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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情深意动处,江楼动作极轻地再度将恨绝离压在身下,褪去那件轻薄亵裤,修长的指尖便从尚未解放的昂扬下移轻触隐密的後穴,一点一点地试著探进,那逐渐侵入的感觉让两人皆是呼吸一滞。
正压抑著的江楼眸色变得极深,恨绝离不禁有些恍神地望著,忽然想起西域那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洋,每当他乘著小舟出去閒游,那海总蓝得漂亮、平静温和,唯有亲身潜下去时才会发觉原来海是那麽地深,能将人淹没。
江楼很温柔,足以溺人的温柔,但如果没有主动去接近,永远也不会晓得那淡然眼神里潜藏的是什麽,宛若船过而无痕,舟止,方能知晓。
夔曾说过,江楼在他继承前那十年就经常守在他身边,如今一细想才终於想通,为什麽江楼当初会突然跑来帮他包扎伤口、为何会露出那样伤怀压抑的神情。
被抵在下身的烫灼硬物唤回神後,恨绝离突然有些难为情,但他反而捏捏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热了。」
江楼不禁莞薾,「嗯,捂热了。」恨绝离的身体很温暖,光是抱著就热了。
闻言,被抱著的那个人当下却是联想到这只手刚帮自己做了什麽,涨红了脸瞪著江楼,却是一句话都反驳不了───他有一种被调戏的不爽感觉!
那眼神没什麽杀伤力,江楼只当他是害羞了,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脸颊,便倾身将勃发的欲望缓缓送进对方体内,专心感受著彼此逐渐融为一体的过程。
恨绝离仍不习惯被侵入撑满的钝痛感,拚命搂紧江楼的颈子就只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直到将那坚挺完全纳入,这才终於能喘口气。
只是当江楼一抽动,他就忍不住又绷紧身子,湿润的紫眸愤懑又可怜兮兮地盯著对方,让江楼顿时进退两难,一方面觉得可爱、另一方面却又舍不得他难受,最後还是只能选择空出一手,先帮恨绝离释放再说。
手指重新缠绕上高高昂起的发烫欲望,爱抚地揉了揉,便圈住套弄了起来,恨绝离原本就接近临界点,再被江楼这麽一摸,几乎没一会就交代在男人手心里,暧昧的纯白液体甚至有几滴溅上自己的下腹,随著剧烈的喘息起伏著。
江楼看了看残留在手心里的精华,觉得就这麽擦拭掉很可惜,便让自己的欲望暂时退了出来,将之全抹在上头後,这才抬起恨绝离的右腿再次顶入,并试著开始律动。
被灼热坚挺忽轻忽重地摩擦著紧致甬道,让刚解放过的恨绝离旋即又被撞得思绪支离破碎,无意识下的闷哼隐隐约约,忽然被顶到某一点後才低吟出声。
「唔…!」蓦然的刺激让恨绝离忍不住直想收起双腿,但碍於中间还卡了个人,他只能徒劳无功地夹著对方的腰身,对那冲刷理性似的快感毫无招架之力。
恨绝离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江楼不禁一愣,回忆了下,只觉得刚才似乎顶到一个略为凸起的地方,便凭借印象试著再去蹭那一处,等收到相同的效果後,他才终於确定。
难道上一次恨绝离说要找的就是这个?江楼这时才总算意会过来,回头就开始往那一处集中攻势,成功获得对方更为强烈的反应。
「你…你能不能别一直往那边顶!?」恨绝离著实禁不住了,那快感实在太难耐,想射却又还不到临界点的感觉反反覆覆,是圣人都忍不了!
江楼原本想问他这样会难受吗?但毕竟男人的身体最诚实,他看了下恨绝离没经手抚慰就硬了的欲望,就自动把那句话改成了:「嗯。」然後继续顶。
嗯?嗯的意思是什麽啊!?恨绝离简直快炸毛了,但刚想骂人,一出口却全成了细碎的嗯嗯啊啊……
休战後,汗湿的两人抱在一起时,恨绝离又好奇地问了:「江楼,你以前有跟其他人做过吗?」
江楼一顿,认真想了想,才回道:「印象中没有。」跟恨绝离都熬了这麽才碰,他不觉得自己还能跟谁熬。
「可是你怎麽好像都知道要做什麽?」听到江楼说没有,恨绝离心里喜孜孜的,虽然他看得出来江楼对这种事不熟练,但没确认过总是没个底。
这回江楼想了更久,因为这对他来说就像常识一样,没仔细想过自己从哪得知的,只得几乎把自己记得零零落落的几百年人生想了一遍又一遍,才不确定地说:「大概是以前听来的…宫里有很多奇怪的事。」例如东帝断袖、玩龙阳十八式。
「哦。」恨绝离点了点头。
要是平常江楼可能就跟著嗯了一声,结束这个话题,但现在他却忍不住心想:恨绝离…又是在暗示他要『试』吗?
作家的话:
结果还是晚更了Orz
☆、行舟59【舟止,END】
拥有漫长寿命及能随心所欲前往各地的能力时,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例如江楼觉得他们两人继续待在云舟就很好,而恨绝离却想拉著他四处玩,不幸的是,对江楼而言通常都是恨绝离说了算,所以他的选择几乎可以当作没提出来过。
只是当恨绝离怀著雄心壮志要玩遍天下,首当其冲拉著江楼跑去他从未去过的南域後,却没多久就气极败坏地离开那个有著蓊郁树林的地方---夔实在毁了太多南域神庙,导致当地人一看见恨绝离那张脸,立刻纷纷拿起锄头镰刀,打算群起反抗。
跑去找夔抗议,他也只不屑地说了句:「你一道雷劈下去,他们就散了,这有什麽好不满的?」
「谁会随便用雷劈人啊!」
夔瞥了他一眼,那表情毫无疑问的就是:『我就会』。
这、这家伙实在太无耻了!顶著别人的脸胡作非为就算了,还连一点内疚也没!恨绝离气得牙痒痒,等他想到自己之前似乎也顶著夔那张脸惹了不少麻烦後,这才有些心虚地忍了下来。
恨绝离随後看了看夔目前所在的海域,很眼熟,应该是在委羽之山附近,但周遭不寻常的落雷以及船底下被染红的一片海洋,让他不禁问:「话又说回来,你在这里干麽?」
雷在水里的传导性极佳,这落雷一打下去,附近海域肯定连条鱼都找不著,因此也就更不知道那血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有什麽作用了。
「叫人起床。」夔懒洋洋地斜躺在船舷旁,这画舫不大,但以整艘船只有他一个人而言,就显得奢侈享受了。
「这里顶多只有鱼吧?」恨绝离鄙视他。
夔却难得地但笑不语。
直到两人要离开时,夔才忽然问:「江楼,你这次的任期还有一百九十年吧?」
毫无预警被唤住的江楼顿时一愣,想了下,随後才应了声。
「每当一任守门人,原本的寿命便会少二十年,你可得要珍惜了。」
江楼已当了四任,这点他早有心理准备,因此这时他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相较之下,恨绝离反像被触及逆鳞似的立刻喊道:「他又不会卸任!」就算江楼想卸,他也不准!
「就算排斥反应开始了,也不卸任?」夔微讽轻笑,极为了解地说:「你有办法忍受人就在你面前,自己却不能碰触半分?要记得,你不会有事,但江楼却会被你烫伤───除非下一任继承者死亡或失去资格。」
恨绝离确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忆起当初江楼被排斥的情形,他就惶然无措了起来,见状,江楼只得柔声安慰:「没关系,我不怕痛。」他早就决定了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才不是那个问题!」恨绝离又气又急,当下就觉得一百九十年实在太短,深怕一下子就到了头。
意外惹得恨绝离更激动,江楼还在手足无措地想著该怎麽安抚他,转眼间恨绝离就已经跑去找夔追问有没有解决方法,未果,又是焦躁地来回踱步,一会才突然向江楼喊道:「我去一个地方,你不准跟来!」
江楼从头至尾几乎没有插嘴的馀地,此时见恨绝离立刻没了人影,虽然满心担忧,但却也拿他没办法,反倒是夔若无己事地在一旁说:「我一直想说,你的口味还真重。」
「………」
恨绝离从西域离开後,便直奔北域众神之台,一见到镇澜之就开门见山地问:「你懂蛊毒吧?」
「是啊,怎麽了?」镇澜之也挺乾脆,笑笑地便回道。
「那帮我做一种蛊。」恨绝离接著毫不客气地将自己要的东西解释了一遍後,镇澜之顿时笑得很诡异,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氛围。
「可以,这很容易,只是你要怎麽回报我?」
镇澜之的笑原本就没多正常,恨绝离也就没多在意,松了一口气後便随口回答:「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