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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有全系统联网的时候,大家最愁的就是来陈大姐这儿查公民信息,刑侦队一致认为,陈大姐以前在户籍科待惯了,又是处女座,所以看见别人户口本上写着未婚她都觉得不完满,非得给每个人都凑成一对儿她才舒坦。
要不是今天队里网络故障,只有信息科能联网查信息,李盟还真不想来招惹这大姐!
“唉~李盟~你现在有对象没?不是大姐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再拼命,回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就不觉得冷清?……”
李盟一听,就知道现在不打住他就没法走了,于是赶紧收拾东西,点头哈腰地和陈大姐感谢告别。
下了楼,刚拐过楼梯角,远远看见一群新来的文职女警都凑在接待室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李盟皱皱眉,正往过走着,接待室的门开了,袁士凡从一群姑娘们中间挤出来,一扭头就看到李盟。
“师兄师兄!这儿!快来,那个怪医生找你来了。”
李盟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
李盟平常不怎么招惹小姑娘,总皱着眉又不爱笑,也不像袁士凡那样嘴贱,又不像大师兄那样温柔,更不像郎昭那么神奇,什么坏了都能修好。因此,他在小姑娘们中间人气很低落。
小丫头们看见他安静一阵,给他让出一条通道,接着又开始嗡嗡议论。
李盟穿行过去,隐约听见那群小丫头低声说着,“里面那个男人真帅呀!太有气质了!”“脸长得真好!”“皮肤才好呢,真干净!”
袁士凡小声说,“来了有一阵了,刚才一直没找见你,我问他,他只说是来找你的。”李盟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不知是被那群丫头洗脑了还是姜仁之确实长得好,反正李盟甩上门抬眼看向姜仁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眼晕。
接待室里阳光很好,窗台上放着几盆便宜却好养的碧萝,姜仁之坐在长桌边,偏着头,微微眯着眼看那几盆绿油油的植物。
察觉到他进来,姜仁之转过头,对着他心无城府地一笑。
李盟差点就随着那笑容一起笑了,还好反应迅速,及时拧紧眉毛,又把脸上的肌肉绷紧些,虎虎生风地踏步过去,一拉椅子坐在姜仁之对面。
“怎么,姜医生终于肯合作了么?”
姜仁之笑着低了低头,动作倒不女气,有些腼腆似得。
“嗯,想起些事,想跟谁说说,又不知道该跟谁说,想来想去,好像李警官比较适合倾诉。”
李盟眉心一抖,心说老子又不是知心姐姐!
不过他还是很耐心的,仅仅磨了磨牙,忍下姜仁之的无聊,一切都是为了破案!
“成啊,你说吧,我听着呢。”
姜仁之又低了一下头,“在此之前,我有个冒昧的请求……希望你能答应。”
李盟叹了口气,磨牙道:“什么请求,你说吧。”
姜仁之抬起手,笑得一脸灿烂,“李警官,你看我等你这么长时间,这都中午了,你请我吃顿饭吧!”
那纤长有力的手里,握着一个长方形的黑色物件,物件亮了,屏幕中间显示着巨大的四个阿拉伯数字:12:10。
“姜!仁!之!”这一声饱含怒火。
“唉~?”这一声何其无辜。
☆、变合作的怪医生(上)
最后李盟还是掏钱请客,不过请的是单位食堂的打卤面。
姜仁之老老实实坐在固定快餐桌的凳子上,单纯又无辜地打量着这间小食堂。
李盟黑着脸,端着两只海碗从食堂窗口走过来。
“吃吧,没见过你这种‘要求’别人请客的人。”
姜仁之咧开嘴,接过一只大海碗,两碗面都打量了一下。
“为什么我的没辣椒?”
李盟咬着牙闭了一下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做有损警队荣誉的事。忍下想要揍对面那家伙的冲动,李盟扯出个难看的假笑:“那边窗口,想吃辣椒自己去舀~”
姜仁之看了看,伸筷子从李盟碗里挑了一点辣椒。
李盟一口老血堵在喉头,突然听得姜仁之说,“我其实是想和你说说小吴的事。”
李盟脑子飞转,生怕错过一点有用的信息。
“其实我认识那小子,早就认识了。”姜仁之垂着眼,一边搅面,一边轻声说,“那会儿小吴他奶奶病了,查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癌症晚期,老太太年纪大了,开刀动手术根本就是受罪。况且小吴家经济状况很糟,就算卖了房子也不一定付得起手术和治疗费用。老太太心疼孙子,想着反正是治不好的病,都是一死,要是卖了房子,自己走了以后孙儿连片躲雨的屋瓦也没有,还不如祖孙两个好好准备准备后事,在小房子里开开心心走完最后一程。”
“其实……小吴是个挺好的孩子,心善,就是太要强,从小他就没个依靠,受了欺负只能靠自己硬撑,久而久之,养成了个野性子。”
“他很孝顺,可是光有孝心没钱也不顶用啊,他偷盗拐骗,想尽一切快速来钱的方法,尽量让他奶奶做治疗。”
姜仁之吹了吹筷子上的面条,慢慢吃了一口,他像是回忆着,又像是犹豫着。
“我认识他,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实在买不起药了,半夜他就到处去偷,偷到我的医馆里,被我抓了个正着。”
不过,姜仁之一眼就看到那瘦弱的小年轻被惊到的慌乱眼神,无助又绝望,垂死挣扎般,两条细骨伶仃的胳膊抱紧怀里的药盒,鼻尖上急出粒粒汗珠。
他们彼此凝视,小年轻试探地动了动,察觉姜仁之没有为难的意思,于是一扭头跑了。姜仁之没追,就是看着那翻出院墙的小黑影有些凄凉。
姜仁之查看过丢失的药,都是些治疗肿瘤常用的辅助性中成药,活血化瘀,消痈除肿。
他大概猜到小年轻偷药的原因,于是那次之后,他每晚都在药房门口挂着一袋子药。
过了几天,药房门口那袋药果然被拿走了。
几次之后,雅儿早起开门,居然发现药房门缝里夹着钱。
三张红头大钞,卷成一卷,塞在门缝中。
姜仁之坐在药房外等了几晚,等到来拿药的年轻人。瘦小的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下来,看到坐在门前的姜仁之,吓得紧贴围墙呼吸一滞。
姜仁之轻声和他聊天,问了几句话,年轻人都没回答,他叹了口气,把药包放下,起身回房时,身后传来细小的回应。
“我信你,你、你是好人,我信你。”
他记得那个小年轻的声音,有些哑,有些闷,哭过似的。
姜仁之跟着他去探望了吴家奶奶,老人家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十几平米的小屋子,祖孙两人前后隔着一道帘,厨房是支在屋子旁边的破棚。这样的小房子,卖了也不值几个钱。
老太太很少有安眠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迷糊地忍受疼痛。
小吴先进去,跟老太太低声说:“请到大夫了。”
说着,把帘子掀开,姜仁之便走了进去。
其实他只看一眼就知道再治也没意义,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现在能做的,只有减少老太太的痛苦。
小吴出去烧水,姜仁之便坐在老太太身边陪了一阵。
虽然已经是气若游丝,老太太还是在担心她的孙儿,问姜仁之小吴出过诊金没。听闻已经付过诊金,又喃喃地忧心这钱来得不干净。
“他现在在我医馆干些粗活,抵了诊金。”
姜仁之分明看到,那已然混沌的双目一瞬明亮,老太太抖着唇,默默落下两行泪。
“我孙儿是好孩子,大夫你多照应,我老太太去了,也多幸苦你带他学好……你是好人,我知道你是正经好人……”
小吴在他医馆混了两天,第三天便再不来了。又过了两天,姜仁之去老太太家看,房子已经列入棚户区改造,小吴家第一个签下协议,拿钱搬走。
又几天,小吴兴高采烈地去了医馆,说是找到家能给奶奶做手术的医院。姜仁之皱皱眉,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吴家奶奶癌症晚期都到全身转移的程度,最多不过半月寿数,哪家神医能治好?
小吴坚定地说能治好,小伙子眼睛发亮,脸上的笑容都有了光彩。
但小吴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是哪家医院,只说是熟人介绍的,很靠谱的。
“那你做手术的钱呢?房子卖了,钱也不够的吧?”
小吴视线闪了闪,吭了两声,只道已经筹到。
他大概猜到那钱来路不正,小吴含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大约一周后,雅儿早起开门,被呆坐在医馆门口的小吴吓得尖叫。
姜仁之跑出去,发现小吴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