王子安知道后给制止。
那小孩儿走得正欢,突然间给有人摸脑袋吓他一跳,回头看是墙上挂着的那人,吐了吐舌头跑掉,潘金成见状道:“小孩儿顽皮,还望旅长见谅。”
“我有这么小气么?”王子安好笑道,浑不知潘金成会不会对这话有了误解,这些人都是他日后最忠诚的部下,当然要宠着护着,“对了,给你们联系的火柴厂答应把糊火柴盒的事儿交给你们做了么?”
“已经答应了,只是这些孩子年龄不一,糊出来的盒子质量参差不齐,次品率太高,对方对此有所怨言。”潘志成小心回答着,生怕再说错什么话。
“笨。”王子安骂了句,潘志成也不知是骂的他还是火柴厂:“告诉火柴厂,把糊火柴盒的人都是孤儿的事儿登报纸上,另外把次品集中起来换个名,凭着这个卖点还能没人买?”
“旅长大才。”潘志成适时的拍着马匹:“那对方会不会把原有次品也给加进去。”
“他们不敢。”王子安说起话来底气十足:“敢就扒了他们的皮。”已经有私营工厂以次充好卖给军队物资被查出,此事当时闹得纷纷扬扬,最后交出大笔罚款后东家又被投入监狱,工厂被发卖,家道败落已成定局。
临走时潘志成把孩童都集合起来想让王子安给讲下话,这事儿他倒欣然同意,怎么说也能加深下印象不是,若是因此能刺激到一个两个的小孩儿,促使其生出为报效王旅长而读书的心思那就更好不过。
“相对于同龄的孩子来说你们是不幸的,因为你们的父母或是不在人世或是将你们抛弃,从而感受不到父母的亲情;但同时你们又是幸运的,因为有我在看护着你们,还有这么多的同学陪着你们,他们就是你们日后的亲人,袍泽,兄弟姐妹。只要有我王子安一天,你们就会一直享有今天的这一切。”王子安奋臂疾呼着。
“听旅长的话,为旅长效死。”
……
回到滋阳王子安还想着孩童们用稚嫩而又坚定的声音说着“为旅长效死”的话,他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适,反正肯定是错误的,没人想让这些牙都没换齐的小屁孩儿承担起本不属于他们的责任和义务。
可不这样做又能如何,日后中国还要经受几十年的战争创伤,不知道自己的到来能不能把时间缩短,也不知自己能否有绝大的能力把衰退中的祖国带出泥坑—他不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让人们达到那种疯狂的地步。
“旅座,化工厂的刘厂长来了。”田书林的话打断了正在伤春悲秋的王子安,“他说有重要事情报告。”
“让他进来吧。”王子安揉揉发疼的脑门说道。
刘泽穿着一身工装兴奋的跑进来,田书林出去时顺手把门带过去,他压低了声音喊道:“成功了,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王子安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明白后腾的站起身:“造出来了?”
“我在实验室里已经成功制出几种毒气,工业生产也摸索的差不多,只要蒙山那边的组装工厂建成,咱就可以小批量生产。”刘泽高兴的道,兖州府这边的化工厂只是原料生产基地,人多口杂之处肯定不能做最后制取,所以王子安批款在蒙山那边新建了一所小型化工厂,只为生产毒气,而且那边交通差人烟稀少,平日里没人过去,保密性很好。
“洋鬼子没怀疑吧?”
“没,给他们的回答是原料中一氯化硫作用为染剂,二氯化硫是军用消毒剂、植物油的加工处理剂,乙烯咱们暂时不打算跟外国人合作,实验室制法很简单,只是不能大批量生产,反正造毒气弹也用不了多少。”
“恩,话是如此,你也得做好保密工作,还有,化工日后用得到的地方多,你摸索下大规模生产的步骤,现在除了这几种需要快速生产的,日后就从三酸两碱开始,否则全靠买受不了。”他说这话是因为现有原料尚需大规模进口,开战后原料来源很成问题:“这样,你给我保证下,两年后能不能自产制取毒气弹的大部分原料,不让别人卡了脖子。”
“得需要在现有投资规模基础上扩大。”
“没问题。”王子安当初的贷款有三分之一花在了这上面,着实肉疼的紧,但既然走出这步就不能停。
第81章 北上
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响起,路两旁建筑物与植被在火车的提速中渐渐远去,房屋主体上粉刷的“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标语也慢慢看不清楚,1912年11月份的时候黄河铁路大桥建设完毕,黄河南北两岸终于不再对开火车,至此津浦线全线竣工完毕。
王子安已经彻底适应了这年头慢吞吞的火车,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哼着京剧。车厢里坐了几十号卫兵,他的级别还不够包下整列火车,只占下了一节车厢,洋车长在起初曾过来跟他交谈片刻,打发了几个乘务员过来专门为他服务。
魏景鹏警惕的看着走来走去的列车员,这年月哪儿都不太平,时不时有几个仇家找上门扔颗炸弹或打几枪,虽说基本没能靠近过旅长身边但总也得小心不是,保不齐列车员被人换掉混入车内。旅长就是鲁南的天,没了他自家的地很有可能让人收回去,他可不希望辛辛苦苦大干一场到头来万事皆空。
王子安这次乘火车是要北上天津,然后转车通过津芦铁路到达北京,目的当是将他的混成旅长变成师长……1912年的9月15日袁世凯以大总统名义发布命令,称“唯自客岁军兴以来,各省军队或沿袭旧标,或便宜编制,殊于统一军政之旨不相符合。应即通行各省凡沿用镇、协、标、队名称之军队。查照新订军队名称一律更改,籍免分歧。”此即所谓改镇为师,改制中王子安也混了个中将衔,依着段祺瑞段总长的意思他的部队扩编为师就在近期,让他进京跑跑关系。
此去还有其他目的,张勋已派人三番五次的前来商谈归还徐州一事,也不管王子安大清反贼的身份了,与陆军部的诸位上官打好关系,交点周自齐的黑材料,争取将他拉下水好让自个顶替等等。一战将兴,若不加紧机会做好准备可挡不住日本人侵略。
“旅长,火车要在济南添煤加水,咱们是在车上还是下去看看。”魏景鹏得了列车员的通报走过来问道,自打王子栓外放他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就想着哪天也能出去领兵,总不能一辈子给人当马弁—当然这事儿王子安也不可能允许,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侍卫长也该经常换换才行。
“下去走走吧。”王子安起身整了整衣服道,“我这土老帽活这么多年还没到省城看看实在不应该。”本来按理说他应当隔一段时间就要述职,可除了跟孙宝琦保持过一段时间的友好关系,其余几位省督都看他不顺眼。特别是现在的周自齐,他手下布政使王丕煦因为王子安掌着鲁南一带的民政拒不交权与其关系很差,已经上告好几次。
天有点冷,王子安只穿了身军装,魏景鹏拿了将官大衣被他扔到一旁,“都是军人没这么娇气。”说完径自走下车厢。
外面显得很冷清,6月份济南巡防营2、4、6、7营的士兵因欠饷问题发生哗变。他们抢了山东机器局的枪支弹药攻打督署衙门,击溃了周自齐的卫队后将芙蓉街和东西大街一带的大清银行、山东官银号及日本的华利、日华、东亚三公司劫掠焚烧。
周自齐惊慌失措下躲到天主教堂,第二天才在外来军队支持下将其击溃,溃兵转而乘火车逃入兖州,他们临走时还放了把火引起济南城大火,直到两天后被扑灭,到现在也没将原先的繁华景象恢复过来。
溃兵到兖州被王子安全部缴械,抢来的银钱也被他充公,士兵除罪大恶极者押回济南城受审外余者就地遣散送回老家—也就是济南城,此举纯粹是想恶心周自齐一把。
外面没有前来迎接的当地官员,想来也是,两人虽不到势同水火的地步但也相互间看不过眼,自不会有人眼巴巴拍他马匹。站上有工人看到士兵下车惶恐的快步离开,乱兵带来的伤害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他也不以为甚,拉住一个急匆匆跑过的工人:“跑啥,我是兖州王子安。”
“王大人好。”虽说孙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