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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丞相并没兵权,任家和苏家都是拥立皇帝的大家族,他就算得到了大多臣子的拥戴也是无用,又何必搬出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弄明白,问他自是最简单的事,可两人如今这关系——,他怕是会以为自己要抢他的皇位吧。
只要那份遗诏还在,两人就不可能像从前那样,只是那份遗诏究竟去了哪里?如果找出来,又如何告诉他那只是伪造的?
子慕心里叹了叹,只觉得满头迷雾。
☆、庸事扰
“还在想什么?叫你陪我出来可不是看你发呆的。”
“我也不是来看你借酒浇愁的。”看着任秋抱怨间又灌了一杯酒,子慕提醒道,“说说吧,是要跟我说些什么,就先别喝了,等会醉了还得我送你。”
任秋放下杯子,“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心里烦……”
想到那日山色说他身边有鬼,子慕有些担心的问道,“最近你身体没什么不对劲吧?”
“……什么不对劲”任秋不解道,“你看我像不对劲的人吗。倒是你,你才不对劲吧,听你哥说,认了个义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义弟,你也不让我认识认识?”
子慕低头喝了口酒,淡淡道,“既然都是我义弟了,又为什么要给你认识。”
任秋呸了他一口,嘲笑道,“有个义弟什么了不起,我要认,绝对有人愿意排队等。”
子慕低头笑道,“那哪天真排上队了,你定要来通知我看看。”
两人在这边说笑,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子慕侧耳听了听,隐隐是什么”大爷原谅,我这就换人……”皱了皱眉,朝他问道,“你这是选的什么地方,听外面这声音怎么像——”
一个名字在脑海里浮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友,“绮玉阁?”
任秋心虚的移开眼,支吾道,“……那个,这个只是意外,你看前面我们不是聊得挺好吗?”
子慕放下杯子就要走,“那你一个人享受吧,我有点不喜欢,先走了。”
眼见好友变了脸色,任秋连忙拦了下来,“就这一次,你就当这只是个茶楼行吗?”
“我出去看看。”子慕指了指外面,无力道,“这么吵还说的下去吗,至少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吧。”
任秋放下杯子,还准备说些什么,只见好友已经把门打开了,心里感觉有些不妙,急忙跟上他,却还是晚了几步,只见一个少年紧紧的拽住他的胳膊,哭诉道,“大人救我……我不想跟他……”
子慕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事,一个轻浮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原来苏大人也有这个爱好,只是你底下这个可是我花了银子的,苏大人可不会做吃白食这种事吧。”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面貌倒不差,只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虚弱样子。子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紧紧拽着自己的少年,再是无知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只淡淡道,“韩大人既有这种爱好就好好看住自己的人,别一看到什么人就往前扑。”低头抽出自己的袖子,又用手掌拍了拍,似笑非笑道,“苏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已经朝大门那边走去。
自己说的话被完完全全退了回来,青年便恨恨看着他的背影,边沉声道,“……苏子慕,你现在自命清高,我明日就要你身名狼藉!”
被这样坏了兴致,青年也没再管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少年,转身进了屋,却见一清秀少年正俏生生的站在房门中间,冲他脆生生的笑。
出于一时好玩的心里带好友来了绮玉阁,却发生这种事,任秋有些担忧道,“你刚刚那么说,怕是会让他嫉恨。”
子慕苦笑道,“那种情况不这么说还怎么说,难道还英雄救美?”
任秋叹了口气道,“这次倒是我大意了,没料到,估计明日有关你上男倌馆压妓的事就会被传开来。”
“……真是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我还能堵住别人的口。”
子慕停了停,故作轻松道,“现在想也没用,也许别人顶多说我风流,现在还早,我还有事都没说,你看再去哪坐坐。”
“有事要问我?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远就是悠然阁,我们到那说行了。”
果然走了不远就看到这家店,匾额上“悠然阁”三个字写得极有神韵,子慕倒有些好奇开这家店的老板是谁。进去是琳琅满目的古玩珍宝,任秋显然是极熟,直接上了二楼,选了个雅间。
进去就是一股极清淡的香,是从一角的香炉传过来的,子慕坐下来,倒了杯茶,细细品了品,茶香而不涩,也称得上是上品。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你认得这的老板吗?”
任秋也学他倒了杯茶,品了品道,“这好像是最近开的,我也才来几次,怎么,想结识人家吗?”
“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难得你也有好奇心。”任秋笑着打趣道,“如果这家老板是个大美人,那是不是正好成就一段佳话。”
子慕淡淡笑了笑,并不在意,只开口问他:“最近皇上身边有什么新人吗?”
听到他问起那位的事,任秋惊讶间回想着,摇头道,“没有啊,怎么了?你不是知道,他的性格跟你比起来更是厉害,平时都是板着张脸,怎么会有什么新人。”
“那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子慕低头喃喃,“如果不是那人给我印象挺深,我估计我都会以为那是幻觉了。”
得不到关于那个人的丝毫头绪,子慕只好暂时放下来。
“罢罢罢,先不管了,难得出来喝酒,今日我就陪你喝到醉!”
任秋也有些事正心烦,听到他说喝酒自是举双手赞同,一时间,两人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下楼的时候任秋都有些不稳了,直往下倒,子慕除了头有些晕外倒没什么不适,急急扶住了他,却看见一楼一个极熟悉的身影,正是那日夜市下见到的人。当下扶着任秋跟了过去,可一转眼的功夫,男子已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而大概是因为他走的太快,完全喝醉的任秋也抗议了起来,“……头晕……大爷我头晕……”
“晕成这个样子还大爷呢……”
怕他等会耍酒疯,子慕没再耽搁,直接送他回任府。
回到房间的时候,并没看到山色的影子,心都提了起来,四处找了找,最后,在看到床上凸起一块心才算放了下来,轻微的掀了掀被窝,果见他正作毛茸茸一团缩在被窝里,似乎是嗅到什么,鼻子还微微的皱了皱。
“……是谁说下山之后再不作兔子模样的?”子慕虽这样说着,心下却只想着这几天得吩咐下人不得进这间屋子。
☆、梦靥惊
子慕本以为第二日会有自己的风闻传出来,可没想到周遭平静的很。
任秋也觉得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他没抓住这事做文章……”
“管他吧。”子慕倒是没多想,还在想着昨日在悠然阁见到的人影,“你等会陪我再去一次悠然阁坐坐?”
“我是想去啊”任秋苦着张脸,“但我娘要我回去挑姑娘。”
“挑姑娘?”子慕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挑,站成一排等你临幸吗?”
任秋啐了他一口,“自然是画像,我才知道苏公子你也有这般的下流心思。”
子慕见他神情阴郁,也没再打趣他,任秋头一次跟他在口头上沾了上风,却高兴不起来,跟他散了之后就回了苏府。
跟捧着一叠画像一脸笑意盈然的任母相比,任秋的脸称得上乌云密布了,一脸不耐烦道,“这次又是些什么姑娘,赶紧看完我还有事呢。”
任母的脸绷了下来,“就你事多,这次你必须选出来,不然别想给我走!”
“好好!我选行了吧。”任秋从她手里拿过画像,粗略的扫了扫,“这个太胖……这个眼睛太小……这个瘦成了竹竿……”
看着一旁的母亲渐渐黑了脸,任秋也放低了声音,只抱怨道,“这些我都看不上,娘,你让我自己选不行吗?”
任母一下拔高了声音,“让你自己选可以!可你选了吗!”看见儿子默然不语,任母的声音软了下来,“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们任家就只有你这一根血脉……”
似乎想到什么,任母的声音低了下来,“……如果你哥哥还在,我也不至于这样逼你。”
在听到‘哥哥’这两个字时,任秋又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心悸,望着母亲诧异道,“你不是说就生了我一个吗?为什么又说我哥哥?”
惊觉自己刚才竟把在心里说的话说了出来,任母脸色闪过一丝慌张,“我刚刚说的是堂哥,你以前有个堂哥,你跟他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