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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干这事?不嫌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张建中笑着说:“那好,你去问问老板娘都在那些部门在她那签了单,我委派你一个个追。追完这个店,再追下一个店。”
“你以为不可以啊!只要你委派我,我就一个个追。”
“算了吧!不要你那么麻烦。”张建中拉开车门,没马上上车,说,“今天和明天你有什么事?”
“没事!”
“没事你那么早回来干什么?”
外甥女像是表决心,昂着头说:“因为你回来啊!所以就跟你回来了,怕你一个人回来,又没人上班,找个人帮忙都没有。”
“那好,我就交给你一项光荣任务!”
“你说吧!保证完成!”
“你到各个小食店了解一下,看看各部门单位都签了多少单,什么时候签的,多少久没结账了,都弄清楚,上班的时候,我说说这个事,要他们把帐都结了!”
外甥女脸红了,说:“还是你的办法好!”
张建中这才上车,一边说:“你走路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去办!”
“我也去。”
“你知道我要去哪?”
“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交给你的任务,你还没完成呢!”
“明天,我再去了解,也没几家店,半天就可以搞定了。”
“那你就今天下午把这事了解清楚。”
说着,他嘭一声关上车门。
“你去哪?”
“我去山尾村。”
“晚上回来吃饭吗?我等你!”
“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张建中想,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在香港了。
早与村长约好在小码头等,他一到,就启船去香港找那个香港客。那是一艘机帆船,顺风扬帆,逆风启动机械,因为要赶时间,一路都启动机械,如果顺风,还把帆扬起来。
天气转暖和了,海面上的风也不大,可说是顺风顺水,但出了公海,浪还是很大,船像一片小叶,飘来飘去,一会儿上浪尖,一会儿在浪底。开始,张建中还站在船舷上看海,感受海阔天空,渐渐就坐卧不安了,在浪尖时,像站在悬崖,突然一个下沉,跌入谷底,两旁是看不见顶的山峰,更可怕的是,那不是山,而是水,一个转向还不兜头盖下来,那时候,喂了鲨鱼还嫌你肉少。
“这两边的浪不会盖下来吧?”
“要盖早盖了,别说你,我们这些人也活不到今天了。”村长“哈哈”笑,说,“你还是回舱里吧!在这外面越看越可怕!”
“钻进船舱不是更没活路吗?一个浪盖过来,跑都没地方跑!”
“你看这茫茫大海,船沉了,你还活得了吗?这海水的温度,不用一个小时,也会冷死你!”
“我们这不是玩命吗?”
“有什么办法?你说一定要去香港找那家伙,不走水路还怎么走?”
说的也是,香港是可以随便出入的吗?那时候,香港还是“外国”的概念,英国佬的地方,到处挂着米字旗。
552 社会主义也需要繁荣
后来,张建中只觉天旋地转,吐得天昏地暗,不进船舱也不行了,躺在渔民睡的小床板上,船一个摇晃就滚到地上了。村长忙把他扶起来,把他推进里面,自己坐在床沿,怕他再滚下来。
“你看你晕成这样,到了那边,我怕你爬都爬不起来了。”
“这个别担心?船一到,我就没事了。”
“你以为,你真那么能?晕船没个三五天恢复不过来。”
“拿桶来,拿桶来!”张建中叫着向床边挤,头一伸,又“哇哇”吐起来。肚子早吐空了,吐的都是水。
“来,来,喝点水。”
“不喝了,喝了还是吐。”
“有得吐总比没得吐好,没得吐,就吐胄酸,吐苦胆汁了。”
张建中坚持着坐起来,接过村长递过来的行军壶,喝了两口,这期间,船摇晃了几下,行军壶磕得牙齿“咯咯”响。
“你,你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张建中问。
“我跟你怎么一样?我是从风里来浪里去成长起来的。那时候,蒋匪特务叫嚣反击大陆,我们还狠练了一把。”
“回去后,我也要多坐坐船,多经经风浪。”
“你已经算不错了,晕船还有精神说话。”
“不说不行吧?不说就更晕吧!船到了岸,就得像死猪一样搬下去了。”
村长问:“明天一定要赶回去吗?”
“一定要回去。”
“我怕你明天还恢复不过来。”
“没有时间了,今晚到了,就要找到那家伙,把事情弄清楚。”
“其实,你也不必亲自跑一趟,我去找他就行了。你是信不过我!”
张建中一直坐着,闭着双眼,这会儿也不知是船在摇,还是他的脑袋在晃,说:“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不是我信不过你,我是担心你应付不了他。”
“他在山尾村,只能算是普遍料,见了我,他动都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我不是说比武功,武功,他当然比不过你,我是说他的狡猾,几句话就把你骗过去了。”
“他没你想像的那么狡猾!”
“事实明摆在那,他不狡猾会干出这种事?”
“他一直都是老实人,也是一个挺讲义气的人,以前,总是顺顺利利的,这次出状况,我总觉得,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张建中问:“你是说,不关他的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也许,他也被人骗了,人家给他的本来就是垃圾货。”
张建中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就缺货,催得又急,那些奸诈商人还不趁机搞鬼?不是也有一些正货好货吗?但是,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销号呢?
“就算他被人骗了,跟我们协商一下,我们帮他分担一点也没什么,他销了号,就是想赖账!害得我们跑这一趟,后果就应该全部由他承担!”
“其实,他也挺傻的,不销号,我们未必敢认定是他。”
“他是心虚。”
此话一出,张建中又觉得那个香港客还是没那么狡猾,狡猾的人会心虚吗?何况,钱都到手了,他不销号,跟你扯东扯西,你也奈何不了他什么!
“抽支烟吧?”
张建中张开眼,接过村长递过来的烟,不看也知道是进口美国烟,经常跑咸水货实力还是有的,而且,这烟也是从海上跑回来的。
船摇晃得厉害,划了几根火柴都没点着,村长就先点着自己的,把烟递给张建中接驳。
吐出一口浓烟,张建中问:“跟我说说那家伙的情况。”
村长接过张建中递回来的烟,吸了一口,说:“那家伙是村子里最穷的,老婆也没钱娶,后来,偷渡去那边做泥水工,想攒几个钱,没想到,每天买烟,跟工地附近一个小多士店的寡妇好上了,就没回来了。那寡妇比他大十岁还多。那时候,儿子都有他那么高。”
张建中笑着说:“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应该是倒过来,嫩牛吃老草!老牛吃嫩草,是越吃越有味,嫩牛吃老草是越吃有没味!”
见村长一副很自豪的样子,张建中这才想起他那白嫩的老婆,突然想起小倩,自从与汪燕没有了那层关系,一直都没见过她。
“现在小倩怎么样了?”
“还是省城读书。”
“汪燕对还她挺好吧?”
“挺好。”
“现在应该是放寒假吧?没回来吗?”
“小孩子变化快,适应省城的生活了,放假也不愿回来,说是有放假要读补习校外班,有时候,还有演出活动。”
“小倩一定会出息!”
“我也觉得。”村长有些愧疚地说,“有时候,我想啊!如果她妈妈不是跟我跑回山尾村,会是另一种生活,美好的生活!”
“现在,你也不差嘛!”
村长便喜滋滋地说:“托你的福!”
虽然,张建中曾离开过边陲镇,却一直没有间断与山尾村的联系,每跑一次咸水货,村长也是赢家之一,现在,就算汪燕不再供小倩在省城读书,靠村长的能力也绰绰有余。
船没那么摇晃了。村长说,应该到内海了。张建中也感觉没那么难受了,看看时间,村长又说,还算顺利,天黑前可以靠岸!
张建中问:“刚才说到哪了?”
他们又回到原来的话题,村长说,前几年,那寡妇打扮打扮还过得去,这两年是越来越显老了。男人四十好还显年青,两人走在一起就很不调配,这几年,他又走咸水货赚了钱,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我听那边的乡亲说,他经常出入红灯区,跟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有几次,那寡妇看不过眼,还在街上打起来。那寡妇怎么是他对手,找家里人来帮忙,结果,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那家伙武功都用在这上面了。
“人一有钱就变坏!”
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