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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喜欢打仗!别看俺比田鸡小一岁,可他打不过俺!在黄河边上,和俺一般大的小伙子,没有能打得过俺的呢!”田鸭子直筒筒地说。
东方朔学着他的话音,说起了平原话:“这个俺也知道,在平原时,俺看你被刘大胆绑着,打得鼻清脸肿的。”
众人大笑起来。
田鸭子红着脸说:“东方爷爷,俺几个把家里那头大黑驴也骑来了,爷爷说,那驴是您买下的,要俺送给你!”
东方朔笑道:“你爷爷还真讲信用。这个地方是金马门,可不准养驴子。道儿,咱们那个‘的卢’怎么样了?”
道儿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老爷,那‘的卢’壮着呢,就跟这田鸭子差不多!”
众人又笑起来。
东方朔看了看这三个男孩子,都有点大人的样子了,便想给他们找个出路。想到他们的名字,他又摇起头来。“不行,你们既然来到了长安,就不能整天田鸡、田鸭子地叫。爷爷给你们取个大名字。大男人嘛,怎么能叫鸡、叫鸭子呢?田鸡就改了,叫田鸿鹄!”
田鸭子却嚷嚷起来:“东方爷爷,俺只看过青葫芦、绿葫芦,还有结了籽的黄葫芦,哪有红葫芦啊?”
众人哄堂大笑,珠儿笑得坐到了床上。
许广汉接着说:“说你是只鸭,你就叫呱呱。东方爷爷说的鸿鹄,是一种飞得远、长得大的大鸟。陈胜就说过:‘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珠儿这回惊奇起来:“爹爹,没想到平原老家里还有这样有学问的孩子!”
东方朔笑了笑:“可不是嘛!你爹爹的老家,可是齐国!别小瞧他们,将来他们可都不简单呢。对了,田鸡就叫田鸿鹄了,田鸭子呢?你是什么鸟?”
田鸭子双手打拱说:“东方爷爷,求求您啦,俺可不想再叫鸟啦,您看,俺爷爷叫老喜鹊蛋,是鸟;俺哥叫田鸡,也是下蛋的;俺这田鸭子当了多少年,再见不想当鸟了!好爷爷,给俺取个冲一点的,能打仗的名字!”
“你已经够冲、够愣的了!你要跟你表哥许广汉学学!你是田家老二,二人为仁。这样吧,你就叫田仁,仁义道德的仁。记住这个名字,可是要讲仁义道德的人哟!”
许广汉连连叫好:“好,东方爷爷,这个名子好!鸭子早该懂点仁义了。”
珠儿高兴地走过来,搀住东方朔的胳膊:“爹,来了这么多好玩的人,你就把他们都留在金马门吧。”
“噢,你以为这金马门是咱自己家的门啊!皇上让我在这儿隐居,他们都堆在这儿,还不成了闹市口啦?就你一个,还有道儿半个,还是皇上特许的呢!要是太子来这儿练武,李广利再来了,再碰上了田鸭了这个愣头青,还不早打起来!”
田鸭子却说:“爷爷,俺叫田仁!”
“好啦好啦,田仁,还有田鸿鹄,许广汉,对了,道儿,你家这个小不点儿叫什么来着?对,叫杨屎蛋儿!你们都回去吧!这几年,你两口子老说两个大院子,就住你们四口,冷冷清清的,这一回热闹喽,一下子增了三、四个小伙子,还有一头大黑驴!”
道儿却说:“老爷,这回麻烦也大喽!”
“怎么啦?怕粮食不够吃的?你老婆可是吃皇粮的,其它人不够吃的,全到我这儿来拿!”
道儿说:“我不是说这个,老爷!我是说,我家本来就有三个男的,这回又来了三个,再加上两头驴子也都是公的,这下我们家里可是阳盛阴衰,母的只有我老婆一个啊!”
老的小的,男的女的,京城的乡下的,各种不同的笑声汇在一起,差点儿把金马门口的金马给哄跑了。
金马门内,剑声又起。
这回不是太子与珠儿练剑,却是东方朔站在桩子上,与珠儿对打。珠儿的剑法着实有许多长进,东方朔边练边点头,觉得女儿只要再老练一些,便可问鼎天下武林了。
珠儿正与老爹练得带劲儿,突然发现金马门外有个熟悉的人影。她一走神儿,便被东方朔一剑击过,无法躲闪,只好跳下桩子。
东方朔背对着金马门,他以为又是太子来了,便对珠儿认真地摇了摇头。珠儿也着急地摇摇头,示意东方朔转过脸来。这时,东方朔才发现,原来是武帝带着太子和一个新太监,又来到了金马门。
武帝老远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看来,珠儿快能打过你爹了,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东方朔忙跳下来,作了一揖道:“皇上,臣想和珠儿练完剑,太阳升起来了,再去看您。没想到您先来看臣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武帝又是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朕是来看你啊!朕是来看珠儿!珠儿前一阵子在霍光家里,朕总不能随便到霍光家里去看她吧。据儿,你已好长时间没和珠儿练剑了,还不过去,学几招?”
刘据点点头:“儿臣遵命。”
珠儿看了武帝一眼,她的心里说不出是爱是恨,居然和武帝话都没说,转脸走了。太子也跟着他进了屋内。
东方朔觉得珠儿有些失礼,便给皇上赔个笑:“皇上,你看这孩子,愈大了,肥倒愈不懂事……”
武帝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东方爱卿,小孩子们的事,不管他。走,进去,朕要和你说件事。”
东方朔跟着武帝走进自己的房内。他一边走,一边想,皇上肯定要问梁父山上哭笑之声的事。那个风车也不知被皇上发现没有。霍子侯这个东西,没想到胆那么小,风车叫几声就吓破了胆。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对策,口中还说着:“皇上,您也刚回长安没几天,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武帝往当中的大椅子上一坐,笑着说:“要是国家大事,朕自可召你进宫,何必来这儿问你?”
东方朔心头一阵子放松:“那就是私人的事了?皇上,宫中又出了什么烦神的事?”
武帝点点头:“东方爱卿,虽然这次朕去泰山,花了不少钱粮丝帛,还搭上了一个对朕百依百顺的霍子侯,海边求仙也是没有结果,可朕封禅却是成功了,老百姓也得到了朕的好处,朕的心里挺高兴的。”
“那就好了,皇上,那就别问了。”
“不!东方爱卿,朕在海边一病,回来以后,才发现朕真的老了,心气不如以前了,精神头也不如以前了。朕已经四十八岁啦,快上五十啦。”
“皇上,您八成又想要什么仙药了吧?那您不要找我东方朔,您的宫中不是又有一个栾大,还有一位公孙卿么?”
武帝摇摇头:“朕不和你开玩笑。朕不想再要那种不老的药,朕只想过点安稳的日子。”
“这个还不容易?”
武帝还是摇摇头:“不容易啊。东方爱卿,朕的事情,从来不瞒你。你知道。自李夫人之后,朕最喜欢的,是尹夫人和邢夫人。这两个美人儿,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朕去了尹夫人那里,邢夫人不高兴;朕去了邢夫人那里,尹夫人又不高兴。”
“皇上,那您就今天在尹夫人那里,明天再到邢夫人那里,让她们两个一人值一天班。”
“要是这么简单,朕就不来找你啦!你以为朕到她们那里,还真的是她们值班?不对,变了!变成了朕给她们值班了!你想想看,我刚从邢夫人那儿到尹夫人那儿,尹夫人小嘴翘得个好高,要是挂上一壶酒,保准两个时辰都掉不下来!朕花了半晌时间,才能把她哄好;说着便是半夜了。第二天,我到邢夫人那儿,她的嘴上可以拴着两头大叫驴!咳,什么她们侍侯朕啊,全然成了朕侍候她们的两个了!”
东方朔心想:活该!可他嘴上不能这么说啊,皇上是专来请你出意有!于是他笑了起来“哈哈!皇上,这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你怪谁呢?依臣看,您就扔下一个得了。”
武帝又是一顿足:“咳!要是能随便扔下,不就简单了么?朕哪一个了舍不得放下。”
“那你就天天值班吧。皇上,人总得值点班。现在想一想,我东方朔过去一年一个的时候,也是在给她们值班呢。现在,她们倒好,每个人都找一个可以出气的在身边,臣倒是轻闲自在的了。”
武帝又叹一口气:“东方爱卿,眼下已经不是值班不值班的事了!”
“噢?又有新的进展啦?”
“别提拉!朕这回从泰山一回来,那尹夫人便缠着朕,非要跟邢夫人见上一面!东方爱卿,你想想看,这两个醋坛子,一个妒劲赛过阿娇,另一个辣得像当年父皇身边的栗夫人,这两个要是见了面,还不得打起来!那朕还有好日子过吗?”
“是啊,就一个从来不酸不妒的,你却由着她在宫中,不管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