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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柱子不解,可小川那声音又确实你是累着了,听着也心疼,于是任由着小川这么抱着,才一会儿,小川就沉沉睡了过去。
柱子睡不着,小川……其实很多事都没告诉自己,地府里发生的事,雪儿的事,主人的事,还有……得找个时间问问才行,对了,万人敌要成亲,大概这回解决了管县的事是要赶回去的,还要去固县接娃娃,说起娃娃……柱子又想起初见阴律司的时候,那人似乎不只认得小川,还得认自己,还有通州酒肆的掌柜,他肯定也是认得自己的,可是为什么呢?对了……昨晚上的时候,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有人叫他来着……他以为是小川,可那声音分明叫的是另一个名字……是什么呢?
铜镜(4)
第二天,吴宅来了个故人。
说是故人倒有些过了,因为他是钱小川柱子的故人,不是吴家的。
柱子比钱小川醒得早,却也早过了辰时,刚出了门就见院子里杵了个人。
“狗子?”柱子无比之惊讶,这狗子不是在固县呆着么?
“公子……”狗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你怎地在这里?不对,你怎么找来这里的?”柱子错乱了,狗子到这来了,娃娃呢?那个姓古的又在干嘛?说起来,狗子到这干嘛来了?
“是古大人叫我来的。”狗子道,态度还是很恭谦。
柱子头疼了,狗子不像娃娃,当初自己同小川说要收养娃娃也顺便带狗子回山庄,娃娃一个小孩子倒没什么,可狗子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了,而且为人比较……古板,对柱子小川又是真心感激,倒是将两人当成真神来供着了,这会儿是固县之事后,两人头次见面,看得出狗子虽然风尘仆仆,但穿着打扮却是小心了许多。只是缩手缩脚拘谨了许多。
“姓古的叫你来干嘛?”柱子好奇,想起自己出来是叫膳的,又问:“吃早膳了么?”
“吃过了。”狗子回道。
“那就好,古大人叫你办的事……急么?”柱子问,若是不急的话,还是先用早膳的好。
“呃……应该……不急。”
“那好,小川还没醒,要不你先去房里等着,我叫膳,别太吵啊……”柱子吩咐完就走,后头狗子一急,他怎么好进公子的房里?
“公子……”
“呀啊,你记着啊,要是有个跟娃娃一般大的来闯门,死都要拦着知道吗?”柱子不放心地又交待了句,然后一边抱怨吴宅是不是该添点人手了,一边又想着小川昨儿到底碰上什么了怎么睡了这么久……还有那个狗子……公子来公子去的,让人受不了,说话,他到底来干嘛来了?
后头狗子倒是想通了,原来公子是要自己帮着守着那仙人才叫我进房的啊,不过,仙人到底怎么了?还要人守着?
狗子依言进了房守着,不着片刻,柱子自己端着食盘进来,嗯,后头正是跟着个小娃娃。
狗子头一回见个娃娃长得这么灵气,真是的……是……
狗子憋着憋着脸就红了,他虽然念了些书,可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娃娃……跟他那傻弟弟可不同,就是……就是冷了些。
“嘿嘿……好看吧。”柱子笑眯眯地,将碗筷都摆了,见狗子这副痴傻得模样,乐了,“他叫雪儿,是小川的兄弟。”
“这是狗……”
“公子,古大人给我取了个名字……”狗子忙道,脸因为插嘴变得更红。
“哦,老古板给你起的名字啊,是什么?”柱子笑,敢情这老古板还挺有人情味儿的,本来么,老狗子狗子地叫,这都十几岁的少年了,的确是该有个正经名儿。
“山隐。”以前叫狗子如今自称山隐的少年道,脸还是红红的。
“山隐?什么意思?”柱子读医书,可没读过圣贤书,老实说,老古板取的名字,他不明白。
“名字就是名字,能有什么意思。”
“小川,你醒了,”小川一醒,柱子就顾不得其它了,十分殷勤地拿着干帕子侍候他家小川洗漱,刚刚那些有的没的全抛脑后了。
“狗腿子。”跟后头自个儿爬上凳子坐好的雪儿唾道。
“哎,我好歹也是你嫂子,你说话客气点不成啊……”柱子瞪圆了眼就吼,完全没注意到那句‘嫂子’听在别人耳里该有多暧昧。
“不知矂。”雪儿撇嘴。
“小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柱子炸毛了,他原以为跟这小子处了那么多天关系该早缓下来了,可明显是他想得美了些,这死小子还那副欠扁样儿。
“好了别吵了,”钱小川一大早起来这两人就在那里闹,他被这两宝吵得头疼,出声喝止了,“雪儿吃了吗?”
“他不吃也死不了……”柱子话被打断这会儿不爽得很,可……
“要吃。”
……死小孩子——
“说说看,姓古的让你来这干嘛来了?”用了早膳,碗筷一收,各人倒了杯茶,坐桌边聊开了,狗……不对,是山隐,山隐带来的消息,具体还没说,当然得弄清楚先喽。
“最近有很多江湖异世都往南边赶,管县没有县太爷,古大人担心那些江湖人头脑发热在管县闹起来,没个管束,再加上后来那紫衣人又回去了一躺,给了古大人张牌就又走了。古大人怕有变故,就让山隐过来看看。”
“你说阴律司后来又回去过?”钱小川道。
“是。”
“哼,他就托人来带个东西?他自己怎么不来?”竟叫个小娃娃来。
“古大人也这么问过他,不过他说他要追媳妇去……”
“噗——”柱子才入口的茶就这么地全喷了出去,他虽然不知道阴律司在地府到底是个什么官,可铁定职务不小,可一个阴司的官儿,不光跑到阳间来玩儿,还……追媳妇?
钱小川大概也惊到了,端着茶半晌没说出话来,缓过神后才又问道:“秦歌去过固县了?”
山隐一听,忙点头:“秦少侠去过县衙向古大人打听古大人的去向,也跟古大人提了公子的事,后来那紫衣人回来听说了,丢了块玉牌给㊣(5)古大人就走了。对了,”山隐一边交待着事情的原委,一边从怀里将那玉牌掏了出来,“紫衣人走之前还说,那叫余大庆的,不是三界之内的生物。”
“不属三界之内?”跟柱子吵完后就冷着脸一直坐着的雪儿突然道。
山隐忙点头,脸上又泛起了些许红。
“哥哥,居然有人跟我一样哎。”雪儿眼里满是兴味。
“嗯,的确,”钱小川喝着茶,眼睛却停在山隐拿出来的那块牌上。
那牌通体黝黑,上刻一字,山隐不认得,柱子不认得,但雪儿和小川却是认得的。
那上面,只一个‘判’字。
“哥哥,我觉得弄来这么块东西是来添乱的,不是帮忙的。”雪儿喃喃道,他守在地府出口百年,竟不知原来阴律司那家伙是只唯恐天下不乱的鬼。
“那倒未必,”钱小川接过那牌子放身上揣好了,“李计邹呢?”
“这时候找他干嘛?大白天的。”柱子奇道。
“还记得余大庆这名字是谁告诉我们的么?”钱小川道。
柱子一愣,可不是么……
给读者的话:
咳……今儿忒早了吧……留言留言……
‘据说’
找李计邹容易,因为他根本就与真的鬼不同,至少他能在青天白日里大摇大摆地出现。
可他走到门外时,却站住了,不但站住了,还抖着脚脖子砰地一声跪下了。
屋里人除了钱小川,其它脸色各异。
柱子山隐一脸惊愕,完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娃娃却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进来吧。”钱小川道。
李计邹战战兢兢地,从屋外挪了进来,依然跪着,双肩还抖个不停。
“你怎么知道那道士叫余大庆的?”钱小川道。
李计邹身子一僵,久久都没说出话来。
“阴律司不在这里,你可以回话。”钱小川又道。
“……我……我不知知……道。”李计邹的声音磕磕碰碰的,像要咬着舌头似的,极害怕的样子,“记记……不清清了……”
“你脖子上的记号怎么弄上去的?”
“小……小时候摔摔了一跤,就就……有了……”
“云来客栈是李家产业,是不是也是有这种记号?”
“客……客栈……没有。”
“也就是说云来客栈大火是人为。”钱小川沉声道。
“怎么说?”柱子不解。
“嘿嘿……”钱小川嘿嘿笑两声,笑得柱子一干人等莫名奇妙,自己却闭嘴不言了。
“小川你……”变坏了许多……柱子郁闷了,小川最近老这么笑,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人味了许多,可有话憋心里问不出来,这感觉心痒痒如百爪挠。哎……
“柱子,我们出去转转?”钱小川笑道,嘿,上回来管县发生的事多,没好好逛过呢。
“哈?”柱子张大嘴反应不过来,雪儿就一蹦蹦到钱小川面前,仰着脸看着钱小川。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