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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大将右手的袖子往左手上一遮,然后再将袖子拿开,满把都是珠宝。“丁老头,你看,这是实的吧?”
丁义瞪大了眼睛:“果然眼见是实!栾大仙人,你再变一次!”
栾大又将袖子一遮,这回亮出的全是金银首饰。他将这些变出来的东西往丁义手中一放:“来,给!”
丁义大声惊叫起来:“哎呀,我说栾大仙人,你果然是大仙!公孙贤侄,你们快快进来,就住在我家吧,哪儿也别去啦!”
公孙卿和栾大一道,住进了院中。
只有老佣人和那把断了的梯子,被扔在院中,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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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五子登科(之一)
金马门内,阳光灿烂。
今天是休沐之日,夜间下了一场小雨,将地浇得湿漉漉的,纤尘不生,正是练武的好机会。霍光、金日磾和李广利全都来到,并在这儿呆了好久,一片喊杀声中,个个兴致都浓。
珠儿与霍光、金日磾三个人以剑对打,霍光两个人才能与她才能打个平手。
李广利练了一会儿,便站在一旁傻呵呵地看着。
这时门外传来车马声响,珠儿向外看去,只见太子刘据在十余个随从的簇拥之下,姗姗而来。
珠儿跳到一边,对霍光等大叫:“停下!停下!”
霍光和金日磾、李广利三个见了,急忙半跪施礼:“太子殿下早安。”
太子刘据有点不知所措。
珠儿见他这副派头,便讥讽地说:“太子殿下,你是来练武学艺呢,还是来视察检阅呢?”
刘据木纳地说:“珠儿,今天是休沐日,我想来学剑。”
珠儿问:“既然是来学剑,还敢开口叫我珠儿?”
刘据被问住了:“珠儿,那我该叫你什么啊?”
李广利抬起头来,忙讨好地说:“太子殿下,我们都叫他师姐,我都四十啦,还这么叫呢。”
太子有点不信:“珠儿,霍光是你的舅舅,难道他也叫你师姐?”
霍光正想说话,珠儿却开了腔:“哼哼!辈份有尊有低,来到世上有早有晚,可进了师傅的门,也要有先有后!”
霍光怕珠儿冲撞太子,忙劝道:“珠儿!”
珠儿将脸一沉:“二师弟,你也不守规矩?”
李广利劝太子道:“太子,要想学艺,就叫师姐吧!”
太子只好嗫嚅地说:“师……师姐。”
珠儿这才乐了:“唉!这还差不多!既然是师兄弟,就没有君臣之礼,你们都起来,都起来!以后,凡是在这儿,都不许下跪。要跪,只能给师傅跪!”
这时东方朔才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边问:“珠儿,你又在发号施令哪!”他一抬头,突然见到了太子,吓了一跳:“哟!太子殿下!你也来了?”
太子刘据把双手一揖:“东方大人,父皇命据儿每逢休沐之日,必须到大人处学习武艺。”
珠儿却拉住了他:“哎哎哎哎——你先跟大师姐我学,等到哪一天,你能打过我啦,再跟我爹求教!”
东方朔斥道:“珠儿,不许这样和太子说话!”
珠儿很不乐意地嚷嚷起来:“什么?爹——,你也一口一个太子,太子的,要是大家都把他当太子看,他还学什么武艺?”
东方朔觉得珠儿说得对,便看了看太子。
不料太子明白这些道理,急忙说道:“东方大人,师姐她说得对,据儿我既来此地,就是学生,就要遵从师门规矩,就应该听师姐的。”
珠儿脸上笑开了花:“哎,这就对了!还有,你听好了,这儿是皇宫的金马门,不是什么荒山野岭,要人守护!你以后,不许带那么多人来,带来的人,也得全部留在金马门外头,不许进来!”
太子此时也放开了,他恭顺地答应道:“是,师姐,小师弟听令!”然后转过脸来,对众多的随从说:“你们听好了,全给我出去,统统到金马门外边呆着,以后不许再跟来!”
太子侍从纷纷退出。
珠儿高兴地点点头,对霍光和金日磾说:“好,二师弟,三师弟,你们两个自己练。”然后又对李广利说:“小师弟,来,你陪我练一阵,让太子先看一看!”
李广利却叫了起来:“大师姐,你这话就不对啦!太子来了,我就不是小师弟啦。”
珠儿却怒了起来:“胡说!太子来了,他是四师弟,你还是小师弟!”
李广利直嚷嚷:“师姐,你这不是偏心么?”
“少废话,看剑!”珠儿长剑一挥,便向李广利刺来。李广利笨拙地持剑对垒,多次被珠儿击中。珠儿也是点到为止,而那李广利眨眼之间,连招架之功都没了,急得在地上乱滚。地上有些坑洼之处,还有夜里落下没有干透的雨水,一会儿便将李广利身上染得像个泥猴儿,连胡子上都是泥浆。珠儿故意在太子面前逞能,将李广利杀得个屁滚尿流,先叫“师姐饶命”,后来干脆叫起“姑奶奶饶命”来了。
太子看到珠儿剑法如此厉害,先是有些吃惊,后来也是笑逐颜开。他一边笑,一边不断佩服地点着头,敬佩和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东方朔在远处看着二人的表情,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光明宫内,窗户尽头,很不光明。
武帝情绪低落,慢慢地走出宫门,在宫外小径上慢慢走着。举目望去,四周之物,都是李夫人曾经沾染过的,不禁黯然神伤。
这时,霍子侯领着李广利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李广利老婆,一个是昌邑王的奶妈。
霍子侯叫道:“皇上,你看,我把昌邑王的奶妈,他的舅母,舅舅,全都叫来了。”
武帝走过来,从李广利老婆手中接过孩子,看了看,发现他胖胖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一点。但他还是伤心地说:“这个孩子命苦哇!生下来没几天,便没了娘。”他又转过脸来对奶妈说:“你能哺好这孩子吗?”
奶妈说:“启奏皇上,这个孩子特别能吃,老奴的奶这么多,都供不上他吃的。好在他的舅妈奶更多,有她和我一块儿就行了。”
武帝看了看那个大胖女人,问李广利:“她是你老婆?”
李广利哈着腰答道:“是的!皇上!奴才的老婆生了七个孩子,最小的一个才半岁。皇上,您就放心吧,奴才的老丈人是杀猪的,她整天喝猪蹄汤,奶水可多啦,保证让皇子饿不着!”
武帝放心地点点头:“哼。李广利,你的武艺学得怎么样了?”
李广利哈腰加点头:“皇上,自从皇上要奴才拜东方大人为师,奴才就天天都在练功!这会儿,奴才能跟珠儿打上几个回合了!”
武帝脸上这才有点笑意:“你四十多岁的大胖男人,只能跟十多岁的小姑娘打上几个回合,还好意思对朕说?”
李广利再三点头哈腰:“哎呀,皇上!不是奴才笨,是那东方之珠太厉害!眼下,霍光和金日磾两个也打不过她一个!东方大人说,珠儿的武艺已经赶得上辛苦子了!”
武帝也高兴起来,他拍了拍李广利的肩膀说:“那好,李广利!只要东方爱卿和珠儿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地学!你要学卫大将军!朕想让你做李青,做李去病!”
李广利听到这话,索性跪了下来:“皇上,臣虽无能,却愿以死报效皇上!”
武帝皱起了眉头。
霍子侯知道,皇上这时最不喜欢听那个“死”字,于是便示意李广利离开。“好啦,好啦,你们走吧。皇上整天为李夫人的死伤心,你怎么又是死啊,死的?以后不许说这种丧气的话!”
李广利颤颤惊惊:“是,奴才以后不说这话。”说完就要离开。
武帝伸手止住:“慢!——李广利,你随张大人去西域,回到长安,朕封你做了什么?”
李广利还是点头哈腰:“皇上,皇上您封奴才做骑都尉。”
武帝叹道:“骑都尉,骑都尉,骑都尉也是个仅次于将军的五品官!你怎么能张口一个奴才,闭口一个奴才地称自己?”
李广利见皇上生气了,便不再点头哈腰,而是跪了下来,仓皇地说:“皇上,奴才该死!不,臣罪该万死!臣是跟着李延年,还有霍子侯说话,说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武帝愤怒地嚷嚷道:“朕要你站起来!做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挺着胸膛,直起腰板来走路!朕以后要是再听你自称奴才,再见到你说话点头哈腰,朕就把你的身子给净了,索性让你当个奴才!”
李广利颤抖起来,惶恐地说:“皇上,臣再也不敢了!你看,臣这就直着腰板,走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