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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快陈清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承受。对欧阳茹很难产生出超过友谊之上的感情,甚至没法产生应有的欲望。欧阳茹又是娇生惯养的女孩,虽然比陈清要大,但是十分任性,当她感觉到自己被忽视后便开始无理取闹。两人从开始的相敬如宾到后来偶尔会发生口角。关系也逐渐冷却和淡化,自然而然的分手。
由此陈清发现自己可能不是异性恋也不是同性恋,只是喜欢某一个人而已,心中满满的都是他很难再容下别人。
最让陈清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自己父母的家中看到了欧阳茹。当年交往时为了让母亲高兴,确实与她透露过与欧阳茹交往的事情,也拿她的照片给母亲看过,后来分手也与母亲说过。没想到欧阳茹后来回国后来到杭州工作,还阴错阳差的到了陈母工作的单位,于是二人便认识了。见欧阳茹在自己家中,陈清有些尴尬,私底下问了母亲原委。陈母还一直夸她人好,好像已当她是自己儿媳妇。陈清有些混乱,但是与母亲说了自己已经不喜欢她了,让母亲别瞎操心,到时候弄的人家女孩子家下不来台。陈母倒也不恼,只说随他自己的意愿。
没过多久,陈清接到杨甫承的电话。当时陈清将那个盒子留给杨甫承去鉴定,皮卷则因为有咒术留在自己身上。杨甫承说鉴定结果已经出来,确实是唐朝的舍利宝函。省博物馆方面希望能找到该文物的出处和其他的宝函,于是杨甫承便来找陈清帮忙,陈清一直闲着便答应了。
此时浙大已经放寒假,徐涛将行礼全都搬来陈清的公寓,打算在杭州过年。每日以欺压陈清为乐趣,偶尔还去学校打篮球,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陈清从徐涛班里的QQ群获知吴仪被诊断为植物人已经被家人接回去护理了,陈清还问出他家的地址在淳安县某地。于是便与杨甫承二人着手去淳安县调查。
徐涛得知后也要跟去,陈清便把他也带上了。
三人坐火车从杭州到淳安,其实并不远来回只要一两个小时。可能还要到处走访,于是杨甫承托领导的关系在淳安县最有名的旅游景区新安江水库也就是千岛湖找了一个住处,这个住处在千岛湖内的一个小岛上好像是渡假宾馆。
看着眼前的酒店徐涛说:“靠,这也太腐败了吧。”
杨甫承似无奈又似戏谑的说:“没办法,只能找到这样的了。”
徐涛听后又忍不住“靠”了一声。
吴仪的家就在千岛湖边上,三人在酒店内放下行礼,便按照地址找去。那是一处挺偏僻的自然村,座落在山坞中,里面有几十多户人家,陈清一路问了几人才找到吴仪的家。那房子建在半山腰上,前后都被浓密树盖遮挡着。
三人来到吴仪家院门外,正好遇上从外面扛着锄头回来的吴父。吴父是个很淳朴之人,听说是博物馆的人也就是国家机关的人,他十分热情的将三人请进家里,杨甫承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吴爸都很认真的回答,只是提到吴仪时候才在眉间显露出一丝阴霾。
随后三人跟着他进入里间,吴仪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原本青春的面孔变得十分苍白。吴父一直在叹息,他应该只有四十多岁,鬓角却已花白。
陈清拿出那只宝函的照片问他有没有见吴仪拿过?吴父说是几个月前最后一次吴仪回来时从山上捡来的,之后去了学校便成了植物人。这些事又勾起吴父的伤处,陈清见他眼泛泪花忍不住劝他。
杨陈二人断断续续的从吴父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以杨甫承的推测;埋藏这个舍利宝函的地宫很可能在这座山中,而且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吴仪所捡的宝函可能是盗墓者匆忙间遗漏的。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山上应该有一座古庙,或者宝塔之类的建筑。吴父也证实山上确实有座古寺。
得知他们打算进山里的古庙,吴父自己因为要照料吴仪和打理家务不便带他们去,便从隔壁邻居那儿找来一位十多岁的少年为他们带路。
这位少年名叫吴有泉,吴父叫他阿泉。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话不多,一路上只有遇到比较危险的地方才开口提醒三人。
这座山就在村子的北面,奇峰俊伟怪石横道,其上是成片的树林。古寺建在接近山顶的地方,从下面看只能看到一点飞檐,进山之路十分荒凉,阿泉带着他们沿着一条从山顶流下的小溪前行。沿途都是枯败的草木,踩上去劈啪直响。
四人里徐涛的体力最好,他和阿泉二人走在最前面。杨甫承次之,陈清垫后。
穿过森林,四人沿着石阶往上走入古刹的山门。这座古寺十分残旧,前院内铺设的青石板大多已经剥蚀殆尽露出下面的泥土,院内有几颗古松。主要的建筑也只剩一座保存不甚完好的大雄宝殿,虽然修补过后不似原来的气派,但也可从端倪处看出当初的宏伟。
大殿朱门敞开,门上的朱漆失了原有的光彩。殿内有隐隐的木鱼声传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在坐禅诵经。阿泉走过门槛,似乎认识这位长老,上前去与他用本地化攀谈。杨甫承三人也随后进入,大殿正中的佛坛上摆着高大雄伟的如来金身像,宝相庄严光华夺目与年久破败的古寺形成对比。
经过阿泉的引荐,杨甫承等人向长老表明来意。与长老交谈后才知道这座古庙始建于宋朝,由当时临安的一位大善人出资修建。虽然香火不旺,但也修补补延续至今,目前寺内只余下五位老僧,只怕这也是最后一代了。
陈清再一次拿出宝函的照片给长老看,长老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杨甫承问长老有无听过关于寺内有关地宫的传说?长老也说不知。
之后他们在古寺内外查探,当走到后院处,发现那边的院墙已经塌了,外面是一片荒地枯萎的秋草覆盖其上,应该是古寺之前各种庙堂的地基。靠近山边上有一残破的堵矮墙,矮墙之下铺了很大的石板,中间似乎有个洞。
杨甫承似乎想到什么走到那墙下去仔细查看。
徐涛问:“这个洞是干什么的?”
长老说:“是山下村民的地窖,把一些东西储存在里面?”
一会儿,杨甫承忽然击掌,用手在那堵墙上上下比划,一脸兴奋的问:“这上面以前是不是有一座塔?”
“对的!”
“那这个地窖是村民们挖的吗?”
“那倒不是,当时这座塔是随古寺一起建成的,后来在民国年间倒塌的。这里面的洞是塔倒的时候才发现,后来才被当作地窖用的。”
杨甫承又一次击掌说:“那就对了,这个洞就是通往地宫的入口阿!”
杨甫承走到洞口问:“能打开吗?”
长老点头说:“可以的。”
杨甫承与陈清还有徐涛三人将封住洞口的沙土的木板挖开,里面出现一排往下的阶梯。徐涛迫不及待的想往下走,被陈清一把拉住。
“小心里面缺氧,或者硫化氢中毒。”
长老说:“没事的,前几天还有人下去过。”
徐涛偏过头对陈清做个鬼脸,立马从他手中挣脱往下走去。杨甫承随后进去,陈清又问了长老是哪些人进过地窖。长老说都是山下的村民,陈清觉得没什么可疑,也跟着进了地窖。
这个洞穴离地面差不多两米多深,里面漆黑一片,杨甫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可惜只带了一只,他一马当先走在前头,后面的两人也能借着洞内墙壁反射的光线来前行。陈清拉着徐涛的双肩背包不放,以免他鲁莽行事。
洞的纵深不长,一眼能望的到头,地上放了许多蔬菜瓜果糖罐。杨甫承走到洞的尽头,那里有一堵砖石垒起的墙壁。他不时的用手触摸或敲打着。
洞内不时有滴水声响起,应该是从顶上滴落的。陈清走在最后面,他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有个东西打到鼻尖上。他抬头看,只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好像被粗布裹着,在往上赫然是一只白惨惨的脸孔在他头顶悬着,那种石膏似的白色与黑暗格格不入显得十分诡异。蓬乱的长发盖着惨白的脸部和颈脖上,舌头伸出口外,两只眼珠凸起。陈清心中一震,往后退了半步,视线绕过眼前的悬尸,只见灰蒙蒙的洞穴顶上挂满这样死尸。他连忙拉前面的徐涛,可是拉了两下发发现前面那个根本不是徐涛的背包。他瞬间感到手掌的寒冷,似乎抓着一根冰冷的橡胶棒。前面的人转过头来,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