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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伸手抓住猫咪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了下来,无奈地笑道:“贝斯特(注:古埃及月亮女神)醒醒。 “他戳了戳猫咪的脑袋,贝斯特愣了一下,没一会它圆睁的瞳孔便慢慢恢复该有的模样。
嘭的一声,佩恩手中的猫咪变成了一个小孩的模样,虽然眼睛在脸上的比例过大,但的确是个人类的小孩——而且雌雄莫辩。
“主人,你回来……天呐!你的衣服怎么变成了这样!?” 贝斯特柔柔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几乎能看见它炸毛的模样。
“发生了一点事。”佩恩把贝斯特放在了地上,摸了摸它和猫毛一样柔软的棕发,如果告诉它发生了什么,贝斯特会变的更啰嗦。
“快,脱下来!血迹干了会很难洗!”贝斯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催促着佩恩脱衣服。
佩恩瞬间便被扒了个精光,贝斯特抱着一堆脏衣服准备走的时候想到什么似乎回头,问道:“主人,怎么没见那个手脚不干净的臭小子?”
“你不是不喜欢他吗?我就赶他走了。”佩恩笑着回答,这个回答似乎让贝斯特很开心,它说了句是吗后便欢快地一蹦一跳地跑走了。留下它的主人大冷天裸着身体站在玄关口。
“贝斯特,千万别喝血水。”
“才不会!混了泥巴脏死了!” 柔柔的声音传来。佩恩咯咯笑了起来,这种洁癖似乎和某人很像?拉尔夫,想到那个面无表情男人,佩恩的心情更加愉快。他哼着曲子走向浴室,果然不出所料,贝斯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浴盆尾部的铁盒里不断跳动着火焰让浴室变得十分温暖,佩恩喝了一口准备好的红酒,坐进了温度刚好的水里,虽然他对冷暖疼痛已经变得无所谓,但他存在着认知功能的身体还是喜欢温暖与舒适。
“主人,水的温度怎么样?”贝斯特小跑进来,趴在浴缸旁摸了摸水温,然后露出惹人爱怜的,仿佛期待表扬的可爱神情。
“非常棒。”佩恩亲吻了一下它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贝斯特看似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后便又跑走,急急忙忙的模样让佩恩不禁发笑。
贝斯特是他十年前刚回到伦敦时捡到的濒死的野猫,他也是出于无聊给它喝了一点自己的血液,没想到把它也变成了吸血鬼,好在喝的并不多,贝斯特除了能变身外和一般的猫没什么不同。
这个曾被称为鬼屋的屋子在这十年间可是变了不少啊,起码有了家的感觉。佩恩又轻啜了一口红酒,然后闭目享受起这些日子难得的愉悦,如果拉尔夫这时候出现袭击他,估计会更让他开心吧?他很想看看那个有洁癖的男人面对男人裸体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会不会用他那动听的声音要求他先穿戴整齐?
不过,这都是佩恩的妄想。直到他洗好回到卧室,他期待的男人都没有出现。
“主人,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换上了睡衣的贝斯特跳上了床,正翻看着书籍的佩恩宠溺地往一边挪了挪位置。
对于贝斯特来说佩恩身边的这个位置十年前就是它的,所以佩恩每次带回男人时它都会觉得自己的领地被入侵。不过好在这些关系都不长久,还不至于让它爆发。
“不准突然变成猫。”
“我努力!” 贝斯特喜滋滋地钻进被窝,不知从哪发出的纸张挤压的声音让它突然想起什么地坐起身,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和一个小包裹。“对了主人,这是今天寄来的。埃及是哪里?”
它的话让佩恩放下手中的书,接过了信封和包裹。熟悉的字体让他不由得露出温柔的微笑,他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信纸外还有一张照片。
'亲爱的佩恩,近期我们不会去伦敦,怕你着急便将耳饰随信寄去,并附上最近的照片,这是哈特谢普苏特(注:埃及十八王朝著名女法老)的陵墓发掘现场。你真诚的 切瑟'
佩恩拿起照片仔细观察着,满是黄白石碓的杂乱的背景中,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灰头土脸地对着镜头笑。佩恩用手指弹了弹右边的黑发男人,忍不住心想他看起来又成熟的不少,一眨眼已经过了十年。佩恩看着切瑟灿烂的笑容,再一次感慨他是多么适合活在阳光之下。
“主人您怎么了?哪里难受?”
佩恩回过神,苦笑着揉了揉一脸担心的贝斯特,收起思绪然后把小盒子打开,绒质的盒子里躺着的是一个黄金与红宝石制成的耳坠。
“咦,那不是之前坏了的那个……”
贝斯特的疑问佩恩并没有回答,这个耳坠是切瑟为他制作的灵符,之前被这个调皮的管家发疯时不小心弄坏了,没办法他只好寄回给制造者修理。
'诸神保佑你。'在耳坠下压着的小纸条上用古老文字这么写着。切瑟还是这么一本正经。佩恩把耳坠带上了左耳,心情又莫名复杂起来。
“快睡吧,过来。”佩恩朝贝斯特招招手,等对方一脸兴奋地扑入他怀中的以后躺好,熄灭了灯,他闭眼感受着怀中的温度传遍全身,逐渐将左耳的冰凉替代。
……………………………………
睡梦中,佩恩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他的嘴巴和鼻子似乎被什么堵住,虽然不会死,但这让他十分不舒服。
“贝斯特?你又变成猫睡在我脸上了?”他张口责骂那个已经有数次前科的管家,但当他发觉蒙在脸上的东西并没有猫毛那种特殊触感时,他在挤压下费劲地睁开眼。
压在他脸上是枕头,似乎还有什么人坐在他身上。那个重量……佩恩突然兴奋起来,这难道是夜袭?他伸手扒开了了枕头的一角,不由的有些失望,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佩恩的动作引起了袭击者的注意,他感觉到施加在枕头上的力道随即减小,佩恩看准机会,腾起身体反将袭击者压在了身下。隔着掀起的枕头,看见对方正是拉尔夫,他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
“嘿,拉尔夫,我们又见面了。”
话音刚落,拉尔夫便伸手挥向了他的眼睛,在几乎要接触的的那瞬间佩恩突然看见了熟悉的银色光线,他躲开攻击用手抓住锋利的刀刃,流出的血立即染红了枕头。佩恩快速离开床铺,盯着半跪在上面的男人。
第六章
拉尔夫见佩恩跑开,他并没有追上去继续进攻而是从容地走下床,伸手整理了下因之前打斗变得凌乱的床铺和衣服,然后才转头和佩恩对视。
“亲爱的你真贤惠。”佩恩调笑道,一大早心情就遇到这么愉快的事让他笑的几乎合不上嘴。佩恩伸舌舔了舔手心被利刃划开的伤口,等着它逐渐自愈。
对于佩恩的调戏,拉尔夫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小本和笔写着什么。这让佩恩好奇极了。他敛住笑走到拉尔夫身边,看见他正用中规中矩的字体写下了这么几行字。
'佩恩。柯温,男,年龄未知。
割喉,不可行。
窒息,不可'
这根本是一个实验记录!佩恩不由地失笑,虽然实验的内容血腥了点。
“哦,拉尔夫,我可真喜欢你这一板一眼的性格。”
“是吗?”拉尔夫写完最后一个字,嘴里吐出略显低沉的声音。佩恩正想继续赞美请求他多说点的时候,就见拉尔夫握着笔尖想要戳他的眼睛。
“唔啊。你怎么老是针对我的眼睛?我可还想用它多看你几眼。”佩恩笑着躲开攻击还顺便抛了几个媚眼,可惜这对拉尔夫从各个意义上来说,杀伤力为零。
“眼睛也是要害。”拉尔夫很执拗地继续攻击。让佩恩满意的是拉尔夫总算是开口回应他的话了。
“这对我没用。”佩恩边躲避边说。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难道他是认为实践出真知吗?佩恩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脆放弃了躲避,直直站在原地让钢笔没入自己的左眼。
佩恩用没受伤的另一只眼捕捉到了男人脸上闪过的一丝惊愕,他咯咯笑了起来:“看吧,对我来说只是有点疼而已。”佩恩可以感觉到被戳坏的眼睛里有什么在蠕动,没用几秒钟,他左眼的视力便恢复正常,似乎比之前看的还要清晰。
拉尔夫盯着他看了一会,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