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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恨绝离点了点头,随即笑道:「那你之前说只在云舟接工作,该不会其实就是只帮这个村子的忙吧?」
「那工作原本不是守门人的职责,但他们之所以被困在这,就是因为夔招来的雷电围绕在流破山周围,导致进出山里都得冒很大的危险,所以历代的守门人才会帮忙送他们进出。」
闻言,恨绝离不禁皱眉,「要不然守门人真正的职责是什麽?」
「守门人,守的当然是门里的东西。」江楼望向不远处那缓缓飘浮在半空的光球,平静解释:
「夔是上古洪荒时代的凶兽之一,虽然守门人是他选出来的,但其实之间的关系倒比较像是互相牵制,夔提供长生和力量,却也依赖守门人的血生存,让我们在任内无法脱离,可只要守门人不让他有机会离开这里吞噬生灵,他也只能继续维持这个样子。」
「这意思就是说…那颗球真的是活的?」恨绝离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古怪,想起江楼曾说过召唤用的血是献给夔的,此时看著那颗光球就忍不住抱怨:「难怪你老叫我不要浪费血,原来全给他当点心了!」
「没办法,夔只对血有反应,用血我们才感应得到谁在使用印记,所以那方式改不了。」江楼只得无奈地说道。
「那你呢?」恨绝离忽然问,眉也皱得更紧了:「你说夔是依赖守门人的血才能生存,那你当了六百多年,要不要紧?」
江楼一愣,看向对方的眼神蓦然有些复杂,可语气却依然平缓:「…正常来说,就是卸任之後比正常人的寿命短一点而已。」
「那就好。」觉得这还在合理的代价内,恨绝离不禁松了一口气,转而才笑道:「好啦,不打扰你去帮忙撤村了,快去快回吧!」
「……嗯。」
作家的话:
所以叫守门人,不叫传送师:p
☆、行舟21【继承者】
撤村所花费的时间出乎意料地长,村里三百多人,江楼一个个替他们留印记再送走固然耗时,但拖延到进度的却是正午过後再度落下的一场大雨。
连日的雨势及地震让流破山的土壤变得异常松动,今天的这场雨更让泥石从山上被冲刷下来,掩没了不少村子外围的房舍,虽然村民们早就集中到邻近地势较高的地方等待撤村,但一见这景象,剩馀的人都忍不住赶回家去察看情况,这一来一往自然耗时。
江楼倒是用这机会在临时搭建的草蓬里稍作休息,一个上午才刚送走三分之一的人,他的力量就已耗损得比原先预计的厉害,若能在云舟里进行撤离,情况肯定会好上许多,可无奈村里太多老人、小孩,要他们越过那片泥泞山区实在不可能,他依旧只能在这进行工作。
但才休息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孩子拉著自己娘亲走进草蓬里,俨然一副小大人似的毫不客气说道:「守门人,我跟我娘要去我爹那里。」
江楼看了下眼前的两个人,他们身上衣服的质料明显都比其他村民来得好,理应是挺有背景的身分,可他却认不出半个人,「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李正!」那小孩顿时气呼呼地喊道:「你几个月前不是才刚带我去接我爹回来、又送他回去而已吗?而且去接我爹的时候遇到的一个讨厌鬼,还是你认识的!」
江楼想了想,才觉得似乎有这回事,因为他记得前阵子出去的时候曾碰到恨绝离,而目前唯一称得上跟他认识的,也只有恨绝离了。
他那时也没想到,经过几个月,他就把人带回来了…江楼还在想著这件事时,一旁始终没说话的女人就已开口,只见她温婉地安抚了会自己的孩子,便旋即一脸歉意地向江楼说:「真的很抱歉…这孩子说话冲了点,还请您别介意。」
江楼没有特别回应,但却直接站起身向两人说了一句:「我送你们过去。」这个时间,恨绝离也差不多饿了…他差点忘了对方和他不同,是必须进食的。
等江楼将那一对母子送到李府,中途又因李正妻子的缘故耽搁了下,而再次转移到其他落脚处後,接著买完饭送回云舟,便又匆匆赶回那座草蓬,开始下一轮的撤村行动。
再度回到云舟,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终年带著寒意的偌大石室内只有悬浮的光球、以及云海上方的明月提供了光源,江楼穿著黑袍的身影在其中显得模糊,扶著墙的手却苍白得刺目,待他在一旁的石椅坐下後,整个人更是几乎隐於黑暗之中。
他回来得安静,没有惊动到房间里的人,坐下後也只是一动也不动地望著不远处的悬浮光球,过了好一会,他的右手才从黑袍底下朝光球的方向探出。
只见那光球像感应到召唤似的,随後平稳而轻缓地自石柱上飘至男人的手心上方,荧蓝的光芒始终维持著原本的状态,有著温热的温度以及轻微的跳动。
自从夔开始对他起排斥反应,江楼就鲜少碰触光球,将恨绝离接来云舟後就更是完全没碰过,但今日撤村耗费他过多的力量,如果不能及时弥补回来,那就代表著他必须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来自我恢复,然而需要花费多久的时间他却说不准,可能几年、也可能几十年,甚至可能得等到排斥的原因消失……
江楼迟疑了下,伸出的右手这才反手覆上光球表面,但他的指尖才刚触及,电击一般的啪兹声旋即回盪在空旷的石室中,而极快收回的手也早已整只焦黑,一路蔓延至手臂的疼痛都比不过这事实来得让他震惊。
在房间里听到外面动静的恨绝离连忙就开门出来察看,由於悬浮光球所在的位置和平时不同,他很快就藉著光芒发现坐在一旁石椅上的身影,以及那一闪而逝将手收起的举动。
「江楼?」四周光线昏暗,恨绝离疑惑地试著叫唤了声就边走至那人面前,直到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对方的软帽,确定男人没事後这才松了口气,并随即在对方身旁半跪而下,问:「怎麽回来了不进房里,反而待在这?」
江楼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却异常沉默,就只是一直看著恨绝离,在一片昏暗之中,那双蓝眸淬亮得不可思议,但即使如同随後抚上脸庞的手一般冰冷,恨绝离却能感受到其中透露出的丝丝温柔,如同那日江楼在湖岸边的神情,伤怀而温柔。
於是当江楼倾身逐渐往他的方向靠近时,恨绝离当下想到的就是自己那时想吻住对方的冲动,因而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彼此都有著相同的想法,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但却极为乐见这想法成真。
可两人的唇瓣尚未碰触,江楼就忽然打住。
「…对不起。」江楼的嗓音不如以往淡然,反而显得十分疲惫,只见他转而低下头就伸出左手握住恨绝离的右手脉门,那上头的十字印记已经淡去不少,可等江楼的指尖划过,却不是重新加深印记,而是彻底消除。
第一次见江楼有这样的举动,让恨绝离心里猛然慌张了起来,而对方接下来轻描淡写说的一句话更是让他不安:「我可能得睡一阵子,你先回去,之後我再去接你。」
闻言,恨绝离几乎是当下就反手握住江楼的手腕,不让对方有机会把自己送走,他清楚这一走,只要江楼没去找他,自己就很难再回到这个地方,思及此,他握得越是死紧。
他不明白为何江楼会突然说得睡一阵子,但大概猜得到和今天的撤村有关,只是那又有什麽关系?他能等,只要在这人身边再久都能等,就算不能等…他还能帮对方承担。
彷佛下定了决心一般,恨绝离倾身就延续江楼刚才未完的举动,主动覆上男人此刻显得苍白的唇瓣,无关情欲,反而像一种纯粹的证明,尤其在他发觉江楼的身子随之一僵後,那吻更是似水轻柔。
不舍地结束这第一个吻後,恨绝离这才看向眼前尚未回过神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著:「我愿意继承,」那声音和缓,宛若誓言,「江楼,如果你真的累了,我愿意继承。」
作家的话:
赶车去……
☆、行舟22【仪式】
等江楼逐渐回过神来,他才愣愣地以指尖轻捂被吻的唇瓣,边喃喃说道:「你…我没想勉强你。」
江楼的左手被握住了,因此下意识用的就是右手,恨绝离一看见那只有著严重烧灼痕迹的手,就惊得连忙问:「你的手怎麽了?」刚问完,他就想到先前开门出来时瞥见江楼收手的一幕,而後不自觉地转头将目光放在一旁的悬浮光球上。
彷佛是要试验一般,恨绝离随後就毫不犹豫地伸手覆上那颗光球,然而出乎意料的平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