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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见他所说和李蔡所讲如出一辙,不由大为惊奇,然而他还是要问李蔡一句:“丞相,你家箭法果然只传长子?”
李蔡点头称是。他非常虔诚地说:“皇上,这位李大仙人果然了得,他是本人的前辈,又是臣太爷爷的师傅,那臣如何称呼他为好呢?”
张汤随声附和说:“丞相,那你就叫他太师爷吧?”
李蔡竟然下跪求教:“太师爷,太师爷!孙儿给你磕头啦!”
“哈哈哈哈!本仙闲云野鹤,还管得上世人如何称谓,你叫我李大仙人就行啦!”
此时武帝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位仙人的真假。他颇为恭敬地请求道:“李大仙人,自从李少君升仙后,朕这些年来求仙无路,连养生之药也无从找起。有时让宫中的太医学着炼上一点,远远没有李少君炼的药有用。大仙,你能给朕找不死之药吗?”
李少翁从葫芦里拿出几粒药丸。“皇上,你看,这就是李少君给您的仙药。”
武帝接在手中,问道:“这药到底叫什么名字?能让朕长生不老吗?”
李少翁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皇上,真正的长生不老之药,要从太上老君的炉中倒出来才行。李少君和小仙炼出的这些药,是祖传的春药。要说名字么……。”
张汤尽力怂恿:“应该有个好名字,才能让皇上高兴,让世人高兴啊!”
李少翁边笑边说:“那好,那好!小仙这药,送给皇上,可以让后宫嫔妃觉得皇上伟大,就叫‘伟帝’吧!”
张汤随声附和:“好!伟大的帝王,就要服用‘伟帝’!可是皇上服用时叫这名字好听,要是世人服用,怎可用此名称?”
李少翁倒有办法:“张大人,皇上服了便是伟大的帝王;而世人服了,小弟弟也能‘伟’起来,那不就是‘伟’了小弟弟的‘伟弟’吗!”
武帝那份爱乐的天性,也被调动起来了:“好!好!李大仙人,朕请你教太医炼造此药,还要赏赐从臣,让他们的小弟弟都‘伟’上一回!”
匈奴太子在卑移山的军帐之中,正在对着小木几上的一封羊皮书信发愣。此时,他的姐夫支楞儿却高兴地走了进来。
“太子,太子!听说父王派人送信来了了,是什么好消息?
乌维太子眉头紧锁:“算了吧!能有什么好消息?我早就说过,什么动静都没有,可能就是坏消息!”
“什么?大王那儿有坏消息?”
乌维太子先信递给他。“你看看吧!当初我就说,我们会上当的!可父王偏偏不信!对面的山头上根本不是什么卫青和霍去病的大军,卫青十万大军,已经出现在赵信城前,而霍去病的部队在哪儿,父皇还没弄清楚呢!”
支楞儿大惊。“看来,汉军这回是调虎离山,让我们在这儿傻等,他却要攻我们单于庭的大本营?”
乌维太子一副忧心如焚的样子:“是啊!所以父王才让我们快快回兵,救援王庭!”
支楞儿大怒,哇哇直叫:“真是气死我也!气死我也!太子,你快快带兵回救单于。我带本部人马,先将对面那两个山包荡平之后,出了这口恶气,再来追你!”
乌维太子想了想,还是要阻止他。“不行,我们不能分散兵力。再说,对面的敌军到底有多少,我们还弄不清,说不定霍去病就在对面呢!”
支楞儿从怀中掏出卫律派人送来的绢书,递给乌维。“太子,我们是上当了!你看,这是卫律派人送来的。对面山头上打着霍去病旗号的,是个没用的儒生,而那边打着卫青旗号的,是个叫什么东方朔的鸟道人,一共才六千人马!”
乌维太子也吃了一惊。“我们知道得太晚了!那也好,你就留下,先灭了他们,以除后患!”
“太子尽管放心!以我三万精兵良马,斩他六千弱旅,还不是切瓜砍菜?一天之内,我就把那个东方朔除掉,然后活捉上那个儒生,再去追赶太子,共同保护王庭!”
自从苏武在狄山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后,东方朔尽管心存疑虑,却自己这边不敢怠慢,终日和苏武一道,在山头前堆石积障,挖沟藏人,以防匈奴攻上山来。
苏武心中那个疙瘩也是解不开。这天两人向北了望,见敌军没有动静,苏武又提起这件事来。
“东方大人,我那天在狄山军中,见他一反常态,对匈奴一点都不害怕了,心里觉得有点不踏实。”
东方朔问道:“难道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卫律,教了他什么高招?”
苏武却说:“大人,苏武以为,那狄山可能会在卫律的撺掇下,向匈奴暗送秋波。”
东方朔摇摇头:“不会吧?儒者最讲脸面,他这么做,岂不是将孔夫子和董夫子两个人的脸面丢尽了?”
苏武更进一步:“东方前辈,苏武也曾饱读儒家之书,苏武所担心的,可能正是狄山所想的啊。”
东方朔没想到,苏武会对他如此推心置腹,连心中所想,也全盘托出。不过他还是以长辈的身分说:“贤侄,谢谢你的提醒。可是我们为人,多想一点他的好处,他的难处,这样就不会把他当恶人看待,也许他就能像好人一样,看重自己。如果把一个并不坏的人当作恶人,处处和他对立,说不定就会逼着他走进恶人堆里,和我们势不两立。这可是我东方朔做人几十年,遇到不少坎坷后的真心话。”
苏武点点头,他觉得得东方朔这么待人,又有些像儒者。对了,皇上都说了,东方朔是个杂家,是个集大成者。我苏武能随他共事,也是三生有幸啊。
正在这时,三匹健骑,从山后飞驰而来。他们分明是绕匈奴军队,从大河边上赶过来的。三马愈来愈近,果然是东方朔和苏武日夜盼望的任安将军!
苏武叫道:“大人,你看,任将军回来了!”
东方朔也很高兴,拉着苏武便走。“好!我们往山下走几步,迎接任安将军!”
任安还在三十步远之外,就翻身落马,从壕沟中走了过来。他急切地要与东方朔和苏武见面,走得很急。东方朔和苏武本来就在战壕里面,于是便加快了脚步。
可是,任安走到离东方朔只有十余步时,却走不动了。
东方朔急忙上前:“贤侄,你太累了,快,快,坐下歇息一会。”
任安觉得有人在扯着他,急忙向后转身。不对啊!后边没有人啊!他再用力前行,却是行走不动,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拽住了他!东方朔和苏武也觉得奇怪,急忙走过来看个究竟。
原来,任安的铁甲,被身边的一块大石紧紧地吸住,拉都拉不下来!
东方朔按住正在挣扎的任安,“不要动!你先告诉我,卫大将军何时动兵?”
任安兴奋地说:“大人,卫大将军和霍大将军早已发兵,这会儿,该把匈奴单于的老窝给围住了!”
苏武指着远方:“大人,任将军,你们看,匈奴的兵,好像有一部分,在往后撤!”
三人远远望去,果然见到远处匈奴太子乌维的军队在向后撤,可自己对面的支楞儿军马,却没有动静。
东方朔说:“不好,匈奴一定知道了我们的实情,他们回撤一半,去增援单于,那一半留下的,可能很快要对我们进攻。任将军,准备与匈奴作战!”
“是!”任安起身要走,铁甲仍为石头所吸。他不禁愕然。
东方朔这回看清楚了,是那石头将任安的铁甲吸住了。于是他说道:“任安,你把铁甲脱下。”
任安将铁甲脱下来,果然,他可以走开了,而铁甲却被吸挂在石头之上。
苏武大惊:“东方大人,难道这石头,出鬼了不成?”
东方朔大笑:“哈哈哈哈!奇遇,奇遇!”他忙将自己的剑放到石头上,却一点也不受碍。
任安不解地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朔说:“来,把你的铁盔摘下来!”
任安将自己的铁盔摘下,递过去。东方朔将它放于石边,也被石头吸住。
任安也大吃一惊:“东方大人,这石头好怪啊!”
“哈哈!你们听着!我小时候,我师傅曾给我一本叫《山海经》的书。书上说,有一种磁石,能将铁吸住。在那以后几年,我见到石头就试,可就是没有应验的!后来我在鞋上钉了一块铁,见到石头就往上踏,结果是踏破铁鞋,也没找到。如今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哈哈哈哈!”
苏武看了看对面,惊叫道:“大人,匈奴剩下的人马,在向我们靠近!”
东方朔看了山下蠕动的军队,镇静地对任安苏武说:“好!我们有仗打了!”