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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试下吧。”杜月笙尴尬的笑道,他在国外没多少路子,王子安纯粹瞎忽悠人呢。
“毒品害人匪浅…”王子安又来了顿说教,到最后时突然间话题一转:“你们在各商人身上保护费能收多少?”
“不多,而且我也很少沾这个。”杜月笙没给王子安带沟里,连打嗝都不带的回道:“收不了几个钱,还净得罪人,但其他人说不好。”
“那你回去后跟相熟的弟兄说说,日后就别在商家身上收什么保护费了,这对本地商业而言有很大坏处,也是政府严厉打击的行为,但有发现绝不轻饶。”
杜月笙此刻只想抽自己耳刮子,说别人干毛,可今天这人明显让自己等人给弄得不太高兴,先答应下来再说:“明白。”
……
一群社团组织本不需要巡阅使亲自出头劝慰,当不得他们几人前世名头过于响亮,王子安还是有些好奇他们在对待军阀政客之时表现的,可现实却让人大失所望,也没什么过人之处,碰到自己几十万兵马也得跪下唱征服。
不过如此也算给方仁欲的工作打开点局面,但光这些还不够,接下来一天,王子安又宴请了租界工部局的众位洋鬼子,还跟英美法各国领事谈笑风生了一会儿,随即拉上几个日本人介绍给方仁欲—新开挖油田对方提供了资金支持,占有部分股份,其他尚有美利坚的几个公司,日后交道少打不了。
这些人的身份不用猜都知道有日本军部的影子,可谁叫形势比人强呢,之前双方关系很不和睦,后来日本人发现于大东亚共荣不符,而王子安也急于跟他们交好,防着北上外蒙时再出点幺蛾子,两家一触即合,正在进行改善,油田消息传出后,日本人开始三番五次的找上门要求合作,他也就顺水推舟拉了一把。
跟工部局的人联络感情还有另一层意思,让他们在租界问题上不要太过分,包庇手底下的黑社会分子做的隐秘点儿,好方便他行事,得益于跟英法政府尚处于蜜月状态,故而对方未做刁难。只是以前王子安曾讹诈过英国人,他们如今有腾出手的意思,说话间少了几丝客气成分。
以后得有段日子夹起尾巴做人了,最大后台美国人将会在即将到来的巴黎和会上给英法联手卖掉,从而让国内孤立主义更加盛行,加上他们虽早已成为第一工业强国,可骨子里还没把自己看成世界老大,那种蔑视天下群雄的姿态尚未练就,也因此,估计不能护持自己太多,还是要苦练内功锻炼身体为第一要务,只有自己强大了,他人才会不敢欺侮。
美国人现在的心态跟后世中国差不多,国力都强盛到了一定地步,可就是死憋着当鸵鸟,民众的寡民心态比较浓厚,这个却没啥好办法,只能通过战争来证明,但后世的国际大环境又让人生不起这念头,也是操蛋的很。
在与工部局举行宴会的第二天,王子安来到法租界莫利爱路29号(香山路7号)一栋欧洲乡村式小洋楼,在此第一次见到了后世被国共双方共同尊为国父的孙中山先生与其妻宋庆龄女士。
别看靖帅经常在公共场所抹黑其人,经他手出来的段子印成的宣传品几可绕地球三圈,可那是处在敌对位置上,且他必须跟先前的同盟会、其后国民党、中华革命党争夺人心,故此一直以来双方关系都不好。
当然,也好不了,靖帅在对方口中早就是十恶不赦的人物,从宣统年间镇压革命党换取晋身资本,到辛亥革命击败陈干的淮泗讨虏军夺取徐州,再到葵丑之役伙同张勋甘做袁慰亭狗腿子双双开进南京城,扑灭了革命大潮,直至前段时间又独自领军暴打南方援湘部队,概括起来他的发家史就是对革命党一系的战争史,按理双方的仇恨早已深似海。
可话又说回来,这年头中国境内的军阀打来打去最后一个马勺里舀饭吃也是经常发生,没看那伙子四川土大王让军队头前打生打死,敌对首脑间凑桌打麻将么,玩到兴起直接在桌子上定输赢。所以,只要双方高层没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其他事儿就没有化解不开的,归根结底还是利字当头,只要符合双方想法,联合起来干一票又有何妨。
事实上孙中山做起这等事情也是顺溜无比,十分符合太祖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之语,北洋后期直系势大,他便同死对头段祺瑞、东北王张作霖组成奉皖孙三角联盟,共同将曹吴撵下台。
当然,王子安本人也是把节操当球踢的人物,故而两人一见面便相谈甚欢,直把那些个不愉快的往事丢到了爪哇国。
“中山先生一直致力于国民革命,不畏艰险,冒着被满清朝廷杀头的危险奔走不辍,并身体力行为革命后来者做出表率,鼓动宣传了大批知识分子参与推翻满清暴政的行动中,理应称作当代第一人,这左首位置还是您来坐的好。”王子安为了谁做上首椅子的问题跟孙文相互推让着,却让一旁陪同前来的方仁欲甚为佩服,自己陪着逛了几天、喝了几场小酒就累得不行,看人家,出来这长时间还有力气硬把孙文让座位上。
孙文到底年纪大了,跟王子安相让几句也就作罢,但他不计前嫌说出了恭维话,自己哪能示弱,想咱耍起嘴皮子也是能聚起大批信徒的专业人士:“靖中所说让本人十分汗颜啊,我奔波一生,所做止多在推翻满清上有所建树,比起你在山东埋头苦干、脚踏实地却是多有不如,而你一力收回青岛之事,更是誉满天下,于国于民有诸多益处。”
说话间他又思索着刚才王子安的话语,里面明显对革命不抵触,可又是什么事情让他在之前跟自己处处相对呢,也便问道:“不知靖中对革命之事理解多少?”
第234章 挑刺
“不知靖中对革命二字如何理解,对革命志士所为有何看法?”孙文问向王子安。
有侍卫过来给两人奉茶,王子安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前段时间己方外情处想在国父身旁安插探子,拐弯抹角的找到出身山东的孙中山贴身侍卫雷长端,没想人家对孙先生顶礼膜拜,一言不合便把己方探子送进大牢,废了老大力气才把人弄出来,最后都把自己给惊动了。
此事让他对孙文身边的贴身侍卫高看一眼,也对孙文本身的人格魅力有了更深理解,不过现下还是先回答他老人家的问话吧:“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事大矣哉,广义上讲,推动事物发生根本性变革,引发其从旧制到新制的飞跃,狭义上,就是孙先生所领导的辛亥革命般,对国家政体的变革。”
“古希腊历史学家波利比阿曾说过,革命是一种实现社会变革的历史过程,而德意志联邦普鲁士王国的卡尔。海因里希亦曾说过,革命是阶级矛盾和社会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人们为寻求出路所不得不做出的变革行为,这就是本人对革命的理解。”
“至于革命志士,孙先生所领导的党派在起先发展阶段收纳了过多会党分子,造成人员良莠不分,鱼龙混杂,有一心为革命者,弃家不顾奔走反清,为创造心中的中华而奋斗,也有投机为晋身资本者,两者殁于阵战中多矣,但如何区别,以何区别?”
“另有,孙先生之革命,只是革除满清之命,至于事后如何革除社会顽疾、封建时代的糟粕,又如何去掉中华民族脖子上的枷锁,却没有一个系统纲领,底下人也多有不认同;比如您的亲信,原上海都督陈其美英士,他随您转战南北,于推翻满清立下功劳,但其人又抽大烟、押妓,甚至于因此犯上花柳,跟会党之人牵扯甚深,一身的毛病多多,当上都督后迅速腐化堕落,于民生方面建树甚少,归根结底在于革命不彻底,不过这方面就宽泛了,属于特定历史时期的特殊产物。”
“您虽然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提出了民族、民权、民生,字倒是够简练,可就是太过简练,让人无从下手进而实施,而且您自己似乎也未能找到正确实施纲领的方法与方向,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的乱撞。”
他不顾孙文已是面有不豫,阴沉似水,自顾自的说着:“就民族来说,满清倒了台,可列强国家加诸于中国脖子上的枷锁一刻也未松紧;民权,闹腾来闹腾去,知识分子、士绅、有钱人似乎取得了那么一丢丢的权利,可在包括我在内的军阀政客看来,都不算事儿,而且这才几个人,在中国广大的农村天地,城市里整天受压迫为一口饭奔波忙碌的市民阶层,我没看到有丁点权利的影子,他们,才是中国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