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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白兴奋地探过身子:〃你有办法?这太好了,秦岭,你可得救救钟跃民,不然他一辈子就完了,更何况,你和他的关系……〃她望着秦岭住了嘴。
秦岭说:〃没关系,你说下去,他和我是情人关系,说起来让你笑话,我们第一次的时候,还是在陕北农村的一个草垛里,钟跃民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我想问句不该问的话,如果跃民出来了,你会和他结婚吗?〃
〃不会。〃
〃为什么?〃
〃周小姐,你问得太多了。〃
〃对不起。〃
秦岭在招呼服务生结帐。
周晓白站起来戴上军帽说:〃秦小姐,我今天很高兴。〃
〃哦,就因为我答应救钟跃民?〃
〃这还不该高兴么?朋友们都想帮他,可实在是能力有限,你要是能帮上他,那就太好了。〃
〃周小姐,你对钟跃民倒是一往情深呀?〃
〃人在危难中,就算是朋友,也该拉一把,更何况……我还爱过他。〃
秦岭淡淡地说:〃钟跃民的确是个不俗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气质,若是发挥得当,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没把他忘记的原因,周小姐,我要告诉你一句话,这种男人,你要离他远点儿。〃
〃为什么?你不是也和他……很亲密吗?〃
〃可我从来没打算嫁给他呀?这就是和你的区别,因此我受伤害的程度要小得多,我可以做他的情人,不要他为我负任何责任,你能做到吗?这是个游戏人生的家伙,生活对于他来说,是只有过程而没有目的,他在品尝各种人生的滋味,连坐监狱都可能成为他人生的资本,我估计,此时他在里面快活得很呢,这种体验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周晓白不好意思地承认:〃你的想法很奇特,我承认,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我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很愉快。〃
秦岭付完帐也站了起来:〃所以,当年就是没有我的出现,你们的结局也不会太好,因为你们根本没有共同之处,咱们走吧,我开车送你。〃
(8)
在停车场上,秦岭就象个大姐姐一样替周晓白打开车门,还伸出手亲热地摸摸她的脑袋。
周晓白钻进汽车后问道:〃秦岭,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秦岭面带微笑看着她:〃这倒不是,你挺单纯的,将门之女,从小得到宠爱太多了。〃
〃你这是客气的说法,我能听出来,这就是傻。〃
秦岭发动车子说:〃要说傻,咱俩都够傻的,钟跃民这个混蛋正在尽情品尝生活的各种滋味,倒是咱们俩在为他担心,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让他在里面多呆些日子,省得他出来后埋怨。〃
看守所里又开饭了,分饭时大家的眼睛都看着迟宝强,他半合着眼,对放在眼前的窝头菜汤似乎无动于衷,大家开始吃饭。
迟宝强突然抓起一个窝头拚命往嘴里塞,噎得他直翻白眼,室友们都吃惊地停止了进食,呆呆地望着他,屋子里很静。
钟跃民站起来,一脚踢掉迟宝强手里的窝头,一把拎起他,左右开弓又是四个耳光,迟宝强终于号啕大哭起来:〃**,姓钟的,没他妈这么欺负人的,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打也打了,仇也报了,还有完没完?〃
迟宝强边哭边把头往墙壁上猛撞。吓得老白毛拚命抱住他。
钟跃民冷酷地说:〃别管他,让他撞,迟宝强,你要是不撞出脑浆来,都不算条汉子。〃
迟宝强呜咽着:〃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打死我得了……〃
钟跃民笑道:〃打死你多没意思,还是自己尝尝挨饿的滋味,也省得以后欺负别人,这规矩是你自已定的,要破也得自己破,你说吧,怎么办?〃
迟宝强低声说:〃我……我认栽啦。〃
老白毛也劝道:〃老钟,得饶人处且饶人,迟宝强也认错了,这事算了吧。〃
钟跃民哼了一声∶〃就这两下子也敢当流氓?将来出去好好练练再说,别净给流氓丢脸,迟宝强,你可以吃饭了。〃
老白毛把饭端给迟宝强,他艰难地吞咽着食物,时时揉着青紫色的腮帮,眼睛里流出成串屈辱的泪水。
珊珊不是北京人,她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在京城已经混了好几年了,她不知道自己算是从事哪行的,她有时在酒吧里陪客人喝酒或跳舞,还兼职做些白粉和摇头丸之类的小买卖。有几个二手毒贩子负责给她供货,她再卖给一些临时来了毒瘾的客人,挣点儿差价。珊珊做生意的经营范围很广,只要有钱挣,她什么都可以卖,包括她的身体。干这行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趁年轻多挣些钱,没人打算一辈子卖淫,只要攒够了钱,就回家乡开个小买卖,从良嫁人,那时谁会知道你都干过些什么?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声称自己是最贞洁的圣女。
宁伟是个真正的实用主义者,他平时最看不起妓女,但他突然想到,这些混迹于***场所的女人们也许能帮他找到锤子,这时他马上换了一副嫖客的面孔,殷勤地把珊珊带到一个饭馆请她吃饭。
宁伟一边点菜一边假惺惺地问道:〃珊珊,刚才那些人为什么打你?〃
珊珊懒洋洋地说:〃他们是卖白粉的,我有时也帮他们推销一些,自己挣个差价,今天是结帐的日子,我应该把向他们赊的白粉钱给他们,可我昨天让人家骗了,连一分钱也没有了,没钱给他们,就只好挨打了。〃
〃你也让人骗了?〃
〃可不是,昨天我在迪厅碰见一个男的,长得挺帅的,我们一起蹦迪,聊得还不错,后来我们就开了房间,再后来我就迷迷乎乎地睡着了,等我醒了一看,这人没了,我的手包也没了,一分钱也没给我剩下,让人白玩了一把,还倒贴了钱,真倒霉。〃
〃你大概中了人家的圈套,他可能是给你下了ma醉剂。〃
〃只好认倒霉了,哥,咱俩搭伙吧。〃
〃咱们怎么搭伙,我也跟着卖?〃
珊珊不满地说:〃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呀,谁让你跟着卖了?你当我的保镖,有人要是不给钱或是欺负我,你就揍他们。〃
〃噢,我负责打人,那你呢?你负责什么?〃
〃我负责挣钱呀,挣了钱三七分账,怎么样?我七你三。〃
宁伟笑道:〃凭什么我只拿三成?〃
〃我出力多呀,你又不可能天天打人?我可是天天陪人睡觉呀,再说了,没生意的时候,我还可以免费陪你过夜,你并不吃亏嘛。〃
宁伟正色道:〃合伙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向你打听一个人,你要帮我找到他,我免费给你当保镖。〃
珊珊喜上眉梢:〃那太好了,有你这么个保镖,我可放心了,看你打架那几下子,真够专业的,你是不是在少林寺当过和尚?〃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和你说正事呢,我要你帮我找个人。〃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这是钟跃民最后一次被提审,检察员魏平和女书记员坐在审讯席上,魏平没有象往常那样例行公事地打开卷宗,而是颇带善意地对钟跃民露出微笑。
钟跃民仔细看看魏平,疑惑地问∶〃二位有什么高兴事,是不是打算放我了?〃
魏平说∶〃你想什么呢?一下子就给国家造成五十万元的损失,你自己算算该判多少年?〃
钟跃民无所谓地说∶〃我犯得上去想么,这又不是我该考虑的事,顺便问一句,我的案子是不是快开庭了?如果这不是什么保密的事,你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为今后的服刑生活做些准备。〃
(9)
魏平饶有兴味地问∶〃你打算做些什么准备呢?〃
〃找个适合于我干的活儿呗,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前几天看守所的管教员还问我有什么特长,我说我会做煎饼,他说这个特长…圈儿…里恐怕用不上,你还会什么?我说实在不行我就去看守监狱的武警部队当个教练吧,给他们带带新兵,教教射击和擒拿技术,这也算发挥点儿余热……〃
魏平和女书记员都笑了起来∶〃钟跃民,你可真能侃,你把武警部队看成什么了,从…圈儿…里找教练?〃
〃这你就不懂了吧,当年刘伯承元帅组建南京军事学院,不是还从国民党俘虏中选教官呢,那些战犯都能当教官,我不过是挪用了点儿公款,罪过总比战犯要轻吧,我怎么不能当教官?〃
魏平扔过一盒〃三五〃牌香烟:〃钟跃民,你当教官的事儿以后再说,先抽烟吧。〃
钟跃民点燃一支烟不满地问:〃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