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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曦大喜之下,听闻林煦之言又笑了两声,随即便雷厉风行地下令道:“传旨下去,名庚邬两成守将共同出兵,助曜国退敌。明日早朝朕将择良将率领二十万大军前往边境。”
林煦闻言心中不由一震,随即正色恭敬一揖道:“微臣遵旨。”语毕便推出了御书房,拟旨传令去了。
望着林煦离去的背影,浅离攸心中亦是有些微震——此番岚宇出兵,若无意外,想必会将晁恒两国与曜国一同纳入岚宇版图。如此一来,也许其余属国会因兔死狐悲而奋起反抗,之余瑞华是否会趁机散播谣言,甚至同岚宇发生正面冲突那是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确定之事。
离天下太平日子的结束只怕没有多久了……浅离攸不禁在心底发出感慨。然而更令他在意的是,那即将到来的战争之中,也将有他自己的身影;而他的手上,也将染上在战火地下挣扎的各国无辜百姓的鲜血。
思及此,浅离攸不由抬眸望向怀抱自己的男人,却见对方也正望着他,锐利而深邃的眸中满是他所熟悉的温暖与爱怜。
浅离攸抬起手揽上男人的颈项,将自己埋入这个充斥着青木檀香气息的宽厚怀抱之中,微微颤抖的心忽然之间就平静了下来——这就是他所爱的男人,霸道,狂傲,身负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也许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早已注定他将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俯瞰人世。而他,这个从另一个时空带着记忆转生而来的灵魂,也许从当初决定作为质子来到这里的那一刹那,便也已经注定了今日他将帮助这个男人,完成他的霸业。
早先同青霜青弘的商谈之中,浅离攸自然明白他们二人的顾虑。他们几乎是本能的以为,夜君曦身为岚宇帝君,就算再爱他,在权利与利益的面前,这份爱也会瞬间凋零。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他与夜君曦之间,早已非简单一个“爱”字能够概括,而他也不会费心思去向他们解释这些。
怀中人的思绪起伏,夜君曦感受得一清二楚。温柔的亲吻不断落在墨色的发顶,夜君曦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唇角勾起一个温柔却邪肆的弧度轻声唤道:“攸儿……”
然而还不待浅离攸回应,便紧接着道:“今日出宫那么久,是否该给我一些补偿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夜半,帝王寝宫云雨初歇,一室的青木檀香之中夹杂着丝丝缕缕未曾消散的情欲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初夏的夜晚依旧凉爽,然而在寝宫外头值夜的一众内侍宫娥却仍旧因为方才从宫内传出的那销魂蚀骨的吟哦而个个满面通红。
寝宫内,暗赤色的云锦丝质幔帐之后,岚宇帝国中最为尊贵的两人交颈而卧。夜君曦早已恢复了平稳的气息靠坐在床头,怀中揽了仍自喘息不已的少年,时不时在那渗了一层薄汗的额头亲吻。一脸餍足的神情看在被折腾得浑身乏力近乎昏厥的浅离攸眼中分外惹人憎恨。只可惜当下的浅离攸却几乎连瞪男人一眼的力气也没有。
自午后回了宫在御书房里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被这人以“补偿”为名不由分说地带回了寝宫,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昏地暗的激烈情事,令他的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似乎是被抱着进了浴池,可下一刻身子却又遭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待到他再一次恢复神智之时,却是已经被抱回了龙床,外头的天早就黑了。
修长有力的手指依旧不依不饶地在怀中少年那光滑如玉的脊背上挑逗似的到处游移点火,夜君曦自是知道这一回做得有些过了头,怕是将这宝贝累的够呛。然而这等极品的美人在怀,纵然明知自己能够日日将他锁在身边,可每一回的相拥却还是令堂堂岚宇帝君深感犹如末日将近,恨不得将这人刻入自己的骨血,再也分不开才好。更何况今日的放纵还有些许安慰的意味。
夜君曦如此想着,不由心中轻轻叹息,垂首再度吻上浅离攸的额角,爱怜地看着他在自己怀中略带乏力地缓缓睁开那对美得令人窒息的双眸的迷人模样。
“什么时辰了……”干涩沙哑的嗓音令浅离攸自己都吓了一跳。周身的温暖离开的一瞬,在尚未曾感受到冷意之前便又包裹了全身,随即温热的液体伴随着熟悉的唇上的触感一同喂入了口中。
每每到事后发现自己所为超出了浅离攸身体的负荷之力才开始心疼不已,但下一回却又重蹈复撤,夜君曦也只得哀叹他那做人的自制力在面对着浅离攸之时几乎一触即溃。
又喂了一口清茶过去,夜君曦将怀中人揽紧了些,这才答道:“戊时已过,攸儿可是饿了?”同时掀开幔帐一角朝着外头摆了摆手,示意影卫下去准备“晚膳”。
浅离攸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集中精神,不由心中气恼。然而思及今日男人除却精虫上脑之外还是为了安抚他因那曜国国君之死而起的怅然,于是只侧头在男人肩上轻咬了一口以示不满便不再追究,道:“困,一会儿再说。”语毕便又闭上双眸,动了动酸痛的腰肢在夜君曦怀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随即便沉沉睡去。
并未对浅离攸的回答有任何意外,夜君曦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盯着怀中人漂亮的睡颜半刻,便也缓缓闭上了双眸。
……
浅离攸醒来之时,是被幔帐之外陡然出现的不属于爱人的气息所惊醒的。天已经微亮,似是五更刚过的模样,然而外头那并不陌生的气息却并非伺候夜君曦更衣上朝的宫娥,而是此刻应该静候在苍擎宫外的林煦。
一大早的,出了何事?
浅离攸不由微微凝眸,披衣下床。昨夜被摧残过度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痛楚,想是入睡之后夜君曦曾悉心替他上了药,唯有腰臀之处还稍有些酸楚,并无大碍。
“攸儿……为何这么早就醒了?”一出了帷幔便被已经换了朝服的男人拥住,浅离攸却并未回答,只抬眸望向身前不远之处的林煦问道:“出了何事?”
难道是边境战场形势有变?思及此,浅离攸微蹙起眉。
林煦看了看浅离攸,又看了看自家主子,一时不知该不该开口。而夜君曦则伸手拢了拢浅离攸身上的锦袍,轻叹了口气道:“四更时浅如月出现了滑胎之象,太医整治了半个时辰,尚未曾有结果。”
“滑胎?”浅离攸深深拧眉,“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如何会出现滑胎之象?”
夜君曦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浅离攸早已将那浅如月真正看做是自己的亲人,虽说那浅如月年纪稍大,可在浅离攸眼中,却是个需要人时刻照顾的妹妹。心知浅如月出事,浅离攸必定着急,于是便安抚道:“攸儿莫急,只是出现迹象,究竟如何还要去琴伊宫瞧瞧才知道。白启然也已经应召入宫,应当不会有事才是。”
听闻夜君曦这么说,浅离攸稍稍放下心来,只是眉心依旧紧蹙,略微思索便拍了拍揽在腰间的大手道:“曦,你去上朝,我先去琴伊宫瞧瞧。”
夜君曦心知在边境大战的紧要关头免朝一日的确不太合适,于是便道:“如此也好。林煦,你陪攸儿一道去琴伊宫。”
林煦恭敬领命道:“微臣遵旨。”
夜君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苍擎宫之后,浅离攸便草草洗漱更衣,连早膳也顾不上便疾步赶往琴伊宫,而林煦则谨遵圣谕半步不离地紧随其后。
“林大人可曾查处缘由?”四更出了事,却在五更才来禀报,以林煦与浅如月身边的苏瑞二人的本事,在这一个时辰之中除却请御医之外想必能做的事还很多。
“回禀公子,据苏瑞所言,浅淑媛大约是听闻了曜国之事受了惊吓,又伤心过度才会如此。”
“哦?仅是如此而已?”浅离攸闻言却是不信。在这皇宫之中,一名宫妃落胎有着各种各样的缘由,而这其中最不可能也不可信的一个,便是自己的“不小心”或是因什么身外之事而“情绪大恸”。更何况浅如月是个聪明的女子,自从身怀有孕以来,她早已将所有身外之事都置之度外,一心一意只为了保全腹中的孩子,怎可能如此容易便惊吓至滑胎?
林煦听闻浅离攸那满是不信的反问,不由在心中为他的敏锐而赞叹:“公子英明。昨日傍晚,韩贵人身边的宫娥曾送来一碗汤,说是给浅淑媛补身子用的。苏瑞在侧,淑媛娘娘并未曾碰到那汤盅,不过今日看来,似乎是有些蹊跷了。暗部正在彻查,还请公子见谅。”
浅离攸闻言这才点了点头不再询问,两人一问一答之间,琴伊宫也便就在眼前了。
只见犹如温润水乡的宫阁之间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