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孙贺颤颤巍巍地说:“皇上,老臣让杜周去拿,杜周说,他忙着镇压关东灾民,这事应算长安的治安,就让长安的执金吾赵禹去管罢;老臣又让赵禹去捉拿,赵禹却说,现在长安重要的事儿多得很,首先是要老百姓别闹事,朱安世这种人,为民除害,于皇上和京城治安没有什么大的妨碍。他还说,捉拿要犯是廷尉府杜周的事情。老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武帝冷笑起来。“哼哼!没想到朕的长安,有了廷尉府,却不拿贪官;有了执金吾,却不捉
奸贼,倒让一个京都大侠朱安世到处锄暴惩奸。丞相,你索性把长安的民众都发动起来,让他们个个见义勇为罢了!”
公孙贺大为不解地:“皇上,老臣实在不懂您的意思。”
武帝这回不再冷笑,而是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你们都不懂,都不懂!等到有一天,你们都懂了,便是什么都来不及了!朕先问问你,杜周和暴胜之把关东的闹事灾民,弹压下去了没有?”
公孙贺认真地说:“皇上,那个暴胜之,手段还真是辣得很!他带着廷尉府的特种兵,捉拿反贼的头儿,一拿一个准儿,一杀一大拨儿。老臣觉得他镇压的手段很凶狠,可是也有人说,这样子不行啊!”
武帝警觉起来:“谁说不行?”
公孙贺看了一下武帝的眼色,见他并无杀机,才说道:“皇上,辽东太守龚遂,还有平原太守卜式,他两个都不满暴胜之的做法,下边的官员,也有怨言呢!”
武帝有些动怒:“哼!要他们弹压灾民,他们压不下去,暴胜之给压下去了,他们又想当好人。朕总有一天,要修理修理这些专门讨好百姓的官员!”
此时公孙卿与栾大带人来报。
栾大大叫道:“皇上,大功告成啦!”
武帝看了他一眼:“什么大功告成啦?”
公孙卿慢慢地接过话来:“皇上,关东闹事的百姓,已经弹压下去;而李广利将军派人来报,他和上官桀已经率领二十万人马,再次进入西域,东方朔被他们拉了出来,出谋划策;而匈奴的乌维单于闻风丧胆,竟然被吓死了!”
武帝觉得难以置信:“果然如此?”
公孙卿加快了语速:“皇上,千真万确。西北的赵破奴将军派人来说,乌维单于的儿子乌师庐即了位,听说汉人会把乌师庐说成乌驴,索性就自称‘儿单于’,已经即位了!”
武帝冷笑起来:“好他个儿单于,朕要把他彻底消灭,让他孙子单于都做不成!”
栾大接过来说:“对!皇上,臣从昨天开始,就继续发功,力气全往大宛和匈奴的方向使着呢,估计没几天,还会有好消息传到您的耳朵里!”
武帝非常兴奋:“好!栾大,你好好发功!朕已增命你为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和大通将军。今天朕再次加封你为天道将军,让你挂着五个将军的金印,你到天神那儿,让他们多多帮忙,一定要把大宛和匈奴,都帮朕彻底除掉,不留后患!”
栾大磕头再拜:“小仙遵旨。”
武帝对公孙贺说:“丞相,捕捉朱安世的事,还由你负责!再者,你告诉公孙敖,让他密切注意北边朔方城一带的动静,随时准备剿灭匈奴!”
公孙贺低头称是:“老臣遵旨。”
大宛首府贵山城,屹立在高山之巅。
贵山城在今天的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附近的小城卡散赛边上,那里的人们,至今还隐约地传说着两千一百年前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事。
当年李广利率领十万大军,像一条腰带,将贵山城从半山腰儿揽了一道,在脖子口儿又来一圈。
原本不想来此的珠儿,渐渐觉得这回来到西域特别过瘾,便要李广利把大宛人引出来,过上几招。一大清早,她便把李广利提拉起来,来到贵山城的东门。
“我说贰师将军,我爹要围城,你就知道围着。为什么不把大宛的将领叫出来,打上一回?”珠儿笑着问道。
李广利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珠儿对她微笑,不由得心花怒放。“小师姐,要是我把大宛人引出来了,你可要打呀!”
“那还用说!你能把他们叫出来,就是你的功劳!”
“好!”李广利大为振奋,拍马驰向贵山城门,大声叫道:“大宛国的毋寡老贼听好了!我大汉十万大军到此,一要大宛良马,二要你的老命!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与我大汉对抗,你们是与老天作对啊!有种的,你们出来,我们在这城前边,决一公母!”
珠儿听到这儿,急着叫道:“胡说,胡说!是决一雌雄,不是决一公母!”
李广利倒是实诚,又对着城门叫道:“我们小师姐说了,要与你们决一雌雄!”
守在大宛北门的是毋寡最能干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老二,名叫蝉封,另一个是老四,名叫蝉蜕。蝉封是个有智谋的人,是大宛王子中,唯一精通汉语的人,从小就和张骞和堂邑父打过交道。蝉蜕则是大宛第一勇士。他们本来说好了,决不出城与汉军作战,所以李广利一叫阵,他们就在城门楼子上窃笑,心里想,由着这个大傻瓜叫去。可是接下来,他们听到城下传来女人的说话声音,便不禁惊奇起来。西域的女子从来都被关在家中,如果出门,还要弄上一块黑纱将脸蒙上。没想到汉军之中,竟有女的,当然就要惊奇了。
那李广利还在城楼下大叫:“我们小师姐说了,要与你们决一雌雄!”
勇士蝉蜕将头探出,只见对面汉军阵中,一名女子浑身皆白,头上却扎着一块鲜红的绸子,犹如灰墙之上的一朵鲜花开放出来,不禁大喜。
“二哥,那汉军中果然有个女的!那个大汉,很是凶猛,可那个女的,娇艳得很,怎么能让她也上战场呢?”蝉蜕说着,灵魂好像已经出壳,就像将蝉蜕剥去一般。
“蝉蜕,别胡思乱想!汉人神出鬼没,听说这回又有那个东方朔出谋划策,我们决不可上当!”蝉封想把蝉蜕的念头封死。
蝉蜕却不以为然:“二哥,我们堂堂大宛,就像瓮中之鳖,躲在城里,也太丢人了哇!说什么我也要与他们战上一回,战败了,蝉蜕我也就服气了!”
蝉封知道他四弟的心思,无非要与汉家女将会会。他自己何尝不想看看汉家女子的身手呢?于是他想了想,说道:“要打可以,可要听从我的安排。”
“二哥,四弟从来都是听你的!”蝉蜕忙说。
蝉封从身边又叫来一员猛将:“蝉蛹儿,你敢去与那个狗熊一样的汉将打几个回合吗?”
一个比李广利块头还要高大粗壮的西域大汉走了过来,他还真像蝉蛹儿放大了两万倍。只见他抬起两只大手,将大胡子一捋,答应道:“二公子,咱有什么不敢的?只要四公子敢出去,咱就敢出去!”
“好,你们两个,一人打一个,谁先胜了,就帮另一个!”
“行嘞!”蝉蜕和蝉蛹儿都很高兴。
蝉封走到城墙边,用流利的汉话对着李广利喊道:“汉家的大黑熊!你听好了!我们大宛人不是不敢打,而是你们人太多,以多打少,不算本事!”
李广利不敢说一对一地打,便愣住了。
珠儿早将话茬接了过来:“我们就一对一地打,有种的你们出来!”她那尖细而悦耳的声音,早让大宛城楼酥了半边。
蝉封并没有忘乎所以,他继续喊道:“我们说好了,你们出两员大将,我们也出两员大将,两个对两个,别的人不许上!”
珠儿早已跃马走到前边:“好吧,姑奶奶也过来,等着你们!”
李广利一看,珠儿是让自己和他一块儿打头阵,不禁心里一哆嗦。
珠儿瞪了他一眼,又向城上大叫:“你们下来吧,两个对两个,多出一个人,便不是好汉!”
“还有!要是你们打败了我们,我们的人就由你们抓走;可是你们要是败了,也得跟我们进城,不许过来抢人!”蝉封这话里头充满着邪劲。
珠儿冷笑起来:“就由着你们!你们有种的,就下来!”
蝉封见汉家的小女子如此刚烈,不由地大为兴奋。他对楼下已经上马的蝉蜕和蝉蛹儿说:“我们大宛,你两个是数一数二的勇猛之将。要是你们都败了,我们就没法和汉军再打了!你们两个,千万不可轻敌!”
蝉蜕和蝉蛹儿早等不及了,双双拍马出城。
李广利见吊桥放开,城门内冲出一个胖的,一个瘦的,双腿不禁哆嗦起来。天哪,原来那个胖的,比自己还要大出几圈来。他座下的马也大,就和大象差不多!天哪,你们大宛人还叫我李广利是狗熊,你们要是狗熊起来,我李广利还不是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