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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在马上大叫:“舅舅!我们搞来许多良马,还有肥羊!”
卫青愤怒地:“还不下马领罪!”
霍去病惊奇地:“啊!”
卫青怒道:“你不听军令,随意胡来,违我军令,应该斩首!”
霍去病急得要哭出来。“舅舅!我们只管追杀匈奴,没听见锣声啊!”
主父偃也说情道:“将军,霍小将军才十六岁,只是个孩子啊!”
“哼!今后再这样,决不饶你。说,这么多马和羊,是从哪儿得到的?”卫青见到这么多牛羊和马匹,心中的怒气也减了许多。
霍去病说:“我们追那四个匈奴将领,追到一个山边,刚杀掉他们,就看到几十个人在放牧。”
“那几十个放牧的人呢?”
“全被我们杀死了。”
卫青吃惊地问:“有妇女和老人吗?”
霍去病嗫嚅地说:“好像有几个。”
“那你夺得马匹也就行啦,何必杀死老弱妇幼呢?”
“孩儿本想放过,不料那些老的和女的也跟我们拼命。”
卫青摇摇头:“咳!”
主父偃说:“将军,战场之上,都是敌人,岂有不杀之理?我见霍小将军英勇善战,一以当百,如今又缴获如此多的马匹和羊群,应是大功之人呢。我汉家有此大将,何愁江山不固?”
卫青叹道:“咳!要知道,杀敌有止,妇幼应留啊!”
霍去病受了委屈,竟哭了起来。
卫青有点不明白,这孩子,闹倒是常闹,哭,可不是常见的。“你将功补过,不杀你了,还哭个啥?”
霍去病继续哭道:“孩儿将干爹的那把宝剑,给弄坏了!”
“噢?让我看看?”
霍去病举起宝剑,只见那剑,锋刃全无,豁边如齿。
众将士大笑。卫青也笑了。
匈奴单于兵败于卫青后,迅速纠集人马,与前面的大军汇合。公孙贺看到敌军有所动静,但其阵脚未乱,天色又晚,不敢冒险进攻,仍然与匈奴对峙,等待卫青杀回。
匈奴单于看到北边的汉军并未马上杀回,虽松了口气,但他深知在此久留,会受到汉军的几面夹击,于是命令部队,连夜向东北方向撤退。
第二天早晨,公孙贺见敌阵空空荡荡。正要挥师北上,却见卫青的人马,赶着浩浩的马、牛、羊群,向南走来。
二人见过,各叙情况,又召集公孙敖和李广所部人马,知道匈奴队伍已无下落,只好班师回 朝。
渭水河边,武帝送行处。武帝一大早就起驾前来,专门迎接得胜之师。
卫青等将领披红挂绿,站于台下;韩嫣仍立其左,只是东方朔,与主父偃站在一起。
武帝极为高兴。他举起一大杯酒,高声说道:“我大汉,自高祖开国以来,屡与匈奴交战,唯有此次获胜至大。朕摆酒于此,请得功者畅饮!”
卫青不动,众人谁也不愿先动。
武帝惊异地问:“卫青,您怎么了,难道这次出征,戒了酒不成?”
卫青奏道:“启禀陛下,这次出征,全凭公孙贺将军和李广将军、公孙敖将军等奋勇拒敌。公孙将军和李广将军等不饮,臣怎敢先饮呢?”
武帝道:“公孙贺,你说呢?”
公孙贺上前跪下。“陛下,臣遇匈奴大军,不敢与敌死战,寸功未有。卫青将军斩敌三万余众,夺得骏马和肥羊万余只,使匈奴望风披靡,功劳之大,居于众将之上。臣请陛下严明赏罚。
臣已老矣,请将臣的兵马交卫将军调遣!”
卫青却说:“陛下!公孙将军虽未与敌交战,却将匈奴大军牵制于云中,臣才得以大获全胜。
请皇上明察,赏赐公孙将军首功!”
武帝大笑道:“好啦!难得众爱卿如此谦让。你们的所作所为,朕全部知道。公孙贺!”
“臣在!”
“你牵制匈奴主力,功劳不校以十万兵马对敌十万兵马,不与其战,朕不怪你。可是,卫青在敌后打了胜仗,迫使敌军撤退之时,你却未能出击,此乃你之过也。将功抵过,朕不再赏你,还当你的大行令吧!”“陛下圣明,臣谢主隆恩!”
武帝又叫:“李广将军!”
李广低着头,出列应道。“臣在。”
武帝说:“你长期在边关驻守,熟悉匈奴情况。朕让你出兵雁门,期望你能立功封侯,了却一生英雄心愿。可你,大意轻敌,丧失将士三千,自己也为匈奴所缚,险遭不测。朕说的这些,对吗?”
李广跪下:“陛下圣明,臣轻敌,险遭不测。”
“既然知罪,朕就不能姑息。公孙敖!”
公孙敖不安地走向前来:“臣在。”
“朕让你领兵五万,出代郡。你杀敌多少,自己损失将士多少?”
“臣杀敌五千,自己损失七千。”
“你还算明白。战场之上,奋勇固然可佳,可为将不能以智取胜,寡不敌众之时还要逞强,李息再三劝阻,你仍一意孤行。以我七千将士之命,换匈奴胡儿五千,值得吗?”
“臣知罪。”
“传朕旨意,将李广、公孙敖革职,交廷尉按律查办!”
卫青上前跪下,叫道:“陛下!李广、公孙敖将军与敌死战,险些丧命,卫青能有所获,与二位将军缠住敌人,大有关系,臣请陛下不要降罪于二人,臣愿无功,也不要二位将军被治罪!”
武帝却道:“不要说啦!朕胸中自如明镜。卫青,你以数十人的代价,斩获匈奴三万余人,缴获良多。朕封你为关内侯,任大将军,统领各路兵马!”
卫青却不谢恩,“陛下!臣也有罪,不能领陛下所赐!”
“你有何罪?”
“臣治军不严,臣之外甥霍去病,不听军令,深入敌后,滥杀无辜,使臣不能迅速追赶残敌,贻误了战机。去病之过,实为臣管教不严所致。所幸没有闪失。一旦为匈奴所获,臣于国于家,罪莫大焉!”
武帝转过头来,“主父偃,是这样的吗?”
众人将目光盯向主父偃。显然,武帝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都是得于他的报告。
主父偃走向卫青,与他同跪一处。“陛下,卫将军所言不假。只是霍小将军,深入匈奴腹地,夺得良马万匹,将功补过,宽绰有余。臣请陛下重赏霍小将军。”
武帝大喜。“霍去病!”
霍去病雄赳赳地出列:“末将在!”
“卫青将军言你违背军令,有此事么?”
“舅舅所说是实。末将一时性起,就杀到匈奴窝里去了。”
“你小小年纪,如此英勇,真是了得!”
霍去病嘴一撅:“皇上,只是,末将对不起干爹。”
武帝乐了:“怎么啦?”
霍去病拿出背后的宝剑:“陛下,你看!末将弄坏了干爹借给我的宝剑,没法还他了。”
众人一看,只见那剑锋刃全无,犹如锯齿。武帝和众人哈哈大笑。
武帝说:“东方朔啊,东方朔,你这也叫宝剑?”
东方朔也吃了一惊:“天哪,我这剑原是削铁如泥的,你小子用它砍了什么东西?”
霍去病说:“小的不管他是盔甲,还是人头,统统砍了!”
武帝高兴地说:“好!朕从这剑上,便可得知,小将军杀敌无数,英勇可嘉,真是朕的千里驹啊!朕这里有一双雌雄宝剑。这雌的呢,就代我汉家千里驹,还给他干爹;”说着,他把剑扔给东方朔。东方朔忙接过来。
“这雄的,就赏给霍去玻朕赐你这一雄剑,只要是在战场上,可以不受任何人节制,什么时候你杀敌杀得没有兴致了,再罢手!”
霍去病高兴地:“谢谢陛下,谢谢皇上!”
东方朔却不太乐意。“陛下,你让我东方朔拿个母的,多寒碜啊!”
众人大笑。
武帝说:“难道你要和自己的干儿子,争出个公母来?”
众人又笑。
“陛下,臣就拿这个母的,受点委屈。可是有人的委屈比我还大呢!”
“谁?”武帝问。
“李广将军和公孙敖,他们出生入死,不可降罪啊!”
卫青和霍去病也跪下求情:“皇上,不可降罪李广将军和公孙敖将军啊!”
武帝站了起来,手指李广和公孙敖说。“你们两个,看到卫青没有?为将不能单纯恃勇,要有勇有谋。光拼命不行,还要谨慎用兵。李广将军,朕深知你爱惜士卒,可要更会爱惜自己。
你是朕的飞将军,不能轻易地将自己送给匈奴啊!”
李广羞愧地说:“臣知罪。”
“好!朕就看在卫青和东方爱卿的面上,免了你们二人之罪。朕命卫青为大将军,统领全部兵马。你们,愿意听从卫青将军调遣吗?!”
李广、公孙敖感激地说:“臣等谢皇上隆恩,听从卫将军之令!”
卫青却不干。“陛下!臣年轻功薄,不能领大将军之职,臣愿与李广将军一道,专守北疆,随时击退匈奴的侵犯,保我大汉永无烦忧!爸诮骸俺荚赣胛澜坏溃N掖蠛河牢薹秤牵“武帝点点头:“那好!这大将军之职,以后再说。卫青,朕封你为关内侯,难道有何不当么?”
众将军:“皇上圣明,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