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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灵记载前世今生,可照来途去路,该记得的要记得,该忘却的就忘却吧。”仙人笑道,天地黯然失色,无义草在忘川彼岸放肆摇曳,张扬的朝两人开放。
“还有什么惦念的,说说罢。”
“我曾有三世,第一世为狐,修的百年,偷得天珠,遭得天谴,于是死灭。第二世为人,成将位相,只为一战,百万百姓死于无辜,天怒人怨,葬身火海。到了第三世,其实也不算是第三世,我就摇身一变,成了这幽冥的冥君,然后守着这个地界,便是几百年。你可知,这三世里,我最惦记着什么。”
仙人望着他浅浅的微笑,星辰的眼变成月儿牙,流泻光华,他对着仙人道:“我最惦念的不过只是个尽头,一个可以不用惦念的尽头。”
两人终是到了一处石桥,石桥上的斑斑劣迹昭示着过往的悠长年月。不远处,有个人影正朝两人走来,他看得清那人备上余欢提在了手中,似乎正寻得某人,邀其好好的对酌一番。
而仙人把他拥入怀里,顺着白发三千的痕迹轻柔的拍着他的背脊,像是第一次和他如此告别,而这一次,只余了欣慰。
“好了,都回来了。”不用在惦念了。
曾有浮云遮望眼,山林息兮期盼千年,阴阳荒越划分两界,至此未再登九重天。幽冥地府有一念归桥随着地府开建至今便长屹于此,桥底有河溪清明潺潺流动,他朦胧的看着不远的街巷闹市,那里走马观花,有喧哗身影提灯照路,地府的夜市又是一日的照常开市。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昂首轻嗅,细雨便入了他的眼,连同一双清澈坦荡的眉眼,不偏不倚,有重重的淡然和温柔与他说道。
“大人,八重来了。”
《荒越歌》
山若动容,风雨欲来,何知为爱,此生遗待。
风若萧索,凭添无奈,勘破长歌,敛为尘埃。
往昔忘兮,破费白驹,又知此情,永生长青。
☆、番外/橘名指大人的日常
雨细细绵绵的下了有七日,下的实在是不大爽快,心下都渐渐窝起火,街坊里寻事挑茬的事明显多了起来。橘名指伏在案上看着手上的宗案,青筋隐隐凸显,案子上的宗卷叠了半尺,多是些细琐的小事。
重建地府的事已经定下,每日递上的批文数量也越发厚实,他不过就是个大大冥界里小地府的判官,可是身上却要揽着真个冥界大半的事情,纵然自己是个千年的老手也经不起这样的摧残。
卞君自从恢复了自由身之后,连功德居门都没有踏进来过,彻底的将地府抛给了他,连带的八重也不务正业了起来,成天的见不到鬼影。给出的说辞也是冠美堂皇的没法辩驳。
“大人哟,你看我家卞君为地府劳心劳力了那么久,半分的报酬都没有就被天界给打发了。还不能给几日闲暇散散心。”
八重说的义正言辞,让橘名指毫无招架之力。可是,他难道就不劳心劳力么,每日忙的连下水的闲暇都要挤出来,过手的案卷连成一道线都能将荒域绕个十圈,时不时还有青生在一旁给他添些堵。
自从八重成了九幽灯使之后,橘名指就要时不时的和八重争夺青生的所有权,时不时将青生带出地府,不知在外界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身上琐事太多,重新规划地府之时他不能松懈,整个地府大大小小的事都要要过目,分不出心再去关注八重一行的动向。
说好的假期呢,说好的闲暇呢,都没有啊都没有啊。当初以为能得个闲好好的解决下自己的事,结果天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将话放完就跑的无影无踪,生怕多留一会能少块肉。后来的乱,还不是要自己来收拾。
这劳碌命啊,认命就是。
等重建的事项备的差不多了,已然又过了好几个中元,让橘名指对时间完全没了概念。前几日挤压的一批新魂正在等待定夺。橘名指借着要帮手,将青生招了回来,完全没考虑过青生其实是在帮不上他什么大忙。
差事带了新的亡魂到殿堂上,橘名指头也没抬的就问道:“叫什么名字?”
被带到堂上的新魂无谓的答道:“谢必安是也,何事找爷。”样子甚是嚣张啊,小样,橘名指心里冷笑,将手上新魂的案卷批注了几字,卷起,从堂上抛到了新魂的手上。
“从大门出去右拐,走两条街道,再过一座石桥,找到差判府里的柳差判,将东西给他。之后你就知道何事找你了。”
“既然如此,何必让爷跑这一趟。”新魂接过东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功德居。在一旁候着的青生就没见过那么嚣张的新手,袖子一撸就要上前去教训。
“别管了,自有收拾他的。”橘名指将青生喊住,呵呵冷笑,当他是瞎的不成,这亡魂身上的气息化成粉末他都能认出来,如此自己好心放他一马不打算计较了,偏还要自己跑回来。这当初毁了整个地府的帐他不算也有人会跟他算。
“青生,你过来替我揉揉肩。”橘名指甩了甩臂膀,放松了肩背,青生哎了一声就到了橘名指身后替橘名指按压起来。
“大人最近实在太辛苦了。”
“知道心痛我了。”橘名指挑眉,他怎么觉得青生这段日子以来,有些不对头,似乎,话少了许多,先前的聒噪也收敛了,让他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那是当然,大人为地府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让青生对大人的感激……“
橘名指:……
这谄媚的话语,让橘名指有些危机感,小家伙学会巴结人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这话是八重让你说的。”
“额,不是,是我自己想的。”青生犹豫,还是说了实话,他不敢对大人有所欺瞒。
“下次还是用八重的稿来念吧,至少听着没那么糟心。”
“大人嫌弃青生了么?”
“习惯了,倒不是那么嫌弃了。”
“原来大人真的嫌弃过!!!啊啊啊,怎么可以这样!!!我要伤心死了!”
“轻点轻点,要断了!”
“啊啊啊!大人你还好么!快我让看看有没有事啊!”
“没事没事。”橘名指放松,后靠,贴近了青生的胸膛上,卸了全身的劲力。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早就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苦逼的司史啊… …
☆、番外/游显的回忆
其实若是按照养既为父的道理来论,游显怎么都该叫酒词一声……
“我出去玩了啊,你看好你妹妹,别让她飞到在我床上拉屎。”酒词一大早就蹦蹦哒哒的出了鬼谷,临走前告诫了游显一番,让他好好的看着一堆……酒词捡来的飞禽走兽。
一只花斑大虎和只猴子在撕扯着,一只孔雀和只野鸡在搞基,云鸟扑哧扑哧的飞到酒词的白玉床上哗啦啦的,拉了屎。
游显觉得头有点痛,他只期望着酒词千万不要再往家里带回个东西,他伤不起。
其实就算游显这样想,酒词也不会就顺了他的心意。
“游游,游游,你看我带回个什么东西。咱家里没有的,你快出来看看。”酒词终于在傍晚回了家,而游显刚解决掉一堆禽兽的晚饭问题,饿着肚子要出鬼谷觅食。他看着酒词怀里的一团毛白,额上青筋突突的跳动着。
“打哪来给我打哪扔回去!”
“不要!我好不容易捡的!”
“你明明就一天捡一个!哪里不容易了!”
“你也是我捡的,怎么就那么狠心!”
“你把我扔了啊,扔了谁替你养这些禽兽!”
“他们是你弟弟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
“老子是蛇,哪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
“游游,不要嘛,他好可爱的。”酒词上前拉住游显的袖子,来回的甩啊甩,对怀里的白毛恋恋不舍中。游显深呼吸深呼吸,平静了心情对撒着娇的酒词道:“我今个还没吃,你要是不送走的话,回头我就把这些弟弟妹妹们都吃了,生吃焖吃烤着吃,绝不重样。”
酒词:“哎呀,游游别开玩笑了,我这就送回去……”
游显:“乖,快去吧,我给你留饭。”
酒词:“……我当初就不该……”
游显转就要去抓搞基搞得正欢的野鸡,酒词见状一溜烟就没了影。云鸟扑腾扑腾飞落到游显的见上讲出了人话:“听说你要吃我啊?我好不好吃。”
游显:“我去,你他妈什么时候也修成了。”
其实游显的日子,过得挺憋屈的。被酒词捡回来之后,他至少还是个老大,没事教训教训底下的,额,姑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