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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可就出不来了,我希望书能按期出版。”
“这可太难办了。”皮皮鲁无可奈何。
“您能帮我!我知道您神通广大!我知道那家报社就是因为惹了您,您才连窝把它端了的!”解剖主任亮出了王牌。
皮皮鲁愣住了。
原来,给舒克做手术那天晚上,解剖主任就注意到了皮皮鲁使用了一种极其现代化的仪器把舒克从大猫嘴上救出来的。后来,他一直密切注意着皮皮鲁,注意到那家报社是因为死咬住皮皮鲁不放才倒霉的。
“我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皮皮鲁忙拿出挡箭牌抵挡。
“请您帮助我。您不会不主持正义的。这是那家出版社的名称和地址,上边还有那位总编辑和责任编辑的名字。那本书明天下午开印。”解剖主任站起来,他将纸条留给皮皮鲁。
“我信任您。”解剖主任告辞了。
皮皮鲁站着发呆,连送客都忘了。
贝塔和舒克从里屋出来。
“我看这个忙得帮,那个总编辑也太缺德了!”贝塔说。“咱们正经也是办过《老鼠报》的。舒克当总编辑时,多清白!”
“还有那个什么责任编辑,毫无职业道德,居然勒索作者,死后也不怕下地狱。”舒克忿忿然,“这种人怎么当上编辑的!想当初咱们的松果和荷叶,多有职业道德!”
“你以为编辑怎么样?你忘了那位搞主任了?我看干这行的档次高的不多。”贝塔给编辑职业下了定义。
“他们的问题就在于太把自己当人看可又不干人事。”皮皮鲁说话了。
“咱们帮帮解剖主任吧,他救过舒克的命呀!”贝塔特想驾驶五角飞碟行侠。
“我也想报答他一次。”舒克加入请求的行列。
“这事咱们好像帮不上忙。”皮皮鲁觉得解剖主任的要求难度比较大——又要出书又不让总编辑挂名不让责任编辑雁过拔毛。
“我有办法。”贝搭说。
“说。”皮皮鲁看看贝搭。
“在那本书开印之前,我和舒克去把版上的那位总编辑的名字去掉,等书印出来,就只剩解剖主任的名字了。”贝塔说。
“这办法咱们在30年前用过。皮皮鲁,你还记得吗?咱们在一家晚报上登过告诫读者提防老鼠把老鼠药放到人类的食物里的文章。”舒克提醒皮皮鲁。
“没错!”皮皮鲁兴奋了,他的表情回到了童年。
“批准了?”贝塔急不可待。
“批准了。”皮皮鲁同意了贝塔的方案。
“怎么治那位责任编辑?”舒克问。
贝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真够损的。”舒克说。
“就这么办吧!”皮皮鲁觉得对付责任编辑这种手黑的人就得用损招儿。
把总编辑的名字从版上去掉并不容易,总编辑在校样上签字后这本书才能开机印刷,而该总编辑签字前肯定要把自己的名字翻过来倒过去验明正身数百遍后才会签字同意付印。总编辑签字距离开机印刷还有多长时间现在还是未知数。 第136集
五角飞碟隐蔽在树叶中;
秃顶总编辑在上班时间看抽屉里边;
管道中一声大喝
第二天上午,舒克和贝塔走进五角飞碟,准备出发前往那家出版社。
“要注意隐蔽,不要被人发现。”皮皮鲁告诫舒克和贝塔。
“放心吧。”贝塔摩拳擦掌。他现在最爱干的事就是驾驶五角飞碟出击。
“五角飞碟已做好起飞准备。”舒克请示皮皮鲁。
“可以起飞。”皮皮鲁推开窗户。
五角飞碟离开桌面,在屋里环绕了一圈儿后,用极其潇洒的姿态从窗户飞了出去。
皮皮鲁脸上挂着明显自豪的笑容。
那家出版社的方位已输入五角飞碟的电脑。由于是白天飞行,为防止被人发现,舒克操纵五角飞碟使用超高速飞行。O.001秒后,五角飞碟已经抵达出版社上空。
“那儿有一棵大树,咱们可以藏在树叶里。”贝塔指着出版社旁边的一棵树说。
舒克认为贝塔的建议可行,他驾驶五角飞碟躲进那棵大树的茂密的树叶里。
“皮皮鲁,我们已到达目标,现在准备开始行动。”贝塔同皮皮鲁通话。
“小心谨慎。随时保持联络。祝你们成功。”皮皮鲁说了三句话。
“开始干吧,现在是你报答恩人的时候了。”贝塔拍拍舒克的肩膀。
舒克打开遥感器,荧屏上显示出整座出版社大楼里的全方位景象。
贝塔操纵旋钮一个一个房间观察。
荧光屏上轮番出现各种办公镜头,有的编辑在看稿,有的在用火柴棍掏耳朵,有的聊天,有的轮流用除了大拇指以外的所有手指头挖鼻孔,然后再使出浑身解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将从鼻孔里挖出来的死也不愿意离开手指的东西甩离手指。
“停!”贝塔喊。
画面上是一间气派的办公室。大写字台。黑色真皮沙发。两部电话。墙上还有装饰画。书柜里全是书。
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正坐在写字台前往拉开的抽屉里窥视,那表情分明告诉别人抽屉里有24K金子。
“看看他在看什么。”贝塔对舒克说。
舒克调整遥感器的角度。
抽屉里是一张电影女明星的半裸彩照。
舒克和贝塔不约而同地耸耸肩。
秃顶男人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他拿起话筒。
“我是总编辑,什么?”秃顶男人关上抽屉,换了一副工作表情,“好,现在送来吧。”
“就是他!”舒克说。
“上班时间看那种东西,这种人怎么当上总编辑的?!”贝塔觉得恶心。
他倒不是恶心秃顶总编辑看那照片,他恶心秃顶总编辑变换两种不同的表情时那么应用自如。
有人敲秃顶总编的门。
“请进。”秃顶总编整整领带。
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煞有介事地拿着一个文件夹迈着规范的步子走到秃顶总编的办公桌旁。
秃顶总编伸出手。
女士从夹子里抽出一摞纸,递给秃顶总编。
“这是您的大作,您再看看,如果没有问题,您签字后就开始印刷了。”
女士显然是秘书,她很有秘书的专业风度和气质——端庄里透着贱。
“lO分钟后你再来。”秃顶总编辑根本不看女秘书,整个儿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
可当女秘书转身往门外走时,秃顶总编辑的眼睛好像长在了女秘书的屁股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为止。
“这总编辑也真够累的,大概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女秘书的正面是什么样。明明是爷爷,非要装孙子。”贝塔想起了搞主任。相比之下,还是搞主任活得“潇洒。”
秃顶总编认真地看女秘书送给他的那摞纸。
“他怎么只看第1页?”舒克看了看表,5分钟过去了,秃顶总编还在看最上面那一页。
“看看这页上边是什么。”贝塔怀疑秃顶总编看的那页上有透明度比较强的女明星的玉照。
舒克操纵遥感器观测那张纸。
纸上赫然印着《动物解剖学探秘》几个大字。书名下边是两位作者的署名。排在前边的是秃顶总编,排在后边的是解剖主任。
秃顶总编死抓住第l页不放原来是在享受成功。他校对这部书稿只是校他的名字。看一万遍还觉得不过瘾。
“也不知在别人的作品上署名是什么感觉?”舒克揣摩秃顶总编此时的心理状态。
“准和抢银行得了一百万元的感觉一样。”贝塔说。
女秘书又来了。
秃顶总编照例头也不抬,说: “我已签字,马上付印。”
女秘书将书稿的校样装进公文夹,转身朝门口走去。
秃顶总编照例对女秘书的后背行定点注目礼。
“跟踪那校样。”贝塔站起来伸个懒腰。
舒克控制遥感器观察女秘书。女秘书把校样交给一个小伙子。小伙子坐着轿车将校样送到了两公里外的印刷厂。
印刷厂厂长看了秃顶总编的签字后,对生产科长说:“1小时后开机印刷《动物解剖学探秘》。”
舒克和贝塔将五角飞碟降落在印刷厂厂房的房顶上。
遥感器告诉他们,《动物解剖学探秘》的版现在印刷车间的文件柜里。这部书稿采用胶印,版是胶片,不是铅字。要将秃顶总编的名字从版上抹掉,就得把印有他名字的那一部分从胶片上割下来,给他开“天窗”。
这个行动的难度不小。如果使用激光,又怕伤了别的胶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