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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一直。
直到决出最强的一只。
一场场原始力量的搏杀,让他兴奋异常。
之后,他将那只最强的豢养当宠。
记得一个绵绵雨夜,有群猎户来找他,还扛来了一只笼子。
笼子外罩厚布,严严实实。
掀开布。于是,他见到了一只貔貅。
这貔貅染病,双眼因高烧而通红,但即使体现出一股病态,神情也相当嚣张跋扈。
线条充满干劲,轮廓就是实力。
诚然,新国师着迷了,他精心照看貔貅,并且安排了一场有力厮杀。
狻猊对貔貅。
于是,他花了大把的银子,买了最好的酒,点了京城第一妓院最美的姑娘。
预备一边征服美人,一边欣赏神兽互相残杀。
美人真是美,酒真是香。
挂满符咒的牢笼里,那场厮打果然精彩绝伦。
而国师骑着美女,正忙碌一刻,绝世的美人突然惊叫,没命地向后退,恐惧的神情让美好的脸也扭曲变形。
他转过头,顺着美女的目光望去。
狻猊那左右分裂的尸身,差点砸到他脑袋。而准备逃逸的美女再也受不住惊吓,昏死了过去。
挂满符咒的笼子四分五裂。
貔貅漫步而来,冲天沸腾的煞气渐渐收拢,等国师瞧清楚,已经人形鲜明。
人形鲜明的貔貅,摆弄肩脖,筋络骨节咯咯作响,活像是久没活动筋骨在慢慢舒展。
国师跪着,双手撑地呆呆怔住。
“你不逃吗?”貔貅脚轻轻踩国师后背问。
国师抬头,见傲物堪堪碰着他的脸。这种强大美感,让人心悦臣服。
太美了。
于是,他忍不住用嘴轻轻舔舐。
他不是崇拜强者,而是痴迷。
如今,一个月过去,椴会身体完全恢复,强者更强,这痴迷就无以复加,到了贱的程度。
因为最后的姿势是骑乘,椴会身上沾了些脏东西,所以他便卷着舌头,小心翼翼一点点替他舔干净。
“你不是他。”一直不发一言的椴会突然说话。
“啊?”
“你不是他,所以我并不想再要一次。”
国师就有点凄惶,跪在他腰侧无所适从。
“因为和他交合能使你变强?”过了一会,国师小心翼翼。关于貔貅和太岁,椴会也透露了一些给他。
椴会没有说话。
他的心事,无需要透露给这个不相干的炮灰。
在另个时空,和莫涯相处的夜里,当莫涯睡着,他经常会移动他四肢,摆成蜷缩的姿势,然后点一根烟,看他。
通过这个姿势,他能追溯到莫涯在娘胎里面的模样,并将这模样一遍又一遍刻画,反复告诉自己,自从那一颗受精卵来到子宫,他就是个错误,是种不可饶恕的盘剥。
无论他长成什么模样,怎样刺中他心,这错误都根深蒂固,盘踞在他每一分血肉里面。
因为这些,他往往升起欲望,掐着他肩,一次又一次要他,翻覆花式,用滚烫沾墨的刀尖割破他皮肤,刻下各种纹身。
似乎他的血能解渴,能浇灭他胸腔里滋长的魔物。
所以,再没有人会是他。
就像站在悬崖,总有种纵身一跃的欲望。在心深处,他甚至渴望有一刻他变强大,然后手持白刃,将自己穿心。
他就是他的悬崖。
唯一的悬崖。
“如果找到了他,我会怎么样?”一旁那炮灰还在纠结。
你会怎样?谁关心,谁在乎,谁他妈想知道!
“你也许会死,也许不会。这取决于你找不找得到他,用多少时间。”
最后,椴会耐起性子算是回答,将腿一伸,便把这可怜人扫下了床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其实我也蛮萌椴会,对变态我们一向有爱,至少会让他辉煌滴死去~~~~
第三十八章
二十九天后,狱水池边,莫涯划下了第七十八道横杠。
不到一个月,下油锅七十八次,滋味真是销魂。
其实统共该下多少次,效果什么时候最好,地藏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掐着指胡诌了一个九九八十一次。
八十一减七十八等于三。
数学一向很烂的莫涯把这个算术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终于说服自己,从狱水池里撑手上来。
身体是赤/裸的,他也没什么廉耻之心,一直没跟谛听要过衣物。
坐在池边,也没什么可看,他便很贱地看着自己的裸/体。
下一次油锅再浸一次狱水,就好比蜕了层皮,他如今已经蜕了七十八次,所以从头到脚都是新的,皮肤粉嫩细致,连一个疤也没有。
锁骨上密密层层的疤,腰间纹着的那个魔咒……,所有左柟留给他的一切,都被洗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的他非常干净,干净到……甚至有点违和。
“第七十九次。”终于,莫涯做好了准备,深吸口气,赤足站直。
谛听就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看到他背影,不由又暗骂了声娘。
的确,这个变态的身材比他家高举人要好许多,但是高举人单纯,又有妇德,最主要还是个处男!
这么想着,谛听心里就舒服多了,在莫涯身后咳嗽一声。
“人界的皇榜。”莫涯转身过来后他把东西递上去,掏了掏耳朵:“悬赏那绪,你看看吧。”
莫涯将纸接了过来。
画像的人显然是个高手,寥寥几笔,纸上那绪就很有神韵,敛眉垂手,与世无争。
“据说是新任国师进的谗言,说最近一些离奇的祸事跟那绪有关,你的皇上才下了这旨,不过还好,算是给你情面,要求活捉。”谛听又掏了掏耳朵。
“国师?”
“我去查问过了,这国师跟那绪没有半点瓜葛。”
莫涯立刻便明白了,叹一口气,将皇榜一道道折好。
“你将这榜给我,也就是他们已经有了那绪的消息?”折好之后他又问。
“是。悬赏一百两黄金,我低估了金子的分量。据说这位国师已经在路上,还带着一位贵客。”
“要高守带那绪离开。”
“离开之后呢,国师此行扑空,悬赏加到一千两?”
莫涯沉默,墨蓝色的眼眸盯着地面。
“椴会的目的是你,你的问题,不应该再由那绪承担。”谛听上前一步,和他对视。
莫涯仍是无话,头发上珍贵的狱水纷纷下坠,一滴滴打在地面。
“如果,我没有挫骨扬灰。”过了一会,他舔一舔嘴唇:“你就把我尸骨弄到那绪身边,上面种一棵杏树,结了杏子的话给和尚渍甜杏吃。”
“好。”
“就算我挫骨扬灰了,你其实也可以把地皮铲起来的。”
“好。”
下来莫涯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死后沤肥,也许孤魂还在,可以默默看那绪老去或者得道,这也算是他和那绪非常和美的结局了。
莫涯叹口气,理一理头发,朝谛听伸手,道:“给我。”
“什么?”
“衣服。”莫涯挑一下眉:“里面的就算了,起码你把外面的脱给我,难道你要我这副摸样出去?”
沙漠里气候一向诡异,到了晚上异常寒冷,就算生了火堆,四肢也是凉冰冰的。
自从被游光那一捧瘟血兜头淋过,椴会的身体明显不如以往,连唯一能看见的那只右眼也变得模糊了。
“喂。”椴会将身上衣服拢了一拢,踢了身边国师一脚。
国师惊醒,连忙匍匐过来。
椴会也不多话,五指张开,伸进他头发,将他脸埋到自己胯/下。
国师立刻会意,伸手掏出他的物事,很敬业贴着脸摩挲,伸出舌头轻轻挑弄。
“吞进去。”椴会哑声,将他头发扯得更紧。
国师点头,将他东西小心吞进口中,然后深深入喉。
在狭窄甬道里,被湿滑温热的喉管吞吐,身侧则吹着颗粒婆娑的风,这种滋味非常虚幻,虚幻到椴会居然产生了幻象。
他看到在噼啪燃烧的火堆后面,有个人一动不动蹲着,长手搭在膝盖,头发懒散扎在头顶,一个散乱的髻子。
国师这时更卖力吞吐,因为插/入过深,甚至呛出泪来。
椴会仍抓住他头发,要他更快更深,目光则越过他头顶,和火堆后面那个剪影对视。
风拂过火堆,穿过那个乱髻,发丝缭乱。
剪影的主人缓缓眨了眨眼睛。
国师呜咽,感觉嘴里那东西滚烫,似乎要把他喉咙戳破。
剪影的主人这时动了,踏着细沙,到火堆捡起一根烧着的木材,拿在手里悄声靠了过来。
“嗨。”拿着火把的莫涯双眼璀亮,到了他跟前,缓缓蹲下。
椴会张了口,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