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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那么孤寂外,便是偶尔呼啸驶过的的士,冷忱的声音清冽如最烈的酒,刺的溪和哑口无言。
其实冷忱的声音并不大,淡淡的,但落在溪和的耳中,仿佛被针刺了下似的,又疼又麻,说不清道不明,看着远处的溪和愣怔片刻后,忽然觉得更冷了。
而冷忱则一直观察着溪和的神情,路灯橙色的光束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好看,当那眼神里露出受伤的神情时,冷忱险些没有忍住,想要说一声对不起,还好,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看到他忽然抬起头,冲他非常勉强的笑了笑说:“怎么办……”那眼神让他的心猛然收紧,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攥紧,闷疼闷疼,令他无比心疼。
“嗯?”冷忱强自镇定地嗯了一声,眼神询问和鼓励地看着他。
而这时,溪和却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非常非常沉默的抬步向前走,显得那样淡然,仿佛刚刚的脆弱只是假象,冷忱看着他的背影,走上去。
握住了溪和的手。
溪和一脸错愕地回头看向冷忱。
而冷忱却一脸坚定地看着溪和,手掌收紧,怕他挣脱似的。
“你怎么那么笨——”那么笨。
想好的一切,推算每一个可能,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反应,理智冷静地步步为营,却在看到他那一瞬间的神情后纷纷分崩离析,去他的理智,这一刻,他决定不再折磨自己,不再忍耐。
就在溪和还未回过神来,冷忱松开手,捧起溪和的脸,吻了上去,犹如狂风暴雨,激烈而缱绻。
就算一会被拒绝,就算朋友也没得做,这一刻,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冲动,这样彼此面对着面,他想要这样已经很久很久。
溪和瞪大眼睛看着闭着眼睛,近在咫尺的冷忱。
脑子里回响着那句:你怎么那么笨——
☆、第61章
方琦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电影,门咔塔一声,从外面被打开,然后玄关处站着离开又回来的两个人。
他张着嘴,眼珠子转过去,然后嘴巴后知后觉地合起来,酝酿了一会儿,试探地问了句:“我知道,是不是溪和想上厕所?”所以才没走多大一会就又回来了。
冷忱牵着溪和的手走进来,方琦话到一半,终于看到了两人交握的地方,不,准确的说,是冷忱强制性握着溪和的手,一看人溪和就不愿意,他哥真是不道德,方琦脑补了一下,就侠义心肠爆棚,特别想拔刀相助将溪和拯救出水深火热的地方,但是碍于哥太强,弟不及,只好默默地闭上嘴巴。
溪和挣脱不开手,面皮涨红,现在被方琦看到他们这样,特别不好意思,尴尬症又犯了,小声地对冷忱说:“先松手。”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拉也不迟啊,有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坦然,溪和还不太适应两人这样亲密的状态。
冷忱没松开,低头在冷忱的耳边说一句:“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只有你不知道。”显然是在告诉他,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然后拽着溪和就上楼了,直接把方琦当透明的存在。
溪和被冷忱带到他的房间,看到这间屋子的格局和冷忱在他那里的一样,倍觉放松,正在这时,冷忱再次俯身欺上前来,溪和直愣愣地也不知道躲闪,就这么被亲了下,冷忱看他傻傻的样子,觉得好玩,双手捧着溪和的脸揉搓了几下,又吻了吻。
溪和回过神来,虽然很不想动不动就脸红,但完全控制不住,有点羞赧地将冷忱推到一边儿,脱了外套丢给他说:“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怎么又把我拉回来了?”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
冷忱接过外套,挂在门上,要笑不笑地对溪和说:“生气了?”溪和语气里的不满,并没有掩饰,冷忱听的的明白,然后脱下外套,也挂在门上。
溪和哼了声,冷忱手搭在溪和的肩上,让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那会儿在外面,一切都摊开了后,震惊的溪和很囧地明白了一切。
一切的一切,简直令他难以置信,因为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的他,难以想象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惊讶,还有那一瞬间的狂喜,像是把连日来的慌张失落统统清除出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心已经沉沦,却不自知,在听到他的那句话时,虽然难以置信,但却无法控制胸中溢满的感动和开心,那一瞬间,简直妙不可言。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难以形容,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开心,感动,狂喜,等等这些词汇袭来,让溪和从飘忽状态慢慢落回实处,然后莫名其妙觉得委屈,鼻头有点酸,腮帮子也变得酸胀,极力忍耐才没有流泪,不然真是太丢脸了。
完全没想到的溪和,在说出怎么办的时候,其实渐渐地明白了自己的心,但后知后觉明白自身的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冷忱的暗恋对象是他,以为才明白的自己已经错失先机,兀自惋惜感到难过时,被冷忱的举动弄的慌了手脚,完全僵在原地。
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冷忱的那句:你怎么那么笨——
渐渐地才回过神来,那一刻既感到生气又是那般地心疼等待了许久许久忍耐了许久许久的冷忱,煞费苦心,没有步步紧逼,只是一步步地唤醒自己真实的想法,然后便是满满的感动,那一刻,热血上头,对着已经停止亲吻,正凝神看着他的冷忱,主动抬眸吻住了他的唇。
蜻蜓点水,却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足以鉴我心。
那一刻的欣喜若狂和呆愣变成了从来都非常理智的冷忱。
没有任何言语,两心慢慢随着冷忱拥住溪和时,紧紧挨在一起,三月初的凉风忽然带来了一丝甜味,不再感到寒冷,不再感到孤独。
溪和洗完澡换上冷忱的睡衣,躺在床上,冷忱正在浴室里洗澡,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想到这么久以来冷忱的煞费苦心,心里泛起暖意和微微的酸,接着又想起那一晚自己用手机搜到的答案,笑自己的蠢,叹自己的笨,何其迟钝,何其有幸,能得他的喜欢,想着想着,渐渐困意袭来,拥被睡去。
当冷忱吹完头发走进来,便看到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睡着了的溪和,他走上去,蹲在床头,看着闭着眼的溪和,心里溢满了暖暖的热流,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爱都爱不完,他轻轻地凑近他,轻吻他的额,脸颊,鼻尖,而后是柔软的唇,听到一声低低的无意识的哼咛才起身。
冷忱走到另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伸手将背对着他的溪和捞到怀里。
“晚安——”嘴角微微上扬的冷忱说完后,心满意足地关上床头灯。
方琦打着哈欠从客厅里走过来,刚刚看完电影的他双眼无神,在看到表哥房间的灯灭了后,才回想起来,今天晚上溪和和表哥睡在一起。
完了,也不知道溪和会被怎么欺负,这可是羊入虎口,兔入牢笼啊……
他慢慢靠过去,贴在门上,静静地听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心有不甘地在心里啧了一声:看来是我想多了,表哥还是很纯情的。
看来溪和暂时是安全的。
虽然这般想着,方琦却也为表哥得偿所愿而感到开心,同时也为自己还是个单身喵而心酸,这样的夜晚,唯有周公相伴才能抚慰单身喵孤独的心灵。
第二天,方琦将买好的早餐放好,看到溪和从楼上走下来,精神奕奕,并没有出现哈欠连天,眼窝发黑的症状,颇为失望地打了个招呼。
然后趁冷忱不在的时候跟溪和商量。
“今天是不是要帮表哥收拾东西搬回你那里?”
溪和帮方琦拿碗筷,闻言,边放筷子边说:“他没有说今天要回去啊?”
“还不回去?你们不是都在一起了,也对,这种事还用说吗?他肯定是已经打算好了,今天回去你那里!分隔两地可不是长久之计啊,你说是不是溪和。”方琦挤眉弄眼,弄得溪和一个大红脸,说不出话来。
冷忱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方琦挨着溪和嘀嘀咕咕。方琦看到表哥下来了,立即坐直,冲冷忱打了个招呼,然后调侃道:“今天好像没有去晨跑,昨晚上没睡好啊?”虽然明知道表哥没有下手,却还是嘴贱地挑衅。
走过来的冷忱瞥了他一眼,坐在溪和的对面,自动自发地给溪和撕油条,方琦眼巴巴地看着他们,自己戳了个包子吃,眼神瞄向溪和,示意他,快问,美好新生活,从你问出口了开始!
溪和硬着头皮,用调羹搅着蔬菜粥问冷忱:“你今天要搬过去吗?”
冷忱摇摇头说:“东西太多了,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