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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女抢着说:“弟弟,不,陛下,错了,不是大豆。是……”东方朔得意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止住俗女的话。
武帝又想了想,说:“不是大豆,那就是……对了,蚕豆,对不对?”
金不换和俗女都摇头。俗女正想说,这回武帝拦住了她。“东方爱卿,就算朕不知道,你倒是说说,这叫什么?”
东方朔慢吞吞地说:“陛下!此物不像话,果实长脚下。叶子像大豆,专门蒙陛下。”说完,他做了一个滑稽的动作,众人又笑。
武帝一拍手:“嗨!果实长地下,是土豆,比豆还大,不也是大豆嘛?”
东方朔摇头。
俗女又来帮忙:“皇上,陛下,这个,你只吃过果实,没看过叶子,怕是猜不着了。这是……”武帝打个手势:“别忙!”他想再证实自己一次。“东方爱卿,你再说几句,让我猜一猜。”
东方朔想了想,便又说:“此物生得最稀奇,果实长在泥土里。硬壳包着双生子,新郎新娘最爱吃。”
武帝还不明白:“这……朕当新郎时可曾吃过?”
东方朔乐了:“皇上,您大婚时,臣还在山东老家,怎会知道您吃没吃?”
武帝转向阿娇:“皇后,只有你能帮朕想想了。”
阿娇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俗女再也忍不住了,她走向前去,拔起一棵苗来,只见苗下有许多白嫩嫩的花生。
“皇上,陛下,这是花生!我和金不换成亲时,吃了许多花生,你看,我们就能生,生了五 个;二男三女,花着生嘞!只可惜有三个没能养活,要是眼下……”修成君先是高兴,说到这儿,眼圈竟红了起来。
武帝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只是问道:“花生?这个样子?这……这东西还有如此神效?要这么说,中山王刘胜生了好几十个,难道他是睡在花生地里的?”
阿娇听了,马上喜形于色。“皇上!这样说,臣妾也该吃点……花……花着生?”
武帝见她没说醋话,反而急切地想吃,就顺水推舟:“对,对!这块地,谁也不许动,全给皇后留下。怪不得我多年没有得子,原来是没吃花生。传旨!”
所忠忙应承:“臣在!”
“从今开始,安排皇后每天食上两碗花生,不得有误!”
所忠:“是!臣遵旨!安排后宫给皇后多做些花生!”
阿娇满面通红,点了点头,正想言语,突然杨得意快马来报:“皇上!皇上!卫夫人,她,她,生了!”
武帝听此消息,一句话也没说,夺过杨得意的马缰绳,跳上去,猛地抽上一鞭,那马飞也似地向宫中奔去。
阿娇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木讷讷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做才好。
第九章 上林苑
清早,东方朔正在院中教霍去病舞剑。他的新美人儿阿莲也在一旁照葫芦画瓢。
霍去病已经十三岁,颇有少年英雄的风姿,剑术已经很精道。
东方朔望着眼前这孩子,眼前不禁浮起自己孩子的身影。他的两个儿子也是十多岁了,如今在山东老家,一面务农,一面跟一个私塾先生上学。东方朔心想:要是他们也在长安,与霍去病一道,学点武术,该有多好啊!老妻啊,你只知道穷家出伟男,这霍去病,在几个将军的眼皮底下长大,不更会成为伟男吗?
“干爹,你在想啥呀!”霍去病将“东方鸳鸯剑”练了一遍,浑身是汗。他这么一问,才把东方朔从遐想中唤回来。他盯了霍去病一下,心不在焉地问道:“去病,你学这些,将来做什么?”
霍去病奇怪了,这个干爹,这是问孩子的话,还要问我?于是就用老套套回答:“一是强身,二要为了保卫汉家江山不再受匈奴的骚扰!”
“有志气!好样的!”
此时卫青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与公孙贺也是两情相悦。霍去病每月在东方朔家住上十来天,为的是跟干爹学习剑术;随母亲住十来天,要跟后爹学刀法;还跟舅舅卫青住上几天,要学拳脚棍棒和兵书韬略。几年下来,竟出落得一副赳赳武夫的样子。东方朔愈来愈喜欢这孩子,他高兴得走过去,先用手抚摸一下干儿子的头,然后用胳膊搂着他;再把他的头挟在自己的腋下。突然,他一用力,想把霍去病甩起来。
不料霍去病已有防范,头一缩,伸手把东方朔拦腰抱祝东方朔脚下无跟,“哎……哎……”直叫。霍去病将他放下来,说:“干爹,你就别考我了,这一招,舅舅都不用了。”
“舅舅怎么考你?”
“考摔跤,再比骑马,射箭;还有,比兵书韬略。”霍去病骄傲地说。
东方朔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卫青啊卫青,你真的没有辜负圣上对你的一片期望。东方朔心里感叹着,更迫切地希望武帝尽早亲政,施展雄韬大略。
“干爹,孩儿现在拳脚上敢和舅舅比试,枪法上敢与公孙将军较量,剑术上你说怎样?”
“儿子,你行,你行啦。”东方朔心中得意,嘴上夸奖着,脸上却有所收敛。
“那,您和舅舅一块,奏请皇上,让我随皇上出猎,这回该行了吧!”
“好!下次皇上再出猎,我一定与你舅舅一道,奏明皇上,将你带去。”
“噢!噢!”霍去病欢呼雀跃地跑开了,这时,当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东方朔一边微笑,一边摇头。
杨得道走过来,说道:“启禀大人,司马相如先生求见。”
“快请!”
司马相如早已出现在身边。“东方大人!何需请呢?相如不请自到!”他比过去胖了很多。
东方朔喜欢他的直爽:“好!司马大人,您的气色很好。可您的《上林赋》,写得更好!”
司马相如不好意思地说:“过奖,过奖!相如当初因《子虚赋》而得宠于皇上,又劳东方大人的大驾,去将相如召到长安。三年多了,相如未敢轻易出手写文章,近日才写得《上林赋》,先请大人过目。万望大人多多指教,以让相如加以修正,再献给皇上!”
“司马大人,要说文辞优美,《上林赋》比《子虚赋》更为精妙;可是,要论情怀博大精深,东方朔以为,《上林》未必胜过《子虚》。”
司马相如听了,略有震动:“请大人明示。”
东方朔不管司马相如爱不爱听,只管发表自己的见解:“司马大人,你写《子虚赋》时,穷困潦倒,寄人篱下,文辞之中,有许多忧郁不平之气。《上林赋》呢,写于锦衣玉食的长安,华美有余而内涵不足,不知大人以为当否?”
“大人说得有理!贱内文君也是如此说来着。”
“嗬!没想到,我和嫂夫人倒是心心相通的啊?”
司马相如讪讪地说:“是的,是的。”
东方朔加上一句:“老兄,我和嫂夫人可只是心通,没有通别的呀?”
司马相如也笑了:“看你这张贫嘴。文君可比你大好几岁埃”“大好几岁又怎么了?当时不是你用琴相挑,我东方朔也能将她挑出来!”
司马相如面色有点不自然。“东方大人,你是我恩师,我是您的学生,学生的夫人,能开玩笑吗?”
“对,对,不能。不能。”东方朔摆正了样子:“贤弟啊,还有一层,不知贤弟的夫人与贤弟说了没有?”
司马相如怔怔地说:“文君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那东方朔就要独发狂论了!”
“大人请讲,相如洗耳恭听。”
东方朔大声说:“你的《上林赋》极尽渲染之能事,恨不得将天上人间所有富丽堂皇的景色全部写进其中。请问:皇上的上林苑有这么豪华吗?”
司马相如讪讪而答:“辞赋是辞赋,上林是上林,一虚一实,不可能一样的埃”“可是,司马大人,如果皇上读了你的《上林赋》,高兴之余,下一道圣旨,按你所写的规模和气派,重新修建上林苑,那会怎样?”
司马相如大吃一惊:“东方大人,这……不可能,决不可能!”
“一旦成为可能,那文景两朝,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国库,可就一下子空掉喽!”
司马相如吃惊地说:“那我司马相如,就成了怂恿皇上大兴土木的千古罪人?”
东方朔声音甚是沉痛:“司马大人,可不能以辞赋造国难啊!”
“这……东方大人,小人岂敢,小人岂敢!相如一定听从教诲,认真研改,不使皇上因此而大造上林!”他一边说着,一边告辞而出。
东方朔边送边说:“如能那样,可就是天下幸事,你我的幸事了!”
十多天后,早朝时分。
众大臣群集承明殿,等候所忠的那声“皇上驾到”。东方朔来得稍晚,他于人群夹缝里见到司马相如。他手持一卷竹简。
“司马大人,文章已经改就?东方朔要为你弹冠相庆啊!”
司马相如忙上前,展开竹简:“相如已遵先生之嘱,加上一些讽谏皇上不能大兴土木的内容。
您看!”
东方朔展开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