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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这一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
第二天,季子余一睁开眼,就哭着闹着要回家,让本来病重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在万般无奈之下,由季庭出面,跟医院作商量,本来医院是不同意放人,然根据观察让季子余留在医院,只会加重他的病情,再加上季庭是本医院的见习医师,成绩优异。
在两相权衡下,医院终于答应放人。
在季子余高烧渐退后的某个阳光明媚的温暖下午,他被接回了家休养。
但……回家并不代表病已好了,苦难才刚刚开始。
肺病本来就是一种麻烦的病,季子余的烧虽然暂时退了,但病还是会时不时复发,他常常在半夜发病,咳嗽不止,连带发烧呕吐,好在正值寒假,除要上班的季伟,季广外,其他几兄妹就轮流照顾着季子余。
(没人是读医科的吧,我完全是瞎掰的,大汗~~~~~~)半夜三点,隔壁又隐隐传来咳嗽声,季威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急急从床上跳起,两三下就穿好衣服,打开隔壁的房门,低沉的咳嗽声从病榻上传来。
季子余捂着嘴,身子随着咳嗽不断轻颤,可以看出他正在极力压抑。
季威在床沿坐下,扶他坐直身,伸出单手有节奏的轻轻拍抚他的后背,“难受,就咳出来,不用忍。”
季子余想说话,但喉间的搔痒扰得他难受不已。
一阵折磨人的长咳过后,季子余气喘不已的瘫倒在季威怀中。
季威拿过床头早就准备好的药包,倒了一杯温水给季子余,看着他服下药,过了好一会,见他没有反呕的迹象,才扶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三哥。”
季子余用无力的手捉住正在为他盖被子的大手。
“对不起。”
这句想对三哥说的话,今天终于说出口,回想从前,才发现自己对三哥说了多过份的话,被自己的弟弟那样对待,三哥一定很难受吧,因为他也是被最信任的人狠狠的背叛了。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是三哥不好,我太自以为是了,回想以前的种种,我这个哥哥实在太失败了。”
“不是的,是我太迟钝,老爱使性子,一点小事,就闹脾气,还离家出走,惹你们担心,要不然也不会……”发生那种事。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家人才会真正关心他,真诚的包容他,为什么他以前看不到这点。
他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哥哥们呕气,否则他也不会………想到那日屈辱的种种,眼泪再一次泛滥。
“你……你别哭啊!”季威手忙脚乱的找纸巾帮季子余擦眼泪,他对眼泪最没折了,本来清晰的头脑被季子余这一哭,全成了浆糊,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言语,他现在开始悔恨当初为什么不选修中文系。
在泪眼蒙胧中看到季威那张懊恼不已的俊脸,季子余顿觉心中一松,不自觉嘻的笑出声。
老爱扮酷耍帅的三哥,竟会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着实令人发笑。
带着哽咽的语调,季子余半哭半笑道:“三哥……你的样子…好掇哦!”“敢说我样子掇,你小子皮痒了是吧。”
说着,季威凶巴巴的举起拳头,示威似的挥了挥。
要是在以前,季子余百分之二百会认为,季威又在欺负他了,但现在,他觉得季威的样子像个嘴硬的大孩子。
继而笑得更大声了。
季威挫败的垂下拳头,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怕他了,这样下去,他迟早骑到他头上来,他这哥哥的威风岂不荡然无存,罢了罢了,只要子余能快点好起,那种威风不要也罢。
即便曾经气得要死,恨得要命,但到了最后还是会冰释前嫌,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好好睡吧,三哥在这里陪你。”
季子余乖巧的点了点头,微凉的手仍紧紧的捉着季威的手不放。
季威笑着将那他的手包入温暖的掌心。
没错,这里是他的家,他的家人就在身旁,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他了,那可怕的一夜就让它成为生命中的一抹轻舟,永远沉在记忆最深处的黑海中,永不再想起。
第七章
高亢的呻吟夹杂着粗重的喘息,绕旋在华丽的房间内,艾沙斯结实的腰臀向前一挺,将自己与对方一起送上欢乐的殿堂。
他从水姬体内退出,翻身倒在一旁,水姬娇美的身躯这时贴了过来,他顺势将她软柔的躯体揽入怀中。
手掌轻轻摩挲着水姬水蓝色的长发,水姬为他温柔的举动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
明明与他的爱姬厮磨了一整晚,他很讶异他竟得不到满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身体可以得到快感,但心灵却总是空荡荡的,无论他拥抱哪位姬妾,都得不到那种如火烧的激情和令人几乎疯狂的快感。
那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几乎让人沉沦的极至愉悦。
最近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双受伤心碎的黑瞳,扰得他心神不宁。
“水姬。”
“是,王!”被他尽情爱过的水姬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
自从她们的王从人间以成人姿态回来后,就以这种足以让人疯狂的方式与她们真正结合,虽然她们已经尽力迎合王,但她觉得王似乎没有得到满足。
“讲个故事给我听!”“啊?”水姬错愕,她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累产生错觉。
“王,您……您想听什……么故事!”太过惊讶,以至讲话都有点结巴。
“开玩笑的,别在意,睡吧!”大手轻遮住那双写满讶异的水蓝色眼眸,安抚她入睡。
原来是开玩笑,累极的水姬并没有多想,随即沉入梦乡。
他只是想听个故事有这么值得惊讶吗?在人间的那段时间里,每晚他都是躺在那个人怀里,听着他讲的故事入睡的,虽然他讲的故事即老土又幼稚,却让人觉得很温暖,就连他这个戒心极重的人也会松懈了对周围的警惕,沉睡在他怀中。
仔细想想那段时间其实也挺不错,他一有空就会带他到处去玩一些新奇的玩意,还会买许多好吃的东西给他吃,他知道自己爱吃点心,就总是在下班后,带回许多精美的点心给他解馋。
他病得七荤八素的时候,是他抱着他冒雨前去求医,还在病床旁陪了他一整晚。
但是他却,却伤害了他,他现在一定很恨他。
季子余那双绝望伤痛的黑眸又再次浮现眼前。
心头又开始隐隐泛痛。
又来了,每次一想到他,心就会像被针刺一样,刺痛不已。
艾沙斯甩甩头,企图甩掉脑海中那张受伤哭泣的脸,但心头的痛疼非但未减反而加剧。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那家伙小气,任性,脾气也不好,偏就是同情心泛监,他会不会又捡了什么危险的东西回去,如果那是很恶劣很恶劣的东西,那他不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他再也躺不住,叭地一声坐起身。
去看看他吧,不要让他发现,看他一眼就好,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一阵银光闪过,冥王艾沙斯出现在他住了一个多月的小房子里,房子维持着他离去时的样子,床单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地板上丢着他变大前穿的那些衣服,房间里乱糟糟的。
艾沙斯本能的收拾起房间来,毕竟这一个月来收拾房间就是他的工作。
等把房间收拾干净后,他就一屁股坐在铺了新床单的床上,等房子的主人回来。
从日出等到日落,再从日落等到日出,足足等了三天,依然不见那人回来。
艾沙斯从心焦等到心烦,再从心烦等到担心。
他为什么不回来,这里是他家不是吗?他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是……还是他不想回来了……再也等不住了,艾沙斯决定出门找人,临出门前他给自己变了一套人间的装扮,他不想引起什么骚动。
虽然艾沙斯尽量低调,但以他的外表想不引起骚动几乎是不可能的,接近一九零的颀长身栽,俊美无暇的脸庞,长及腰部的长发仅用一条缎带束住,随意中透露着几分不羁。
再加上那种雌雄难辨的中性美,更是让他成为街上众人的焦点。
对别人惊艳的眼光,他很少理会,只是努力地从人群中寻找那人的身影。
他去过他工作的那家店,结果发现他已经辞职了,去过他常带他去吃的那家面店,店老板告诉他,最近都没有看到他,凡是他带他去过的地方他都有去找,但是都找不到。
茫茫人海要找个人真的不容易。
艾沙斯深叹一口气,就在他几乎绝望时,突然一抹身影闪入他眼帘,难道是他。
他急急的追了上去,但他失望了,对方是一名女子,虽然跟他长得有点像,但不是他。
那人长得真好看,她找不到任何适合的言语来形容这个男子的美,真要说,她觉得他像误入凡间的天使,那么高贵美丽。
季美薇的眼光一直跟随着那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无法移开,当他转身闪入人群之际,她竟像鬼使神差似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