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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朕说的。你怎么就挑这一个?”
齐鲁女眼瞪着武帝:“皇上,俺还看中两个。”
东方朔有点急了,这一下,将来还不够乱的?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决不会让留下的女人舒服。
那将来,他东方朔还不得受夹板子气?他忙摆手:“不要啦,不能再要啦!”
武帝却叫起来:“东方朔,不许你插嘴!今天,夫人说怎样,就是怎么样!”
齐鲁女站了起来。“还是皇上大气。皇上,俺还想要两个,在身边使唤。”
武帝得意洋洋地:“好!说,哪两个,指到就作数!”
东方朔气急败坏地摇着头:“夫人,我求你啦,不能要啊!”
齐鲁女却不理他那一套,“皇上让俺挑,俺不挑,不是白不挑!”她起身,用手一指皇上身后的两个手执钺仗的宫女,叫道:“皇上,俺挑这俩,作使唤丫头!”
武帝这回傻了眼。这两个是从姑苏新来的,朕还没亲幸过呢!可是口中却不由地说:“啊?
你挑她们俩?“
齐鲁女不乐意了:“皇上。你不是亲口说了几遍吗!满院子美女,让俺随意挑。”
“这……”
“皇上,皇上您让俺挑,俺以为不挑白不挑。这一回啊,成了挑了也白挑啦!”
东方朔这回来了精神。“陛下,你可是金口玉言,驷马难追啊!”
汉武帝张口结舌:“这,这……,”他将耳朵对着东方朔的耳朵,小声地说:“这可是朕刚刚宠幸的两个,还没……”
东方朔也悄悄地对着他耳朵:“陛下,拿我那十二个,还换不来你俩?”
汉武帝大叫:“去!谁要你那十二个?!”把东方朔震得直捂耳朵。
齐鲁女这回也来了精神:“原来皇上的话也能变。不想给,就算俺白挑啦!”
汉武帝听了这话,心中怎会舒服?皇上金口玉言,驷马难追,难道还会给一个妇人留下话柄?
女人,我可有的是!他一赌气,说道:“朕有三宫六院,美女数千,还舍不得这俩?只是东方夫人,我替她们求求情,别当丫头用,好不好?”
齐鲁女还不领情:“皇上!也是皇上您说的,俺要怎样,她们就得怎么样!还是说话不算话!”
汉武帝解释道:“不是朕说了不算,朕是向夫人你求个情,别让她们当丫环,其他随便做什么都成。”
齐鲁女一乐:“那也好。皇上的面子,俺可是要给的。”她转过身来,叫道:“道儿!阿嘟!”
肥肥的道儿和矮矮的阿嘟,两个一齐跑过来。众人一看,肉球子似的道儿,一夜间身上搞得脏兮兮的,像从猪圈里刚跑出来的东西;而阿嘟呢,矬矬兼瘦瘦,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小老头。
齐鲁女对他们两个说道:“俺照皇上的旨意,挑了两个美女,皇上说了,除了不能当丫头,做什么都行。阿嘟在我们家打了三十多年长工,道儿也跟随老爷十多年啦,两人一起,光棍两条,筷子一双。今天,夫人我就将皇上的人情,送给你们两个。把这两个美人儿,许给你们两个当老婆。你们乐意么?”
道儿和阿嘟做了八辈子梦都没想过,能娶到这样的媳妇。两人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谢夫人,谢奶奶恩典!”就连杨得意在一旁,也高兴得直乐,觉得自己杨家这下可不会绝后了,于是放声地笑了出来。
武帝这回可傻了眼,自己的两个宠妃,还没开苞,就便宜了这俩东西?看到杨得意在一旁笑,便愤怒地对他说:“你乐什么?不许乐!”
杨得意急忙闭嘴。
齐鲁女看武帝不高兴,便对地下跪下的两个说:“对啦,你们别谢我啦,这两人可是皇上赐的,快谢皇上!”
道儿和阿嘟马上转过来,给皇上磕头:“谢皇上圣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帝直摇头,示意他们别谢了。那两个宫女刚才还做着后宫美梦,没想到一转眼成了两个奴才的老婆,不禁失声大哭。武帝无奈,生气地对她们说道:“别哭了,行不行?你们在宫中,一辈子都嫁不了人。今天能嫁出去,说不定是你们的造化呢!得意!”
杨得意止住笑容:“在!”
武帝板着脸传旨:“她们两个,按照过去宫中的俸禄,一点都不能少。再告诉大行令公孙贺,给这院子再扩一层,专盖两处房子,安置她们!”
“遵旨!”
东方朔看了看皇上,小声地说:“皇上,怎么样?我的夫人厉害么?让您赔了俩亲兵!”
汉武帝头也不转,就往外走,边走边说:“哼!这账,都要算到你的头上!”
而那两个宫女,仍在一旁哭哭啼啼,钺仗掉在地上也不管了,娇滴滴的直抹眼泪。
武帝看着她们这个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刚想停下来,再作布置,不料自己的姐姐俗女和姐夫金不换两个,从隔壁跑了过来,二人边跑边叫,俗女泪流满面。
武帝的长脸拉得更长:“怎么回事?又打架啦?”
俗女急得语无伦次:“皇上,弟弟!这回不得了啦!我的儿,您的外甥,金吾子,他……,他被长安的义纵捉拿,这会儿要问斩了!陛下,快救救吾子吧,姐姐求你啦!”
武帝一听,也很着急,拔腿就走。不过,他不想太便宜东方朔,于是回过头来,对他一招手:“快走,跟朕看看,是怎么回事!”
东方朔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不知是走为好,还是留为好。
齐鲁女却清醒地很:“君令如山,快去吧!回头来,俺再跟你算账!”
智圣东方朔(第二部)
第二章 大义灭亲俗话说:“难断的是夫妻案,难当的是京都官。”长安县令义纵却没有这个想法,自从张汤推荐他当了长安县令以来,他就一直专心于政,秉公办事,非要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来。
说来义纵这个人,出身也不俗。他的祖宗原来姓文,是越国大臣文种的嫡传子孙。据说当年越国灭吴后,文种未能像范蠡那样功成而退,还继续留在越王勾践的身边,结果因为直谏而被越王诛灭满门。文种有一个小妾,当时仓皇逃出,她的家在浙江兰溪边上,当她逃回家中时,追杀她的越兵已经赶到,她只好躲在一个山洞里,将所怀的孩子生下。她生了个男孩,便成了文种的唯一的子嗣。可她不敢出洞,也就没有食物,没了奶水,无法养活孩子。危难之际,只见洞中来了许多乌鸦,给她衔来许多山果和肉食。她也顾不上那肉是什么肉,山果洁静与否,能维持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就行。为了感激乌鸦的恩德,她就将这洞叫作义乌洞,而她的儿子也不敢姓文,就姓了“义”。义纵的父亲叫义务,是个很会赚钱的商人,他知道义家的人每个都有当官的天分,自己的儿子更是天生的大官材料,于是就捐了一大笔钱,通过张汤,在长安给儿子谋了个好官。那张汤发现义纵面目冷峻,愤怒时很有些狰狞之态,便引为知己,推荐他做了长安县令。
义纵一到长安县令之任,就觉得这官才六品,比一般县令仅高一阶。而在长安,丞相和大将军以下,各部官员车载斗量,如像拴狗一样串将起来,可从长安大街东头串到西头,哪一个官都比他义纵大得许多。所以义纵想,再小我也是个父母官,是狗是猫叫我爷,老子要让你们知道爷的厉害,也让皇上知道我可不是块小材。因此,他到长安才两个月,就把京城方方面面弄得满像一回事儿,特将一面大鼓放到县衙大门之外,将鼓槌用铁链子拴在鼓架上,意思是老百姓有冤随时可来申。可一个多月来,那鼓也没响过一次,弄得义纵心里没着没落,挺烦的。
他恨这平静的京城,巴不得这里出点大事儿。
昨天夜里,他刚要入睡,突然听到县衙外面,鼓声大作。他兴奋异常地披衣而起,直奔县衙,只见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在那儿喊冤。义纵大叫:“有什么冤情,直管讲来,老爷为你做主!”
那喊冤的却是两个半醉的人,说他们两个酒友被人杀了。义纵不再耽误,让那二人领路,来到一个酒肆,只见两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哪个杀人的人,还坐在凳子上喝酒!二话不说,上前捉拿,没料到那小子说:“我是皇上的外甥,我叫金吾子,谁能把我怎么样?”义纵一听,心花怒放:“老子要的就是难剃的头,没想到今天来了个大疙瘩”!二话不说,将人拿下。
没料那金吾子很是有种,对杀人的事供认不讳,马上画押。义纵心想,管你是不是皇上的外甥,反正我治你的罪有根据,只怕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