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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能给她带来幸福,没能给她一个美满的家!因此我遗恨终生!你如果死了,你的妻子老母,留给谁人看护?
李陵犹豫了。
正在这时,他的身旁窜过一个人来,一把攥住了他的剑,然后用熟悉的声音叫道:“李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陵的头微微地转动一下,他看到那个攥住了自己剑的人,正是自己手下的勇士管敢,那个自称为管仲后人的管敢。管敢没有死,他忍辱偷生地活着,他的心中,会无愧于他的先人、比我祖父还要伟大的管仲么?
“李将军!放下您的剑吧!管敢愿意陪你,荣辱与共!”
李陵茫茫然,不知不觉地松开了自己的手。他见到对面山石上的那只虎王,放弃了面上无比的威严,对他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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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冰窖彻悟幽谷血(之十一)
如此静夜,如此长夜。
苏武又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听到不远的地方隐隐传来声音。
他发现远处的上空,渐渐地发出一道刺眼的强光。
苏武急忙闭上眼睛。他觉得那光线,像闪电一样,将他的眼睛眩得无法睁开。
过了一会儿,好像有人跳了进来。
接着外面便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苏武听得出,那是匈奴灵王卫律的声音。
那声音凄凉且又无奈:“没想到,汉家皇上这回见到的,是苏大人的尸体。你们要在车上多放一些冰,趁着冬天,把苏大人的尸体送回长安。只要尸体不化,就不会腐烂的!”
苏武睁开眼睛,微微睁开眼睛,见一个匈奴大汉走了过来,要拖自己的双脚。
苏武不想被他拖着,于是踹了他一脚。
那人惊跳而起,大声叫道:“鬼,鬼!”然后甩下苏武,夺路而逃,一下子腾到了地面。
卫律见那人面无人色,也大叫起来:“你跳什么!都半个多月了,难道他还活着?”
“鬼,鬼!肯定是鬼!”
外边一时全无人声。
苏武再将眼睛睁得大一点点,然后长吁出一口气来:“唉——,灵王大人,你们以为我早死了吧!”
外边的卫律也害怕了起来:“苏大人,您快说,您是鬼魂,还是神仙?”
“哈,哈——”苏武轻声笑了起来。“你们把洞口盖小一点,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苏大人,难道您真的活过来了?”卫律惊叫起来。
“是啊!上苍让我再生了!”苏武静静地说。
卫律“扑通”一下跳了进来,上前抱住苏武,就像一个不孝的孩子抱住久病初愈的老爷爷一般:“苏大人,奇迹啊!奇迹!我们要马上向单于报告,单于俘住了李陵,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苏武突然睁大了眼睛,他根本不相信卫律的话。
草原之上,风儿萧萧,树也萧萧,草也萧萧。
且【革是】侯单于率领着他的几万人马,押着李陵和管敢,无声无息地行进在白草遍地的草原之上。
几马匹快马从北方奔驰而来,马上正是单于前天派回出去的大将斡式子和灵王卫律。
且【革是】侯单于将马喝住,慢慢地问道:“斡式子,让你和卫律派人把汉使的尸体送还汉家,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卫律和斡式式双双下马,伏地而跪:“启奏大王,那汉使苏武被扔在冰窖里面十八天,他居然活过来了!”
“什么?他活过来了?就算活过来了,他吃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且【革是】侯单于大吃一惊。
“大王,冰窖里面除了陈年残冰,什么吃的都没有啊!单于庭的人都说,他是神仙!”斡式子抢着说。
“活着更好!你们劝说他,他愿意降我么?”
“不降!苏武宁愿呆在冰窖中一生,也不愿降!”卫律大叫道。
且【革是】侯单于向后在看了看,他看到坐于众骑之间的李陵和管敢,双双低着脑袋。
“那好吧,既然活着,又不愿降,就把他送到北海去!斡式子,你给他一百只公羊,让他到北海牧羊去!他不是神仙吗?什么时候他能让这些公羊也能生出奶来,本王就放他回到汉家去!” 且【革是】侯单于愤愤地说。
卫律瞪大眼睛,没有说话。
斡式子听了,急跳上马,一阵风地向北奔去。
且【革是】侯单于没再说话,慢慢地策动着自己的马,率众向北,缓缓而行。
卫律抬起头来,目光转向李陵二人。
李陵将脸转了过去。
草原之上,风儿萧萧,树也萧萧,草也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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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离奇长寿面(之一)
终南山上,云中居内。
东方朔与珠儿、京房和梅香等人回到长安,还在霸桥之上,便与暴胜之分手,然后一行四人,首先到达云中居内。
云中居内,数年无人,可是房中居然纤尘不染。
东方朔看了看干干净净的房子,对珠儿说:“珠儿,这房子好像经常有人收拾呢。”
珠儿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可能是我舅舅,或者是显儿让人收拾的吧。”
京房却摇了摇头:“不对。珠儿,霍光如今四面应对,抽空儿来看一下便已不错;你舅母听说又生了孩子,可能更没有时间。依我看哪,这是闲人干的,而且这个闲人,我们一猜就能猜着,保证是那个傅介子!”
珠儿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好啦,京房,你那点卦象,就省着点用吧。在洛阳时,我们听到什么来着?你的师傅焦延寿死了,你的师叔孟晖也被皇上赶出了京城,你不快点去看看究竟,还有心跟姑奶奶开玩笑?”
听了这话,京房面上顿时露出难色。“东方大人,我要去祭扫一下师傅的墓,看看师母和他们的孩子。”
东方朔也悲伤地点点头:“去吧,京房,你也代我祭奠一下你的师傅,一定要把他的死因弄清啊!”
京房点点头,然后拉着梅香走了。
珠儿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看了一眼东方朔,深情地说:“爹爹,金马门已是伤心之地,您也别回了。您就在这儿,和女儿一起,也住在终南山上,就算陪陪我母亲几天,行不行?”
东方朔犹豫地摇了摇头:“好啦,珠儿。你就在这儿呆几天,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你都二十好几了,傅介子对你如此深情。你要是不想嫁给太子,就与傅介子成家吧,省得皇上整天惦记着,太子的宫中位子也定不下来。”
听了这话,珠儿直摇头:“不行!珠儿这一辈子,谁也不嫁,我要跟着爹爹,浪游天下!”
东方朔急忙止住:“好啦好啦,爹不和你说这些。我回道儿那里,住在老家。过几天,就是皇上六十大寿,爹还要准备为他祝寿呢。”
珠儿坐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咳!我也想去给他祝祝寿呢!”
正在此时,霍光和司马迁、傅介子三人来到山上。
见到东方朔要出门相迎,司马迁急忙走几步,拉住东方朔的手说:“东方大人,你可回来了!”
霍光依然沉稳地走向前来:“干爹,霍光盼着您哪。”
傅介子也远远的向东方朔鞠了一躬,然后深情地走到珠儿身边。
珠儿向傅介子淡然一笑,没有说话,转身走向里屋。傅介子如醉如痴地跟了进去。
东方朔这才间道:“霍光,子长,你们都好吗?”
司马迁摇摇头。“东方大人,如今已是多事之秋,宫廷之中,人心莫测;长安城外,盗贼四起。‘沉命’之法,杀人无数。而对匈奴的战与和,更是难测结果啊!苏武身陷匈奴,未有音迅;李陵急于出兵,更是不知胜负。丞相老迈年高,一切照皇上的旨意办事,而李广利、刘屈牦、公孙卿之流,还有那个江充,个个心怀叵测啊!”
霍光满面疲惫,他接着司马迁的话说:“是啊!干爹,您再不回来,霍光都挺不住了!”
东方朔笑了起来。“哈哈!霍光,也有你挺不住的时候?对了,别叫我干爹了。你也是儿女成群的人了,又是大行令,官不比我小,还是叫东方大人吧。”
霍光点了点头:“东方大人,皇上这几天,一边等着李陵在边关的消息,一边命臣等筹办他六十大寿的贺仪。听说您要回来了,皇上还专门做了嘱咐呢!”
东方朔笑了:“噢?皇上要我做什么?”
霍光答道:“皇上等着您海上寻仙的消息。不过他说:找不到东王公也没关系,弄清蓬莱、方丈、瀛洲诸岛在什么地方,也算没有白跑一趟。皇上说,他早就等着您的祝寿文章,他要您再给他写一篇赋呢!”
东方朔笑出了声来:“哈哈,听说枚乘的儿子枚皋到了皇上的身边,皇上还愁没有赋看?”
司马迁也笑了起来:“那个枚皋啊,张口就是‘吾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