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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练几下,太子自动跳落桩下。珠儿也不理他,收起自己的剑来,然后准备回屋。
刘据突然从后边拉住珠儿:“珠儿!”
珠儿生气地说:“什么事?别拉拉扯扯的!”
刘据上前,一把抱住珠儿:“珠儿,你听我说,皇上就要下诏了!”
珠儿将他一下子甩开:“皇上整天都在下诏,他下他的诏,关我什么事?”
刘据高兴地再凑上来:“这回就关你的事!”
珠儿吃了一惊:“关我什么事?”
太子再次上前,抓住珠儿的双肩:“珠儿,皇上说,他要下诏,册封你为太子妃,做我正式的妻子!”
珠儿瞪大眼睛,转过身来问太子道:“啊?他是昏了,还是疯了?”
刘据也吃惊:“珠儿,你怎么能这样说皇上?”
珠儿大怒地推了他一把:“你这笨驴,难道你真的不知我是谁?”
太子急忙捂住肩部:“珠儿,你便是珠儿啊!你怎么能打我?”
珠儿生气地又举起拳头:“你再要胡说,我还打你!”
太子委屈地:“珠儿,我没有胡说!皇上就是这样说的,他很快就要下诏,册封你为太子妃!”
珠儿更怒:“皇上他昏了头,难道你也要成为浑蛋?”
刘据实在难以理解:“珠儿,你也太过分了!”
珠儿大叫道:“你们才过分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你妹妹?”
太子这一下傻了起来:“怎么会?不可能!绝不可能!”
珠儿怒而叫道:“哼!你去问问皇上吧!你们这些皇上皇子,到处风流,四处撒种,回过头来谁也不认,还要让自己的儿子来取自己的女儿!”说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刘据从来都没想到,珠儿会是自己的妹妹,便大叫起来:“不!不!”
珠儿一边大哭,一边大叫:“什么不!不的?你去问你那个昏爹,让他想一想吧,他是怎么对待我娘的!”这句话她一说完,便想躲进屋去。可她刚到门口,又将身子一转,一口气金马门,跑了出去!
太子想去追他,但双腿犹如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
阿绣在里屋听到了吵闹之声,此时探了探头。她只见太子愣在那儿,还有珠儿远去的背影。
阿绣也摇了摇头,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急忙返回屋内。
建章宫中,武帝端坐。
公孙卿与江充领着一个少女,前来参见皇上。江充带着那女子在远处站着,公孙卿来见武帝。
“皇上,臣公孙卿与江充奉命挑选宗室美女,如今挑到一个最合适的,请皇上恩准。”
武帝一开始还是心不在焉:“噢?你们挑了什么人?”
“皇上,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是罪臣江都易王的孙女,刘建的女儿,名叫刘细君。”
不料武帝却吃了一惊:“什么?细君?快,快带上来,让朕看看!”
公孙卿朝江充一招手,江充便将那小女子带了上来。细君年方十四、五岁,身材修长,娉娉婷婷。见了皇上,急忙下跪施礼。
武帝急忙将她拉起来:“快,快,别让她跪下!细君,你是朕的孙女,你坐下,和朕说话。”
细君还是一拜,莺声燕语地说了声:“细君叩见陛下。”
武帝看了她几眼,突然长叹道:“咳!好一个女儿家!只可惜了,你生在刘建这个不肖子家里,不然,你是朕的金枝玉叶,朕怎么会让你远走他乡啊!”
细君却说:“皇上,细君之父没有仁德,陛下能给细君一条生路,细君已是感激不尽。长安养育五年,更是恩重如山。别说是去西域,便是到了地狱,细君也是毫无怨言啊。”
听了这话,武帝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细君,你要这么说,朕的心里就更难过啦。你一个女孩子家,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江充,快带细君下去,好好准备,所有吃的用的,一定要备齐了,不能让我家细君吃一点苦头!”
“奴才遵旨。”江充不敢怠慢,带着细君下去了。公孙卿却留了下来。
武帝看了他一眼:“公孙爱卿。”
“臣在。”
“乌孙和亲之事,你怎么看?”
公孙卿早以准备停当,便说道:“皇上,在臣看来,对西域诸国,必须实行双重策略。愿与我大汉通好者,便与他通婚;不愿通好者,派兵打通。这次陛下打大宛而通乌孙,实是圣明之举。细君一个弱小女子,至少抵得上五万大军啊!陛下,我们应该抢在匈奴前头,将细君送到乌孙国去。既然我大汉的公主嫁过去了,就得让她做乌孙国的王后!”
武帝略有迟疑:“可匈奴离乌孙近,长安离乌孙远,恐怕来不及啊。”
“皇上,您一面让赵破奴拦住匈奴的道,另一方面,您得派出机智之臣,即使是匈奴的乌雀先到了乌孙,也要把那个王后之位夺回来。”
武帝本来想随便派个使者去也就罢了,听公孙卿这么一说,倒认真起来:“谁能做到这些?”
“皇上,臣以为,只有东方朔能做到。”
武帝犹豫起来:“这个……让朕想一想。”
公孙卿却说:“皇上,臣与司马迁和壶邃等人,近日计算历法,怎么都算不准。壶邃夜观星象,说是太岁星在东方来来回回,飘泊不定,好象是故意捣乱。皇上,如让东方朔到西域去,让他疲于奔命,说不定您所期望的‘三统历’,时间不久就能修订完毕呢。”
武帝露出期望:“果然如此?”
公孙卿还有见解:“岂止如此?皇上,您让李广利出击大宛,如果旗开得胜,那是皇上的威德所致。万一他一不沁心失了手,也要有特别之人给他接应啊?皇上您想,如今朝中有谁能助李广利一臂之力?只有东方朔!他好歹也是李广利的师傅,他不会坐视不管的!如果东方朔去了乌孙,就等于您在西域又增加了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王牌,岂不是更有得胜的把握?”
武帝微微一笑:“唔。公孙爱卿,你说得有理。”
“还有,皇上!我大汉满朝文武、长安男女老少,谁不知道东方朔是桃仙子,是王母娘娘身边的桃童?此次让他去西域,皇上不妨让他顺便去一趟昆仑山,要是东方朔真想让皇上成仙,他就会把王母娘娘的蟠桃要上几颗,实在不行就让他偷上几颗,皇上多年来的夙愿,不就一下子实现了吗?”
武帝大为兴奋:“哎呀!公孙爱卿,你太会筹划了!如此用人之策,朕都没有想到。派东方朔出使西域,简直是一举多得啊!”
公孙卿却不愿掠美:“都是皇上圣明,身边放着这么好的人才,不,是皇上圣命所致,身边有王母娘娘的使者,皇上您还愁不能成仙吗?”
武帝站起来,笑着说道:“好,好!朕这就亲自去金马门,请他东方朔到西域走一遭!”
第十九章 远嫁乌孙(之四)
金马门内。天已黄昏。
京房与孟晖二人来看东方朔。东方朔看了他们一眼,只见孟晖神情沮丧,京房则精神焕发。
京房先行说道:“师祖爷爷,您看我孟师叔,几个月来,他一直都是垂头丧气的。他说他头一天晚上拜董老夫子为师,第二天董老夫子便死去了,他以为是他自己和董老夫子谈得太晚了,使董老夫子过于疲倦,才骑着毛驴跑到蛤蟆滩的,所以他一直在自责。”
东方朔疑惑地看了看孟晖,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安。“孟晖,别自责了,既然如此,你便是董老夫子的关门弟子,你应该把老夫子的学说发扬光大下去,这样便对得起你的恩师啦!”
孟晖吞吞吐吐地说:“东方大人,蒙您如此关爱,孟晖也就实话实说了,孟晖这些日子难受,固然与董老夫子去世有关系,可也不尽如此。”
“噢,小师叔,原来你另有原因?” 京房疑惑地问。
孟晖还是不搭理京房,不好意思地对东方朔说:“东方大人,孟晖原来也以为,搞学问的人,不论是儒是道,还是诸子百家,一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二是为了名扬天下。可是来到长安,孟晖方知在长安居住下来,能活得像个人样,大不容易。虽有您东方大人的照应,衣食住行无忧,我和荷艳还可以读书相娱,可一看到京房没有钱用时,跑到东市上算上几卦,口袋便鼓鼓地跑了回来,我的心中很是难受,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多余之人,悔恨自己没有承我父亲之业。然而儒学又是我之所好,母亲之命也不可违啊!所以才心中焦躁。后来得拜董老先生为师,虽然老夫子只与我谈了一个晚上,可他的话至为精辟,同时也让孟晖觉得有更多的压力。”
“什么压力?”
“董恩师告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