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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留沙。。。。。。要我。。。。。。”
他哭着吻住那人冰凉的嘴,身下的人顺从地圈上他的腰。
进入的过程因为缺少润滑而滞涩,那人痛得浑身发抖,他犹豫着想要退出,却被阻止。
“进来,就这样进来。。。。。。”
木板床嘎吱嘎吱地尖叫,他都怀疑床会不会塌。相别多年的声音刺激着他的理智,□□焚烧着他们,把两个人化作一个。
周宗瑜前所未有的热情得令他有些疑惑,但这销魂的□□,很快让他把所有猜疑都扔掉。
那人极尽诱惑,将他梦寐以求的所有情话都说了个遍。
终于精疲力尽地拥抱着放松,他们都像被电击了一样,浑身一阵阵发抖。
身体连在一起,那人抱着他,珍惜地亲吻。
温热满足感让他忍不住微笑,实在是太幸福了。
他们呢喃着甜蜜的情话,倾诉分离的日子里所有堆积的思念,最终沉眠的时候,天都暗沉沉地将近黎明。
过了一阵,他感觉那人又动了动,他迷迷糊糊的,听到那人轻声说。
“安德烈,我从没有背叛你。。。。。。我是……被□□了。。。。。。”
昏昏沉沉,看到那人坐起身,披上衣服。
很困倦,但他还是伸出手抓住那人。
那个人僵了一下,转过身,安抚着他。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做早饭。”
他哼哼着撒娇,不想让那人离开。
“乖点儿,你把我累到,我有些饿了。”
他觉得那人声音有些异样,周宗瑜俯身亲吻了他一下,有些含羞道:“我爱你。”
他松开手,那人摸了摸他,在昏沉沉的天色里出门去。
在被子里窝着,他迷迷糊糊又困了一阵。
猛地,他的心惴惴地慌起来。
惊恐地睁开眼,这种感觉太糟了,像是大难临头一般。
他惶惶然起身,浑身颤抖,呆了一下,突然就着身上单薄的衣裳冲了出去。
大雪停了,院子里满是积雪,他慌张地看到院子一侧,水井外有许多被水淋湿的冻雪。
跑过去,探头看了看水里,水面黑黑的,却很平静。
他看到一侧滚倒的水桶,想到周宗瑜应该就是在雪地里,拿冰冷的井水冲洗身体。
他心悸地站在井边,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突然,他隐约听到了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很难形容,咯吱咯吱的,像是。。。。。。
小孩子在荡,拴在树上的秋千。。。。。。
他瞬间被不祥的感觉笼罩,发疯一样冲到屋子后面的草棚。
拐过屋角,他全身的血液都冻结。
那道纤长的影子,双脚离地,悬在草棚的横梁。
“瑜——!”
他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冲到那道影子下,抱住那人尽量向上支撑,他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梦,浑身战栗地抬头去看,那人的黑发垂下,看不清脸。
他一边抖一边哭,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他撕心裂肺地喊叫,向这个静默的村子求助。
即便他最后叫来了人,也无法改变死神的作弄。
二零一零年最后一个月,他深爱的瑜,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碎裂的真相【高能预警 兄弟有 年下有 避雷!】
在所有人惊愕的神情中,一袭黑衣的男人掐着姜仁之的脖子出现在烈火中。
安德烈双目暴突,呲着牙笑起来,透着无尽的疯狂。
“小瑜他那么坚强,受了那么多委屈,都还充满希望的生活。为什么。。。。。。被□□,却不告诉我呢。。。。。。”
他咯咯地笑着,眼睛球都充血。
“他是怕我嫌弃他么?”
“不。。。。。。他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不是这种事情能磨灭的。。。。。。”
“可为什么。。。。。。他还是在高诉我真相后。。。。。。选择了死亡。。。。。。”
他盯着火海这边的他们,盯着其中一个人。
“是因为,他想保护一个人。。。。。。”
“他知道。。。。。。如果我查出□□他的人,那个人就死定了!”
“那个人是谁呢?能把他逼到自尽的人。。。。。。是谁呢?”
众人都被他这魔鬼般的样子吓坏了,周宗玥已经吓得呆滞。他们顺着安德烈利箭般的视线,目光聚集在人群中的一个人身上。。。。。。
常年衣着正式的,彬彬有礼的,年轻的绅士,慢慢抬起头。
英俊的苍白面容,露出一个诡异笑容。沉静的黑色双眸,透着不亚于安德烈的疯狂。
“是我。。。。。。□□他的。。。。。。是我。。。。。。”
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周宗玥浑身发软,倒在周宗璟怀里,周宗璟震惊地望着他的小哥哥。
李盟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看到姜仁之露出意料之中的微笑。
周宗璋喘着气,睁大双眼狂笑着落泪。
“我爱他!比你更爱他!凭什么得到他的是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崩溃地哭着怒吼。
“就因为我是他弟弟吗?!就因为这该死的血缘吗?!这该死的血缘让我永远都不能和他在一起!”
“哈。。。。。。”周宗璋无力地垂下肩,哭泣着抬头喘息。
人伦天性的表象摔裂,再多的斯文也不过是伪装,他太累了,做作地演了这么多年的手足,今天才是最轻松的一刻。
青年高大的身影在烈火中摇晃着,像是散架的木人,他歪着头,怪诞地笑起来,“无所谓,你死了以后,我会带他离开。”
他咧着嘴,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或者这里换个主人,你们都死在这儿,他也不会知道吧?嘿~”
周宗玥和周宗璟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同胞兄弟,陌生的亲人举起手里的枪,瞄准火海另一侧高大的男人。
沉闷的枪声被巨大的轰鸣掩盖,李盟顾不得被火焰灼伤,在地动山摇的一刻跳过去,夺下那把手枪。
尸骸像是被阳光照耀的积雪,迅速融化,头顶上洒下斑驳的光。
包裹住他们的尸山流下血水,浇灭地上的火焰。
安德烈突然放松动作,绝望地望着远方。
周宗玥和周宗璟也回过头,周宗璋被李盟反手压在地上。
“。。。。。。小瑜。。。。。。”
安德烈垂下手,重剑落入血水中,光洁的护手被溅起的脏污沾染。
周宗璋急着别过脸,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睁大眼睛看向立在台阶上的人。
十几步的距离外,消瘦的人长发垂落,衣衫沉静。柳絮已经燃烧掉许多,零星一点飘舞在空中,更显萧索。
“安德留沙。。。。。。”那人微垂着眼,很疲惫一样,声音发抖地对那人道:“足够了。。。。。。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他垂下头,黑发顺着肩膀滑落。
周礼湳难过地望着他,手里捧着一个木质的东西。
周宗玥和周宗璟看到那东西,都难过地掉下泪来。
那是。。。。。。周宗瑜的牌位。
“安德留沙。。。。。。我早就知道。。。。。。我已经死了。。。。。。”
他声音哽咽,肩膀微颤。
安德烈失血的脸白得像纸,他有些眩晕,浑身战栗地喃喃道:“不、不是。。。。。。你没有死,小瑜。。。。。。你这不是还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吗?别胡思乱想。。。。。。你只是生病了,需要好好养病而已。。。。。。”
周宗瑜泪眼模糊地抬起头望着他,是自己太自私了,贪恋一时的温柔,害得安德烈也跟着他过这不人不鬼的生活。。。。。。即便早早就发觉到那些不正常的事。。。。。。也还是催眠自己,假装自己还活着。。。。。。
天边那朵云,从来都没变化过,这里的四季,从来都没正常过。
他们吃的喝的用的,都像凭空里出现,每天他都和安德烈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只是。。。。。。
生活哪里可能这么一帆风顺。。。。。。
生活是残忍的,有猜忌,有争吵,有除了彼此外的其他人,磕磕绊绊,柴米油盐。
这样华美的日子,根本就不是生活。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繁华的梦而已。
他捂住自己决堤的泪眼,对那个他负尽一生的人说:“对不起。。。。。。安德留沙。。。。。。对不起。。。。。。”
懦弱自私,活着的时候不愿对男人坦诚,死后又缠着男人不放。
他真是这世上,最恶劣的恋人。
安德烈看着他,失血让他越来越头晕,看到他哭泣,心痛得站都站不稳,“不。。。。。。是我的错。。。。。。”
“……大哥……”周宗璋突然挣开李盟的控制,痴笑着向宅院冲去。李盟抓着他,两人迅速交手。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所有人都不稳地压低身子,周礼湳被晃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