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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急忙问:“那你知道当年的县令王吉,就是和司马相如打赌的那个,后来怎么样了?”
歪嘴店主笑了起来:“哎呀,那王县令啊,后来可惨了,他害了相思病,人瘦得像皮包骨头!那卓王孙想,好歹他也是个县令,就对儿子说:咱在临邛这地方,不能太伤了父母官!于是老头子一发善心,就把卓文君留在临邛的那个胖丫头,嫁给了王县令做了小妾。没想到,不到一年,王县令便一命呜呼,归天去啦!”
珠儿很吃惊地:“这么惨?那他的儿女呢?”
歪嘴店主悲伤地说:“王县令临死时留下话,非要葬在卓文君家后山上那个乐乐亭边上不可。他的原配夫人特别生气,便把孩子和家产全带走了,只给那胖丫头留下五串钱。后来胖丫头没法过日子,再回头来找卓王孙,卓王孙就要死了,临死前又犯了抠门的老毛病,就对儿子武君说:王县令死了,我不许你再让那个胖丫头回来!卓武君是个孝子,也就不违父命,不管她了。后来那胖丫头,不知是想卓文君想不开了呢,还是想王县令想不开了呢,竟然在夜里跑到乐乐亭边的王县令墓前,一根绳子吊死了!咱临邛地方不大,可净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
傅介子悲伤地说:“天哪,难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老表叔啦!”
珠儿急忙安慰地:“好了,好了,你也别伤心,主人我还在这儿呢,难道我真的不管你啦?”
傅介子真情地说:“谢谢公子。”
珠儿问歪嘴店主道:“老人家,我再问问你,卓文君眼下还好吗?”
歪嘴店主又笑了起来:“我一猜就知道,你们准是来看卓文君的。差不多十年前,卓文君从长安回来了,还带了个姓东方的儿子。”
珠儿连连点头:“是啊!那是我哥啊!”
“哈哈哈哈!是你哥就对了!老夫还跟别人打了一个一千缗的一个大赌,等于把我这个旅馆加酒店都押上了,眼下还没见分晓呢!我早就知道,我准能赢。”
“你和人家打了个什么赌哇?”珠儿喜欢新鲜的事。
“我和临邛大酒店的张光头打的赌,说卓文君带回来的那个儿子,不是她和司马相如在一块儿生的!”
“那你就对了!恭喜你啊,老店主!”珠儿笑着说。
“可是下面还有一条,我说那个男孩肯定是卓文君和东方朔一起生的!”那张歪嘴非要加上这一句。
珠儿气得直摇头:“好啦好啦!我问你卓文君和我哥,他们怎么样啦!”
歪嘴店主认真地说:“那个男孩一开始很好的,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风流倜傥的,人人都说,又是一个司马相如。所以张光头才跟老夫打赌啊!”
珠儿追问道:“后来呢?”
歪嘴店主话音低沉起来:“后来那孩子就不争气了,整天花天酒地、红男绿女的,卓文君想管他,已经管不了了;去年他突然和卓文君闹翻了,就走了,去峨眉山了!”
珠儿很是惊讶:“那卓文君呢?”
歪嘴店主同情地说:“卓文君可惨了,她一气之下生了病,从那以后就卧床不起。好在她的弟弟卓武君对她很好,还请了一个琴女,终日给她弹琴呢。”
珠儿急忙起身就往外走:“那就拜托了,老店主,我去看看卓文君,我这个仆人,就请你照顾一下,不许赶他走啊!”
歪嘴店主不以为然地:“怎么会呢?我还要等你回来,给我出个证明,我还想赢到一千缗呢!要是赢了,我就赢回了一个大酒店!”
珠儿边走边摆手:“老店主,您千万别再提您那个赌啦,要是弄明白了,您眼下守着的这个店,就是别人的啦!”
只听后面“啊!”的一声,傅介子看得很清楚,老店主的嘴不由自主地,一下子歪到了另一个耳朵边上。好在他自己还明白,急忙用两手一齐捂住。”
第二十章 金乌与麻雀(之四)
赤谷城内,热闹非凡。
乌孙国王举行婚礼大典,赤谷城内,再次掀起热浪。到处都是隆重、热闹的气氛。王宫之外,漂亮的马匹列队迎宾。马背上,乌孙少男少女身着盛装,头戴珠宝,拿着大串大串的葡萄和一牙儿一牙儿的哈密瓜,分给前来参加婚礼的人。
东方朔和苏武陪着乌孙公主的彩车进了宫殿。乌孙人一派欢呼声。
另一队人马同时到来,简陋的毡车边上,却孤单单地走着一个卫律。
东方朔与苏武见到卫律,不由地一惊。
卫律看到东方朔,却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乌孙国王头发已被染黑,显得还挺年轻。军须靡和翁归靡作为伴郎,分别接住东方朔和卫律,请他们两边坐下。
腊骄靡高声叫道:“诸位贵宾!我乌孙国承蒙大汉和匈奴两国厚爱,分别送来公主与本王成亲。大汉皇帝和匈奴单于的美意,本王全部心领啦!本王决定,册封大汉细君公主为右夫人,匈奴乌雀公主为左夫人。按照我们乌孙国的规矩,先把二位夫人分别送到左右两宫,由本王决定宠幸次序;军须靡和翁归靡!你们快快请汉家使者和匈奴使者入席,朕要请他们先喝喜酒!”
军须靡和翁归靡做出恭请之势,分别领着东方朔、苏武和卫律进了婚宴厅,在两条长几前对面而坐。
卫律欠了欠身子,不无微辞地说:“东方大人,苏大人,没想到能在这儿相见呢。”
东方朔也一语双关地说:“卫律大人,你的腿够快的,什么时候你都跑在最前头。”
卫律脸一红,转移话题说:“东方大人,承蒙夸奖。苏武大人,你也好啊?”
苏武讽刺地说:“好啊,好啊。卫律大人,听说你这些年在匈奴名声大振啊!”
卫律脸一红,只好说道:“都是东方大人一语道破,给在匈奴的汉人取了个好名字。二位大人不知,我的副手也是汉人,有个更好的名字呢。”
苏武惊讶地问:“噢?那他怎么不来啊?”
卫律皮笑肉不笑地说:“他的脸皮薄,不像我卫律这样,哪儿都去得。”
东方朔笑了起来。“卫大人倒有自知之明。如今你我各为其主,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副使为何不来?”
卫律诡笑一下,说道:“还不是他与二位大人也认识?!”
苏武更为惊讶:“认识?他叫什么名字?”
卫律笑声更响了:“哈哈哈哈!有谁像我卫律这么土气,入了匈奴,还要用卫大将军的姓,叫个汉人名字?那个人的名字比西域人还西域呢,他叫马马维奇。”
苏武摇了摇头:“什么?马马维奇?苏武可不认识。”
卫律放声大笑起来:“你怎么会不认识?要是不认识你们,他早来这儿吃酒了!他和你们不仅共过事,还可以说是同一战壕的战友呢!”
东方朔心想,莫非那个狄山还没有死?不对啊。卫律这家伙狡猾的很,说不定他又从哪儿弄一个汉家败类来呢!东方朔想到这儿,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大汉地大物博,不仅英雄豪杰众多,蛤蟆臭虫也是应有尽有。苏武,你忘记了吗?那一年你与我在山亭上把支楞儿打了个全军覆没,对面的战壕里少了两只臭虫。卫大人,那两只臭虫要是喝了匈奴的马奶,眼下也该长得七八尺高了吧。”
卫律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军须靡和翁归靡这时准备停当,便走了过来,分别向两国使者斟酒。军须靡一边给东方朔斟酒,一边笑着说:“东方大人可真会开玩笑,天底下哪有臭虫长得像人那么高的?要是那样,臭味还不能传几千里啊!”
东方朔更是大笑不止:“哈哈哈哈!对,王储,你说得对!我和苏武早就闻到臭味了,怎么,二位王储伤风了?”
翁归靡一边给卫律斟酒,一边认真地嗅了又嗅:“没有啊?这房子都是用最好的香熏过的,不会有臭味啊!”
苏武早已明白地大笑起来。
卫律只觉得无地自容。
此时乌孙昆莫腊骄靡走了进来。
卫律突然站了起来,对腊骄靡说:“昆莫阁下,匈奴与汉朝同为来使,同时送来公主,为什么您刚才先宣布汉朝公主为右夫人,后宣布匈奴公主为左夫人?”
腊骄靡笑了一笑:“卫大人,两个公主,总得一个先说,一个后说,不能同时说啊!”
卫律争执道:“那你为什么不先宣布左夫人乌雀公主?”
腊骄靡仍然笑道:“卫大人,我们乌孙和匈奴一样,左为上,右为下。这样就等于匈奴的乌雀公主已经位置在前了。如果再先宣布乌雀公主,那不就太过份了吗?”
卫律红着脸争执起来:“不对!汉朝以右为上,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