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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杯水,可明明就是一个酒壶里倒的,我刚刚也看了他们,是真的醉倒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山色暗暗笑了笑,“也许是有人心疼你,帮你换掉了。”
可我的旁边不是只有你吗?子慕正打算开口间,却看到不远处任秋喝的烂醉,担忧的走了过去,却是把这件事忘到一边了。
从婚礼到现在,任秋一直只埋头喝着闷酒,也没发觉站在面前的子慕,抬手就要再喝,却发现酒壶被人摁住。
“我大哥成亲请你喝喜酒,可不是请你喝闷酒的。”
任秋脑子迷迷糊糊,眼睛里面的人影也成了几个只嘟囔着要喝酒。酒杯明明是空的,可是却不自知的放在嘴边。
子慕伸手想去拿,却见他退了退,口里念叨着“……不要再来缠着我……”俯身醉倒在桌子上,子慕隐隐还听到了“折磨”的字眼。
好友这个样子,竟是比之前还要糟糕了。那只鬼,到底是想干什么……
思虑间,管家走了过来,朝他道,“少爷,外面有个道士说要进来讨杯酒水喝。”
“自让他进来好了。”子慕答着,却见管家的脸色有些犹豫,“……那个道士看起来就像个少年公子,像是在扮着玩似的。”
听到管家这样说,子慕也只道,“这又有什么关系,少年人贪玩,他想进来喝酒就让他进来好了,今日大哥成亲之日,苏府这杯喜酒自是谁来都能喝的。”
听主子这么说了,管家只明白道,“老奴这就吩咐人让他进来”。
“王叔,等一下,叫人把之远送回去”,子慕想了想,“顺便把那个叫馒头的男孩调到我房里。”
“馒头?”老管家低头想了想,只觉得名字有些熟悉,人却不记得了,听少爷这么说,只道,“我明日就安排他过来,天色不早了,少爷还是早些睡吧。”管家又向他示意了一下山色的样子,才走了。
子慕转过头,果然看见山色正脑袋一点一点,眼睛半闭半睁的打着瞌睡,见状只低声笑了笑,抚着他进房了。
苏府门边上正靠着个年轻道士,只是道士这身装扮,怎么看怎么奇怪,道袍也穿的松松垮垮,下巴上的胡子却是斜在了一边,明显是粘上去的。
年轻道士懒散的靠在门边,听见人来的脚步声,才略微站直了一点,只是还是显得软弱无力,倒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管家打开门,只先叫人送了任秋,年轻看到任秋,凑过身来,自语,“……上次还不信我,这几天可是受罪吧……”
完全醉过去的任秋自是不知道回应面前人,打了个酒嗝,眼角也迷迷糊糊睁了睁,又往旁边扶着他的家丁身上倒了。
年轻道人又兀自叹了叹,退开一步让出路来。
管家本来以为他凑上来是想干什么,但见他只是看了看,嘴里虽念叨着可是也不知他说着什么就退开了,只当他是少年性子,冲他淡淡道:“来者皆是客,这位——小道长,就随我来吧。”
管家本来想说公子,可这样子也不全然像,而说道长,自己却着实没见过这样的道士,只好取中称他“小道长”。
年轻道人倒像对这个称呼满意得很,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
此时,宾客已走得差不多了,管家带他到一个空桌上坐下,吩咐人去拿酒之后就准备去忙别的了。
这时年轻道人却扬声叫住了他,“不知可否让贫道与苏二公子一见?”
“我家公子已经休息了,小道长还是改日吧。”管家本想说自家公子没空理他这等闲人,可见刚刚这人的问话倒是极认真,也就改了口。
“已经休息了?”年轻道人低低的念了念,自语道,“看来真是不凑巧。”
管家自是没再跟他说些什么,转过头忙别的去了。
腰间的葫芦里一声哂笑传来。
“你就是故意慢这一步吧,怎么,还想到时候让人家来请?”
年轻道人正准备回话,见有年轻丫鬟已端了酒上来,边朝她笑了笑,边倒了杯酒。
这年轻道人虽不像个正经道人,可笑起来却有几分俊俏公子的姿态,生生让丫鬟绯红了脸,掩袖走了。
他这才端起酒杯来,朝葫芦里悠悠说道,“与其让我追着他们解决问题,让他们上门来请自是好很多。”边说着边仰头喝下一杯酒,饶有兴味道,“再说,现在事情是越来越好玩了。
“你这个无良道长!”葫芦里愤愤道,“就知道算计别人……总有一天要被人算计了。”
“哦?”年轻道人饶有兴味的笑了笑,“不是已经被你算计了么?”
“我算计不是让你压我!”葫芦里剧烈的震了震,传出怒声。
“小虎……”年轻道人安抚道,“开始不是一直给你压的吗,也不见你有多舒服,可最近——”
他停了停,认真道,“我觉得你最近比较享受啊。”
葫芦里:“……”
“何休岚!”
夜色渐渐深了,只帝王的寝宫里还隐隐有着落子的下棋声。
青年轻身推门进去,只见年轻的帝王坐在一片烛光前,面前是一张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已是平铺开来,帝王拈一颗白子,就只是随意放着,再拈一颗黑子,也是任意放着。
青年本来还以为他是自己同自己下棋,可看着看着倒觉得他是在发泄罢了。
轻声走过去,却是双手把棋盒里的都往棋盘上倒了,淡淡道,“皇上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年轻的帝王只淡淡的看他一眼,“景澜你也不让我快活吗?你也要像苏子慕一样吗?”
景澜只定定看着他,“难道这样皇上就能快活了?”
年轻的帝王不说话,直直的躺倒在寝床上,双手抱头。
烛光下,青年的面容显出几分黯然,“难道真的只有苏子慕才能让你快活吗?”
年轻的帝王依旧默然,就在青年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年轻帝王落寞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日里我准备是借着他哥哥成亲这件事跟他认真谈谈的,可是从头到尾,他都在跟一个少年说话,望到我的目光,好像也是在想着我是不是又在算计他什么,我竟有种感觉,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了……”
“坐在一大团人中间,没人敢看我,自也不会有人跟我说话,习惯你在我身边,我竟觉得那种孤独难以忍受。”
他第一次在他面前用‘我’,好像真的只是个需要安慰的普通人,再听到他那句不带任何歧义的“习惯你在我身边”时,手已经不自觉的把门重新关上了,也陪他躺着。
“以后不用刻意这样去做了。”他轻手掬起他散在床上的头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而你想要完成的事情,我都会去替你做的。”
他不想再让他这样沮丧了。
☆、有情如此
第二日。
子慕自是醒的很早,因为想着还要去上早朝,可推开门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时,却被一个面生的丫鬟拦住了去路。
“二少爷,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姑爷要我跟你说你今日不用去早朝,说皇上特意给你加批了一天假。”
她说夫人的时候子慕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母亲,见她提到姑爷,才知道她口中的夫人是大嫂,而听到自己不用上早朝,竟是帝王的示意,心下不解间见这个丫鬟还呆在原地等着他的回话,只朝她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丫鬟退下去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传说二公子是出了名的温柔公子,果然不错。
子慕自是不知道她的想法,既然不用上朝,就转身回了房间。
山色昨日太晚睡,现在自是昏天暗地的睡起了觉,想必大半天都不会醒,虽然今日是计划好搬去御史府的日子,可是想着家里事情繁多,而他本来搬去外面最大的原因是怕他不适应,如今,这只兔子身边有了馒头,想必也不会孤独了,搬出去这件事倒是可以搁置下来。
倒是好友……
回想起好友醉得一塌糊涂的模样,子慕便想着,既然今日有时间,就上一次任家。怕山色醒过来直接就往御史府去,他又用拿出纸笔,写了两个大字——速归。
但想想他的迷糊性子,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嘱咐了丫鬟一边,才出了门。
任家和苏家一向是世交,任母见他来了也只满脸笑意道,“子慕可有段时间没来了,快来尝尝我最近做的点心。”
子慕边问了声好,边尝了尝,他不常来却是因为这些玲珑可爱的点心,任母的手艺自然是好,可对于不爱吃甜的自己,无疑是种折磨,任母一腔好意,自己又不好明说,可偏偏任母最爱做这些小点心,也最爱叫他试味,心里苦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