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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里直属的一个81mm迫击炮连紧急赶往制高点,他们要依托此处对敌方进行打击,减弱预备队的压力。作为骑兵,迫击炮班的编制要小,因为无须靠人员背负死沉烂沉的弹药,不过他们也是骑兵团最大编制的支援火力,剩下的,只有有数的60迫跟枪榴弹。
这会儿主力部队早就跟对方的出击队伍战到一块儿,同样的排兵阵列,可每个连编制有一百七八十号骑兵,硬是在局部战场上取得了兵力优势,几轮排枪过去,对方薄薄的阵线出现好几个缺口。
得益于鲁军士兵手中不占编制的枪榴弹,每个班两条的自动火力,本就处于短兵交接位置的黑喇嘛所部遭受重大伤亡,渐渐支撑不住,就这短短时间,他们已经落马半数人员,反观对方,至少还能保持阵线的完整,不像自己被打的稀稀疏疏。
虽然是黑喇嘛的精兵,可说到底还是土匪溃兵组成的乌合之众,习惯于游击作战,不善堂堂正正的阵战,而且打到现在,他们也对的起丹毕坚赞对自己的优待了,何况内里还有少数刚加入不久的白俄呢,这些人千里迢迢跑到中国是为了活命,要不早战死在国内惨烈的内战之中了,还能让他收编。
在这些游击习气严重的白俄带动之下,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残余队伍趁着双方又一次斜插打排枪的机会,呼啸一声打算远遁他处,可鲁军放弃大部队主攻敌人主力的机会就是为全歼此股匪兵,怎能让其得逞,也是一个弧形的掉头动作,在后队士兵直接抡起马刀插入对方阵列之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围圈,随即无畏的举起马刀冲入敌阵,双方紧接展开了惨烈的白刃厮杀。
骑二师的士兵构成多是山东人,依托骑一师调出的军官跟步兵旅所属骑兵营或各地守备队的骑兵队伍合编而成,组建时间也有个好几年,属于李顺嫡系,前段时间刚跟王子栓的骑兵师对调番号,虽然骑手个人水平赶不上牧民出身的蒙古族士兵,但长久以来的阵战训练却让他们在此处大幅度超过对手。
故而两方掀起的不是黑喇嘛所部希望看到的火星撞地球的场面,反倒成了一边倒的屠杀—此时匪兵兵力彻底降到临界点,已无法对鲁军造成较大杀伤,在又掉落马下部分或多了几个身上豁开刀口的士兵之后,鲁军成功以伤亡百十号人为代价全歼此股出击敌军。
……
孙雪州现在只想骂娘,本来说好自己所在的连队是预备队,可有主攻部队打小股敌军、预备队强攻敌方主力营地的逗比事儿么?好在说是强攻也不准确,他们只在外围对着对方帐篷绕圈子—黑喇嘛的人虽说居无定所,到底还是需要休整,此地就是他们的一个落脚点。
迫击炮连的弟兄们打起了急促射,营地内敌军应该不长接触此种火力的打击,很快便给乱作一团,虽有丹毕坚赞本人靠着威望组织起部分人手进行防御,打退了一次鲁军的试探性进攻,但他这会儿回天乏力,已经没法再去约束被炸营啸的白俄难民,只能勉力维持防御阵地不给对方冲垮。
但他的人手到底是多不少,虽然在鲁军迫击炮的弹雨下无法聚拢起大股力量打反冲击,可也逼得对方不敢硬冲。
孙雪州骑在马上,把身子伏低,手里的骑枪已经打出两个弹夹的子弹,至于战果如何,他就从来没报希望,在高速运动的马背上开枪就算神枪手也不可能有准头,顶天散布范围比自己小点。
又打空了一个弹夹的子弹,从身上掏摸片刻赶紧换上,这会儿他已经随着连队插进了外围的帐篷区,估摸下距离,拿出颗手榴弹拧开拉弦,紧接远远的扔出去,他的臂力不错,也是排里的投弹手,成功命中一顶帐篷,余光中看到似乎有个妇人跑出来?
要怪就去怪黑喇嘛吧,他心里想着,兄弟也不愿对老弱妇孺下手,可谁让你们跟这些土匪混杂到一起了呢,根本就没法分辨。好在丹毕坚赞没让他纠结多长时间,此刻人已发现自己派出去打阻击的队伍快要给消灭干净,而营地又给迫击炮打的抬不起头,无法组织力量反击,呆下去也讨不了好,心下一发狠,身旁有人吹响了牛角,随即他又在少数亲兵护持下翻身上马,趁着鲁军骑兵绕到另一侧的机会脚底抹油。
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让他的士兵在听到撤退信号之后也都丢下白俄难民不管,冒着鲁军的炮火纷纷上马逃窜,跟他们一起的,还有部分白俄溃兵,这些人又一次做了逃兵,而且先前带出来的家眷也不得不丢给进攻的鲁军。
见状缪旭兵大喜,对方终于离开了固守之地,只要他们开始败逃,自己一路追赶,总能让黑喇嘛变成光杆司令,至于四散匪兵会否流窜于各地劫掠,上官怕的是大股土匪合流,不是几个马贼的跑单帮作案,光各地驻军就能让他们喝一壶。
“冲…”孙雪州看着主力部队与己方汇合,呼喝着号子一起向着逃窜敌军追去,相比于打进攻,他更喜欢顺风仗。
第275章 重炮
“忒能跑了。”孙雪州勒住坐骑,累得想趴下没好意思,旁边弟兄们可都看着呢,只恨恨的骂道:“这都跑了一天多,跑起来还这么快,就是属兔子的。”说完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也便翻身下马,周边都是大老爷们,不虞丢人,褪下裤子看眼,皮肤红彤彤的,老多地方被磨破了皮。
任谁骑马跑上一天多还不带休息的都得这样,战友们见状也都下得马来,宽松宽松筋骨,就是全都罗圈腿走路有些可笑。前面的匪兵已经不见了踪迹,不过孙雪州等人知道,对方也是强弩之末,而且有比自己更苦逼的侦察兵辍着,他们逃不出己方追逐。
“还能不能行?”政教官在不远处大声嘶吼道。
“能行。”流血流汗不流泪,战场上的男人从来不会说自己不行,劳累一天的士兵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吼出声。
“好。”政教官大喝一声:“咱鲁军的兵就没一个是孬种,十分钟过后,继续追击溃逃敌军。这些匪兵从外蒙烧杀抢掠,现在又跑到新疆祸害民众,其罪行罄竹难书,这会儿大家都很累,我也累,可咱必须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争取将其尽数消灭,为死难的民众报仇。”
“报仇…”出发前给官兵们进行的黑喇嘛罪行教育成功激起他们的火气,照片上被豁开胸膛的尸体、赤身*的妇女、惨死的婴儿仍在刺激着他们的感官。
十分钟时间转瞬即逝,士兵们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又向着敌人逃窜的方向追去。孙雪州觉得大腿的疼痛加重了些,刚才就不该把裤子褪下来,要知道之前有些皮肤已经跟衣服粘连到一起,这一弄,更是出现了大范围的蜕皮。
跑着跑着他有些觉察不到疼了,不过这不是好事儿,说明此处伤口有些麻木,不知过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在这胡思乱想的功夫,他们转过一道山梁,随即看到有人倒在路中央,不远处有马匹的尸体。
有士兵过去看下,紧接又翻身上马离开,是前出的侦察兵,身上没有枪伤,应是坐骑长途奔袭体力达到极限,跑到此处倒毙,顺带把主人扔到路上,那人不走运脑袋磕石头上,此刻已然没了气息。
现在没空处理尸体,他们还要继续追赶,只能靠着附近住户前来收拾,好在侦察兵不止他一人,否则己方下一步的的进军路线都有可能搞不清楚,要真因此失去对方踪迹,这跑一天受的罪可就全白瞎了。
路上又有马匹倒毙,幸亏主人机灵被甩出去之后打了几个滚,卸掉巨大冲击力,没受多大伤,只是不能再随队追击了—马匹没有富余,这会儿也不能两人一匹,直将那士兵懊悔的直敲自己脑袋。
“咱们到了极限,对方肯定也不好受,现在就看谁的韧性足,追上去,讨回他们所犯的血债。”政教官稍微减下马速,在队伍旁边大声喊道,只是马群经过的声音将叫喊声完全湮灭,孙雪州只是离他近才能听到几个字。
远处巨石后面响起一串枪声,骑手们娴熟的将战马拉到路旁,然后有人正面强攻,也有人绕着大圈打算迂回到敌人后方。四连追逐的敌人不多,这只是对方在无奈之下派出来减慢己方速度的,没得几个人,他们路上经常这么干。
果不其然,大约有十数个匪兵窝在巨石后面朝鲁军射击,在一阵冲锋过后便给尽数消灭,而对方的阻拦不是没有效果,至少又给追击鲁军造成数人伤亡。大部队没有过多停留,只医护兵稍停下给受伤官兵进行救治,随即也是追赶己方部队去了,至于几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